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鑰匙開門的聲音,紀小北這才清醒過來,肯定是二哥和謝千秋回來了。
他撫額,看眼還在睡著的許安寧,還好沒有把媳婦給吵醒了,不然的話,怕許安寧會發現什麼。
得感謝許安寧懷孕後的粗線條,不然的話,紀小北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呢。
揉著眼晴走下床,輕輕的關上房門,這才開口問剛從樓下上來的紀南和謝千秋二人︰「發現什麼了嗎?」
紀南一臉的菜色,沙發那麼自家床睡著舒服呀,可謝千秋又有點小潔癖,不願意睡人家的床,所以他們只能睡沙發的。
「有個屁發現,MD,你把帶你媳婦住別處不就行了,大不了這房子不要了成了吧,你說非得就死乞白賴的住我們家干嘛。」
紀小北不理他,反正大哥說過,二哥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說他的,反正沒有把他們兩口子趕走就是了。
謝千秋去了外面的衛生間洗漱後,就開始著手準備早餐,紀小北窩在沙發上,總算能休息一會了。
紀南進廚房幫謝千秋一起弄早餐,這個早上就是這麼過來的。
一陣飯菜的香味勾起了許安寧肚子里的饞蟲,可一睜眼,沒有見到紀小北,她還是有點慌亂的叫道︰「小北…。」
這悠悠的一道女聲,讓紀小北如炸了毛一般的沖進屋里,緊張兮兮的抱許安寧抱在懷里問︰「怎麼了?」
許安寧伸出手,模了模紀小北的額頭,沒發燒呀,這人是怎麼回事呀?
神經兮兮的,嘆口氣問紀小北︰「小北,你到底怎麼了?我就是喊你一下,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紀小北也是跟著嘆口氣,自己太緊張了,這兒是二哥家,他們一屋三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怕有誰能害了許安寧嗎?
「沒事,可能是做了噩夢的原因吧,老婆,我頭疼,吃完飯咱們繼續睡覺好不好。」
許安寧點頭,紀小北小心翼翼的扶她去洗漱。
紀南遠遠的看著小北伺候老佛爺一樣的對待許安寧,忍不住砸舌道︰「嘖嘖,這懷孕的女人就是金貴呢。」什麼時候,他家阿秋對他這麼好就美了。
好像也有過,那時候,他受傷,謝千秋也是這般小心的伺候著他的,所以紀南只是羨慕沒一秒鐘的時間就滿足的笑了。
那知謝千秋卻來了一句︰「羨慕呀,你要給我生個兒子,我也這麼伺候你!」
紀南同學滿臉黑線,低低的咬牙道︰「阿秋,這個月是我在上喲,要生也是你生!」
這兩男人可能太過無聊了,逗著嘴,說得樂,許安寧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和諧的畫面,不過紀南那句我在上喲,還是讓她覺得天雷滾滾的。
對于GAY,她听說過,親眼見的話,就見過紀南和謝千秋這一對,所以具體的不太了解,不過紀南那句我在上,還是讓她忍不住亂想了。
這兩人難不成是互相那什麼的……
呃,好吧,許安寧承認,這些天,她過得有點太安逸了,所以總會亂想。
不過說實話,要是紀南和謝千秋生的孩子,指定特別的漂亮,不過這兩大男人,估計是生不出來的。
「來,嘗嘗這個粥。」謝千秋把一碗盛好的粥遞到許安寧的面前去。
一頓飯吃得有說有笑的,吃完飯,謝千秋就要去上班了,紀南是個無業人士,所以想當然的要留在家里,紀小北借口出去一下,和謝千秋一起下了樓。
許安寧讓紀小北留在了樓上,由紀南照看著。
謝千秋和紀小北一起又一次來到物業處,把昨天晚上的監控,從六樓出入的,和在這個單元出入的人,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
也就是說,那個放袋子在紀小北家門口的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本來紀小北想過那袋子上也許會有指紋,但謝千秋的一句話就讓他打消了念頭。
袋子許安寧和他都模過,而且如果那人有心做這事,肯定會不會留下那麼輕易的證據。
所以這一條線索早早的就放棄了。
許安寧十分不解紀小北把她留在這兒和紀南大眼瞪小眼是為何。
紀南的生活很輕松,說白了就是混吃等死的,和謝千秋在一塊的前幾年,還去自家公司上過班,可他又實在不是上班那塊料,所以樂得窩在家里。
這是一個極度渴望家的男人,所以有了家之後,就以家為根據地,除了和謝千秋一起出去,其它時間都是窩在家里听听音樂,看看電視,再做做衛生。
用喬東城的話來說來,紀南就是一個標準的婦男,可人家就是樂意,誰也管不著。
其實紀南倒不是有多討厭紀小北,畢竟都這歲數上了,要還說什麼恨不恨的,太過矯情,可讓他在打掃著衛生,看著某個好命的女人,吃著瓜子歪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還是不大樂意的。
「喂,你吃就吃,再把瓜子殼扔地上,你就來拖地。」
許安寧懶懶的瞅了一眼紀南,眼晴又移到電視上,嘴上喃喃的說著︰「那你先放那,一會小北回來弄就成了。」
紀南氣結,靠,這女人,是吃定了他家紀小北嗎?
紀南自個兒都沒意識到,他把紀小北歸類為他家了。
好不容易把地拖了一遍後,他也坐回沙發上,看許安寧在看的什麼電視,少兒節目的動畫片。
「喂,我說你幼稚不幼稚呀,這是幾歲孩子看的電視。」
許安寧白他一眼︰「你懂什麼!」
她這是在做胎教,懷著安睿和安昊那會兒,天天心情不好,然後每天要學很多東西,根本就沒有時間做什麼胎教,所以安睿和安昊有點不太正常。
恩,許安寧是這麼覺得的,覺得正常的小朋友該是做正常年紀做的事情。
比如說,幾歲的時候就要看動畫片,然後,大一點才會像安昊一樣玩電腦,存錢的。
可她的兩個兒子,好像獨立的太早了點,讓她一點為人母的感覺都沒有,反倒還讓兒子們要操心她的事情。
所以,這一胎,她一定要養出一對正常的孩子來。
不是說安睿和安昊不好,而是那樣的孩子活得太累,給自己太多的壓力,從小形成的,長大後會很累,天才這稱號可一點也不好,她寧願自己的孩子,當個普通人就成。
就是不要當天才,這些是她自己的想法,至于孩子們的,不在她的考慮之內。
紀南听了許安寧的想法後,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總結了一下︰「所以,你希望你的孩子不要那麼出色,不要那麼聰明,要笨一點,像個正常的孩子,就像對門喬家那丫頭一樣普通。」
紀南這不說還好,一說許安寧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喬家那丫頭叫正常嗎?
許安寧不禁就想到那小丫頭說要娶她兩兒子,NP的情景了。
那丫頭叫不正常,她這麼說時,紀南說,那正常,有其母必有其女。
兩人聊著天,看著動畫片,這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紀南看時間快中午了,就著手打算做飯,謝千秋中午都會回來吃午飯的,紀南在家,也不是什麼都不干的,每天的午餐是他來做的。
再說謝千秋和紀南這兩人,在這兒監控室里守了一上午,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一切都很正常,一點可疑之處都沒有。
就是這樣才不正常,不管是多高明的罪犯,犯事時,都會留下破綻,沒有理由,什麼也尋不到的。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紀小北是想快戰快了的那種,可謝千秋不一樣,可能是人民警察的本性吧。
是壞人,總有落網的一天,不同于紀小北的急切,謝千秋倒覺得可以慢慢來。
只要不是意外,別人放錯了,或是怎麼樣的,只要那人還算動手,那肯定會有暴露的一天。
中午的時候,兩人又是一起回來,下午紀小北就沒有出去了。
謝千秋這才是真的去上班了。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手機沒響,也沒有人來找他們,過得很平靜。
可那平靜中,總是透著一股不安,這是紀小北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別說是紀南受不了了,就是許安寧這孕婦也受不了呀。
一周時間,除了和紀小北一起去了次紀宅看兩個兒子,她就壓根沒出過這702。
自個兒有家不能回,紀小北又不給個明白話到底是怎麼了。
所以許安寧變得越來越暴躁了。
謝千秋覺得這樣也不是個事,也許是暗中那人,知道他們不住那兒了,所以不動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紀小北他們如果不住回去,那可能那黑袋子事件,就成了無頭案一樣的了。
于是,商量了一下紀小北決定還是帶著許安寧回到他們601去住。
就不相信了,他已經給隊里請了長假,他就天天二十四小時的不離開許安寧,就不信還能讓誰有孔可入了。
就這樣,在夫妻二人在謝千秋家里住了一周後,才又重回了自己的家。
看著自己家那女敕黃色的裝修基調,許安寧這才覺得心理舒服了一點。
紀小北最終也沒有和許安寧說那天看到的那嚇人的東西,這些事,當然是避著不讓許安寧知道的好。
但有些時候,有些事,總是那麼的讓人措手不及。
這一天,快中午時,紀小北問許安寧,想吃點什麼。
許安寧正看電視呢,電視正放廣告,放的是披薩的廣告,于是她就說要吃披薩。
紀小北就打了電話,訂了披薩。
巧就巧在這了,送餐的來的時候,紀小北正在廁所方便,許安寧電視聲音開得又大,所以是許安寧開的門。
門外是穿著工作服的送外賣的餐廳員工,許安寧簽了單,把錢給人家,拿著兩盒披薩就進屋了。
好香的味道,聞著這味讓人食指大動。
所以,許安寧沖紀小北喊道︰「快點,我先吃了喲。」
紀小北剛上完大號,廁所還沒沖呢,就听到她這話,那不得了呀,急急忙忙的就開了門往外沖去。
這時候,許安寧正好打開那個披薩的盒子,紀小北松了一口氣。
轉身回廁所去沖水,可他剛轉身,許安寧就啊的一聲尖叫。
紀小北這幾天過的就是這種過山車的生活,听她叫,馬上就回身往許安寧那兒跑去。
看到的就是一個讓蒸熟的兔子頭!
這個不是他點的,紀小北這才發現,桌上還放著一份披薩。
急忙把許安寧抱在懷里,強裝鎮定的問道︰「怎麼了?」
許安寧指著那紅燒兔子頭問︰「怎麼會有這個?」
她從電視上看到過,有這道菜的,可是她說吃披薩,又沒說吃這個的。
紀小北也想問怎麼會有這個呢,可他這會,什麼也沒說,只是說︰「這個,剛電視上不是廣告了嗎?」
許安寧心里反胃,這種東西怎麼會有人吃呢,想想就想吐。
她是這麼想,也真就跑廁所去吐來著。
再加上紀小北上完大號還沒來得及沖,所以,許安寧在安逸了半個月後,開始吐了起來。
紀小北緊張的跟在後面,又遞水,又拿紙巾的。
許安寧指著外面說︰「你把那東西全拿出去,我不要聞著那味了。」
紀小北趕緊去把那東西全扔進垃圾袋里,而後把垃圾袋往門口一扔,這才去扶許安寧出來。
許安寧覺得這吐得她苦水都出來了,太辛苦了,這一胎,明顯比安睿他們那一胎要來的折磨人。
紀小北倒了開水過來,喂她喝了幾口,把她放在床上。
「老婆,對不起,沒有想到你反應那麼大,早知道就不訂餐了。」
許安寧擺了擺手,這一吐,把她給吐的七暈八素的,全身都沒力氣。
閉上眼晴,在紀小北懷里休息了一會,紀小北剛想把她放下,她就睜開眼了。
搞得紀小北想去查查剛才的事,也月兌不了身。
好不容易等許安寧睡著了後,他就起身去給謝千秋打電話,說了中午的事情,謝千秋第一時間就趕去了快餐店。
然後找到了當時送餐的那名員工。
那員工,也是冤枉呀,他拿著單子去送餐,莫名奇妙的就讓我警察找上了。
謝千秋問那員工︰「你知道你送的餐里面是什麼東西嗎?」
那員工點頭,報了菜名,一個紅燒兔頭,一個披薩。
謝千秋點頭,從經理那兒也拿到了紀小北的點餐單,可紀小北明明說他沒有點那道餐的。
為什麼會多出一道菜呢,那經理覺得這警察有點大驚小怪的,他們一天那麼多訂單,有時候送錯餐,或是搞混餐也是正常的。
非得那麼較真做什麼,大不了把錢退給他們就是了。
所以呢,謝千秋這邊,最終的調查結果就是這樣的。
如果謝千秋不是親眼看到過那兩個冷凍成一團的女圭女圭,他也要忍不住在想紀小北太過神經了。
一點風吹草動都嚇得不行,可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但這件事,還是這麼不了了之了。
許安寧是下午的時候才醒來的,醒過來就很餓,然後就要吃東西。
紀小北只好給她穿好衣服,帶她出去吃飯。
那曾想,走到小區門口時,一個流浪漢,正拿著他中午丟掉的東西在吃。
也許是有點太過神經質了,紀小北就在想,有這麼巧的事情,他那袋垃圾在門口扔著呢,怎麼會到流浪流的手里呢。
就是有人收垃圾,那也是在垃圾桶里,可看那食物的樣子,也不像是從垃圾桶里扒出來的呀。
他讓許安寧在那兒等一下,然後就去問那流浪漢,這東西那來的,那流浪漢顯然剛吃飽,不願意搭理人,紀小北給了他一百塊錢,那人才說是門衛給他的。
紀小北又跑去問門衛,那東西那來的,門衛的保安也知道他們這幾天在調查著什麼事,也就沒有隱瞞,那東西是他巡樓時看到扔在門口的,一般都是垃圾,所以就拿下來了,剛巧這流浪漢在扒垃圾桶,所以就給他吃了。
紀小北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走到花壇處,拉上許安寧往外走去。
擋住了許安寧的視線,沒讓許安寧看那扔在小區門口,被流浪漢啃的全剩下骨頭的東西一眼。
紀小北帶了許安寧去這附近的一家川菜館,這是他臨時起意去的一家,而且特別小心的等菜上來後,全檢查沒有問題的時候,才走到包間的陽台處打電話給謝千秋。
他覺得他們走進了一個誤區,可能有些事情是巧合,可能有些事情是人為,可他們沒有道理什麼都沒有發現,今天他去問那個保安時,才猛然之間想到。
如果犯案的人員是那個保安的話,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
保安要巡樓,而且保安比他們先一步看到監控,完全有可能會調監控的角度,這樣的話,他那層樓的門口處就成了一個死角,就完全有可能什麼也發現不了。
謝千秋听完紀小北說的,覺得很有道理。
紀小北現在是猶如驚弓之鳥一樣,所以心也格外的細,這細小的發現,讓謝千秋覺得這事似乎有點眉目了一樣。
可這件事,真的就這麼容易讓他抓到破綻了嗎?
就在這個下午,網上迅速的爆出一條消息了,是一個男人虐貓的照片,男人的頭像剛開始的時候是清晰的,而後讓打了馬賽克。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紀小北出來前,才說過話的那個中年保安。
網上報料後,就有網友人肉出來這個人的身份,然後警方就出動了起來。
從那保安的屋子里搜出多處證據,證明這個保安虐待動物,極其慘忍,他的家的一個冷櫃里,凍著的有剝了皮的狗貓猴子,還有一些未成形的胎兒。
這件事情,立馬就成了震驚當地的案子,警方迅速立案開展調查,調查之下,才得知,這男子因妻子難產,一尸兩命,所以之後精神就有點不正常,而後一直單身,十幾年過去了,卻不曾想有這種變態的嗜好。
那些未成形的胎兒,是他從附近一家診所那里接來的活,他平時要去那兒幫忙掩埋這些打掉的胎兒,可慢慢的他發現,把這些冷凍起來,也挺好玩的,所以就弄了一個大冰櫃,開始冷凍,光是這那冰櫃里凍上的就有上百個未成形的胎兒,還有上百的被虐動物肢體。
紀小北是晚上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消息的,電視台也報導了這一事件,所以許安寧也知道了。
許安寧睡下後,紀小北才給謝千秋打電話,謝千秋說這事是他先通知的警方,他去那個保安家查看的,發現了這些,謝千秋說,他們這次,可能真遇上變態了。
這人現在就是個痴傻,就是想問出點什麼也問不出來。
紀小北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那人變態是變態的事,可為什麼放那樣的東西到他家呢。
他們一向又沒與那人有仇,這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再說了那人又不會上網,謝千秋說過,那人的家里,就是兩個大冰櫃,別的什麼電器都是麼了沒有,那麼那人的照片是如何讓傳上網的,那照片又是怎麼拍到的。
從這一事件之後,華揚小區的居民們開始要求物業公司給個說法,最後物業公司決定,以後聘用的保安,都要經過嚴格的考核才能上崗。
事情就算這麼過去了,但紀小北的心卻沒有松下來,依舊那麼謹慎的對待著周邊一切的風吹草動。
許安寧最後喜歡上了玩游戲,紀小北怕她在電腦前時間太長,坐的不舒服,就給她弄了一個三十二寸的液晶顯示器,一套無線鍵盤鼠標,就可以窩在床上玩游戲了。
離電腦還遠,也不怕有輻射,這相當得許安寧歡心。
這一歡心之下,許安寧也就有了更多玩的時間,上網呀,聊天呀,她大多進的一些媽媽群,和群友聊一聊那些孕期的事情。
每天倒也過得樂呵,那一天,卻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電話是方圓打來的,方圓說想見見許安寧,許安寧一听這話,直接把拿著手機說了句︰「你等一下。」
然後下了床,蹭蹭的跑到廚房里正忙著做飯的紀小北那兒,把手機給了紀小北︰「你接。」
方圓傻眼了,沒有想到許安寧這麼不受威脅的。
紀小北黑著一張臉接電話︰「方圓,上次的事,你是還沒長記性是不是!」
方圓一听紀小北的聲音心都發顫,說實話,她也沒想怎麼著的。
只不過氣不過,上次紀小北那樣對她,所以她想把手上那短視頻的完整版送給許安寧,也算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她現在可不會再去搶紀小北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只要一想到上次那幾個老男人對她的侮辱,真心的覺得紀小北就不是人,TMD就是個惡魔。
本來許安寧要來見她了,她最多就是拿這氣氣許安寧撒個氣,倒也不會做也什麼事來,畢竟,他是真的見識到了紀小北的報復的。
可沒想到紀小北會又提那事,方圓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如果今天紀小北好言好語的和她說話,沒準她心情一好,還會把許小雅給的這段視頻的事情,給紀小北說了呢。
卻沒有想到紀小北會這麼說,所以方圓姑娘一咬牙,打算不給他說了。
卻不曾想,隔牆有耳,她以為是在自個兒家里,就說話無所顧忌了。
但她的房門卻讓人推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許小雅。
許小雅手中端著水果走進來的,走到方圓的床邊坐了下來道︰「吃水果吧,我給你削。」
許小雅這段時間和方亮走的很近,大有熱戀的架式,往方家跑得也很勤。
方圓怯生生的問了句︰「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許小雅一邊笑著一邊把隻果切成兩半,再切,然後遞給方圓,淡淡的說了句︰「不早不晚,剛好你打電話的時候。」
方圓的身子一軟,心想,這是自己家,許小雅應該不會做什麼吧。
沒要想到許小雅卻開口了︰「圓圓,咱們才是一家人對吧,你說你就是告訴小北那視頻是我給你的,能改變什麼,什麼也改變不了,小北和我姐還是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還是單身一人,而我以後會和你哥哥結婚,到時候就是你堂嫂,這方家就你們兄妹二人,你說你以後要嫁的不好,想回個娘家,把我得罪了,這娘家沒準就回不了了呢!」
「你…。」方圓怒紅了一張臉,沒有想到許小雅會這樣說。
許小雅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肩膀道︰「圓圓,不是我說你,你就是不如人家林冬兒,我給你說,人家林冬兒鬧自殺,出車禍,不惜一切代價,就是為了嫁給紀小北,你這麼輕易就放棄了,真有點可惜的。」
方圓睜大眼晴看著許小雅而後問︰「你不想嫁給紀小北了嗎?」
許小雅淡淡一笑,那樣子,知性而又美麗︰「想,作夢的時候想想,夢醒了,我才知道你哥才是我的良人。」
而後許小雅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來,摁了幾下,發了條彩信過去給許小雅。
「圓圓,這些你應該沒有看過吧。」
方圓愣愣打開手機,而後看到的就是當年的自己,張偉,一定是那個爛人拍的。
「許小雅,你怎麼會有這,你…。」
許小雅笑了笑,而且說︰「沒什麼,當時我不巧也跟著去了張偉家里,關于你的事,我一向很關心。」
方圓恨極了這個蛇蠍女人,這女人想做什麼,為什麼人保存著自己的果照,想用這些威脅她什麼?
「你到底想做什麼?」
許小雅笑了笑,而且說道︰「你的學業還沒有完成吧,去完成你的學業,不要讓家人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要你不對我做什麼,我就不對你做什麼!」
這像是饒口令的話,方圓懂了,只要她不把許小雅給他視頻的事情說出去,那麼許小雅也不會把她的照片曝光出去。
兩天後,方圓的踐行宴,本來紀小北是不會去的,可方亮打來的電話,方圓也特別誠懇的道歉,希望她一定要來。
紀小北把這事和許安寧說了,許安寧讓紀小北一個人去就成了。
于是許安寧又一次被送到了樓上,由紀南照看著,紀小北去赴宴。
這次是家宴,在方家辦的,紀小北要求是中午,所以也就沒別人,家里的大人們都去上班了。
就剩下幾個小輩們。
方亮,許小雅,和方圓,再加上紀小北。
佣人很快就上了菜,方圓一直沒有機會和紀小北單獨說句話。
許小雅這兩天就如鬼魅一樣,吃住都和方圓在一起的。
說白了就是看著方圓的,生怕方圓會亂說話一樣的。
方圓飯吃了一半,就哭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哭,你說她清清白白一姑娘,做錯了什麼。
不就是喜歡上了紀小北嗎?犯得著這麼虐待她嗎?
她也真沒有想做什麼的,只是為什麼當初單純的喜歡,會變成了現在的這樣被動的地步。
連她想放棄都難了,許小雅拍拍方圓的背,狀似安慰的道︰「圓圓,別哭了,大家都看著呢。」
紀小北臉上有著不耐煩,眼中的厭惡之情越來越嚴重,方圓在他眼中本就不堪的,這會兒又哭出這樣,用紀小北的話來說,這又是要搞什麼ど蛾子呢。
方圓看得出紀小北的厭惡,所以也就不哭了。
紀小北臨走時,方圓還是忍不住一把從後面抱住了紀小北。
紀小北一甩手就把她給甩開了,怒極了的回過身來,狠瞪方圓一眼,而後離開。
方圓站在原地,一直等紀小北的車子開走後,這才轉過身來,擦干了眼淚,而後對方亮說︰「哥,送我去機場吧。」
方亮詫異︰「不是明天的飛機嗎?」
方圓搖頭︰「我改班機了。」早一天離開這兒,早一天自由。
紀小北回到家里,就開始換衣服,心里煩得不行,就是讓方圓那一抱給鬧的。
就覺得惡心,他換好了衣服才上樓把許安寧接回家來的。
許安寧回到屋里,就看到地上有一個小紙團,于是就撿起來看,打開,一個小便簽紙上寫著幾個字︰小心許小雅!
這字,是女生的字體,從何而來。
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方圓,紀小北去和方圓一起吃飯的,那麼方圓為什麼會寫這樣的字條,她想起方圓先前打來的電話,要見她的事情,于是就去找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