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北一臉的認真嚴肅的說了︰「那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許安寧覺得這人怎麼就這麼的無賴呀,這麼的不要臉,她不想理這樣的人,偏生了紀小北還上去摟著她︰「好了,乖,我們還是離開這兒吧,不然我怕你以後會有陰影。」
許安寧氣結,她有什麼陰影呀,可是看紀小北那一臉玩味的笑,再看那紅色大床上那一堆東西,那臉當場如火燒那般的滾燙,到此許安寧才算明白了一件事,她沒法和紀小北溝通∼∼∼
許安寧一直低著頭,任紀小北拉著她的手,那脖子上隱隱的疼痛提醒著她剛剛發生過什麼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剛剛的事,那種恨,羞,怒,終于出了那家酒店,走到前台時,她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就好像別人知道剛剛在里面,她被紀小北給**了一樣的。
真是後悔死了,該死的酒店,該死的紀小北,該死的紀東,該死的自己∼∼∼
紀小北這會兒似乎心情很好,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奴隸紀小北,拉著許安寧的手溫柔的說︰「安安,我們去買點藥吧,買點創可貼,要不你得多疼呀∼∼∼」
那笑容恰到好處,多一分嫌膩,少一分不夠真誠,就是這樣的笑,刺疼了許安寧的眼晴,心想,紀小北你裝什麼呀,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虧她還一直以為紀小北是最無害的呢,虧她以前還以為這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傷害她,可紀小北一定不會。
那是一種多麼強大的信任呀,就這麼華麗麗的瓦解在許安寧的眼前,夢想破碎也沒有現在這般的心痛,一種怨從心而生。
這些紀小北那會不知,可他會裝呀,眨眨無辜的大眼晴,黑色的眼晴直盯盯的看著你,仿若能看到你心里去,嫣紅堪比女人的薄唇一開一合,說著羞死人的話︰「安安,你能否認你沒有快感嗎?你能否認,其實我們是最默契的一對嗎?」
說著這些的時候,紀小北竟然伸出那根手指,一臉壞笑的看著許安寧發紅的臉蛋,心里美壞了,本來只是想到單單的懲罰的,可沒曾想到,意外的收獲呀,相信總有一天,這女人一定會妖嬈如花般的在他的身下綻放,為他而綻放出絢麗來。
許安寧看他那色呸樣羞的都想拿刀自盡了,這男人,真是不要臉的天下無敵了∼∼∼
這種時候,誰還會說紀小北最無辜了,真應了那句,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
遇見狗時,如果狗吠得厲害,一般人都會有防備,狗是上不了身,咬不了人的。凡是被咬的人,很多時候都是狗不叫,在人不經意的時候就被咬了。
就像電視《十大奇冤》里,大內御醫李鶴齡在聲名鵲起的時候,卻無緣無故遭到別人的陷害——奸了慧妃。李鶴齡被捕入獄,未婚妻改嫁李鶴齡的師弟楊傲。
後在楊傲的救助下,李鶴齡逃到山西原倉縣開了醫館。多年來,李鶴齡從來沒有懷疑陷害自己的人就是師弟。原來,楊傲愛上霓裳,為了得到霓裳,便精心設計陷害李鶴齡,然後再救楊傲,就自然而然得到霓裳的芳心,這真應了那句話︰會叫的狗不咬人啊。
人與人之間也是如此,如果真論起來,紀小北就是那種,該叫時叫,該咬時就咬上你一口的人∼∼∼
的確,在紀小北的世界里,沒有什麼該與不該,只有他要與不要,他要你,你就是那天上的星月,給你捧得高高的,他不要你,你就如那地上的塵埃,低到腳底下,他還會嫌弄髒了腳。
經些一鬧,許安寧本來對他有點愧疚的那份心,全沒了,她覺得這紀小北和她也就是半斤八兩,而且也知道她要的是什麼,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許安寧抱著肩膀走進邊上的一家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她一杯,一杯推向紀小北開口了︰「咱們談談吧。」
紀小北看看外面的天氣,其實時間還很早呀,夜才剛開始而已,是大熱天的,可夜晚就是這麼的涼呀,只感覺這空調吹的他頭都有點疼了,沒理會許安寧的話,大聲的喊著服務生,讓服務生把空調開小點,說太冷了。
他這一舉動,惹得咖啡店里的人都竊竊私語,畢竟在這種地方,你這麼大喊大叫的,像什麼樣子呀,可再看喊話的紀小北,每個人的心里都在想著,這男孩長得可真美呀,特別是這會兒,紀小北有點生氣的樣子,那白皙的臉上帶著點緋色,生氣了,眼晴是騙不了人的,那雙丹鳳眼圓睜著,跟誰欠了他一樣,不過一點也不影響他的美。
許安寧也愕然了,這紀小北什麼意思呀,她剛想談談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就來這麼一出,是不想談嗎?
紀小北可不就是這意思,談什麼呀,有什麼好談的,許安寧想說什麼,他會不知道呀,那些都是他不愛听的,不愛听就是不愛听,可是剛發生那些事,知道許安寧耐心也不好,所以才沒有拒絕,可他的行為就在表明一件事,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不听,也听不進去,你要覺得還要說,你就說,說了也白搭,人家紀小爺該做什麼還作什麼。
這可把許安寧給氣得夠嗆的,她覺得活了這二十幾年來,也就今天是最生氣的,就是看到楚少塵和許小馨在床上時她都沒這麼生氣的,她以前是個張狂的人,這七年算是個內斂之極的人,可今天,是她這麼長時間來,最想把眼前的人拍死的一天。
這得是多氣呀,氣得牙癢癢,氣得想殺人,氣得想自殺∼∼∼
拿起自個兒的包包,轉身就離開,紀小北要跟上,服務生攔住了,沒結賬呀,怎麼走,扔了一張鈔票給服務生,就追了出去,看到許安寧正在過馬路,可能是太生氣了,這會兒紅燈呀,晚上九點多,路上行人有點多,車不是特別多,可是紀小北看著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該死的女人,難道不知道看路嗎?那車,百米沖刺般的速度沖了過去,眼看著許安寧就要被側方而來的車子撞上了,他一個伸手,就把人給撈了回來,心砰砰砰的跳著,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緊了又緊,松了又松,抱在懷中的真實觸感,讓他這才清醒了一點,許安寧也嚇壞了,剛剛她一直在生氣,所以沒有怎麼看路,那會知道是紅燈,周邊的人指著他們在議論著什麼,她都听不清了,耳朵里只有紀小北的吼聲。
「該死的,你想死是嗎?是嗎?」那聲音真大,大的周邊的人都嚇了一跳,許安寧只覺得耳膜都要震破的樣子。
紀小北很蠻力的扯了許安寧往對面走去,這會兒還是紅燈呢,路上的司機,會罵上一句,可誰都沒有真的撞上去,一直到進了對面大樓的電梯,許安寧還不知道紀小北這是要干嘛,很快到了頂樓,她才點明白了。
頂樓的風很大,從這兒看下去,這個城市變得很渺小,如果沒記錯,剛剛電梯上的數字,這是三十八層,紀小北黑著一張臉,把許安寧往那頂樓的圍欄處一推,使勁的推,那力道大的,只差一點就要把許安寧給推下去了。
許安寧饒是平時再淡定,再冷靜,今天先是經歷了xing虐的情事,再是這種要把她推下去的恐懼,她真的要崩潰了。
紀小北的確是怒了,這麼長時間的等待不說,他自己千辛萬苦跑出國,為的是什麼,可這女人,似乎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里,說出的話,做出的事,沒有一件是他滿意的。
是的,他可以很溫柔,甚至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奴隸一般,當她是女王般的供奉著,可是不代表,就可以任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著他,他只是一個人,不是神,也有累的時候,疲憊的時候。
「你不是想死嗎?這麼松手下去,絕無生還的希望!」紀小北的聲調要多冷就有多冷,要多恨就有多恨,那一字一句的說著,再配上這鐵青烏黑緊繃的俊臉,許安寧呆了,怎麼會有人以為他是天使,這分明就是地獄的索魂使者。
可許安寧是誰呀,這妞也是個倔強的主,這會兒,紀小北要是軟言軟語的哄著勸著還好,偏這麼強硬的一副,你不求饒就等死的模樣,也是徹底的把這姑娘激怒了。
「好呀,你松手呀,你松呀,我還就不想活了呢。」這話說的一點怕意都沒有,因為她知道紀小北不會松手的,不知為何,她就是斷定了紀小北不會松手。
可下一秒,她就知道她想錯了,因為紀不北的手真的松了一點,她的上半身全懸在了圍欄外面,腰身彎的不能再碗了,向下的地心引力,讓她的腰都快斷掉了一樣的。
嚇得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紀小北的胳膊,有點怕了,可是這話都喊出來了,這會兒再說怕,太丟人了,咬牙切齒的喊︰「你松呀,你TMD倒是利落點直接松手,一了百了呀∼∼∼」
紀小北笑了,這時候的笑很詭異,你根本看不出他在笑什麼,笑的時候,很美,風一吹,許安寧看到了他那如星子般的雙眼,那里面全是笑意。
笑得莫名,笑得苦澀,笑得心碎,笑得∼∼∼∼
看著這樣笑著的紀小北,許安寧覺得心里一陣的難過,不知為何,她好像懂又像是不懂一樣,這場拉據戰,似乎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就在紀小北打算把她拉上來的時候,許安寧眨巴著眼晴嬌喃著喊︰「小北∼∼我的腰快斷了,好疼∼∼∼」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听得紀小北心一驚,手下一個用力,本想把許安寧拉上來的,可剛剛把她往下摔得多了點,這一個用力,反倒沒把她拉上來,身子反倒又往下滑了幾分,這一刻,兩個人都嚇壞了。
許安寧尖叫著哭了出來,那種死亡臨近的感覺,讓她真的哭了出來,這一刻,她想的是她的兩個寶貝呀,以後要是沒了媽媽可怎麼辦,想的是,她要真的掉下去,眼前這個男人估計也會跳下去∼∼∼
所以她哭了,哭得很傷心,紀小北的大手牢牢的拉住她的,他不會讓她有事的,她要有事,他會跟著一起跳下去的。
人雖然拉上來了,可是許安寧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那叫一個心肝肺都要哭出來了,真像是她以前說過的話,她是哭給自己的,不是哭給別人看的,所以哭得一點形像都沒,哇哇大哭呀,器得鼻涕淚水弄花了一張臉。
紀小北心疼壞了,看她這樣哭著,那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的,抱她在懷中,靠著那欄桿坐在地上安慰著哄著︰「好了,不哭,不哭,是我不好行不行∼∼∼」
心里懊悔極了,他也真是氣極了,看到她那樣不看不顧的過馬路,那還會想其它,一門心思就是,他要弄死這女人,弄死她,他也死了算了,免得活著也受罪。
可真到了樓上,他那舍得呀,他就是嚇嚇她而已,可嚇到她了,也嚇壞自已了,真是像老人們常說的一樣,作孽呀∼∼∼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紀小北只覺得坐得腿都麻了,可是懷中這位祖宗呀,還在抽泣著呢∼∼∼
剛開始是邊哭邊罵,可能後來罵累了吧,就只是哼哼嘰嘰的哭著,如一個撒嬌的小女娃一般的惹人憐∼∼∼
紀小北呢,開始還好言好語的勸著,心肝寶貝的哄著,後面真是沒力氣了,總算是見識了這女人哭起來的威力,怪不得以前有戰友說,寧願挨刀子也不願看女人哭∼∼∼
不過他覺得這是甜蜜的負擔,她的安安,終于可以靠在他的懷里了,這會兒,人是睡著了,可是還抽泣著呢,你想吧,今天這氣得有多大了吧。
暗罵了聲自己活該,試著想站起身來,可是發現腿都麻的站不起來了,拍拍她的臉︰「安安,起來了,不能在這睡著,會著涼的。」
可懷中的小祖宗呀,經歷了這一天被紀小北精神上**上的折磨外加恐嚇,那能不困,這會兒哭累了就睡著了,不是說了嘛,這是位,要麼睡不著失眠,要麼睡死了你把她賣了她都不知道的主。
紀小北能怎麼辦,再坐下去,這腿估計更站不起來,一手抱著懷中這位,一手扶著圍欄就一咬牙就撐了起來,這不是七年前的紀小北,只會干架撐凶斗狠,這是經過了嚴格部隊層層測試成長起來的紀小北。
這點小事,對他來說,難嗎?一點也不難,把女人往背上一放,吹著口哨,下樓了,滿面的春風,胸前的衣服時,讓淚水給弄濕了,風一吹,涼涼的貼在胸前,就像是許安寧給他的感覺一樣,涼,又冷,可卻讓他很舒服!
本來可以打車回去的,可是紀東一看十點了,還沒見弟弟回來,打了電話過去,紀小北那會正背著許安寧在街上往回走呢,雖然知道很遠,可那有什麼呀,他就喜歡這樣,就當是負重走路了,對他來說小意思。
紀東本來讓人來接的,可紀小北不干,就不說在那兒,紀東也沒辦法,只能讓紀凡排人去找。
秦桑本來是拉了方亮來這一塊吃飯,她和許安寧一樣,也是听公司里的小妹說的,方亮保護她一天,也不收錢的,她也不能不請人吃飯吧,所以就在二人吃完從餐館出來時,就看到對面那人好像是紀小北。
方亮的眼神好,一看就是紀小北,就和秦桑走了過去,紀小北剛掛了紀東的電話,一抬頭就看到方亮和秦桑,打了聲招呼︰「你們也在約會呀∼∼」
秦桑剛要說話,一听紀小北這話,那一口氣就嗆在那兒,真是的,以為誰都和他紀小爺一樣好命呢,她這是工作了一天,來吃頓飯的好不好,不理紀小北的話,看一眼他背著的許安寧問︰「她這是喝醉了?」
紀小北搖搖頭︰「睡著了。」
秦桑張大嘴巴,睡著了,這會兒,也不太晚呀,怎麼可能睡這麼早,再累也不會這以睡著的吧。
果然看到許安寧紅著的一雙眼,秦桑同志怒了︰「紀小北,你把她怎麼了?」
紀小北瞪一眼秦桑︰「我能把她怎麼了!」
一句話說的秦桑也說不出話來了,好吧,紀小北能把許安寧怎麼了,誰不知道紀小北把許安寧當成女神一樣的供著,別說秦桑了,就是方亮也不覺得紀小北會把許安寧怎麼著。
「打車走吧,你這麼走下去,得走多長時間。」方亮是很心疼紀小北的,這些天也會紀小北叫屈不少,可是一天的時間,跟著秦桑後面轉了一天,听秦桑一口一個安安怎麼,怎麼地,听得多了,他又覺得也許這個許安寧真的就是紀小北的那盤菜。
紀小北雖然不舍得這麼悠閑的約會讓人給破壞了,可是看方亮和秦桑那樣,他要是不答應的話,估計這二位會一直跟著的吧。
于是只得打了車,一行四人就坐了進去,方亮坐前面副駕,紀小北抱了許安寧坐在後面,車燈開著的時候,秦桑看到了許安寧脖子上的那些青紫吻痕,氣壞了,指著紀小北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用想,也知道紀小北對許安寧干了什麼,伸手就要拉許安寧到自己懷里,紀小北手一伸,就把她給擋了過去,冷冷的說了一句︰「她是我老婆。」
秦桑氣呀︰「紀小北,我說你多大能耐呢,就這麼的強上有意思嗎?」那些個傷痕,秦桑心里自動的歸類為是紀小北對許安寧用了強的,要不然怎麼那麼多呀,還有細看之下,那手腕處還有勒痕,這能讓她不氣嗎?
紀小北也不反駁,就不是不說話,你說你的,關我屁事的樣子,秦桑那叫一個氣,讓司機把車子開到了她和許安寧之前的住處,就要把許安寧拉過來,你說這位許大小姐,睡得該有多死吧,人家兩人你拉我扯的都沒有給弄醒。
一個拉著,一個不松手,兩方就這麼僵持著,方亮在前座看得無語了,這拉著的是人呀,後面清醒的二位當是在拔河嗎?
這時候,紀小北又開口了︰「秦桑,你確定你能顧得了她的以後,還是能救得了她的父親,還是能為她做些什麼∼∼∼」
紀小北的話,讓秦桑清醒了不少,秦桑驚極的看著紀小北,恨恨的說著︰「你們又要拿這些來威脅她嗎?」
紀小北不回答,可那表情,想當然的,就是這意思,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秦桑能耐我何呀,有本事,你倒是能做這些事了,那再來說話。
這些道理秦桑那會不懂,所以手松了,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載著紀小北和許安寧的車慢慢的走遠了,方亮站在她身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的,就那麼站著。
天空慢慢的飄起了雨絲,一絲絲的,打在臉上,涼的,豈止是人心,還有淚水∼∼∼
「秦桑,我們走吧。」方亮嘆口氣,他不知道該對秦桑說些什麼,可是這會兒,下雨了,這樣淋下去,會感冒的。而且就這麼站著,也無力改變什麼呀。
秦桑一听方亮的話,氣不打一出來,簡直就是把方亮當成和紀小北是一體的了,指著方亮就開罵︰「這下你們如意了,滿足了吧,安安又被人捏著軟肋了是不是,心里高興了吧∼∼∼」
你听听這秦桑說的那叫什麼話呀,人家方亮招她惹她了,好心好意的充當保鏢,也只不過是看在紀小北的面上。
所以一轉身就要離開,不管了,這一切關他屁事呀,憑什麼讓人指著鼻子罵呀,秦桑笑了,哭著笑的︰「走吧,都走吧,全都走吧,早走早完事∼∼∼」
那聲音何其的淒涼,何其的哀怨,好像在怨著誰,恨著誰,又好像只是這麼簡單的說說而已。
雨還在下,秦桑慢慢的蹲在地上,頭埋在兩腿間,淚水和雨水一樣,悄然無聲的落著,良久,她哭得感覺到累了,困了,想站起身來,可中蹲的太久了,站起來時,頭一陣的眩暈,身子就要倒下,一雙大手,接著了她。
秦桑猛然抬頭︰「你∼∼∼不是走了嗎?」是方亮!剎那間,驚喜,愧疚,她不該那麼說的,眼前這男人也只不過是為了幫她而憶,她都明白的,怎麼就把脾氣發在了不相干的人身上呢。
方亮其實是真走了,這會兒回來,也不是不放心什麼,而是他不知道回去的路,本來想問秦桑的,可是看這女人就那麼哭呀,哭呀的,他也不會打擾了,可是听著听著,他就有點心疼,想起年少時曾看到過的一段話。
每個女孩子都是天使,天使是不會流眼淚的,當她愛上一名男子她就會流淚,流淚的天使就會墜落人間,所以每個男子都應該珍惜屬于自己的女子,因為她曾經為你放棄了整個天堂!
每個女孩子都是天使,落在人間,就成了小公主,是要人好好疼愛的!
只是幾天的相處,方亮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其實也就是個小女孩,別人看她有多精明一樣,其實很笨吧,為了朋友,她都能哭成這樣,為了愛情呢,她會是什麼樣子?
方亮生平第一次有了好奇心,突然很想听听這女孩的故事∼∼∼
嘆口氣,一把抱起了眼前的秦桑,公主抱呢,秦桑差點就叫了出來,嚷嚷著︰「放我下來∼∼∼」
方亮听話的一個松手︰「你確定?」說著時,秦桑的腳已經著地了,可是腿麻呀,差點又摔倒,急忙去抓方亮,惹得方亮哈哈大笑,而後扶著她往小區走去。
紀小北是抱著許安寧進屋的,進了屋才發現,都十一點多了,這屋里還燈火通明呢,更重的是,餐廳的桌上還桌做好的菜呢∼∼∼
傻眼了,紀西哀怨的眼神瞪著紀小北,似乎在控訴著什麼,其實是這樣的,葉薇是在下午六七點的時候就到了這里,是紀凡和紀西去接的,葉薇的話很少,任紀凡和紀西問什麼,都一句話,我是紀總的秘書。
一副很盡職的樣子,到了這兒,紀東看一眼葉薇,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就說了幾道菜,讓葉薇準備晚飯,而後就一直呆在樓上沒下來,晚飯做好都快八點了,可是紀小北沒回來呀,紀東打了電話,沒人接,臉色就太好,紀西就給許安寧打,可是這位也沒接呀。
于是華麗麗的冷場了,紀東那張臉黑的呀,其實那會兒,這二位讓人著急的主正在電影院里看喜劇呢,那種到處都是捧月復大笑的場合里,誰听得到手機的響聲呀。
紀凡看看紀西,紀西看看葉薇,葉薇聳聳肩,她只是一個小秘書,看她也沒辦法呀。
紀西怯生生的說了句︰「大哥,要不我們先吃吧,估計他們在外面早吃了,說了是約會的,那肯定餓不著的。」
紀西不說還說,這話一說,紀東那臉又黑了三分,紀東也知道他們去干什麼了,而且以他對許安寧的了解,許安寧一定會為了目的,把紀小北最快的速度拖上床,雖然這是他讓這麼做的,可是為什麼心里會那麼的難受。
「吃,那你就吃吧!」冷冷的丟了這麼一句話,就坐在了沙發上,這下好了,大BOSS不上桌,誰敢筷子呀,葉薇覺得自己倒霉壞了,就偷了個懶睡了半天而已,就被發配到這兒當保姆來了,當保姆也就算了吧,還不讓吃飯∼∼∼∼
所以這會兒,幾個人看到紀小北回來,那都叫一個怨恨呀,這三個小時來,他們可是連動都沒動的就坐在這兒了∼∼∼
「嘿,都等我的嗎?」一句話,招來四雙眼晴同時瞪向她,葉薇也是,雖然不知道這是誰,可是卻也明白,這肯定是大BOSS發火的原因之一,因為她剛有看到,這人一進來時,大BOSS眼中閃過一異樣的神彩,可沒等她看清楚,就成了先前那種冰冷了。
「哼,你還知道回來呢。」紀西說著就走了過來,照紀小北頭上就要拍一巴掌,紀小北給閃了過去,哀怨的說︰「姐,我也很累的好不好。」他說的是走那麼遠的路很累,可紀西顯然是誤會了。
紀西一看他懷里的許安寧,剛好看到那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那些痕跡,小臉一紅,心想,靠,小北,你會不會太狠了點,這第一次約會就上床了呀,而且還是這麼重口味的∼∼∼
看著紀西一臉曖昧的笑,紀小北有點解釋不清了,不過他也不想解釋什麼。
「好了,好了,你快把我家安安放樓上去吧,看把我家安安累的。」紀西大大咧咧的說著,紀凡在邊上听得都捏了把汗。
紀小北也不理她了,抱著許安寧就往樓上走去了,紀小北的腳剛踏上樓梯,砰的一聲響,他沒有回頭,听到身後的紀西叫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干嘛呢,那不是你自己的手呀∼∼∼」叫著就跑了過來,拿紙巾往紀東的手上摁。
紀東手中拿著的玻璃杯被他狠狠的放,與其說放,不如說砸,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反正那杯子碎了,他的手也破了。
紀凡趕緊去拿醫藥箱,從頭到尾,葉薇只是帶著微笑的看著這一切,好像都不關她的事一樣,等紀凡和紀西手忙腳亂的把紀東的手給包上後,才發現,那邊坐著的葉薇,眼晴似乎都沒從桌上的飯菜上移開過視線。
這時候,紀凡和紀西才相信,這個葉薇也許真就是紀東的秘書呢,沒有什麼其它可YY的∼∼∼
紀小北把許安寧放在床上,就開始忙前忙後的,先去浴室拿了毛巾,水盆,溫水,然後開始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給她月兌了,拿著毛巾,給她擦了一遍,本來想給洗個澡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一會弄醒了,要再哭起來,他可都要哭了∼∼∼
做完這一切,剛轉身想把手中的毛巾放會浴室,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冷著一張臉的紀東,紀小北那臉,當場就黑得不能再黑了,大哥是什麼時候站這兒的,剛剛安安基本上全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