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強上美昏君 第73章 驚艷綻放【手打VIP】

作者 ︰ 朝舞雪

不知白染寧搞的什麼鬼,想起她前幾日說的美女一事,蕭祁夜既煩躁,又隱隱有些期待。

期待?他不知自己在期待什麼,就算是傾世美人,也無法激起他一絲一毫的興趣,但心中的那份強烈的期待卻又不是假的,他開始鄙視自己,這不是他的本意,他絕對,對那個所謂的美人沒有一點興趣。如果現在給他個機會發誓,他會毫不猶豫指天立誓的,可惜,就算他發誓,也不會有人看見。

四處看了看,想找到白染寧,親口向她說個明白,可放眼望去,卻始終不見她的人影。

失落,難過,還有一絲絲的惆悵。

蕭祁夜前腳剛到,桑棣就帶著他浩浩蕩蕩的使者團也跟到了,蕭祁夜非常不滿,這是大燕的皇宮,他這個大燕國的正主都沒發話讓使者團入宮,他一個小小北秦太子,竟敢擅做主張,簡直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本想發作,但想起這次北秦出使大燕的目的,只好生生將怒火壓回。他不是個小心眼的皇帝,也並非魯莽暴躁的君王,他可以忍,只要是為了蒼生大計,他有何忍不得?只是有些生氣而已。

桑棣帶來的使者團,一听是來看美女的,熱情十分高漲,連連探頭往冰橋那邊瞅。

可恨的是,後宮那幫無所事事的女人,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也緊巴巴地趕了來。一時間,本來就不甚寬敞的岸堤,被擠得滿滿當當。

蕭祁夜很不高興,至于為什麼不高興,他自己也說不上,或許是惱怒唯一能與白染寧相處的機會,被這群沒眼色的混賬東西給破壞了吧。

「怎麼回事?等得本太子的腿都酸了,這美人怎麼還沒來?」桑棣開始不耐煩,頻頻往冰橋的方向張望,「不會是是彘妃娘娘後悔了,不打算獻出她所謂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蕭祁夜不說話,他現在沒有一點跟桑棣這個自大狂胡攪蠻纏的心情。

桑棣見皇帝理他,有些意興闌珊,打了個哈欠︰「如果不是彘妃後悔,就是她沒膽量請出這個美人,皇帝陛下認為是那一種呢?」

蕭祁夜冷冷撇他一眼,緊抿著唇,依舊一語不發。

桑棣自問自答道︰「本皇子猜,應該是第二種吧,只怕彘妃精心教的這個美人,連紅姬綠姬的萬分之一都不及,所以,娘娘臨陣退縮了,是不是這樣,皇帝陛下覺得本太子說的可對?」

蕭祁夜的忍耐力幾乎已經到達極限,他恨不能將桑棣這張討厭的大嘴巴撕成稀巴爛。

半個時辰過去了,冰橋那邊遲遲沒有動靜,不僅僅桑棣開始不耐煩,在場除蕭祁夜以外的所有人也都開始騷動起來起來,互相竊竊私語,說什麼彘妃夸下海口,現在卻臨時反悔,沒臉見人雲雲。

蕭祁夜望著冰橋的方向,漸漸開始心不在焉。

她真的反悔了嗎?是不敢讓那個美人出來見他,還是不願讓那個美人出來見他?如果能選擇,他倒希望是後者。

正當蕭祁夜神游天外,桑棣不耐跳腳時,原本黑漆漆一片的冰橋驀地亮起一溜彩燈,正是橋欄上那些做裝飾的冰花。被雕刻成花朵模樣的冰雕內,放置著一盞盞由彩紙裝點過的燈籠,遠遠看去,竟如一條五彩斑斕的冰河,流淌在寧逸神秘的深藍夜空。

原本鬧哄哄的氣氛,頓時變得安靜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全被吸引到了五彩的冰橋上。

寧謐中,一聲悠揚的竹笛緩緩響了起來,如一縷流向心田的清甜泉水,淡雅溫和,綿長久遠。

隨著笛聲,箏的清泠純澈緊隨而起,優雅美妙的樂曲中,一道月白色的人影,自五彩的燈光中翩然而出,穿梭在彩色交織的夢幻中,就似一只肆意飛舞在百花叢的蝴蝶。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這應該就是彘妃所說的那名獻予皇帝的美人了,只看那曼妙身材,確實窈窕傾國,只是距離有些遠,尚不能看清她的樣貌。

女子仿佛猜透了眾人的心思,水袖揮灑,邊行邊舞,漸漸地,女子的樣貌,清晰地落入了每一個人的眼中。

一身月白菱紗群,身披雪羽肩,長發半散,青絲如瀑。膚若凝脂,堪比冰雪,那半幅梨花美,驚艷了每一個人的眼。

女子只是薄施粉黛,妝容並不艷麗,素雅的衣裙也不出彩,但配在一起,卻無端卻給人一種勾魂攝魄的妖媚。

一時間,萬籟俱靜,美輪美奐的冰橋,在絕美女子的襯托下,也似變成了單調的裝飾。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看到的一幕。

男人們各個將眼楮膛得如同牛眼,生怕錯過每一個美麗的剪影,而女人們,則紛紛瞪著一雙杏目,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宮中的女子,哪一個不是自恃美貌,平日里根本看不起別人,乍然出現這樣一個上天入地都難尋的尤物,她們怎能不緊張。

有競爭力的對手,終于出現了。皇帝有了這等珍品,還會再看其他女人一眼麼?與這女子放在一起,她們只怕都成了庸脂俗粉。

眾人緊張郁結的同時,不免要狠狠將始作俑者白染寧罵上一通,她自己一個人受寵也就罷了,又找來這等妖精,豈不是要準備獨霸後宮嗎?險惡用心,昭然若揭。

冰橋不算長,白染寧穿著防滑的鞋,邊舞邊走,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從橋下步下,朝著站在人群最前方的蕭祁夜走去。

邁著練習了多日的宮廷碎步,強忍著不耐煩,終于以最完美的姿態,走到了蕭祁夜的面前。

「臣妾參見皇上。」

眾女見這舉止雍容優雅的美兒,一見皇帝就自稱臣妾,簡直狂妄的過分!

白染寧用眼角余光望去,看到一大片紅白綠顏色各異的臉龐。

女人們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在朝北秦使者團看去,看到一雙雙精光畢露的眼楮,比非洲草原上的餓狼還要可怖。

男人的心事,更是寫在了臉上。

桑棣太子早就看傻了眼,他萬萬沒想到,白染寧竟然真的會給蕭祁夜找來這麼個尤物,她那天說的對,此美人的樣貌果然勝過紅姬綠姬,只怕一萬個紅姬一萬個綠姬加起來,都不及她的一根手指。

蕭祁夜則神色復雜地看著半跪在他面前的女子,別人沒認出她來,他可是自一看到她的那雙眼,就認出了她。

白染寧,很好,真的很好。你這小妖精,小騙子,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在瞞著朕?又準備給朕多少次驚喜?

一雙剪水雙瞳盈然望著蕭祁夜,白染寧努力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皇上難道要一直讓臣妾跪著嗎?臣妾的腳都麻了。」

好嗲,好媚,好嬌氣!

白染寧自己都受不了,起一身雞皮疙瘩,桑棣太子像是被雷給劈過似的,也是渾身一抖。

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勾起了他身為正常男人體內暗藏的獸性。哪個男人不愛美人呢?蕭祁夜有了這惑人心智的妖精,還能再寵愛白染寧嗎?他是不是可以趁此機會,像蕭祁夜所要白染寧呢?

說干就干,他桑棣可不是個拖拖拉拉的人,雖然他也很喜歡這個美人兒,但蕭祁夜肯定不會給他,做人不能太貪心,只索要一個白染寧就可以了。

「皇上。」桑棣開口,請求的話語在腦中很快就打好了月復稿。

可惜,蕭祁夜根本就不理他,從來到這里開始,就一直把他當空氣。

「欺君之罪,朕沒有砍你的頭,你已經算是便宜你了。」蕭祁夜深吸口氣,天知道他要用多強的抑制力,才能控制住,不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狠狠吻上那嬌艷豐潤的紅唇。

白染寧眨眨眼,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有些干燥的唇,一個簡單的動作,令在場所有雄性生物血脈賁張。

「皇上才舍不得砍臣妾的頭呢。」用怡春院媽媽教導的嗲嗲語氣撒嬌道。

蕭祁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女人是從哪學來的這一套!這口氣,這神態,簡直跟怡春院的姑娘一模一樣。

「起來吧。」見她一直在不停的扭身子,怕是真的腳酸了,雖然很想懲罰她,對他卻狠不下這個心。

白染寧歡天喜地站起身,沖一旁呆愣的桑棣拋了個衛生眼。

桑棣接收到美人的媚眼,心中大為歡喜。(明明是白眼好不好?哪里是媚眼!你個白痴太子!)可仔細一琢磨後,忽然覺得不對勁,為什麼他覺得和美人似曾相識呢?難道,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個不知名的犄角旮旯,他與美人曾有過驚天動地的一面之緣?他對美人一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照理說,這麼美的女人,他若真的見過,哪怕只是一個若有若無的擦肩,他也絕對可以記住,可他為什麼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怎麼不見彘妃?」這時,一個雖小卻清晰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美人是彘妃送的,她才應該是今晚這場送禮秀的主角,畢竟,天底下這麼大方的女人已經很少見了,眾嬪妃也自愧不如,她們倒要看看,把自己枕邊的男人拱手讓人的彘妃,現在是個什麼狀態,高興?還是傷心?

白染寧沒吭聲,不知道如果她向眾人宣布自己就是彘妃,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可那提出疑問的妃子,卻傻乎乎地跟身邊的一名宮妃說︰「怕是不敢露面了,估計正躲在哪里哭呢。」

另一宮妃也傻傻地跟腔︰「她受寵的日子也到頭了,哭一哭很正常。」

「唉,可憐啊,好不容易熬出頭了,又失寵了。」

「只怕今後是沒有機會再復寵了。」

兩名宮妃各自感嘆著,與其說是同情白染寧,不如說是可憐她們自己。韶華之齡入宮,與眾多女人爭搶一個夫君,紅牆高瓦,看出去的,永遠只是井底之蛙般的小塊天空,她們像被關在精致鳥籠里的金絲雀,老死宮中,或許就是她們最終的歸宿。愛情,也曾在這些女子的心里發過芽,只是,沒有甘泉露水的滋潤,沒有愛情陽光的普照,這顆女敕芽,很快就枯萎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在她們看來,只是書本里講述的一個神話而已,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賢妃站在兩名宮妃的前面,因為距離隔得近,兩人的談話,她听得一字不露。

復寵?她冷冷而笑,像是在笑那兩個宮妃,也像是在笑自己。

白染寧何須復寵,以皇帝對她的迷戀,以她傾國絕世的容姿,從此以後,這後宮之中,沒有賢妃,沒有貞嬪,沒有柳美人,沒有鄭淑儀……有的,只是她白染寧!

「咦?你們瞧,她身邊跟著的婢女,不是彘妃的貼身婢女芷汀嗎?」終于有人發現了端倪,跟隨在白染寧身後,捧著斗篷的芷汀。

「啊!天吶!她就是彘妃!」又有一人驚叫出聲。

一語激起千層浪,有人懷疑,有人震驚,有人不屑,有人嫉妒。

「彘妃,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是不是易容了?」貞嬪忽然越眾而出,氣勢洶洶地朝她撲去,伸手要去撕扯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白染寧本來可以輕易躲開,但她卻假裝腳下一絆,被貞嬪得了手。

臉上細女敕得幾乎可以掐出水的肌膚,被貞嬪狠狠捏了幾把,立刻現出數道手指印,看上去怵目驚心。

貞嬪的舉止雖然荒唐,卻是在場所有人想做的。眼看白染寧的肌膚被掐出指印,眾人的疑惑,也都被得到了證實。

這張臉,確確實實是她的真實面容。她們都瞎了眼,以為她是其貌不揚的無鹽女,被騙的豈止是皇帝,簡直是整個天下!

「貞嬪,休得胡鬧!」賢妃大步上前,將一個勁在白染寧臉上亂掐的貞嬪拽開,怒叱道︰「彘妃的樣貌是真是假,難道皇上看不出來,需要你來糾正嗎?」

「可是……」貞嬪不甘心。

「閉嘴!」賢妃一向溫和,平易近人,別說像現在這樣色厲內茬,就是連小脾氣都沒發過,而現在,卻為貞嬪的胡鬧而大發雷霆,連白染寧也被嚇了一跳,貞嬪就跟不用說了。

取過芷汀手里斗篷,蕭祁夜親手為她披上,系好綢帶︰「回養心殿。」

白染寧沒異議,她做了這麼多,全都是為了他,現在他想做什麼她就陪他做什麼。怡春院的媽媽說,做女人要有做女人的樣,尤其是對男人的提議,千萬不能反駁,男人都喜歡百依百順的女人。還有,女人要懂得向男人撒嬌,不能擺大女子派頭,否則男人會覺得自尊心受損,一定小鳥依人,將所用的事,都交給男人去解決。

為了嚴密貫徹怡春院張媽媽的金玉良言,白染寧掃了一眼一臉凝重,卻眼含柔情的蕭祁夜,將自己整個身子依偎到蕭祁夜的懷里,嬌羞道︰「皇上說去哪里,臣妾就去哪里。」

蕭祁夜實在有些不適應這個樣子的白染寧,一頭張牙舞爪的凶悍母虎,突然變作小貓咪會是怎樣的感覺?蕭祁夜想不出,但與現下境況,也差不了多少吧。

臨離開前,白染寧又往桑棣的方向看了一眼,視線相撞的剎那,桑棣如同一個丟失心愛玩具的孩子,扁了扁嘴,差些沒哭出來。這世上,總有些事與願違的事,你以為它是這樣,它偏偏就要那樣。

桑棣望著白染寧漸行漸遠的背影,悄悄捏緊了手中的闢邪骨墜。

母親大人,你說過,孩兒總有一日,會遇見自己心儀的女子。

那時候,我就可以將這枚闢邪骨墜送給她,她一定會喜歡。

可是,母親大人你有想過嗎?就算孩兒遇見了心儀的女子,那個女子,也不屬于孩兒。

「想喝酒嗎?」桑棣轉身,一巴掌拍在同行的北秦官員肩上,都是北秦豪爽的漢子,對方也沒覺得他此舉有任何不妥,大笑一聲,反拍回去︰「好啊,太子殿下既然有這個雅興,下官自然舍命陪君子!」

「那現在就走!我們喝酒去!」桑棣在對方肩上一攬,兩人結伴成行,一邊說笑,一邊往宮門方向走去。

待北秦使者都離開後,貞嬪才不滿罵道︰「狐狸精!不要臉的狐狸精!瞧她把皇上迷成什麼樣了,有她在皇上跟前吹枕邊風,哪里還有我們這些姐妹的立足之地!」

宮妃們都是三三兩兩成群走在一起的,相當于一個個的小幫派,听貞嬪在那里抱不平,有人跟腔,有人沉默,有人贊同,有人無謂。賢妃的臉黑的猶如雷雨前的天空,聲音不大,卻極具分量地喝了一聲︰「都給本宮閉嘴,你們以為自己是誰?這番話要是被皇上听了去,還有你們的好日子過嗎?」

貞嬪不以為然︰「白染寧不就長得漂亮些嗎?她算什麼!真搞不懂,前段日子還蠢得像頭豬,這才沒幾個月,就學得這麼陰險卑鄙。以色侍人,長久不了!」

她這番話,大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眾妃心中皆有一面明鏡,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也有人氣極了,抱怨幾句,但敢于像貞嬪這樣出言不遜者,卻是寥寥無幾。

見貞嬪如此冥頑不靈,賢妃心知她以無可救藥,便由著她去了。

貞嬪無人管束,出口的話越來越難听︰「他們白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白瑞手握兵權,在軍營里處處排擠我兄長,白逸也不是好東西,以為當個吏部尚書就了不起了,竟將我父親推薦的官員一一革職,說什麼整頓吏治,分明是借機安插自己的人,白家兩兄弟仗勢欺人,他們的妹妹更不要臉!瞧她那一身騷勁,就跟青樓里千人枕萬人騎的妓女一樣!」

賢妃眉頭緊蹙,仿佛對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十分排斥,攜了小蘭,與眾人分道揚鑣,放棄坐轎,從羊腸小道一路繞行回了長。

有些宮妃也陸陸續續選擇遠離貞嬪,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準的,貞嬪如此口無遮攔,與自掘墳墓有何區別。

回到養心殿,熟悉的一景一物,早在心中描繪了千千萬萬遍。

擯退眾人,蕭祁夜打算好好審問一下白染寧,誰料宮侍剛退下,白染寧就月兌了斗篷,摟住蕭祁夜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熱情讓他有些懵,一時怔愣在原地。

白染寧踮起腳,努力讓自己的唇,可以與他緊密相貼。柔軟的靈舌,頂開他整齊的牙齒,探入口中,舌尖嘗遍了他口中的滋味,清淡的香氣盈滿整個肺腑,她愛死眼前這個男人了,從排斥,到懷疑,再到情動,再到深愛,她以為自己這輩子,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尤其是這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那樣毫無征兆地闖進了她的心里呢?一點點蠶食她的理智,讓她為他心疼,為他難過,為他心跳,為他淪陷。

忽然想起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蕭祁夜他太狡猾了,他是天底下,最最狡猾的狐狸,最最邪惡的妖精。

「你這小妖精。」蕭祁夜在片刻的震撼後,終于回過味來,將她輕輕推開少許,咬牙抵著她的額頭。

嘿,她才剛說他是妖精來著,他就反過來稱她是妖精。

也好,妖精配妖精,天造地設。

「皇上,喜歡臣妾嗎?」

「你說呢?」手指沿著她滑膩的肌膚一路向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在乎她的相貌,但不代表,他對美色完全沒有感覺。

但凡是身心正常,沒有隱疾的男人,被這樣一個惑人的妖精撩撥,都會產生反應吧。

「皇上的身體,比嘴巴誠實多了。」感覺到男子怒挺勃發的**,白染寧不退反進,扯掉外衫,在暖融的室溫下,只著一件繡金菊肚兜。

蕭祁夜眼神一暗,呼吸驀地加重,忽地,他像是發現了什麼,目光緊緊盯住她身上的肚兜︰「這件肚兜好眼熟。」

「當然眼熟了,我在松濤閣強上你的那晚,穿的就同款肚兜。」

真是一句煞風景的混賬話!

「你還敢說,那日朕身受重傷,氣血逆流,你倒好,還逼著朕和你做那種事,害得朕差點散功知不知道!」提起那晚的事,蕭祁夜又好氣又好笑,這世上怎麼會有她這樣的女子,行事荒唐夸張,完全不顧世間道德禮法,隨心所欲,無法無天。

散功?白染寧駭了一跳,她不知道有這回事啊,要是知道,就是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動他。好吧,那次的事,是她做錯了,錯都已經錯了,還好沒有上錯人,如果她真的找了莫子卿……唉唉唉,怎麼又想到他了,一想到他就倒胃口,雖然他的經歷也很值得同情,但一個不會尊重他人的人,同樣也不會得到他人的尊重。

「夜,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變成了丑八怪,你會不會不再愛我。」白染寧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毛病——患得患失。

擁緊她,蕭祁夜聲音雖輕,卻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你,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我愛你。」白染寧抽了抽鼻子,仰起頭來,看著蕭祁夜完美的下顎弧線︰「你為什麼從來不對我說這三個字。」

「朕說不出口。」

「為什麼?」難道他害羞?

「小時候,父皇很寵愛母妃,母妃想要什麼,父皇都會滿足她,所有人都說,母妃是父皇的心頭寶,連母妃自己也這樣認為。那時候,朕听得最多的,就是父皇對母妃說,他愛她,可是……」頓了頓,他澀然一笑︰「也是父皇,親自賜了母妃一杯牽機。」

當初的痛徹心扉,如今想來,已經淡了許多,但每每回憶起來,卻是痛定思痛。

「沒關系,你說什麼我都不在乎,真的。」白染寧握住他的手,明眸善睞,絕麗的容顏,在這一笑之下,美得驚心動魄。

「真的不在乎?」皇帝也是人,不是聖賢,被她難得綻放的美麗勾起了**,嗓音也變得暗啞︰「如果朕說,想讓你今晚侍寢呢?」

暈,她都把自己打包成禮物送到他懷里了,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她這人沒啥優點,就像蕭祁夜說的,缺點比優點多,只有這一樣,厚臉皮,在她看來,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優點了。

可怡春院的張媽媽說了,女人太豪放不是件好事,男人都喜歡征服,女人在床上時總喜歡喊不要不要,其實想要得不得了,但男人就喜歡這個調調,適當地掙扎反抗,會令男人增強性趣。

不能太露骨,也不能表現得太性急,牢記張媽媽的囑咐,白染寧努力憋氣,把臉憋得紅紅的,垂下頭,羞答答道︰「皇上好壞,臣妾……臣妾一切都听您的。」

她這怡春院頭牌的做派,把蕭祁夜醞釀起的**一下子給全部嚇沒了,她還是粗魯一點得好啊。

看吧看吧,人人都有犯賤的潛質,管你是女人還是男人,是妃子還是皇帝,犯起賤來都是一個德行。

「皇上,讓臣妾來伺候您吧。」連放幾個電眼,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蕭祁夜胸膛上畫著圈圈,然後,慢慢落在他腰間的衣帶上,輕輕扯開,代表天子龍威的龍袍被除落在地,身著褻衣的蕭祁夜,這才像個普通的男人。

「寧兒,你別這樣,朕適應不來。」捉住她不安分的小受,蕭祁夜尷尬道。

「不是皇上讓臣妾溫柔的嗎?」怎麼她溫柔了,他倒受不了了?

「就當朕沒說過,你還是粗魯一些吧。」

白染寧心中一喜,差些就要化身禽獸將蕭祁夜撲倒在榻,但腦中又劃過了張媽媽的教導,「男人在行房事時說的話都是屁話,不能當真,他說模一下,實則不止模一下,他說親一口,實則不止一口,他說再來一次,實則不止一次,他說……」後面忘了,總之,蕭祁夜說喜歡她粗魯,肯定不是真的。

「不要啦,臣妾從現在開始,要做個賢良淑惠的女人,今天,就讓臣妾來伺候皇上吧。」張媽媽可是收了她五百兩的雪花銀啊,傾囊所受的技藝,應該不是蓋的。

蕭祁夜果真乖乖張開雙臂,一動不動,任她擺弄。(其實是被嚇得石化了)

除下褻衣,露出肌肉線條精美如大好山河的身軀,白染寧連連驚嘆,這是她見過最完美的男性身材了,寬肩窄腰,長腿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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