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藝藍淡笑著坐在桌子前,白歌就站在她的不遠處。將她環住的閃光燈大概有幾百個,話筒幾乎要將她淹沒。
「請問Elain,根據我們的記錄,你在四年前應該就是天都集團的總裁夫人了,為什麼要到國外去發展?是因為和吳總的婚姻生活不幸福嗎?」
「當年您嫁入豪門的事情在整個A市受到了輿論的沖擊,是因為這件事您才去法國的嗎?」
「您去法國是因為和吳總離婚或者反目成仇嗎?」
「剛剛展出的‘沉淪’是為了吳總設計的嗎?」
「您是在用自己的行為告訴眾人,您並沒有貪戀豪門嗎?」
藝藍並沒有急著回答,只是揚著好看的笑意看著臉色漸漸鐵青的白歌,她和四年前不同,現在的她並不懼怕記者,也不懼怕閃光燈。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以前的、現在的,都解釋清楚吧……
「大家的問題我一個一個回答。」金藝藍推了推眼前的話筒,站了起來,「四年前,我並沒有貪戀豪門,在我父親入獄之前,我就已經和吳奕凡結婚了,只不過我從來不參加豪門的任何宴會所以各位都不清楚。」
藝藍頓了頓,好看的眸子帶著自信的神采,「在四年前,我和吳總裁和平離婚,才到法國繼續發展自己的事業,現在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至于‘沉淪’,它不為任何人而設計,只為了我自己。好了,今天的采訪就到這里吧。」金藝藍揚了揚唇角,在白歌和保全人員的簇擁下離開了。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吳奕凡在車載電視上看著金藝藍,她說的一字一句都被鐫刻在這個男人的心上,他們和平離婚?現在是很好的朋友?為什麼他這個當事人卻不知道。金藝藍說的話就像演藝圈中的人在解釋自己婚姻狀況一樣官方,一股怒放的火氣在他的胸腔爆發開來,金藝藍的翅膀確實硬了……
在另一輛休旅車上,金藝藍正悠閑的修著自己的指甲,滿臉泰然。
「姑女乃女乃,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白歌炸毛般的舉著手機揮舞,「我要是知道你在A市這麼有故事,一定拒絕這次媒體采訪。」
「沒關系,我發揮得挺好的。」藝藍憨憨一笑,「舉止得體大方,溫婉有禮。」
「不知道媒體會怎麼寫你。」白歌把自己的短發抓得蓬亂,「我把明天的訪談取消了吧,這樣下去,沒辦法和老板交待啊。」
「你不用交待,梁辰都知道。」素手把白歌的頭發捋順,狡猾的笑著,「但是明天的訪談可以取消。」
金藝藍現在終于知道把憋在心中的話都說出來有多麼爽快了,坦坦蕩蕩,堂堂正正,她開始有點兒懂得梁辰的用心,並且肯定他的決定。
吳奕凡依舊是吳奕凡,她依舊是她,只不過他們的心態都與以前不同了。以前他們還是夫妻的時候,他都沒有關心過她的身體,現在離婚了,到假惺惺起來,金藝藍可不會自以為是的把他的話當成舊情復燃或是余情未了,這個男人她猜不透,從頭到腳都是未知數,所以她也不會愚蠢的想要繼續猜,浪費腦力和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