寵女成妻︰總裁,別曖昧 080 你男人快被搶了

作者 ︰ 喵喵妞

她拉著蘇暮雪走過去,自己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伸手把蘇暮雪推到盛宇銘坐的那張沙發上。

蘇暮雪剛想要避開,不料盛宇銘把身子側了側,給她留出位置,眼神示意她坐下。

接著她就听到坐在對面的李薇開口說道︰「我听說你要跟趙家退婚,趙洛莉不同意,整天往老爺子那邊跑,反而催促兩家向媒體記者公布訂婚的消息,這不老爺子派我當說客,來說服你。」

她身體靠在沙發上面,說這話的時候,精致嫵媚的臉偏向一邊,一只手延展搭在沙發拷貝上,另外一只手撫弄著自己的頭發。

盛宇銘听到她說這話,沒有感到吃驚,反而問道︰「那你怎麼回答的老爺子?」

「我說你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我才不樂于跟你打交道,讓老爺子親自過來找你。」李薇笑著開口,傳說中盛家父子不和的消息,對她來說,好像沒有什麼影響里,她神情自若,分明是在盛老爺子面前也很站得穩腳跟。

「他來了?」盛宇銘眼楮細細眯起,眼中暗光一閃而過。

「來了。」李薇揚起頭,嘴角朝著蘇暮雪的方向揚起,眼眸盡頭都是笑意︰「清姨開一百萬的支票給她,你猜她怎麼說?」

「我問她你是不是就值這麼一點兒錢!」蘇暮雪就坐在這里,李薇說話卻當她不存在一樣,讓她本就壓著的火氣一下子騰的上來,利索說道︰「我沒錢,我只能這麼問,要是我有錢的話,我當場就給她一百萬,把你給買下來!」

她說的氣惱,惱怒的火氣直冒,說完之後瞪著盛宇銘,只要他敢責備她一句,她就敢跟他沒完。

「哈哈,哈哈哈哈哈……」盛宇銘很少大笑,他的臉上要麼是冷若冰霜,要麼是帶著信心十足的淺淡疏離笑意,仿佛每一件事情都成竹在胸。

蘇暮雪見得多的,是他溫柔寵溺的笑容,陽光一樣的溫暖,被雲朵包裹著,在她面前緩緩綻放。

現在他突然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在大廳里面泛起回音,陽光乍然刺眼,穿透淡薄雲層,將她籠罩。

李薇也在淡淡地笑,笑容里面夾雜著別的情緒,她視線一直看著盛宇銘,看他的眉眼蕩開,嘴角翹起弧度,唇邊泛起一個不大不小的梨渦,讓他冰冷的線條柔和下來,變得溫柔。

很多年前,她也曾經惹得他這樣開懷大笑,但那已經成為往事。

蘇暮雪看了盛宇銘一眼,他笑意猶然不止,低著頭抵在沙發上,喉嚨間滾出悶悶的笑意,肩膀不停的抖動。

「蘇暮雪,夠霸氣,夠爺們!」程曉黎在她背後伸出大拇指。

蘇暮雪不理會她,一個勁兒的盯著盛宇銘看,看他笑完之後是什麼反應,她再決定要不要跟他沒完。

「哈哈哈,說得好,哎,那女人是不是氣的說不出話來,然後老爺子嫌她丟人,兩個人狼狽的走了?」他抬頭問她,說話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說自己長輩,更像是幸災樂禍。

蘇暮雪點點頭,心中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等著盛宇銘笑完之後,李薇唇角拉出一個淡然的笑容,這才繼續剛才的話題︰「向趙家退婚的事情,我想了一下,要是你不介意的話……」

她話說到一半,盛宇銘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低低地又笑了一聲,眼角里面填滿了笑意,抬頭看著蘇暮雪︰「雪兒,幫我倒杯水來……撲哧……」

「有這麼好笑嗎?」蘇暮雪自己跟自己生著悶氣,不滿地白了盛宇銘一眼,嘴里碎碎念,站起來去給他倒水。

「我陪你一起去。」程曉黎這時候察覺出她心情不好,也跟著她一起走到廚房去。

「喂,暮雪,那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程曉黎順手拿了一個杯子,跟她一起接水。

蘇暮雪把飲水機撥弄得 嚓 嚓地響,隱隱間听到客廳里面兩個人在說什麼「退婚」「在一起」「以前的事情」什麼的,沒好氣的把杯子重重地擱在桌子上面︰「什麼人,情敵唄。」Pxxf。

「那你可要小心了,這女人各方面都比你強,我看她看你家男人的眼神也不是一般關系的眼神,你多留點心,別讓你的小爹地給倒貼上去被吃了。」

「我說程曉黎你是不是朋友,信不信我詛咒你這一輩子只能嫁給慕容桓那個木訥呆板只喝白開水不懂情調的男人!」蘇暮雪本來心里就不安,被她這樣一說,更加攪得煩躁,只覺得大腦里面血液騰騰的冒,一陣眩暈襲來,讓她身子晃了晃。

「我就提醒你一下,你不至于氣的站不穩吧,好好好,我不說還不成嗎?你家的小爹地永遠都只屬于你一個人,好不好?」程曉黎趕緊扶住她,才沒有讓她被熱水燙到。

「可能是餓的,我有點頭暈,你幫我把水端過去吧,我想上樓休息一會。」腦袋沉沉地,很是不舒服,她把手里的杯子遞給程曉黎,自己一個人順著餐廳的門口,朝著樓梯口走去。

「那行,我端過去了,就上去陪你。」程曉黎端著熱水,轉身朝著客廳走去,沒有看見蘇暮雪捂著胸口伏在欄桿上面的姿勢。

客廳里面,盛宇銘和李薇剛剛說完話,抬頭只看見程曉黎一個人,于是問道︰「雪兒呢?」

「她說身體不舒服,有點頭暈,可能是早上吃的少,餓到了,我這就拿點吃的上去給她,你們慢慢聊。」說完她就轉身去廚房。

盛宇銘略一沉吟,道︰「那就先這樣吧,按照你說的去做,要是趙家問起來,就說是我也是這個意思,趙奕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你只需要跟他妹妹和母親說好就行。」他轉過頭跟李薇說話,起身送客︰「雪兒不舒服,我得上去看她。」

李薇倒是很客氣,笑道︰「讓何叔送我就行了,你趕緊上去吧。」

「恩,那你路上小心點。」

盛宇銘連茶也沒有喝,就匆匆地上樓,直奔蘇暮雪的房間,看見她朝里面躺著,背對著門口,心里不由一陣憐惜,都怪他中午沒能克制,讓她運動量加大,害的她餓著了。

「哪里不舒服,乖,我看看。」伸手探到她的額頭溫度,沒有異常。

蘇暮雪也只是突然那一陣眩暈得厲害,現在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好多了,轉身將臉埋在他的大手之中,悶悶問道︰「你怎麼上來了,把人家女孩子一個人丟在下面,多不好。」

「還說沒有吃醋,」盛宇銘看著她小臉皺成一團,就差在上面寫個酸字,笑道︰「雖然我很樂意看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可是,現在都酸成百年陳醋了,可不好。」

「誰在吃醋,我沒有。」她嘴上否認道,好吧,她承認,她的心里是有那麼一點兒冒酸水,可是,哪里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好、好、好。你沒有吃醋,是我非要跟你解釋好不好,」他俯子,貼在她的耳邊往她的耳垂上面吹起逗她︰「李薇以前是我的下屬,我跟她的關系,跟雷霄沒有什麼兩樣,蘇暮雪同學,你樂意吃大個子雷霄的醋嗎?」

「狡辯。」蘇暮雪推開他,坐了起來,嘴里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卻張口咬住他遞過來的一勺子布丁。

盛宇銘看見她眉頭舒展,淡淡的笑了笑,眼中暗暗閃過一道不可覺察的微光,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

第二天,蘇暮雪眼楮還沒有睜開,就伸手往旁邊模了模,床上還有余溫,但是卻是空蕩蕩地。

指尖觸踫到邊緣鋒利的嶄新的紙條,她眯著眼楮睜開,看見紙條上面幾個流雲如水的字體。

「寶貝,我去處理私事,很快回來,你在家乖乖的,要吃飯,吻。」

她貼著床單,摩挲著上面的余溫,笑意在唇邊蕩起,仿佛紙條上面最後一個弧線優美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瞼上。

拿過便簽紙,在唇上輕輕印了一下,小心地收起來,放進床頭櫃子里的一個鐵盒子里面。

那鐵盒子里面,已經放了不少顏色相同的便簽紙,亞麻色的花紋,很是讓人心寧。

她剛剛關上鐵盒子,房門被人輕輕敲響,是何叔的聲音。

「小小姐,有電話進來,從美國來的,是陸家二少爺。」

「何叔,麻煩你接進來給我,我還沒有起床呢!」蘇暮雪一听是陸羽涼的電話,本想從床上跳起來,一鑽出被窩,感覺有點涼颼颼的,又鑽了回去,打定主意干脆窩在床上煲電話粥。

「千年老二,你肯定還沒有起床,對不對?」電話那頭,陸羽涼的聲音傳過來,他的嗓音跟他的名字一樣,讓人听了有一種干淨、純潔的味道,仿若是鋼琴的音節,緩緩淌過人心。

「明知道我還沒有起床,你還打電話來騷擾我,打擾我的清夢。」听到他聲音里面透著活力,蘇暮雪故意跟他斗嘴。

那邊電話里面微微怔了一下,良久,傳來少年落寞的聲音︰「哦,那我掛了。」

「哎,別呀。」一听他要掛電話,蘇暮雪急了,因為陸羽涼是非法出國,她並沒有他具體的聯系方式,好不容易他打一通電話回來,被她一句玩笑話就給堵回去,掛掉了,那多讓人失望,握著話筒,急急解釋︰「我開玩笑的,我早就醒了,你沒打擾我。」

電話里陸羽涼听見她的解釋,靜靜地等著她語氣急切解釋完,翹起嘴角笑了笑,干淨清澈的眸子透過窗戶看著異國陌生的環境,仿佛電話里說話的人就在眼前,他伸出手,在空中輕輕一點,像是點在她的額頭︰「我也是開玩笑的,傻瓜,怎麼會掛你的電話呢?」

他的聲音干淨透徹地像是屋檐下的白雪,就這樣沉沉地傳入蘇暮雪的耳中,她听到他突然變得溫柔的聲音,臉上有一絲尷尬的神色————陸羽涼最大的樂趣就是跟她斗嘴,從未用這種溫暖的嗓音跟她說過話。

「呵呵,听你的聲音,感覺不錯嘛,寧醫生為你找的腦科醫生怎麼樣,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吧。」蘇暮雪轉移話題,問起他出國的初衷。

「恩,寧醫生的大學教授,在這方面有很高的造詣,我現在在他的私人診所接受治療,要是治療過程順利的話,明年就可以回來了。」他淡淡地笑著,把自己的近況告訴她。

「真的嗎?」一听說他的病能治好,蘇暮雪倏然一下子做起來,驚喜的抓著話筒︰「那真是太好了,幸虧當初說讓你出去治療,不然的話……呸呸呸,只要能治好就行了,陸羽涼,我就說你這麼聰明,上帝肯定不願意你去陪他的嘛。」

「嗯。」感染到電話里蘇暮雪的快樂,陸羽涼也輕輕地笑開︰「你最近還好嗎?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喜歡賴在男人床上不起來?」

蘇暮雪一下被他戳到尷尬處,听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忍不住道︰「你養病就養病,干嘛還關心我睡在哪里,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真是的。」

「我是替你著想,怕你被人吃干抹淨了都還不知道,好心當做驢肝肺,蘇暮雪你什麼時候能對我有點良心。」

蘇暮雪听著他的話,突然想到兩個人第一次有交集的時候,她翻個一個身,把電話換一邊耳朵︰「陸羽涼,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你說。」

「當初你在巷子里面救了我,你說看我能不能在這復雜的上流社會中,自由自在的生活,是什麼意思?」蘇暮雪依然記得當初冰涼的音節,在耳邊響起來的時候,如冰涼的蛇爬過她的全身,她並沒有忘記,這個外形溫和的少年,隱藏下的那一面陰暗。

「哦,你說那個啊,」他低頭看自己自己骨節修長的手,他的手很細很長,像是女生的手,柔軟細膩,「我現在後悔了。」

「噶?」蘇暮雪沒想到他會來這樣一句,呆了半響之後,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後悔了,」陸羽涼的唇角收斂起笑意,帶著幾分認真︰「一開始,我沒有想到你的意外闖入,會引發這麼多的事件,不過,現在看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要吃藥了,就這樣,拜拜。」他說完迅速掛斷電話,緊接著捂著嘴,狠狠地開始咳嗽。

假如說,一開始救她,只是為了好玩而已,那麼現在,性質已經變了。

以前的陸羽涼,是自命清高的陸羽涼,陸家不樂意待見他,他也樂得清閑,偶爾寫一個商業計劃,就能讓陸家貪錢的老不死的高興上半年,救一個蘇暮雪,就像是把一顆石子投入商業界隱藏下的另外一面,他以為只會起一點點的漣漪,然後很快恢復平靜。

但是,現在,這漣漪慢慢地擴大,簡直快要將他淹沒。

「咳咳……咳咳……」剛才還是清潤的嗓音,這時候猛地咳嗽起來,像是吸煙過度的中年人,嘶啞的聲音,像要把五髒六腑都從肚子里面咳出來。

手心里有淡淡地血跡,他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面,拿了一塊干淨的方絹握在手里輕捏,然後將方絹裝進口袋里面。

寧凝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就一直在房間里面替他準備藥,看見他的動作之後,伸手從他的口袋里面掏出方絹看了看,眼皮抬了抬,道︰「是腦部腫瘤擠壓下的並發癥,偶爾會咳血,都是正常現象,來,把藥喝了。」

陸羽涼不作聲,他雖然智商足夠,但是少年的臉皮薄,想偷偷掩著的病情被寧凝發現之後,立刻裝作若無其事,接過藥。

「為什麼要騙她說已經開始接受治療了?」寧凝雙手撐在桌子上面,雙眼瞪著他,「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教授的人,就算是找到教授的人,也不能確保你的病情能夠得到延緩、或者是痊愈。」

陸羽涼轉頭看她一眼,淡淡道︰「那我應該怎麼說,告訴她我日日夜夜咳血不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腦袋里面的那顆定時炸彈取走性命?我不需要得到她的同情。」

寧凝看了他半響,少年青澀的面孔上是與他年紀上不相符合的成熟感,他的眸子在掛上電話的那一刻,恢復疏離,這些天,兩個人在異國他鄉,他也未曾表現出過多的熱情,或者是有一丁點兒病人對醫生的感激。

「你知道你跟盛宇銘的區別在哪里嗎?」

陸羽涼驀然抬頭,一雙寧靜的眸子淡定地看著她。

「盛宇銘對自己想要的,從來都不吝嗇追求,不管是事業還是他的黑道產業,都是他親手打拼用血換來的,他深刻的明白,有的東西,你不主動去抓住,就再也沒有機會去得到。」

*****

蘇暮雪雖然被陸羽涼莫名其妙的把電話掛了,不過他那個人就那樣,心情說不準,當初他不也是一聲不吭的離開盛家,讓她一個人半夜從盛家逃出去麼,天才少年,多少有點脾氣嘛,沒事的。

至少,听到了他已經開始接受治療的消息,讓她的心情愉悅了不少。

電話剛放下,又叮鈴鈴地想起來,她最初以為是陸羽涼回撥過來,一看液晶屏上的顯示號碼,拿起話筒打了一個哈欠,慢吞吞說道︰「程姑女乃女乃,你大清早的,不在客房里面好好的睡你的大覺,打電話吵我做什麼?」

「你先不管為什麼我沒有在客房睡覺,從現在,你听我說,無論你是沒有睡好覺,還是正在夢中和你的小情人約會,我告訴你,你要是立刻馬上穿衣服起來,你男人就要被人搶了。」電話那端,程曉黎一驚一乍。

「你說什麼呢?」蘇暮雪又打了一個呵欠。

「騙你是小狗,快點來,1928咖啡店,我在最角落的一個桌子,就這樣,我先掛了。」

電話里傳來忙線的聲音,蘇暮雪愣了愣,今天都是怎麼了,一個一個的掛她的電話。

她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剛才程曉黎打電話給她,說的是看見盛宇銘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這樣的橋段,她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她相信他。

可是她說的盛宇銘要被別人搶了,她能相信他,但是不能相信別的女人。

很快從床上爬起來,找了一套御寒的衣服穿上,又戴上手套和圍巾,這才匆匆下樓,讓司機開車到程曉黎指定的1982咖啡廳。

1982咖啡廳的位置不遠,就在山腳下一排高檔的餐飲服務區中,完全是原木的外形搭建,讓人一眼就能看見,很惹眼。

她把領口拉高了一些,遮住嘴巴,讓司機先回去,自己推開門走進去。

咖啡廳早上的人還不是很多,四五桌的樣子,寥寥坐著,但是奇特的在于,她一進去,店員就直接把她引到一個角落里。

一張同樣色系的桌子,暗灰色的桌布,旁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是程曉黎,男的她認識,盛宇銘的死敵︰慕容桓。

「你好,慕容長官。」因為盛宇銘另外的一重身份,她對慕容桓一直用的敬稱,兩個人雖然打過不少照面,但是一直保持著禮節性的距離,並不是太熟。

「叫我慕容桓就好了。」男人站起來,替她把椅子拉開,招手讓侍者上了一杯藍山,點點頭︰「請坐。」

蘇暮雪自從看見他,眉頭就輕輕的蹙起,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很是客氣,見他今日的態度像是格外有些不同,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同,于是也點點頭坐下,這才扭頭對著一邊的程曉黎低低說道︰「你說的那麼夸張,敢情就是讓我來當電燈泡的?」

程曉黎從她走進的那一刻,一直心虛的低著頭,她難道要說,慕容桓邀請她晨起跑步,然後她鬼使神差的沖著慕容桓那張好看的臉,于是答應了,兩個人跑完步之後,剛好山頂有餐飲區,她又鬼使神差的說要喝咖啡,結果兩個人面對面的,無話可聊,尷尬死了,所以她才打電話扯謊說告訴蘇暮雪她男人要被拐走了,其實是要她來救急?

蘇暮雪應該會直接把她掐死,那樣比較符合現實一點。

「不是,我這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家里無聊……」她沒有底氣的解釋,聲音越說越小,偷偷地抬眼看蘇暮雪臉上的冰霜,猛然眼前一亮,聲音不可抑制的大了一些,卻又被她壓制住,神神秘秘道︰「我怎麼可能找你來當電燈泡呢,我的確是發現了有人對你家男人意圖不軌,所以才叫你過來的,你看那是誰。」

兩個女人推門進來,前面一人耀眼的氣質,讓人不注意都難,正是李薇,後面一個人程曉黎不認識,但是,管它呢,只要有李薇在的地方,準沒有什麼好事情發生。蘇暮雪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端著咖啡的手輕輕抖了一下,杯子里面慢慢的咖啡濺出來一些滴在托盤上。

李薇和趙洛莉。

那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來,找了一張靠著窗戶的桌子坐下,從蘇暮雪這個角度,剛好看見兩人的側臉。

李薇臉上掛著慣有的笑容,拿過點餐牌點了好幾個東西,這才讓侍者離開,然後對著對面的趙洛莉不知道輕輕地說了一句什麼,趙洛莉臉色有些難看,嘴角牽強的扯了扯,把視線投向窗戶外面。

「那個女的該不會是昨天你們說的趙家那個未婚妻吧,李薇這是把人單獨邀出來談話,也不怕對方把拿高跟鞋敲她?」程曉黎撐著下巴,皺眉道︰「要是能听見她們在說什麼就好了。」

「我懂唇語。」一邊的慕容桓看著蘇暮雪,突然說道。

「一個男人偷听兩個女人的對話,這算什麼,真是有夠沒有品的。」程曉黎翻了一個白眼,絲毫沒有意識到剛是自己要听人家的對話。

蘇暮雪的視線自從兩個人進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諾開過,面前擺著的咖啡和點心,也沒有動一口,她看著那兩個人女人,一個是盛宇銘並未公開的未婚妻,另外一個是與他關系匪淺的女人,而她像是一個警惕丈夫出軌的妻子。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緩一些,不去想不久前做的那個夢境,夢中,兩個人的面容熱情的纏綿,像是被這夢靨逼到極致,又像是害怕夢中的情境成真,她雙手放在桌子上面,慢慢的握緊,轉頭看著慕容桓,眼里是極其復雜的情緒。

「麻煩你了。」

「蘇暮雪,我就是隨便說說,你不至于這樣吧。」程曉黎低呼一聲,不敢相信她真的像一個多疑的小妻子,要听別人的對話。

那邊慕容桓看了程曉黎一眼,眼神淡淡光芒一閃而過,端起面前透明水杯,喝了一口水,盯著那邊兩個人的唇形,慢慢開口。

李薇看著對面強忍著不悅的心情,坐在椅子上的趙洛莉,笑著說道︰「這麼多年沒有見,你還是老樣子,小姐脾氣不曾改掉半分,難怪宇銘遲遲不同意這門婚事,想想也是,他怎麼會娶一個嬌小姐放在家里,這跟買了一個裝飾物放在家里,沒有兩樣。」

「你……」趙洛莉皺眉緊緊咬住壓根,看對面優雅的女人︰「就算是這樣,現在盛家老爺子已經同意讓我進門,只要宇銘的思想工作一做通,我就是他的妻子,李薇,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兩個人嗆聲的口氣,分明是很久之前就不和。

「以前你就吵著鬧著要嫁給盛宇銘,那時候我是他的私人助理,並沒有把你這個嬌滴滴養大的小姐放在眼中過,沒有想到,我不過幾年沒有回來,你還真是轉了運氣,賺了一個未婚妻的空頭餃。」李薇用叉子切了一小塊的蛋糕,優雅的吃進去。

「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李薇。」趙洛莉很明顯討厭對面的這個女人,但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一直壓著怒火,才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面沒有動。

「我說話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抿著嘴唇將上唇的女乃油舌忝去,李薇雙手打開擱在椅子上面,兩條長腿交疊。

「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很簡單,只要你乖乖的,別戴著盛家未婚妻的帽子到處亂走就行。」她說的很輕松,像是建議趙洛莉換一套衣服出門。

「我們兩家的婚事,是我們兩家自己的事情。」趙洛莉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雖然說你以前很得蝶姨的喜歡,但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還是說,你李薇換了一個背景,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名門出生的千金小姐,我想你心里明白,你的身份,跟我們,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果然,李薇听了這話,臉色白了白,幾年前,有人在盛世企業找到她,帶著那時候不滿十八周歲的她進各大醫院抽血驗樣,平常見到血眉頭都不曾眨一下的她,那個夏天只要听見血字,就反胃,那個夏天,她身體里面的血差點被抽完,最後,終于被領進不亞于盛家豪宅的一所別墅里,靜靜地听著坐在沙發上的老人述說她的身世。

原來,老人的兒子媳婦在一次飛機失事的事故中去世,膝下再無子孫,不知道從神惡魔途徑,打听到兒子年輕時候的風流史,找到李薇這個流落在外的孫女,不,應該是私生外孫女女。

這樣,她才離開生活了幾年的盛家,接受爺爺手下的企業,讓老人能夠安享晚年。

她想起往事,覺得命運真是愛捉弄人,要不是因為突然橫生出這樣一個認祖歸宗的事情,她又怎麼會離開盛家。

低頭攪了攪被子里面冷卻一些的咖啡,她再次抬頭的時候,又是笑意吟吟︰「這麼說,洛莉你就是任性的非要嫁入盛家就是了,對嗎?」

趙洛莉鼻子里面冷哼一聲,翻了一個白眼,不屑地再次將視線轉向窗外,現在對她而言,未婚妻的這個名義,是她嫁給盛宇銘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身邊已經有了一個蘇暮雪,那個女人來路不明,雖然得到他的喜愛,但是卻過不了盛家長輩的那一關,但是李薇不同,她手段了得,將盛家上下都打點得一絲不漏,就連清姨也十分喜歡她,而最關鍵的是,她也喜歡著盛宇銘。

所以,趙洛莉覺得自己唯一能夠跟她抗爭的,就是未婚妻的名義。

李薇似乎放棄了勸她的目的,而是改為詢問︰「嫁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看著他在外面逍遙自在,一個人在偌大的房間里面一個人睡,一個人說話,一個人吃飯,這是你希望的嗎?」

趙洛莉見她語氣放緩,于是將腰背挺直了一些,從一開始進來,第一次覺得自己佔了巨大的優勢。

「那是我的選擇,愛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缺點,這是我選擇的人生,恐怕,和李薇小姐無關吧。」

「這到說的也是。」李薇輕輕地笑,她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有幾縷垂到臉側,剛好遮住紅唇。

家盛盛上。慕容桓皺皺眉頭,眼神眯起︰「頭發遮住了,看不出來。」

蘇暮雪一直注意看著兩個人的表情,只見李薇一手撐著頭,烏黑的長發將側臉遮住,從她這個角度,看不清楚她在說什麼。蘇暮雪轉過視線,去看趙洛莉的表情。

趙洛莉原本有些得意的表情變得僵硬,她看著李薇低下的頭,眸子漸漸浮現出復雜的情緒,憤怒、不甘、怨恨、等等能夠通過一雙眼楮表現出來的情緒,全部浮現在在那雙原本帶著得意的眼楮里面,情感的瞬間轉換,讓她放在桌子上面的拳頭捏緊。

蘇暮雪想,要是她能看的再清楚一點,說不定可以看到趙洛莉脖頸上因為憤怒,而爆起來的青筋。

她看見趙洛莉憤然拍桌子站起來,聲音大的不用慕容桓翻譯,就能听見。

「李薇,你別太得寸進尺,我告訴你,就算他再怎麼喜歡過你,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你欺人太甚!我絕對不會讓你如意!」

咖啡廳里面就只有幾桌客人,因為她起身這樣一鬧,紛紛將視線投過去,看著怒氣沖沖的女子。

趙洛莉手中緊緊握著咖啡,恨不得將一杯咖啡從頭到晚從李薇的頭上澆下去,但是她沒有,她鐵青著臉,看著低頭只看自己面前咖啡杯的女子,咬咬牙,憤然離去。

蘇暮雪一刻也沒有等,戴上帽衫上寬松的帽子,低頭匆匆朝著門外走去,程曉黎看見她的動作,連忙拉住她的袖子,但是已經來不及。

「你要去哪里?」

「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回來。」

咖啡廳門口右轉不超過五十米的距離就是地下停車場,蘇暮雪追出去的時候,趙洛莉已經不見了人影,她四處看了看,發現停車場的出口,走到一邊的石柱旁邊,雙手揣在口袋里面,等著趙洛莉出來。

銀色的奧迪出來的時候,打著近光,趙洛莉在車內猶自氣的胸口起伏,看見車庫門口有個人站在哪里,帽子壓得很低,遮住一般的面容,雙手揣在口袋里面,靠著石柱子斜斜地站著。

她心里有氣,狠狠的按了一下喇叭,腳下油門未曾松開。

蘇暮雪看見車來,往前垮了一步,正好站在路中間,攔住她的去路。

「你有病啊,站在車道中間,讓開!」從窗戶里面伸出來頭,趙洛莉拍著車門大罵,當看見攔住去路的那人是蘇暮雪的時候,憤怒的表情變成嘲諷︰「喲,今兒是吹的什麼風,怎麼一個一個的全部找上門來,讓開!」

蘇暮雪當初沒有听見她的話,反而朝著車的方向走來,伸手從窗戶里面按開車鎖,徑直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開回去。」

「誰讓你上來的,蘇暮雪你別以為盛宇銘打著養女的名義對你好,你就有恃無恐,你這是威脅外加綁架我!我可以告你!」趙洛莉先是被李薇氣的一發不可收拾,現在又被蘇暮雪鑽進車里,听著她命令式的語氣,氣的披頭散發拍打方向盤出氣。

「威脅你的是李薇,不是我,倒回去,我有事情問你。」蘇暮雪淡淡看著她發脾氣,像是看一個可憐的人在做無用功地掙扎。

平日里一言一行都備受禮儀教育的優雅女子,發起瘋來,跟路邊的潑婦沒有什麼區別。

「你跟蹤我?蘇暮雪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你跟蹤我!是不是盛宇銘叫你跟蹤我的,他就是一心不想跟我結婚!」她依然無法平息下來,整個人彈起來,對著蘇暮雪大吼。

「我有事情要問你,關于李薇,要是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想辦法不讓趙家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蘇暮雪堵了一把,剛才慕容桓沒有听見的那一段話,她賭李薇在拿整個趙家威脅趙洛莉,不然的話,她不至于如此歇斯底里。

果然,趙洛莉听到這話,整個人像是木偶一樣,頹然的跌落在座椅上,轉頭看著蘇暮雪,臉上的表情古怪的拉扯著,似笑非笑的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蘇暮雪︰「你想的太天真了,我們都太天真,你知道嗎?你甚至比我都還不如,你只是一個意外闖進上流社會的一個犧牲品,你斗不過她的,我們都斗不過她。」

「李薇和他太像,他們是同一類的人,對于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不會手軟,以前是,現在也是,你知道嗎,她曾經為了引得盛宇銘的注意力,將自己和一頭藏獒關在一個籠子里面,對峙一天一夜,一只小腿被咬的鮮血淋灕,只為了得到盛宇銘的注意力,那個時候,盛宇銘才剛剛十五歲,他像揀了一只狗一樣,把她撿回來放在自己身邊,培養成最親密的人。」趙洛莉說這話的時候,諷刺的挑起嘴角看一眼蘇暮雪。

「你更倒霉,是他撿回來只供娛樂的一只玩具狗,永遠都比不上忠誠的守門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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