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次打母門的事件,的確就是那天他們一起去給許家爺爺上墳那一次,許小馨心里扭曲想出來陷害許安寧的法子。
可許小馨之前並沒有想要真的拿出來,那麼拍下來也是為了手里多一些許安寧的把柄而已,可是沒有想到,會那麼快派得上用場。
許小馨覺得這一點也不怪她的,要怪就怪許安寧自己不檢點,楚少塵都已經結婚了,許安寧還要和她搶,許小馨覺得不管自己愛不愛楚少塵,她把楚少塵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樣,她一點也不覺得他們這樣的婚姻不正常。
上流社會,見多了的都是這種各取所需的婚姻,她給楚少塵想要的那份權利造就了位置,楚少塵給她一個衣食無憂,可是無拘無束的生活,她不明白,這錯在哪里了?
為什麼楚少塵會想要離婚,這對楚少塵一點也不好的,所以,想當然的就覺得肯定是許安寧不甘心,所以勾引了楚少塵的,卻不知,其實這只是楚少塵一廂情願的以為單身了,就有機會追到許安寧了。
紀小北找不到許安寧,公司里沒有,家里更沒有,許安寧這麼多年沒有在國內,這會兒能去哪兒,國內,拜他所賜,他相信許安寧是沒有什麼朋友的,所以不可能去朋友哪兒,那能去哪里呢?、
他煩燥的來不及去想怎麼處理網絡上這異常火爆的打母門事件,只一心想著許安寧可能會去的地方。
最後拿起車鑰匙就沖出了家門,一口氣開到了許家的老宅,許家的老管家是認識紀小北的,可以說對紀小北還有一定的好感呢,真心覺得這個年輕人對他家大小姐好,所以管家就放了紀小北進來。
這時候,許母難得沒有出家門,正在客廳里修剪著一盆好看的蘭花呢,紀小北看著許母那故作高雅的行為,十分的不恥,真心的想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像許母那樣的人呢,那幾張照片上,許母那痛苦的神情,拍的唯妙唯肖的,很是逼真,讓你想找出一點PS出來的痕跡都沒有。
許母看到紀小北的時候,只是愣了一下,而後開口沖管家嚷嚷著︰「福伯,以後不要什麼人都放進來知道嗎?」
按理說,像許母這樣的人,不應該對紀小北說出這話來的,可誰讓紀小北喜歡的竟然是許安寧而不是自個兒的小女兒許小雅呢。
想起昨天難得自個兒小女兒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打來電話,竟然說著說著就哭了。
許母接到許小雅的電話,別擔有多高興了,在許家這三個女兒,老大七年前出那事,老二又是個不爭氣主,這老三可以說是許母的驕傲了,這些年,別人提起他的這幾個女兒,她都會很自豪的說她家小雅進了部隊,有多了不起,多了不起的。
昨天許小雅在見多紀小北那兒走了之後,就回了宿舍,她住的也是單身宿舍,本來她該去上班了的,可她怕控制不好情緒,沒有想到,紀小北真的和要許安寧結婚了,結婚報告都交上去了。
許小雅的心里太痛苦了,她也沒有什麼朋友,但和許安寧的沒有朋友不一親,她上學我時間全用為拼命的讀書了,班級里的活動,集體的活動,她根本就沒有參與過,僅有的幾個能說得上話的同學,大學畢業後都進了醫院工作,很久沒有聯系了,而工作中的同事,大多數是男生,所以她幾乎找不到可以訴苦的對像了。
人就是這樣,脆弱的時候就會想到最親的人,那就是母親,許小雅其實也不喜歡自己的母親,她覺得母親太低俗了,總是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反倒是父親,讓她很喜歡,可父親太嚴厲了,從來沒有對她笑過一次,而許安寧能得來父親全部的關愛,所以從小她就羨慕著這個姐姐。
現在她更是羨慕了,雖然不喜歡自己的媽媽,可這又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她不能變成許安寧,不能得到父親和紀小北的疼愛,但是媽媽疼她呀,所以她給自己的媽媽打了個電話。
許母也是高興呀,說著說著就問起了許小雅的終身大事的問踢了,許小雅只推說工作太忙了,年紀還小,過幾年再說,許母就嘮叨起來了,許小雅心里難受著,听母親越說越煩,可她還是忍住了,
終于許母說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她問了︰「媽媽,姐姐回來了,快結婚了,你知道嗎?」
許母呆了呆,冷哼一聲︰「小雅,以後不許叫那女人姐姐了,你知不知道,你二姐夫為了這個女人,要和你二姐離婚了∼∼∼」
許母的這句話,不知為何,讓許小雅的心里有一絲絲的喜悅,就那麼不可及防的闖進了她的腦海中,這個姐姐是喜歡楚少塵的,七年前還和楚少塵傳出過那麼多的緋聞來,也許,或許,有可能嗎?
她的心底這麼想著,那知許母像是知曉她的心事一般,竟然開口說起紀小北來了︰「小雅,你對那紀小北還沒死心是不是,我告訴你,那個男人你就別想了,趁早有合適的,找一個,你不知道那天,他做的有多過分∼∼∼」
許小雅不想听母親說紀小北的不是,所以直接就開口了︰「媽媽,你不要再說了。」
許母那能听得進去呀,開口閉口都是紀小北多不是東西,竟然把他們扔到那荒郊野外的,這的那的,一通說,說的許小雅越听心里越難受,母親說的那些,不正是紀小北如何維護著許安寧的舉動嗎?
在母親看來,那是紀小北不是東西,對老人家不禮貌,可听在許小雅的耳朵里,就變成了另外一種心情,那是紀小北維護許安寧的舉動,她要能得到紀小北的這般維護,讓她明天死去她都願意。
所以最後差不多是哭著和母親吵了起來的,所以有了昨天那樣的情景,許母對紀小北就沒有一點點的好感了,只覺得這個男人是天下最蠢的男人了,放著她那麼優秀又漂亮的女兒不要,非要那個一臉陰陽怪氣,還水性揚花的大女兒。
紀小北也不搭理許母這樣的態度,反正在他心底,從許安寧說出這個女人不再是她母親的時候,紀小北就沒有把許母當成長輩來看待了。
紀小北這人就這樣,既然你不是我要在意的人,那麼你說什麼,做什麼都影響不了我的。
所以他選擇直接無視了許母,往樓上以前許安寧的房間走去,任許母在樓下叫喳喳的也沒有理會。
同時,他也忽略了許母說的,那個房間現在住的是許小馨。
所以當紀小北推開那房門,看到一個女人的後背時,心里松了一口氣,可緊接而至的是,這房間里的氣味,還有浴室時在,嘩啦啦的水聲∼∼∼
這一切昭示著什麼,他懂得,因為懂得,所以他後退了一步,浴室的門開了,出來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但他並不認識,那男人顯然沒有料到房門口會站了一個人。
這時候的紀小北讓嫉妒和憤怒沖昏了頭,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床上的女人那一頭玫瑰色的紅發,並不是他安安。
就朝著那個男人沖了過去,男人只是一愣神,就讓他一拳給打進了鼻子,鼻血就這麼流了出來,男人回過神了罵了句娘,就朝紀小北招呼上去了。
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會兒,紀小北就是那光腳的,所以下手死狠,只往那男人的臉上招呼著,反倒是那男人,清早剛運動了一番,昨晚又睡得晚,沒什麼精神呢,自然就不是紀小北的對手了,紀小北把人家揍的嗷嗷直叫,終于吵醒了床上的女人。
許小馨坐起身子來,光滑的被子順著身子就落到了腰間,就這麼**果的讓紀小北看了正著,紀小北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情勢就逆轉了,生生的吃了那男人兩拳。
「停,住手,紀小北,你發什麼瘋呢,跑到我這兒打人來了∼∼∼」許小馨眼看著紀小北又要還手,就開口喊了起來。
紀小北把那男人往邊上一扔,看著許小馨問道︰「安安呢,你知不知道安安在哪兒?」
許小馨看著紀小北,生出一股腥腥相惜的感覺來,她其實和紀小北很像,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受許安寧途害的人們,可他們又是不同的,紀小北是天生的受虐傾向,而她是被迫的。
許小馨也沒有在意紀小北的問題,也不介意紀小北看到她的赤身**,就那麼的站了起來,走下床,很是風情的拿起了床頭起的裕袍穿在身上,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紀小北然後緩緩的開口了︰
「紀小北,這這句話,七年前你也問過我的,那時候,我是怎麼回答你的,還記得嗎?」
她說這些的時候,是帶著一種十分詭異的笑容的,看得紀小北心里慎得慌,就好像有什麼讓許小馨給看透了一樣的感覺,反正是十分不舒服。
七年前,許小馨是怎麼回答的,那個時候,紀小北也是找不到許安寧了,就守在了許家的門外,正好遇上要出門去玩的許小馨,那一夜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所以當許小馨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紀小北的心中生出一股怕意來了,楚少塵,又是他嗎?
果不出他所想,許小馨又開口了︰「或許我可以幫你打個電話問下楚少塵在沒有許氏?」
許小馨心里其實一點也不意外紀小北這樣的反應,就算不願意承認,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那就楚少塵的心里愛著的一直都是許安寧,可她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楚少塵會答應她那樣的條件,而去傷害了許安寧。
紀小北揮了揮手,全身的力氣像是讓人抽光了一般,十分的無力,就像是讓黑白無常抽走了魂魄一般的那麼靠著房間的門,站在那兒∼∼∼
許小馨直接就拿了手機往許氏打了一個電話,她故意的開了免提,電話里,美女秘書那清脆的聲音傳來了。
紀小北就听到了那句︰「楚總早上來過,後來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離開了,也沒有說要去哪兒。」
他就這麼听到了,本來心里就是這麼想的,可那和真的听到事實的心情是不一樣的,就這麼听到了之後,他的心又一抽一抽的痛著。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許小馨的房間,怎麼走出許家的大宅的,連到了樓下,許母說些什麼,他都沒有听到,瞪眼看到就只有許母那扭曲的面部表情,至于聲音嘛,一點也沒有入了他的耳。
走出了許家,太陽亮晃晃的照在頭頂,就這麼坐進自己的車子里,竟然不知道該去哪兒了,這天下之大,找不到許安寧的紀小北,該何去何從?
再說這許安寧,也的確如紀小北所想所听到那般,是早上讓楚少塵給接走了,早上,許安寧剛到了安寧國際,就听秘書室里的人一直竊竊私語著,那聲間之大,根本就像是要故意說給她听的。
她知道這些人全是從紀氏撥過來的,他們都不服氣許安寧,覺得許安寧這女人就是一個花瓶,空降兵嘛,在沒有做出點讓人信服的事情之前,都是這種待遇,況且,這也算是紀氏的產業,而她又不姓紀,自然得不到別人的尊重了。
後來,打開電腦時候,她就明白了那些人悄悄的在議論著什麼?
打母門事件,呵呵,多麼可笑的事情呀?打母門,這個年代,網絡真是一個妙不可言的東西,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有了網絡之後,更是如此了,人們更喜歡去看這些所為有壞事,而且還喜歡轉播,還有評論,義正嚴詞的說這些人怎麼這麼不孝呢?
這之類的評論太多了,許安寧看著這些,笑不也是,哭也不是,就這麼坐在辦公桌前,然後,電話就響了,是楚少塵打來的,楚少塵也是看到了這些,所以想到了許安寧。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楚少塵也是了解許安寧的,最起碼他知道許安寧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難過,就這他的心里就難受,他是那種很內斂和男人,本以為這一生就這麼過了,可沒想到在再次見到許安寧後,在知道許安寧還有兩個孩子的時候,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他不努力一把的話,也許他這一次,真的會失去這個女人的,那種恐慌,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要靠近,想要接近∼∼∼
「安寧,你出來一下,我在你公司的樓下。」楚少塵的聲音打斷了許安寧繼續看那所謂打母門事件。
許安寧听到楚少塵的聲音就覺得頭疼,說真的,她的心里知道,不管于公于私,她都應該離楚少塵遠一點的,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的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她想離楚少塵遠一點,楚少塵偏想纏著她了。
「楚少塵,如果有公事需要談的話,你可以先聯系我的助理,如果是私事,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你要離婚的事情,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許安寧一口氣說完了這些,就等著楚少塵說一個好字,她就會掛了電話。
可楚少塵是誰呀,他想要做到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所以當听到許安寧這麼說了之後,他就直接的開口了︰「安寧,我還沒說一句話,你就不給我說一句話的機會嗎?」
許安寧深吸一口氣,不說話,等著他說下去。
楚少塵也不負所望的開口了︰「許安寧你听好了,就是沒有你,我和許小馨也不可能再生活下去,你听我說,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
許安寧心里深深的不屑著,心里小聲的反駁著,你說得倒好听,可是你們離婚,許小馨卻罵的是她。
她根本就什麼都沒做的,怎麼就落了這麼一個下場呢?
楚少塵沒有說錯,他就是為了他自己,真的就是為了他自己,他想跟著感覺走一次。
「安寧,听話,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的母親為什麼就那麼的不喜歡你,不想知道這次的打母門事件是誰搞出來嗎?你就不想知道他們這麼做有什麼目嗎?」
一連三個你不想知道和為什麼?讓許安寧的心里那點點好奇心越來越旺盛。
其實也不知是好奇心太過旺盛,還是心底那些別樣的情素,總之她就這麼的離開了公司,就這麼的坐上了楚少塵的車子。
她也沒有問楚少塵車子往哪里開去,一直到車子往郊外開去的時候,許安寧才開口問︰「這是去哪兒?」
楚少塵專心的開車,沒有分神的回了他一句︰「陵園。」
就這麼兩個字,讓許安寧身體一鎮,打了個機靈,十分的排斥楚少塵這樣的安排,心里有一種驚慌,心里很難受,不想接受楚少塵的安排。
「楚少塵,你有病吧,帶我去陵園做什麼∼∼」許安寧如鬼魅附身那般的就叫了起來,那聲音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楚少塵的難得的嚴肅,認真而又執著的說︰「我帶你去找一個答案。」
這一句話,就讓許安寧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就這麼一句話,讓許安寧的心跳快了起來。
那座陵園許安寧來過,爺爺的墓地就在這里。
下了車,楚少塵和陵園門口的保安打了個招呼,就帶著許安寧進去了,和許爺爺的墓地相對的那個方向,走到一處墓地時,楚少塵停了下來,許安寧看到那墓碑上,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看起來,好像很年輕的樣子,上面的字,清晰的入眼︰王嫣然之墓∼∼∼
就這麼五個字,沒有別的任何字跡,怎麼看著那個女人的神態和楚少塵有點相像呢。
這時候,楚少塵開口了︰「這是我的母親,五年前去世了,車禍去世的。」
楚少塵這話說的極為平淡,這本該是個悲傷的談話,卻讓楚少塵說的異常的平靜,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許安寧不明白,楚少塵帶她來這兒,告訴他這件事是何目的。
其實這就是答案,當年,紀小北也好,許小馨也罷,楚家也是,都是拿了他的母親當成威脅他的條件。
所以當初他不能按自己的心里想的去選擇,就那麼的接受了命運的安排,舍棄了自己心底的渴望。
許安寧一知半解的怔愣著,心里恍恍的,好像有什麼呼之欲出,又好像有什麼藏在了心底,那些關于年少輕狂的歲月畢竟已經過去了,那些曾經的心動,也一去不復返了。
楚少塵還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許安寧卻先開口了︰「楚少塵,我不知道你今天帶我來這兒是做什麼,有何目的,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過去的對我來說就是過去了,你明白嗎?」
楚少塵壓下心底想要說出的話,換一種方法開口了︰「許安寧,你說過去了,就真的過去了嗎?那孩子呢?也是過去了嗎?」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其實是很沒底氣的,可還是說的那麼認真,好像那就是事實一樣的,不容人反駁的。
這的確讓許安寧不能反駁,她和他是過去了,可是他們的孩子呢,他們的孩子不是過去,而是未來呀,這是她和楚少塵可以牽扯一輩子的事實。
這是誰也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許安寧悲哀的發現這一事實,可同時心底也堅定的開口了︰「楚少塵,關于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以後我還會嫁人,會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
而這,是紀小北答應她的事情,她也就這麼打算的,如果這兩個男人,注定要傷害一個的話,那麼那個被傷害的絕對不會再是紀小北。
如果紀小北知道許安寧這時候的心思是這樣的話,估計會美的蹦起來吧,可他這會兒卻並不知道,非但不知道,還滿頭冒火的四處找著。
人生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紀小北開著車,默默的找著,從小寶貝們的幼兒園,找到他們那住了一個晚上的樂華小區,再到以前他們的校園,一點一滴尋找著。
失了心魂的人兒,默默的找尋著,找了所有的一切,可卻沒有任何結果,最後就想到了許爺爺的陵園。
開了車,一陣風似的往那駛去。
他走到陵園的時候,抬眼看著那幾個招牌大字,想起了什麼一樣的,就坐在那門口,看著那招牌,然後走到了保安室里。
「大叔,您好,今天你有看到過這樣的個女孩來過嗎?」紀小北沖保安室里的大叔有禮的說著。
這人吧,看到美好的事物,都會不由自主的有好感的,所以看了看那服紙上的許安寧的輪廓,想了想點點頭︰「來過,還有一個高高帥帥的男人一起來的,呶,他們往那邊走去了。」
紀小北順著保安大叔的手指的方向看了去,遠遠的,一個個墓碑,也不知道他的安安在哪兒,不過總算是找到了。
紀小北點了點頭,卻沒有離開,就這麼坐在那兒,和那大叔聊了起來,從這陵園的墓地現在價有多貴,再到這大叔怎麼會當起了這陵園的保安。
說著說著,那大叔就說起了這報紙上的打母門事件,這大叔也是看了電視知道的,這世道真是什麼人都有呢,那天,他在這兒,可是看著那兩母女的自說自話,真想不懂這世上怎麼有這樣的家人,所以看了電視也是生氣極了的,可他想要鳴不平,卻不知他該找誰說去。
紀小北一听這話,這不正如他意嘛,于是就和大叔說起了這事,人的歲數大了,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分的事情,所以那大叔當場就答應會出來作證的。
這讓紀小北心情大好,一老一小,兩人在那侃著,說著,聊著,很是投機。
就算一直聊著,他的眼晴還是時不時的瞄向那大門口,進出的人,他一個都沒有放過。
一直到那兩個人影進入他的視線,他急忙就起身,站在了大門口,一臉的微笑,許安寧也是遠遠的就看到了那沐浴在陽光下的紀小北,那麼陽光,那麼年輕,那麼熱血,那麼深情,那麼∼∼∼∼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可現在,這一刻,見到紀小北,她是異常的感動的,而紀小北和她的默契也十足的。
反倒是楚少塵黑了一張臉,一臉的不高興,全寫在上面,這讓紀小北笑得格外的燦爛了。
「那麼,楚先生再見,小北來接我了。」許安寧開口對楚少塵道別著,打心底里高興。
楚少塵呀,你以為你這麼解釋當初的事情,就能被原諒嗎?畢竟是年少輕狂呀,要原諒,除非你能讓時間倒回到七年前,除非能讓她死了七年的爺爺復活,這些顯然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紀小北听了許安寧這話,笑得更開心了,就像吃了蜜一般的開心。
紀小北朝著許安寧招了招手,像一個大人在喊孩子回家吃飯的表情,還是像一個主人在召喚著可愛的寵物那般。
反正許安寧是不滿意了,可這時候,她也沒有駁了紀小北的意思。
就這麼要走過去,可靠在許安寧邊上的那只大手就這麼扣住了許安寧的手,就這麼阻隔了許安寧和紀小北之間的距離。
明明只有幾步而已,可許安寧和紀小北卻走得異常的困難,楚少塵,七年前是個阻礙,七年後,也會是嗎?
紀小北發狠的眼神,像飛刀一般的射在了楚少塵的身上,心想,就這麼射死他算了。
可要家楚少塵的眼神,也就那麼的射了過來,明明是陽光普照的,可這會兒,許安寧就是感覺到陰森森的冰意。
「楚少塵,放手。」許安寧語氣平淡的開口對楚少塵說著。
楚少塵的手,一直緊拉住她的,就這麼拉著,不願意松手,可許安寧卻是無動于衷又堅定的把自己的手,從楚少塵的大手中掰開∼∼∼
紀小北本來陰冷的臉,就這麼笑了,帶著陽光的曖意笑了出來,伸著的那只手,就這麼伸向許安寧,等著她朝他走過來。
那保安大叔也看出點什麼了,就這麼站在門口,站在了紀小北的身邊,樂呵呵的開口了︰「小姑娘,你男朋友可上心了,在這兒可是等你好長時間了呢,你快過來吧。」
很明顯,二比一,還有一個一直在往那兩個人的地方靠的,在掙扎的許安寧。
楚少塵明白,如果這是一場游戲的話,那麼他是輸了,輸得不是光是天和,地利,失的還有人和。
但這不代表他就要放手,他楚少塵想得到的,從來都能得到,不管是過十年,還是二十年,他想當上楚家當家的身份,他就一直的努力著,最終不也得到了楚父的肯定,楚家不就差一步就是他的了嗎?
看著許安寧走向楚少塵的背影,他心里有一點落莫,功成名就時,有了江山,沒有心愛的女人相伴,他得到那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這個時候的楚少塵滿心滿眼的都透著杯具,就如他的人生一樣。
一大一小的兩只手,終于握在了一起,許安寧這才嘆了口氣,這種月復背受敵的感覺,可真是糟糕極了,前有狼後有虎一樣的,真讓她捏了把汗呢,有點怕這兩個人和她站在一塊兒的感覺,好像隨時都會打起來一樣的。
「走吧,回家吧。」紀小北還是那麼溫柔的開口,誰都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可許安寧卻感覺到那只握住她的大手,手心的汗濕,帶著灼熱的溫度,就這麼的沖進她的心底。
許安寧點了點頭,和紀小北一起走到了車前,紀小北卻打開駕試座的門︰「你來開。」
就走到了副駕坐了那兒,許安寧怔愣了一下搖搖頭,看來,小北又生氣了,她有時候就搞不明白,為什麼小北就那麼愛生氣呢。
紀小北的確是生氣了,還有一點難過,還有一點難受,手捂著胸口,心想,不就一頓沒吃飯嗎?至于疼成這樣嗎?可是真的很疼,那種疼從心底,到身體上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