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藝藍就換好了運動衣出去運動,她每周都會選擇兩天早起跑步,為了調養自己的身體,調節因為常熬夜而有些混亂的內分泌系統。
長發被高高梳起,額邊的發絲被汗水浸濕,隨性的貼在兩頰。既然今天的專訪被取消了,她應該利用這個時間去做一點該做的事,畢竟她回國一趟不容易,想要再回來說不定又是四年後了。
吳奕凡坐在車里,緩慢的跟著金藝藍的腳步。他昨夜想了很久,到底要用什麼語言、什麼方法避開藝藍不該知道的那些事把他惡言相向的理由解釋給她听,不過最終無果,若想要保護這個女人,所有的事情他必須吞下,然後重新打動她。
「老王,停車。」吳奕凡深吸一口氣,「車上有礦泉水嗎?」
當吳奕凡拿著瓶裝水站在金藝藍眼前的時候,她從頭到腳都要被雷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黑色長褲和配套的白色風衣,正是她昨天的秋裝發布會上展出過的,只用一天的時間他就搞到了,這個男人的速度倒真是迅雷不及掩耳……
金藝藍扶著膝蓋喘著粗氣,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見你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還是夫妻。」吳奕凡把手中的水遞給藝藍,瀟灑的把手插在風衣口袋中,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角,俊俏得如仙人一般。
「所以呢?」金藝藍也勾起了唇,把水放回吳奕凡的手中,「我不喝這個牌子的。」她的手指踫到了吳奕凡的手,帶著淡淡的溫度。
「我有事想要和你說,今天下午五點鐘,來我的辦公室可以嗎?」
「什麼事?離婚手續的後續事宜?」清亮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吳奕凡,他確實很適合這身衣服,不自覺的想象著‘沉淪’穿在他身上的樣子,然後自嘲的輕咳著。
「算了,你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吳奕凡的臉上染上幾絲失望,然後皺了皺眉轉身離開,白色的衣角揚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原來他竟然這麼招她嫌棄,原來在金藝藍心中能和他談的只有離婚而已,他有種沖動,想要站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然後緊緊的抱著她。可是他又怕藝藍受到傷害,終究怎麼做都是掙扎……
金藝藍沒有繼續運動,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白色的背影漸行漸遠,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這個男人是落寞的,她也轉了身,走回飯店。
今天的空閑,她不能荒廢,把自己準備好的兩張銀行卡分別放在兩個信封中。一個是要送到普照寺的,另一個是要送到A市監獄獄警辦公室的。以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賄賂獄警,可是在新聞上看到了監獄中很多犯人會遭到毆打的事情時,她還是準備了一張很豐厚的‘禮物’。她不想自己的父親被困住的歲月在欺凌中渡過,那是她最愛的父親,也是最愛她的男人,她見不得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