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機給方圓打電話,卻不曾想,接電話的會是許小雅︰「喂,姐姐,你怎麼會打這個電話呢?」
許安寧也想問,她明明是打的方圓的電話,為什麼會是許小雅接的呢!
「許小雅,怎麼會是你?」
許安寧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說找方圓,只是這麼說了一句。
而後不等許小雅回答,就接著說了︰「不要以為你換個號碼,我就不知道是你了,你到底想做什麼?打我電話干嗎?」
許小雅那邊也是有點鬧不準許安寧知道這號碼是誰的不,所以也就沒吱聲的听著。
听到最後放心了,心想,可能是方圓之前的時候打過,許安寧漏接了,所以才打過來的。
許安寧扔下一句︰「以後不要打我電話,有事你找我老公說去。」
就掛了電話,正好紀小北洗了澡出來,就問她︰「老婆,你怎麼了?」
許安寧這會臉色不太好,她的想像力可能豐富一點,所以張嘴就來︰「小北,方圓可能出事了。」
紀小北一愣,方圓,出事?
這話由許安寧的嘴里說出來,還真的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呢!
「瞎想什麼呢?我才剛從他們家回來,能出什麼事!」
許安寧著急,可紀小北根本就不信她的話,她把那張字條拿出來給紀小北看。
紀小北橫看豎看,而後皺了皺眉頭,再看看許安寧,還沒說話,許安寧就搶先說了︰「你別說這是我寫的,我有毛病寫這玩意,這是我從屋里撿到的。」
紀小北挑眉頭,想說,從屋里撿到的,那方圓能變成鬼跑咱家來呀。
可剛想說時,他想到他臨走時,方圓唯一一次近他身。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上衣帶個小口袋的T恤,當時方圓從後面抱著她,手上朝上的。
這麼說……。
他趕緊跑去浴室,把洗衣機里,剛丟進去的衣服拿出來。
那口袋里果然還躺著濕了水的字條,和那一張一模一樣的,只不過濕了水而已!
許安寧看到後,也是吃了一驚,怎麼還有呀!
紀小北心里咯 一樣,今天吃飯時,方圓總是看著他,可他覺得那眼神讓人生厭,所以就沒看她一眼,好像許小雅一直不離方圓左右的。
所以……。
他和許安寧說這些時,許安寧一點也不意外的開口了,大抵意思就是說不要小瞧了許小雅。
紀小北本來想打電話給方亮的,可是許安寧說不能打,她剛打過方圓的電話,現在紀小北再打方亮的電話,怕會引起許小雅的質疑。
許安寧是想著方圓不會遇害了吧,完全把這幾天看到警匪片套到了方圓和許小雅身上。
一亂想,就有點擔心,再加上又遇上這小區里出現的變態保安的事件,那就更是驚恐了。
其實有的時候吧,就是人們自己嚇自己,現實中那有那麼多警匪電視劇里的片段發生,不過,有時候,現實也往往更加的精彩。
終于紀小北的手機響了,是方亮打來的,就是給紀小北說一下方圓已民經走了,並對方圓這些時間做的事情說抱歉。
紀小北放下電話後,笑看著一驚一炸的老婆說︰「看看吧,那有什麼事情,方圓已經上飛機了。」
許安寧拿著字條扔他臉上︰「紀小北,你就不相信是不是?」
紀小北這會能說什麼呀,只能是哄著親親老婆︰「老婆,冤枉呀,老婆說的話我一向都相信的。」
許安寧心知,紀小北就是嘴上哄她的,好吧,不信不要緊,最起碼,經此事之後,希望紀小北能長一個心眼才好。
現在連方圓都這樣說許小雅了,她相信,許小雅總有一天會露出本質來的。
不過,只要許小雅不惹到她,那麼就沒什麼事,只要惹到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夫妻兩人之間的感情,如果沒有第三人插入,那是最美的一件事情。
可偏偏,意外總是隨時都有的。
他們正打開電話看的時候,正好是當地的新聞頻道,正在播一中年婦女酒店自殺的事件。
許安寧的手機就響了,她接了起來,竟然是警方打來的電話。
「請問你是許安寧小姐嗎?」
許安寧點頭說是。
那邊傳來這樣的聲音來︰「你的母親李淑貞女士于凌晨五時許在飛天大酒店自殺身亡,請家屬速來認領尸體。」
李淑貞死了!
雖然知道她並非自己的親生母親,但她畢竟叫了她二十幾年的媽媽。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樣的心情,手里的電話,喂喂叫了很多聲。
她也沒有應,紀小北看她神色呆愣就接了過來。
听完後也是一愣,這是一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當年的市長夫人,竟然會在酒店自殺,自殺的原因不免讓外界人士多方揣測。
紀小北抱著許安寧,一聲聲的低喊著︰「老婆,不難過,不難過…。」
可他知道,許安寧是傷心的,不管怎麼說,許母終歸是許安寧叫了二十幾年母親的人,那能沒一點感情。
紀小北帶著許安寧到警局的時候,許小雅和許小馨也在,許小馨紅著眼晴,看到許安寧進來就開罵。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媽媽,要不是你把她趕出老宅,她會自殺嗎?」
許小雅拉著許小馨,不讓她上前…。
「二姐,算了,別哭了,省點力氣,大姐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咱們本來就不該住在那兒的。」
許小馨一听許小雅這話,更是怒紅了雙眼︰「許小雅,你少在這兒裝好人了,這個家是讓誰給毀掉的,都是你,你,還有你…。」
許小馨如瘋了一般的,指許小雅,指許安寧,指那睡在冷凍棺材里已死去多時的許母。
「閉嘴!」楚少塵這時候,正好從外面進來,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保鏢就過去,一邊一個架著許小馨就往外走。
許小馨還想罵什麼呢,楚少塵又一個眼色過去,那保鏢,直接一個手刀,直接闢暈了許小馨,帶著離開了那兒。
許安寧也讓紀小北給帶出去了,一個孕婦呆在那兒,畢竟不太好的事情。
在許小雅的堅持下,許母最終只是從警局移到了火葬場,當天就火化了,這個過程,第二天下葬的,這事是楚少塵安排的。
墓碑上沒有刻許夫人之墓,而是刻了李淑貞三個字,而署名只有小馨小雅,連個姓都沒有的,當然也沒有許安寧這三個字在上面。
這也就是兩天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事,發生的突然,而且收尾的也快,快到讓許安寧覺得,這是不是只是一場楚呢!
第三天的時間,許小雅來了,並沒有進屋,而是拿了一封信給許安寧,說是許母的遺書。
紀小北接過來的,本來想讓許小雅進來坐坐的,但許小雅說還有事情要處理,就離開了。
許安寧打開那封信,看到上面是許母的字跡,她的淚翩然而落,是不是她真的做錯了!
信是這樣寫的︰
安寧,媽媽知道你恨媽媽,但不管你有多恨媽媽,你的心底還是愛媽媽的對嗎?
媽媽不是不愛你,而是覺得不公平,很不公平,你想想你小時候,五歲的時候,就要妹妹們改了名字。
你們都是媽媽懷胎十月生的,你為什麼總是那麼霸道,什麼東西只要你有,就不讓別人擁有呢。
爺爺,爸爸都疼的是你,可妹妹們呢?
如果沒有媽媽的疼愛,你讓妹妹們怎麼辦?
難道說媽媽不該生他們嗎?
安寧,媽媽知道和你說這些,你還是不會喜歡妹妹們,但媽媽只求你一件事,媽媽死後,這個家,你就是最大的了,照顧好妹妹們,好嗎?
你們都是媽媽的孩子,媽媽愛你,也愛妹妹們!
……。
信很短,大抵就是這些內容,這是許安寧第一次感覺到,許母也許是愛她的。
同一時間,許小馨的住處,許小雅也拿著同樣的一封信,給了許小馨。
許小馨看著上面的只字片語,不相信的看著許小雅問道︰「這真是媽媽留下的?」
許小雅挑眉頭︰「難道你不認得媽媽的字了嗎?」
許小馨再三的看,那的確是媽媽的字跡。
許小馨那封信上的內容是︰
馨馨,不要怪媽媽,也不要怪爸爸,當年爸爸誤會媽媽的清白,以為你們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才會對你們那麼冷淡,媽媽以生命保證,你們絕對是許家的孩子,媽媽也許該為自己當年的罪承擔起責任來。
當年,也許真的不該去舉去你們的爸爸,或者不該在他最難的時候和他離婚…。
太多的也許,總之,你們三個是媽媽的最愛,媽媽希望以後你們能團結起來,相親相愛。
許小馨看完信後,十分的不信這會是母親的臨終遺言,可這的確是母親的筆跡。
許小馨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許小雅了沒有好到那兒去,原本俏麗的短發,這會兒都快成了雞窩頭一樣的。
「姐,讓我在你這兒休息一下吧。」許小雅好像很累的樣子。
許小馨點了點頭,轉身就去了酒櫃。
楚少塵還算大方,給許小馨了一幢兩百多平的小別墅,一樓是廚房有車庫,還有客廳,書房,二樓是兩間臥室一個客廳。
雖然小了點,但對于許小馨來說,不用自己花錢的房子,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許小馨拿了兩瓶紅酒過來,兩個水晶杯,分一半給許小雅。
姐妹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許小馨問許小雅︰「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許小雅喝口紅酒低喃道︰「我能怎麼辦,回部隊,繼續上班,姐,你呢?」
許小馨想了想,看看這房子道︰「我呀,養個小白臉,繼續我的風花雪月。」
許小雅切了一聲低罵道︰「小心得病。」
許小馨笑了笑問許小雅︰「我們到底是不是姓許呀?」
許小雅沒有想到許小馨會這時候問她,想了一下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兩人都沒有說話,許小馨是信了母親臨終的遺言了的,覺得肯定是父親誤會了母親的。
這麼想著,她的心底還是舒服的,不過母親的死,還是帶給她很大的觸動。
「小雅,我恨她,恨她,如果不是她把我們趕出來,媽媽也不會死的。」
許小馨這麼說時,許小雅笑著給姐姐加了一點酒而後低語道︰「姐,我們是姐妹,那會有什麼隔夜仇,再說了,你不覺得媽媽這樣也算是解月兌了嗎?」
許小馨沒有反對許小雅的話,也沒有認同她的話,解月兌嗎?
也許是的,死也是一種解月兌,母親一生就愛攀比,喜歡榮華富貴,喜歡別人把她捧的高高的,喜歡住豪宅,開跑車,喜歡成幫成幫的闊太太們圍著她打轉。
年輕的時候,許家父親和許家沒少給許母長臉的,面子有光,里子是什麼都不重要,其實他們都知道,父親和母親的感情並不好的。
那麼多年,他們都是分房而睡,沒有一對正常的夫妻是這樣生活的。
不過那時候,他們還年輕,沒有意識到什麼,當他們稍稍懂事後,也默認了夫妻就該是這樣的。
一直到後來,父親出事,母親離婚後,一個又一個男友的換著,許小馨才知道,母親原來也是空虛難耐的。
現在母親已經死了,父親也一直在押,說實話,不管誰對誰錯,那好像都成了過去的事情。
許小馨窩在沙發上,看著對面和她長著同樣一張臉的親生妹妹,她就在想,她這麼多年活著是為了什麼?
在一個又一個男人身下輾轉成歡,究竟為的是什麼?
以後呢,她還要過這樣的生活嗎?
許安寧這邊,雖然沒有這二姐妹那麼傷心,可心情難免的低落,好像一場夢一樣。
每每許安寧都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紀小北是左哄右哄的,也只逗得自家媳婦勉強的笑容來。
「老婆,你不要想那麼多了好不好,生命有命,富貴在天,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咱們兒子想想呀。」
許安寧心知這樣低落的情緒十分不利用寶寶的成長,可她想,是個人這會兒都高興不起來吧。
「恩,我知道。」許安寧抱著紀小北,眼中帶著淚低喃道︰「你說我那會怎麼就鬼迷心竅的非要把房子要回來呢,如果我沒要把她們趕出去,是不是會好一點。」
紀小北這兩天已經听許安寧這麼說了無數次了,所以沒有吱聲,他明白,這就是一道坎一樣,得許安寧自個兒想明白了才成。
「好了,好了,咱不想了,咱睡覺去,明天要做產檢,得早點起來呢。」紀小北抱了她往臥室走去。
許安寧點頭,讓紀小北服侍著睡下了。
紀小北看著懷中,雖說閉上眼晴,睫毛卻在動著的妻子,知道她沒有睡好。
第二天,紀小北起了大早,做好早餐,再伺候媳婦起床洗漱,吃早點,然後才開了車,去醫院,產檢的自然還是紀家的醫院。
醫生在做檢查時,紀小北那身心都是繃緊的,一直看到醫生點頭時,他才松了一口氣。
醫生指著那B超圖上說,發育的不錯,這兩個是最壯實的,生命力頑強,好好的養著,將來肯定生兩大胖小子。
許安寧有點郁悶了,怎麼還是兒子呀,紀小北卻歡呼了,是兒子好,他一輩子唯一愛的女人就是自個兒老婆,可不想要個女兒,來瓜分他老婆的愛。
自從許安寧懷孕後,紀小北發現這媳婦好像越活越回去了,嬌弱的不得了,動不動就一汪淚眼的看著你,讓你忍不住打心眼里疼。
他問過秦桑,秦桑說以前懷著安睿和安昊的時候,許安寧可不這樣的,那時候,天天忙著學習,忙著掙錢,就是生產前,還在打工掙錢,那有時間傷春悲秋的。
用秦桑的話來說,這許安寧完全是讓慣出來的嬌小姐秉性了。
紀小北听秦桑那樣說,覺得異常的滿足,為什麼呢?
因為這是他媳婦,是他慣出來的,他當然高興了。
他喜歡這樣的許安寧,很依賴人,每天晚上要不抱著她,她都睡不安穩。
這樣的日子,雖然碌碌無為,但紀小北過得有姿有彩。
因為發生了許母這件事,許安寧開始深刻反省,這反省中,自然是自我檢討的成分居多。
她覺得是不是自己以前真的因為對許母的成見,而對許小馨姐妹太過苛刻了。
她覺得她該彌補點什麼,所以,就打電話給了楚少塵,直接扔了句︰「中午到我家來吃飯。」
扔下電話,就沖紀小北嚷嚷著︰「中午有楚少塵來吃飯,你多做點。」
紀小北基本上每天都提前兩小時開始做飯,他可沒少從謝千來那兒偷師,做的菜,比從前好了不知多少倍,連懷孕後忒挑嘴的許安寧都忍不住每天多吃一碗飯的。
楚少塵掛掉電話,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許安寧家里,紀小北正在做午飯。
楚少塵也是大包小包的提著補品來的,見到許安寧就先來一個大擁抱。
那邊紀小北就站在那兒,眼瞪著他們,不過卻沒有阻止,但也沒有讓他們抱太長時間就過去,把妻子給拉過來了。
「好了,別站那麼久,累著我兒子了…。」
把許安寧安置在沙發上,沖楚少塵指了指桌上的水果道︰「自己招呼自己,然後順便給我老婆削個隻果。」
楚少塵指了指自己,看了看沙發上滿臉笑容的許安寧,而後認命的坐了下來,開始削隻果。
「最近怎麼樣?」許安寧問楚少塵。
楚少塵點頭︰「恩,還不錯,怎麼了?」
許安寧又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听梁說許小馨去公司上班了。」
楚少塵又點頭,如果說許母的事件,對誰的影響最大,那當數許小馨,楚少塵記得,就是前天,許小馨打了一個電話給他。
說她那百分之五的股分,還有許小雅的,還有楚少塵多給的百分之五的股分,加起來百分之十五,問楚少塵能在許氏給她個什麼職位。
楚少塵本來說,當一個董事就成了,不需要來上班,按月或按年拿分紅,也夠許小馨生活的了。
可許小馨不行呀,說要來上班。
其實許小馨能有什麼能力呀,上學的時候,天天顧著玩的,成績差,最後上了個三流的大學,也只讀了個專科而已。
學的還是神馬藝術設計,可楚少塵覺得許小馨真心不適合去上班的。
可沒想到,第二天,就見到素面朝天的許小馨。
穿著整齊的套裝,直接去了他的辦公室。
楚少塵不知道許安寧這麼問他是個什麼意思,所以據實以答︰「恩,還成,我讓她在業務部上班業著。」
許安寧一听這生氣了,指著楚少塵就開罵了︰「楚少塵,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呀,你讓她去業務部,那是她能干得了的活嗎?」
業務部的女人,要想業務干得好,那得怎麼著,這不明擺著讓許小馨去當花瓶的嗎?
楚少塵一听許安寧這語氣,就知道這宴無好宴,敢情這女人叫他來吃飯,是找茬的是吧。
這時候,紀小北也出來了,端了一盤點心出來,抱著自家老婆輕哄著,而後咐合著開口說︰「就是嘛,怎麼著也是你前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不能讓她當你的秘書助理類的,輕松點的活。」
楚少塵怒了︰「有沒有搞錯,就她那樣的,英語四級都不曉得過沒過,蠢得跟豬一樣的,沒讓她去公關部,那都不錯的了…。」
說白了,許小馨在楚少塵的眼里,也就是個沒腦子的花瓶,業務部,總好過公關部吧!
公關部總得去**招待客人,而且去業務部,也是許小馨自己要求的,關他楚少塵什麼事呀!
「我不管,反正,你看著辦,她要想上班,你就給我看好了,反正她是你老婆,還是我妹妹,你要對她不好,我可不饒你。」
許安寧想到的彌補就是對這兩姐妹好一點,許小雅還好說點,工作正當,而且還有方亮這個男朋友。
但許小馨不一樣,之前她還擔心,許小馨會仇恨她,可沒想到,許小馨卻給她打了個電話,說要回許氏上班。
這兩姐妹,雖說沒有像別人家的相親相愛,可她總算是沒有見了彼此像仇人一樣的。
許小雅,許安寧一直還沒有再見到過,只是听紀小北說,回部隊正常上班了,倒也不用她擔心的。
楚少塵這頓飯可算吃的不痛快,從沒開始入席一直到吃完,都在听許安寧給他講大道理。
各種的講,意思無外乎一種,是勸他和許小馨復婚,好好過日子呢!
楚少塵覺得這純粹就是扯淡,他會要許小馨那麼私生活糜爛到離不開男人的女人當老婆才怪!
不過,他也覺得許小馨有點不一樣了,許小馨把那幢別墅還給他了,而且和他的保鏢阿豹也為了那種伴關系。
听手下說,許小馨在公司附近買了一間小公寓,然後每天都會加班到很晚。
這些,他也只是听一听,在他心里,不管許小馨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是他楚少塵會動心的人,他這人,說白了吧,還是有點潔癖的,和許小馨做夫妻那麼多年,沒踫過她,就是覺得許小馨這女人太髒了。
楚少塵臨走前,給許安寧說了點事情,讓許安寧找機會問問紀小北。
畢竟他手中的權利有限,有些機密的事情,非國家人員是無從得知的。
許安寧呆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楚少塵是讓她去問紀小北,石小磊在那兒?
石小磊這名字,再次出現在許安寧的生活中,許安寧才發現,她好長時間沒有關注親生母親安然的事件了。
楚少塵說,石小磊是個關鍵的存在,要是能找到石小磊,在這件事情上,他的調查很可能就有所突破。
當然他沒有說是那種突破,許安寧卻沒法去問紀小北,只是給楚少塵說,石小磊很安全。
女人的好奇心總是強的,而且又是關于自己親生母親和父親的事情,許安寧自然馬虎不得的。
當天晚上,就借意閑聊天,開始套紀小北的話來。
「小北,好長時間沒見石小磊了,他還好嗎?」
她知道拐著彎的說,沒準還要不來答案,倒不如直白的說。
紀小北一愣,沒想到許安寧會問他這事。
「恩,還好,一直在安全屋呆著的。」
「安全屋,是不是像電視上演的那種,保護證人的房子里?」許安寧接著問。
紀小北點頭,算是回答,許安寧那好奇心不是一般強,而且又是帶著目的性的套話,自然又接著問了︰「真沒想到,咱們國內還有這樣的安全屋,那得是什麼樣的房子呀。」
紀小北知道自家媳婦最近港台警匪片看多了,所以就說和電視上的差不多。
這樣的答案,有等于沒有,許安寧就接著問。
問的多了,紀小北自然就起疑了,然後就想到了楚少塵,安然的事情,和楚家也是關系的。
他不得不防著點,于是就正色的問︰「是不是楚少塵讓你打听什麼來著?」
許安寧見他識破,也就不再隱瞞的說了楚少塵說的話。
紀小北沉思片刻,抱著許安寧,親親她才開口道︰「老婆,那你回頭再問問楚少塵到底想知道什麼,然後我能想辦法幫他,而且他想知道什麼,都可以來問我。」
許安寧不相信的看著他,是真不信紀小北有這好心的。
第二天,紀小北就把楚少塵也在調查石小磊事件的事情,反饋給了組織,那邊迅速給了回應。
因為這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來,楚家那邊沒有一點動靜,這讓警方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找到了什麼,這下好了,楚少塵動的心思,讓警方篤定,楚家還是想找到石家母子,以便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情報也說不準。
所以,第二天,紀小北再次把許安寧送到樓上,讓紀南作陪,就去了許氏。
開門見山的和楚少塵談話,代表的是國安這邊。
楚少塵覺得紀小北真是可笑,他憑什麼會和警方合作,毀掉楚家的基業。
「紀小北,我只是單純的想見見石小磊,沒有別的意思,我對你們查的和楚家有關的案子,也沒有半點關系,這麼和你說吧,我大哥有這野心,我二哥也就是個閑雲野鶴,這點問你大哥就清楚了。」
犯不著把他也當成查案的對像的。
紀小北不相信楚少塵說的話,楚少塵打開保險櫃,從里面拿出一疊資料來。
那是一疊從交通部內部網上截下來的視頻圖,不同年份的,但都是同一輛出車出入高速時的記錄,時間都是每年的同一天。
那車牌號,紀小北並不熟悉。
「這是什麼?」
楚少塵解釋說,這是他調出來的,當年許父在十幾年前每年出入上陽鎮高速路口的證據。
楚少塵其實也不太明白,這些能說明什麼,只是有一種直覺,他覺得許安寧的母親安然也許根本就沒有死。
而且許父可能知道什麼,而且他懷疑石小磊的母親有可能就是許安寧的母親安然。
長的是不太像,石小磊的母親那就是一個標準的農村婦女,和照片上的安然相差太多。
但楚少塵每每回想起在上陽鎮時,和許安寧一起在石小磊母親那吃的那頓飯,每每石母那熾熱的眼神,都讓他有一種熟悉感。
楚少塵把自己的這一疑惑說說給紀小北听,表明了,他對楚家的黑道事業一點興趣也沒有,早些年受父親控制,做了一些事情,可是近兩年來,他已經完全月兌離了楚家,開始自己的事業。
他查這些,不是為了別的,也只是為了許安寧而已。
紀小北雖然不相信,可楚少塵既然能這麼說,紀小北就開始回想,石小磊和許安寧。
他們倆長得像嗎?其實一點也不像的。
石小磊像安然嗎?真不像的,所以,他覺得楚少塵說的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
楚少塵的想法很簡單,找到石小磊,拿石小磊和許安寧的毛發做一個DNA對比。
如果他們是同母異父,DNA檢測也能測出血緣關系來,只要能測出這層關系,就能證明,安然還活在世上,而且就是失蹤了的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