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歡樂園,是最近幾年才落成的,前身是一座小的游樂園,附近的商鋪也都是全新的,這兒最早是一片住宅區,是市政府和市委的住宅小區。
在兩個小區的中間,有一個小游樂園,那兒是孩子們的天堂,男孩們把這兒當操場的練著,女孩們蕩個秋千,逛逛小花園。
這就是他們那群人的童年。
方亮買著票的時候,就看到許小雅一臉懷念的神情看著這兒,不禁好奇的問︰「你很向往這兒?」
許小雅點頭︰「恩,這兒的笑聲最多。」這兒真有的太多讓她懷念的東西。
小時候,她許小馨總是愛跟在許安寧的身後,紀小北也是,她們三個就像是許安寧的小跟班一樣的,但許安寧一點也不喜歡他們,許安寧喜歡和同齡的孩子們一起玩。
有時候會捉弄他們,有時候會嚴聲厲詞的訓他們,讓他們不要再跟著她。
但小孩兒呀,今天讓姐姐訓得哭了,不跟了,但明天還是忍不住的會跟上去,就跟有奴性了一樣。
許小馨當了一段時間跟屁蟲,就不跟了,但許小雅和紀小北一如既往的跟著。
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只知道每天跟著姐姐還能有紀小北做伴,她听紀小北嘟著胖乎乎的臉,說許安寧不好,她的心里就可美了,後來,她不跟了,但每天還會來這兒,因為總能在一個地方看到紀小北,有時看到他在哭,有時候看到他一個人對著樹洞在說話。
她就站在那樹後,听他把抱怨的話說完,然後看他頭天還信誓坦坦的說不和安安玩了,但第二天還是厚著臉皮讓許安寧訓。
那時候,許小雅很羨慕許安寧的,要知道紀小北那小孩在別人面前可得瑟了,仗著家里有兩個大哥哥,總愛找人單挑,打不過了,就哭著跑回家,說小朋友欺負他了,他哥哥就會幫他出氣,慢慢的,那兒的小朋友,見了紀小北都得躲著走。
再慢慢的,也沒有人敢和許安寧玩了,許小雅就像是一個偷窺著一樣,或者說像是一個戲的人一樣,看著那群人玩鬧著長大的。
她的生活很苦燥,她不像大姐那麼聰明,也不像二姐那麼嘴甜,她覺得自己就不像是這個家的一員,所以她經常會跑到那個紀小北愛呆的地方,想像著自己還是有人陪的。
可能就是這樣的思想,讓她這麼多年來,都習慣了去注視著紀小北的一舉一動。
慢慢的長大了,她覺得她喜歡紀小北,可她知道,紀小北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更別說放在心上了。
那時候,她再一次怨老天,為什麼她不是許安寧呢,為什麼紀小北喜歡的不是她呢。
終于,許安寧出國了,她不在乎紀小北心里有許安寧的存在,她懂得涼水煮青蛙的道理。
如果把青蛙突然扔進開水里,沸水令青蛙的神經系統受到強烈刺激,青蛙在條件反射的作用下可以迅速跳出去。但是若把青蛙放在涼水里,讓水溫慢慢上升,青蛙便渾然不覺危險存在,怡然自得地游來游去,等到它感到熱的時候,已經無力動彈,唯有坐以待斃。
許安寧出國之後,她終于開始為了自己心中的愛情努力了,她告訴自己,只要努力,肯定會有收獲的。
她報讀了軍醫大學,以最優秀的成績,可以自由選擇工作單位,她去軍醫大學,也是因為紀小北進了部隊,她好像就是為了紀小北而活著的。
她告訴自己,她只要能成為他的朋友,她只要能成為一個特殊的存在,她不在乎紀小北愛不愛她,這一切,本來挺好的,和她設想的一樣,小北把她當朋友了,小北生病時,她可以去照顧,她們時不時的能一塊說幾句話。
她真的就知足了,但這時候,為什麼許安寧要回國。
可以這麼說,如果許安寧不回國,紀小北以後可能會娶別的女人,就算不是她許小雅,那許小雅還會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比如說戰友,朋友。
但紀小北娶的是人是許安寧,這就如一根刺一樣的,扎在許小雅的心底。
她知道,她不可能再做為紀小北的朋友站在他的身邊了,她恨,她恨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恨許安寧要回來。
有許安寧在的地方,她許小雅就永遠是個不重要的存在,可以說,幾乎沒有了存在感。
她不甘心這樣,真的不甘心!
「這兒,有你什麼故事嗎?」方亮的聲音這時候響起來,擾亂了許小雅的思緒。
許小雅指著前面那一塊玩樂的方說︰「那兒,以前是住宅區,那邊就是我家以前住的地方,還有那兒,以前是個小花園,還有一顆很大的參天古樹∼∼∼」
許小雅一邊走一邊和方亮說著,腦子在飛快的轉著,也許老天爺都會眷顧她的,他記得紀小北曾在那個樹洞那兒說過,以後長大了,娶了許安寧,他一定會帶許安寧來這兒,說這兒是他們的訂情之地。
所謂的訂情之地,只不過是五歲的紀小北撲到了八歲的許安寧,然後不小心,唇踫上了唇,而後被紀西笑著說弟弟的初吻沒有了,以後就是安安的人了。
許小雅有點恨紀西的,就是紀西總在一邊叫著嚷著,給紀小北從小就灌輸了一種,紀小北和許安寧是一對的思想。
許小雅的看著不遠處,而後故作開心的給方亮說︰「你小時候有什麼趣事沒有,听說你們是從成都那邊過來看,你們那兒有什麼好玩的嗎?」
方亮看許小雅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就和她聊了起來,方亮的爺爺以前是成都軍區的,後來才調到了北京,方亮的父親也是近幾年才從那邊調過來的。
方亮給許小雅講他們小時候的趣事,男孩兒的世界,小時候是做著竹竿當沖鋒槍玩,拿著沙袋當敵人打的。
那是一種和許小雅完全不同的人生,有歡樂有汗水,那是方亮的童年,是屬于男人的童年,是紀小北那種小正太的童年也是不同的。
兩人正說著呢,方亮看到前面的紀小北和許安寧,四人走了個正對面,這種情況下,要不打個招呼都說不過去的。
無巧不成書,許小雅真是一點也沒有猜錯,她就知道紀小北會帶著許安寧來這兒的,紀小北說過的很多話,她都知道的。
紀小北和許安寧分別給朋友們報完喜之後,就關了手機,開車往這邊來了,用紀小北的話來說,好不容易扯證了,終于一圓小時候的夢想了,所以得故地重游一下。
方亮和紀小北打著招呼,許安寧對方亮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許小雅的手不自覺的抓上方亮的衣服,有點怕的樣子,方亮也是感覺到了,伸手握住她的手。
許小雅感激的朝他一笑,大方的開口︰「姐,姐夫,恭喜你們,我听方亮說了,你們今天結婚。」
許安寧冷笑著剛想開口,可是看到紀小北一臉燦爛的笑,就沒有說話,對于不喜歡的人,不理她就是了,她是這麼想的。
但明顯有些人,並不是這麼想的。
「姐,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姐姐穿婚紗的樣子最美了。」許小雅恭維的話听在許安寧的耳朵里異常的刺耳。
許安寧還是沒有答話,就是不樂意理許小雅這樣的人,倒是紀小北挺尷尬的,主要是有方亮還在呢。
于是就笑著說︰「婚禮的事,我們就不想麻煩了,等安安忙完了我們去蜜月就成了。」
四個人既然湊在一塊兒了,那就一起吧,這是方亮提議的,方亮個大老爺們,看著許小雅很想與許安寧交好的樣子,自然就想幫忙了。
況且他覺得許小雅都這以大方的喊紀小北姐夫了,他覺得許小雅就是接受現實了,那麼就讓她多看看人家夫妻恩愛,那樣估計會好一點的。
可他卻忘記了一件事,什麼事都是有雙面性的,可能會讓她看到人家夫妻恩愛死心的更徹底點,也可能會讓她看到別人的恩愛,心里更變態點。
紀小北也不好說不行吧,但許安寧的不悅他是看在眼里的,就在他剛張口想拒絕的時候,許小雅卻善解人意的開口了︰「方亮我還想去那邊看看呢,姐夫和姐姐約會呢,咱們去當電燈泡不合適。」
看吧,人家多善解人意呀。
方亮無所謂的聳聳肩,對于方亮來說,就不喜歡磨磨唧唧的事情,要麼成,要麼不成,在這個男人的思想里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模稜兩可的事。
紀小北也點頭說是︰「你們也快去約會吧,咱們各玩各的。」
方亮和許小雅往左邊去了,許安寧站在原地,看著許小雅和方亮手拉手走的畫面,其實看起來很和諧嗎?許小雅講的話,落落大方的,沒什麼不對勁。
但她是打心底里不喜歡這個人了。
「老婆,你在看什麼,他們很般配對不對?就像我們一樣,也很般配的。」紀小北趁著她分神之際,偷了個香,許安寧還在想事情,所以呆愣著讓他親了個正著。
在他們沒有看到地方,拐彎的時候,許小雅看到了這一幕,心又是一疼。
地球是圓的,總有踫頭的那一天,這歡樂園也是,就算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走那個地方時,還是會遇見。
一天遇上一次,那叫巧遇,一天遇上兩次,也可能叫偶遇,但一個小時遇上兩次,那叫什麼,許安寧這稱作陰魂不散。
她和紀小北剛走到以前的那一塊小花園那兒,就听到那邊有笑聲傳來,抬眼一看,竟然又是許小雅和方亮。
「小北,我們走吧,我有點累了。」許安寧只得不這麼紀小北說,那邊是那兩人是他的戰友,她能說她不喜歡那兩個人嗎?
紀小北特別的想帶許安寧重游一下他們的訂情之地,不過這個請情之地,是他單方面訂下的。
「去吧,寶貝老婆,求你了,你肯定都不記得我們的訂情之地了!」紀小北說這些的時候,傲嬌的表情,好像在說,我記得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記得,還是我厲害。
面對這樣的紀小北,許安寧是很無奈又無語的。
紀小北說的地方正是許小雅和方亮呆的地方,他們走近時就听著許小雅在和方亮說,
「就是這兒,我記得那會,我們才五歲,姐姐好厲害的,可以從這兒跳下去的,那會兒,這兒有兩米多高吧,跳下去都沒事∼∼∼」
「對,有一次呀,你不知道小北小時候有多壞,他親我姐呀,才那點大的小孩,就把我姐給偷親了∼∼∼」
「……」
紀小北揚揚眉,沖許安寧得瑟的說︰「听到沒,就是這兒,小爺我那時候就知道這是咱老婆,所以必須得親。」
听到他們說話的聲音,許小雅驚的站了起來,有點手足無措的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這些的,只是走到這兒了,想起來這兒發生過的趣事,就說給方亮听了。」
紀小北一揮手︰「嗨,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咱從小的志向就是娶老婆,終于如願了,呵呵,當然要帶老婆故地重游了。」
許小雅听他這麼說,才算是松了一口氣,而後站起身來,拉著方亮,怯生生的看著許安寧說︰「姐,那你和姐夫在這兒重游吧,我們先走了。」
方亮就見不得她這樣,姐妹倆那有隔夜仇呀。
「得,咱幾個今兒也算是有緣分,一會一塊吃飯去,小北,別說不去呀,當是慶祝你們新婚,也當是祝賀我和小雅在一起。」
紀小北听了這話,心里有多不願意,也沒說出來,只是詢問的眼神看向許安寧,他心里想著,安安要是說不,那他們就不去。
他新婚第一天呢,可不想和不相干的朋友一起過,但對著方亮這個多年的好友和搭檔,他還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拒絕呢。
一時之間,三個人的眼神全看向許安寧了,許安寧的眉頭蹙了又松的,如此幾次,不解的抬頭,眼中一片清明︰「都看我做什麼?」而後朝紀小北說︰「我現在就餓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吃吧。」
餓不餓倒是其次,主要是這飯如果一定要吃,那就早點吃,吃完早點散,他們要這會不餓也可以不吃。
「好,老婆餓了,那咱現在就去吃,你們要不餓的話,我先帶老婆去吃點,然後咱改天再約?」
紀小北這麼說著時,方亮竟然還回了一句︰「那就現在去吃吧。」
紀小北氣結,這方隊怎麼就這麼沒眼色呢,許安寧倒是沒所謂,他們走在前面,方亮和許小雅走到後面。
「老婆,你想吃什麼?」紀小北邊走邊問。
許安寧想了想︰「糖醋里脊,糖醋排骨,糖醋魚∼∼∼」說了一堆的菜,好多的醋溜呀,糖醋之類的。
紀小北囧了︰「老婆,你吃醋了∼∼∼」他好無故呀,不明白老婆為什麼吃醋了。
許安寧怔了一下道︰「別想多了,我是想著,酸酸甜甜的味口好嘛,不然這會兒能吃下去多少。」
他們談話的聲音不太大,所以後面的兩人也听到了,許小雅記在心里,腦子飛快的轉著,她記得許安寧吃魚肉一向喜歡的不了爆炒就是清蒸,最煩就是吃這麼酸甜的了,這會兒,為什麼會想吃這些∼∼∼
她們走到游樂園過山車的那個片區時,有從上面下來的游客,估計是不適應,剛出來就哇哇吐了起來,白嘩嘩的一堆嘔吐物,看到路過的人都想吐了。
許安寧走到那一塊時,皺著眉頭,看到那人又哇的一聲吐出一堆來,難聞的氣味,讓她反射性的捂住了嘴,干嘔了一下,差點沒吐出來。
紀小北一把抱起她遠離那一塊兒後才放下她,拍著她的背問︰「老婆,沒事吧。」
許安寧搖搖頭抱怨道︰「都怪你,沒事來什麼游樂園呀,惡心死了,一會肯定吃不下去東西了。」
紀小北賠笑著道歉,不能想像剛看到的那一幕,真的惡心死了。
四人一起來到歡樂園外面的一家餐廳,本來說是往里面走一點,找個好點的地方的,但許安寧看到人家餐廳外面的招牌菜的畫面,就饞得不行了。
于是就要在這家吃,這兒是小餐廳,自然是沒有什麼包間的,都是為了方便游客就餐,店內就是那種快餐廳的樣式的。
這時候,店里的人不太多,但就這個點而言,也比外面的餐廳里人多了不少。
許安寧坐了沒多久要去廁所,就離一節座位,紀小北在點那些許安寧要吃的菜,許小雅和方亮說著什麼,不知為何就說到了孩子。
方亮問紀小北︰「你們還打算要孩子們,現在部隊查這事有點嚴,你們要想要孩子就提前辦個準生證。」
紀小北頭也沒抬的就來了一句︰「不要,安安說不會再要出了安睿和安昊之外的孩子,所以我在婚前就做過手術的。」
對于方亮,紀小北沒什麼隱瞞的,而且他覺得男人結扎這事,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許小雅心里有絲難過,覺得小北這樣一點都不值得,那個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可是小北卻為了許安寧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許安寧出來的時候,已經開始上菜了,喝了幾口水就開始吃飯,方亮和紀小北是一邊聊一邊吃,吃得並不多,點的倒不少,許安寧則是一口水一口菜的吃著,很有味口的樣子。
這個點,這店里,也就數許安寧最能吃了。
許小雅則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面那兩人,許安寧一口氣吃了好多就放下筷子說吃飽了,紀小北愛憐的用唇把她唇角的醬汁舌忝干淨,這樣的安安,他真是愛死了,一副酒足飯飽後的慵懶神態,很誘人,讓他移不開視線。
方亮干咳一聲,心想,幸好今天幾個人都沒穿軍裝,不然紀小北這樣可得讓別人又議論上了。
吃完飯四個人就分車而行,因為許安寧說困了,想睡覺。
紀小北自然是最听老婆的話了,所以當下就帶了許安寧要回家。
他們離開後,餐廳里走進來一個對年輕男女,坐下後,指了指他們那一桌,對服務員說︰「來一桌和那桌一樣的菜。」
服務員說好就去報菜單,菜上來了,女老板走過來解釋著說,有道菜,那桌上也有的,不過他們材料不夠了,所以做不了,想著就兩個人,剛那是四個人,所以點了這麼多,也沒什麼吧。
那男的卻問了老板娘那是什麼菜,之後就說那就不點了,看著這一桌的各種帶醋的菜,那女的不樂意了︰「又不是懷孕了吃那麼多酸的做什麼?」
那女老板娘呵呵一樂道︰「年輕人,以我的眼光來看呀,剛那桌的肯定是有人懷孕了才點這麼多酸的呢。」反正是菜是上了,愛吃不吃。
那對男女怔了一下,開始吃飯,只吃幾口就匆匆的結賬離去。
他們住的地方要經過火車站那兒,在等紅綠燈時,許安寧看著窗外有點發呆,這些天她總是有點困困的樣子,吃完就想睡。
看著看著就看到一個背著包的男孩,倒不是說這長得有多正太,就是越看越眼熟,像是在那兒見過一樣的。
小男孩好像正在問路的樣子。
許安寧昏昏沉沉的想著是誰呢,腦海里出現一個名字,石小磊。
對,就是石小磊,于是大喊著︰「停車。」
而後頭伸到窗外,搖著手大喊著︰「石小磊…石小磊…」
石小磊听到有人喊他,也是納悶的去看,看到許安寧相當的驚喜,車一停,許安寧就打開車門沖下去,紀小北不解,這石小磊到底是什麼人?
眼看有交警從後面走來,紀小北下車,給交警解釋說看到一個熟人,說馬上就走。
然後就對許安寧喊道為︰「安安,先上車,這兒不讓停車。」
許安寧點頭,拉了石小磊就上車,兩人一起坐到了後座。
許安寧見到石小磊相當的高興,問道︰「你怎麼會來這兒呢?」
「嘿嘿,我來上學呀……;」說著從書包里掏出一張通知書來,XXX大學錄取通知書。
「這麼所大學還來上,還不如復讀一年呢。」許安寧這麼說的。
石小磊撇嘴︰「說得容易,復讀一年不要錢呀,再說了,我是該上高三的,提前考的,有這學校就不錯了。」
許安寧大吃一驚︰「你沒上高三…。」
石小磊點頭,指了指前面的紀小北說︰「咦,這不是你男朋友吧?」
許安寧點頭說︰「不是。」是老公,但她沒有和石小磊解釋紀小北的身份,覺得沒必要。
紀小北听著的點不樂意了,剛想說不是男朋友是老公呢,那石小磊就感嘆了︰「哎,我說你還真沒眼光呢,你那男朋友看著一點都不正點,這個比你男朋友好多了……」
紀小北的臉當下就黑了,許安寧也不高興了怒喝道︰「石小磊,我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我都不知道?」
石小磊吃驚的看著許安寧,而後了悟了一般的道︰「嘿嘿,明白,肯定是分手了,現在年輕人都這樣,我來這邊上學還和小花分手了呢。」
許安寧覺得和這人根本就說不通,就給紀小北說︰「把他扔公交站上,咱回家。」
石小磊傻眼了︰「喂,不是這麼殘酷吧,好歹上次你們在我家吃飯都沒給錢,送我去學校也不過分吧。」
紀小北一邊開車,一邊撲到這個男孩說出話中的信息,心里有點不舒服。
許安寧瞪眼︰「就你那學校,不上也罷,上了也沒用。」
石小磊一副你以為我不知道的表情呀︰「我當然知道了,我出來不是上學的,要打工的。」
石小磊開始說家里沒錢,所以他要自己養自己,然後等有錢了要把媽媽接到城里來,再也不在那小破地生活了。
許安寧有點動容,石小磊這孩子的想法還不錯的。
紀小北還是把石小磊送到了學校,四環外的一個民辦大學,不是正規的大學。
許安寧沒有下車,紀小北卻下車了,握了握石小磊的手開口道︰「你如果想工作,可以找我,記著我的電話。」
紀小北和許安寧離開後,石小磊拿出紙和筆,把紀小北的電話記下了。
許安寧貓在後座一副快睡著的樣子,紀小北想問什麼,可看她這樣,也沒忍心打擾她。
許安寧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到那天在上陽鎮上的事情,夢到那勾人饞癮的石媽媽的蔥花餅。
紀小北抱她下車的時候,看她嘴角都流口水了,笑了笑,抱緊懷中的女人,往家里走去。
終于回到家,那感覺不是一般的好,紀小北決定,要找個影樓,訂個婚紗照,婚禮嘛,七年前就辦過了,就不要辦了。
等他聯系完影樓之後,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妻子,心里想著,恩,讓她睡吧,睡飽了,晚上正好入洞房。
那知這一等呀,就等得他也睡著了,他醒的時候,八點多,許安寧還在睡,紀小北卻睡不著了,軟玉溫香在懷,大手就這麼鑽呀鑽呀的,就把新婚妻子的衣服給扒掉了。
許安寧正睡得香呢,感覺有人在添她一樣,不想睜眼看,她往邊閃去,可身子卻讓人固定著不能動的。
「老婆,老婆,醒醒,入洞房了……」紀小北一邊親一邊昵喃著。
許安寧迷迷糊糊間就讓他給剝了個淨光,軟軟的唇觸上她的,閉上眼晴也知道這是誰,唇與唇的踫觸,心與心的交流。
輕啟紅唇,放任他的舌勾纏住她的,得到她的回應,紀小北心里一緊,這是他的妻,終于名正言順的屬于他了。
許安寧其實是半迷糊狀態,所以當紀小北的吻越來越往下時,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剛以為是在作夢呢。
紀小北看她睜開了眼晴,一邊昵喃著愛語一邊親著她。
許安寧囧囧有神的低喃了一句︰「小北,我餓了……」
這種時候,這麼一句話,听得紀小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激動人心呀……
使勁的親了女人一口低語著︰「好,這就給你吃……」
許安寧心想,小北果然是最好的了,她說餓了就給她弄吃的,可這男人為什麼不是去弄吃的,而是動作越來越下流了呢。
抵在她月復間的力量也越來越灼燙,許安寧伸手去推他一直下滑的頭顱。
「小北,你還鬧,我餓了……」
紀小北頭也不抬的,一會吃吃這個,一會舌忝舌忝那個,忙得不亦樂乎的輕言道︰「別急,前戲不做足的話,你會受不了的。」丟下這麼一句話,又開始忙活了。
到此,許安寧總算明白,他們兩個說的不是一件事,紀小北的吃非她想的吃飯的吃!
臉一下子就爆紅了,紀小北一個用力,她的身子都跟著顫抖了一下,怔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囧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任著男人在她身上作亂著,可是肚子真的好餓呀。
「小北,我是真的餓了……」許安寧再一次重申一次,可顯然這男人還是不懂,還一個勁的瞎忙活呢。
「紀小北,我是肚子餓了,咱們能不能先吃飯再運動呀……」許安寧苦著一緋紅無比的小臉這麼說著時。
紀小北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抬起一雙染著**的眼晴問她︰「老婆,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吧。」
這都箭在弦上了,讓他回頭嗎?
「我發誓,我真的餓了,肚子餓,咱先吃飯,好不好?」
紀小北身子一軟就這麼壓在她身上,不抬頭不回話,小小北不樂意的戳了下她,表明了不好不行。
許安寧知道紀小北肯這麼停下來,大抵就是不會再繼續,會滿足她的要求先吃飯了。
「小北,好小北,快點了,做飯吃。」
紀小北還是挺尸狀不理她,許安寧這會是真的餓得心慌于又哄又勸的︰「先吃飯吃完了你想做什麼都行,成了吧。」
紀小北不舍的親了她一口,大手還使勁的揉了一把道︰「先叫聲老公听听來。」
許安寧是不情願的,但紀小北那手上的力道喲,真是讓她想掐死他了,恰到好處的力道,多一分會疼,少一分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