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天下 第二部 近畿篇 第041集 攔截

作者 ︰ 歐陽宏

「長野城招降完畢。有143名長野家的武士和800名足輕歸順我軍,2000百姓則趁亂逃走了不少,大概還剩1300多人…」明智光忠稟報。

「很好。關閉城門,安撫百姓,分給他們每戶3畝田地,其余的土地暫時由軍戶屯墾。」明智光秀深知要穩定人心,首要的是控制土地。將土地分給百姓,他們就會織田家,而長野家也無法再強行收回,那樣的話百姓就會找織田家打小報告。然後,編組軍隊對農田進行屯墾,吸收流民慢慢分去一部分田地,以此來充實領地…如此一來,長野家也就不足為患了。雖然預計到織田家會把長野城歸還給長野家,但目前自己必須掌握民心和軍心,畢竟北田家還有8000大軍,長野家隨時可能反噬…

「明智大人,長野家我不想呆了,請允許我以後侍奉您。」奧山公重心知長野家應該能夠被織田發回長野城,但自己卻不願意再受具藤那傻逼的氣了。沒有守衛好城池,留在長野家也沒有地位可言,還要受長野具藤的刁難和責罵,不如干脆投奔明智光秀…

「呀,那真是太好了。听聞您是劍聖的傳人,能否教我劍術呢?」明智光秀的武藝來自于武田信虎授予的《甲陽軍鑒》,在修煉方面已經有些心得,但劍術卻還一竅不通,只會憑自己的狩獵的經驗來砍殺,如果能拜劍聖傳人、自創新陰流支流奧山流劍術的一代宗師奧山公重為師,也就可以列身名門了。

「在下自當效命。」成了明智光秀的師父,奧山公重不覺有了些傲氣,略略拱手算是答應了。

「今後您就擔任我的劍術指南吧。」明智光秀給予了奧山公重極高的客卿師範待遇。

「好的。請每天凌晨4︰00到我的宅院來找我,我會教你劍術的。」修行劍術是件十分艱苦的事情,必須每天凌晨天不亮就起床,然後晚上也要修煉到深夜。

「好,我會準時到達的。」武藝是在亂世中生存的本錢,明智光秀只得打起精神來接受師父的苛刻訓練。

「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在下先告退了。」奧山公重記掛著家中的妻妾,不願再呆在這里受審一樣。

智光秀自然答應。以奧山公重的劍術,他如果不想留在這里,自己強求也沒用用。

次日清晨,剛隨奧山公重修煉完劍術的明智光秀集合眾將︰「根據斥候來報,北田具教的8000大軍放棄圍攻赤崛家的桑名城,朝我們的長野城打來了。」

「哈哈,我們有堅固的長野城在手,不怕他北田具教區區8000人馬。」眾將剛剛拿下長野城,正是士氣高昂的時候。

「我們不能籠城。因為北田具教也知道長野城的堅固,他一定會撤回安濃津城再做打算。」明智光秀冷靜地分析。針對目前的形式,北田具教要是不及時撤軍的話,就可能陷入織田軍和倒向織田的土豪們的圍攻,最終一定會全軍覆沒。

「嗯,這倒是難辦了。北田軍有8000,我軍只有2000,野戰的話,很吃虧啊。」眾將感到這事有些難辦。守城吧,人家北田軍肯定趁機逃之夭夭。攔截吧,區區2000兵又很難對付得了北田具教的8000大軍。

「北田具教一定會先取道我們北面的員弁城歸國,而員弁的神戶家也肯定會接應北田軍。我們需要在他的必經之路上予以攔截…」明智光秀分析說。

「那還等什麼?抓緊時間出發啊,可別讓北田具教跑了。」一名降將說。

「要不,我們去拿下員弁城吧。」前野長康想故技重施,拿下員弁城阻擋北田家的去路。

「那沒有用,現在北田軍只想著逃回國內,我們就算拿下了員弁城他們也會不顧地繞城而過。還是去攔截吧,那邊有2條路,我們大路上守住就可以了,另一條小路就不守了。」明智光秀胸有成竹地說。

雖然覺得北田軍可能會從小路逃跑,但眾人也知道2000兵力最多守其中一條路,也只好如此了。

次日,明智光秀率2000人趕到員弁郊外的員弁山上,在山路的一端扎營。明智光忠被他留在長野城駐守,奧山公重和大部分降將則都被他帶來了,他不放心將這些降將留在長野城。

*

「長野左京,你說我們走那條路比較好?」駐馬停在一個三岔路口,北田具教問他的副將長野左京。因為長野城囤積的糧草被織田家奪取,北田具教擔心糧草不濟,不得不停止了對桑名的圍攻。之前,因為北田軍勢大,桑名郡的許多豪族又重新歸順了北田,這讓他對拿下桑名城有了很大的信心。然而,長野的陷落,讓那些牆頭草重新找到了風向,紛紛不辭而別,率部下返回了自己的領地,這樣一來北田軍臨時湊齊的12000大軍又變成了7000人。之前雖然有8000大軍,但在攻打桑名時折損了1000人。

「唉,一路上有不少士兵偷偷逃跑,要是他們跑回家鄉種地也還罷了,我擔心的是他們會投奔瀧川一益甚至明智光秀,這樣一來我們的動向就會被織田家了如指掌了。」長野左京答非所問地說。

「嗯,無論我們走哪一條路,肯定都會有逃跑的士兵去給明智光秀通風報信吧。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走大路吧,起碼容易走一些。我們還剩7000大軍,明智光秀最多2000,完全可以取得壓倒性的優勢。」北田具教依照常理分析說。

「沒有7000了,現在只剩下6000不到,又逃跑了1000多人。」長野左京懊喪地說。打仗從來是這樣,一旦退兵,士兵們就會趁機逃跑,因為退兵的話,敵人一定會攔截或者追擊,不逃跑或許就會沒命。進攻的時候,士兵們還盼打勝仗得到升遷和獎賞,撤退的時候,卻個個只想保命,這就是蓬萊常規部隊的通病,即使是武田、上杉那些強力家派也不能完全避免這個問題,只是他們的逃兵比率要比一般的大名軍小很多罷了。

「報!抓到十幾個北田家的探子!」明智光秀正行軍間,負責探路的斥候押著一些北田士兵來報。

「我們不是探子,我們是來向織田軍投誠的。」一名逃兵眼珠一轉,隨機應變地說。他們沒想到逃跑的時候被織田軍給抓住,也不敢反抗,乖乖地做了俘虜。

「說,北田具教的軍隊現在走那條路來了?」明智光秀馬鞭一指呵斥道。對這些俘虜,絕對不能太客氣,不然他們就會懷有僥幸心理,不說真話蒙騙我軍。

「是。北田軍正從大路開過來。」這名俘虜說。

「把他們押到後面去,等候發落!」明智光秀對這些俘虜還是很優待的,雖然在這次的戰役他們很難派上什麼用場,甚至會成為我軍的拖累,但經過整編後,還是可以成為我軍的士兵,再不濟也可以發去屯田,為我軍生產軍糧。不能因為別人一次犯錯就否定他的一切,沒有人是不可以管轄的,關鍵看如何根據不同的情況去管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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