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天下 第二部 近畿篇 第040集 搶水

作者 ︰ 歐陽宏

「主公,糧食總算收集了3尾茂朝在一天後終于趕回,還押回了距離長野城最近的土豪飯山家「贈送」的30石糧食。

「付錢了嗎?」為了避免土豪的強烈反抗,明智光秀拿了100兩銀子讓溝尾茂朝支配,足以買上百石糧食。

「給了。飯山義種這家伙,開始以為我們去搶糧,在和我們的沖突中還射死了我們五個人。」溝尾茂朝有些狼狽地說。他的頭盔上的鷹翅缺了一邊,想必是再與飯山家沖突時被敵人打掉的。

「然後你們攻下了飯山家的鹿砦,向他們征收糧食?」明智光秀沒想到長野郡的土豪們這麼頑抗,為了順利搞到糧食,他指示溝尾先對附近最弱的飯山家下手,沒想到還是折損了五名寶貴的騎兵。要知道,飯山家這種小豪族,士兵不會超過20人,管轄的也只不過是一個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落。

「嗯,還好飯山家沒有頑抗到底,我們攻破他們家鹿砦的的大門後,飯山義種就向我軍投降了。哼,要不是主公要求善待他們,我才不會拿錢向他們買糧食呢,他們一個人沒死,我們卻死了五個弟兄…」溝尾茂朝憤憤不平地說。

「算了,打仗那有不死人的。為了大局著想,只要對方停止了對抗,就不能再濫殺無辜,不然的話我軍就會陷入土豪們的包圍之中。反之,這些土豪就可能反過來幫我們攻打長野城…」明智光秀耐心地開解道。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溝尾茂朝怒氣稍平。跟隨明智光秀一段時間下來,他也長進了不少。

「讓飯山義種陪你去那些土豪家購買糧食,下一家就找角志家吧,他們家也很小,只有50名士兵,你補滿100騎兵出發吧。」雖然溝尾茂朝辛苦得很,但為了攻打長野城,根本不能給他多少休息時間︰「你今晚可以休息一下,明天凌晨動身好了。」

「遵命。」溝尾茂朝倒也沒什麼怨言。對于明智光秀,他是越來越忠心了,因為他感到跟隨明智光秀,自己一定可以成為一國一城之主…

*

「奧山大人,城里沒有什麼清水了。」2天後,一名部將來報告奧山公重。

「不是還有2口水井嗎?怎麼不在井里汲水?」奧山公重雖然粗通兵法,但畢竟是個專精武藝的大老粗,算術學得不大好。

「現在是冬季的枯水期,水井里能打到的水很少,根本滿足不了將士們和百姓的用水。現在,池塘的蓄水大半被您之前灌注到敵人挖的地道中去了,如此一來池塘邊的水井自然也就很難汲到多少水了。」部將暗罵奧山公重250,之前不是沒提醒過你,誰叫你一意孤行來著。

「唉,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回事。難道,現在就沒辦法了嗎?」奧山公重不覺有些慌神。現在家督不在,世子又是個傻不拉唧只知道玩女人的蠢貨,全城上下兵民3000余口,可就指望自己的決斷了。

「有。雖然蓄水不多,但如果按照最低的用水標準,應該還能幾天,如果不讓百姓們用水的話。」部將出了個損招,就是不給百姓用水,最多給他們些喝的。

「這樣,不大好啊,百姓會對我們的將士產生怨懟的。嗯,傳令下去,無論軍民,每人每天只能分一碗水,任何人不得例外。」奧山公重的想法是好的,但他忘記了執行的困難。

那些武士之家,雖然知道城里缺水了,但依仗著于守井武士的熟絡,以及那些部將對奧山公重命令的陽奉陰違,每天每家都分到了2桶水。而那些平民百姓,則因為沒有關系,正常的每人一碗水都分不到,而且一些刁民,他們不敢打武士之家的主意,便去搶老弱婦孺分到的水,不到一天,城里一片混亂…

這天,听說百姓們因為喝水問題暈倒了好幾個人,愛民如子的奧山公重便帶人過去慰問。誰知道,這些百姓因為親友的死亡,十分的激動,當場就大罵奧山公重和他的手下們,一名部將大怒,斬殺了鬧事的3名百姓,而奧山公重因為也挨罵了心里不痛快,就默認了這個行為。

在回去的路上,數百名憤怒的百姓包圍了奧山公重等人,隨行的三名部將還有幾個武士全部被暴民打死,奧山公重不忍傷害百姓,也挨了當頭一棒,狼狽地逃回了內城。

當晚,事情越演越烈,百姓們因為喝不到水,又因為「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理,眼紅武士們利用職務之便多喝了不少水,甚至還有洗臉、洗腳、洗澡、洗衣服的水,他們趁奧山公重情緒低落沒有理事的機會,打倒了一座城門的守衛,打開了城門…

按照明智光秀的預計,長野城里的水大約還要5天才會用完,到時候城里的士兵肯定會下山取水,他再憑借對水源的控制痛擊敵軍…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城里應該才剛剛出現缺水苗頭的時候,居然就發生了百姓的暴亂,打開了城門…雖然百姓們的意圖是出城求水活命,但早有準備的明智光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大喝道︰「兄弟們,隨我沖啊!!!」

雖然有可能是陷阱,但自負武藝高強的明智光秀實在不願意錯失這個機會,主要是他現在太需要立下更多的功勛了,他需要早日升任家老拿到自己的城…

「殺!」一旦進入了對城門的爭奪,明智光秀便把愛惜百姓的念頭暫時拋到腦後,對那些攔路的百姓一律斬殺。片刻後,明智光秀終于控制住了長野城三座城門之一的南門。

「大家到箭樓上去,射擊膽敢靠近的長野家士兵!」明智光秀冷靜地指揮著剛攻進來的十幾個武士。這些武士多半是明智光秀的親兵,身手和忠誠度都勝于一般士兵,所以才能跟隨明智光秀一起殺進來,而其他更多的足輕們,還在蜿蜒的山路上氣喘吁吁地跑來,等他們趕過來還要好幾分鐘…這就是武士和足輕的差距,一名武士的價值,可以頂10名足輕。

接下來的戰斗出乎意料的容易。不願百姓受苦的奧山公重率眾投降,而當主夫人榮子和世子長野具藤則被明智光秀軟禁起來。

听聞織田軍攻佔了長野城,長野的豪族紛紛來投,而正在伊勢龜山城前叫陣的長野藤正也被迫投降了瀧川一益,北伊勢的形勢瞬間扭轉,北田家的威勢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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