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花無心此刻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第一次充分的感覺到,就算有火龍環飛龍靴的幫助,反應不夠快,若遇上一個真正的武林高手,他會在你施展輕功之前就將你制服。
分神,是一大忌。
好在,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敵人,否則,自己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死。
「君煥鳳,你做什麼?」這個男人憑空出現,而現在,還偷襲自己?
「娘子,我們該談談了。」君煥風勾唇一笑,鳳眸里的怒火更甚。
花無心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力道猛然提起,轉瞬間,她已經飛翔在半空中,君煥風帶著她一路跳躍,他的腳步靈巧至極,仿若一只大鳥在空中翱翔。
一處院子里,一抹白衣身影靜靜的看著,輕輕的嘆息,他的怒火一上來,可不是誰都能招架的住,也就只有她,能讓他有這個情緒吧。
雪鳴凰輕撫了撫白虎的毛發,如琉璃般的眼眸閃過抹黯淡,下一刻,他擔憂的皺起眉頭。
他,會不會傷到孩子。
紅色的身影從郡王府的屋檐躍過,不一會兒,君煥風就帶著花無心來到了一處院子。
無形的風將窗戶吹開,君煥風落地無聲,窗戶關上,房門緊閉,沒有驚動任何人。
室內撒進大把金黃色的陽光,花無心看不出君煥風此刻的神情,只從彼此接觸的身體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
她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她只擔心他會傷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花無心,你是我的。」君煥風的聲音輕柔的如同情人間的低喃,那雙勾魂的鳳眸里跳躍著的卻是熊熊的火焰。
還沒反應過來只听「踫」的一聲響,花無心被一把拋在了那張大床上,好在有厚厚的被褥,否則,她這身子骨怕是要被撞壞。
這個莫名其妙的死妖孽,到底生什麼氣?狼狽的跌進大床里,花無心心下氣悶不已。
君煥風此刻就如一頭餓狼一樣撲了上來,把花無心僵硬的身子密實的壓在自己的身下,兩人的四目相對,那雙鳳眸里的怒火和滔天的殺意,讓花無心不由的一怔。
她從來都沒有看過他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一股寒意從腳底直升到腦海里,花無心想要讓多多想辦法解除身上的穴道,怕這君煥風發狂自己遭殃。
預料中的憤怒沒有爆發,花無心怔怔的看著他。
「你讓我該怎麼辦?」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
君煥風輕吻著花無心柔女敕的臉頰,想到自己不顧一切的趕來,卻看到那樣的一幕,這讓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刺穿似的,被背叛的感覺讓他心如刀絞,想要狠狠的傷害她,卻終下不了狠心。
被緊緊的壓制住,花無心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想起自己被點了啞穴,只能轉動眼楮,他今天真的是很莫名其妙,失蹤了那麼多天,突然間又出現,而現在,又像是一個抓到偷情妻子的丈夫一樣,這算什麼?
「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君煥風微微的起身,修長的身體仍然緊壓著她。
聞言,花無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現在是口不能言,還想讓她說什麼?
君煥風伸出手在她的身體上的某個部位快速一點,解了她的穴道,但,花無心仍然是動蕩不得,這種被壓制住的感覺讓花無心很不爽。
「剛才,你跟雪鳴凰是怎麼一回事?」他看到她親他了,這讓他很不悅,那種嫉妒的感覺,就如同網絲般將他的心揪起,讓他差點失去了理智。
提起雪鳴凰,花無心臉上的神情明顯的一怔,他,都看到了?自己親吻雪鳴凰,只是簡單的一個吻而已,沒有什麼特別,卻偏偏讓這妖孽看到了。
「這跟你無關。」
「是嗎?」跟他無關嗎?君煥風微垂下眼簾,聲音低沉的開口。
「解開我的穴道。」花無心的聲音冷冰冰,這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人,憑什麼這樣對待她,就算他是孩子的父親,他也沒有那個權利管她。
「若我說不呢。」君煥風抬起眸,笑的一臉邪魅,跟之前的他仿若兩人。
變化之快,讓花無心一時間跟不上他的思維。
她皺起了眉頭,剛要開口,便見他的大手撫上自己的小月復,心下一怔。
「這里,有我的孩子呢。」君煥風的眼里跳躍起奇異的光芒,沒想到,她還真有自己的孩子,以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做父親的一天,這種感覺,很奇妙。
「那是我的。」花無心很不滿,若不是他對自己下了奇怪的藥,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生孩子,她還沒有找他算賬。
君煥風似乎沒看到她臉上的不悅,勾起唇躺在她的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
「我好累。」
被摟在他的懷里,聞著他泛著香氣的胸膛,花無心一抬眸便看到他精致完美的下巴,她皺了皺眉,這個位置,也太曖昧了吧。
「君煥風。」
沒听到他的回應,花無心心下奇怪,喚了幾聲,听著他的呼吸聲均勻的傳來,當下眉頭抽了抽,他,他竟然給她睡著了?
心下不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可以動,花無心掙扎著就要起身,卻被君煥鳳摟的更緊,她一怔,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傾世容顏,花無心想要開口,卻在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黑影而有些心軟了起來。
他,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君煥鳳,你到底是什麼人?」花無心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听到,只是輕輕的低喃了聲。看在他是肚子里父親的份上,自己就大方不計較他的所作所為。
想著,她不再掙扎,靠在他的胸膛上,看著床板,想讓自己打起精神,眼楮卻越來越酸,慢慢的睡著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過去的瞬間,身邊的男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君煥風看著懷里的人兒,嘴角勾起,眸子里盡是溫柔,雖然睡的時間短,可是,卻是他那麼多年里睡的最舒服的幾個時辰,他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身,看著花無心沉睡的容顏,將被褥蓋在她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走出房間門,他來到院子里,看著面前一襲白衫的雪鳴凰。
「等很久了。」
陽光下,男人一頭墨發輕揚,紅衣似火,隨著他走動,渾身上下無不透著張狂而邪魅的氣息,而身旁的白衣男子,氣質飄渺如仙,出塵俊逸的容顏,與生俱來的高雅,兩個人的氣質,完全的相反。
站在一起,卻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視覺刺激。
「你已經知道了。」雪鳴凰的聲音里有著肯定。
「你有沒有把握。」君煥風沒有看向雪鳴凰而是跟著他仰頭望向天,想到花無心血咒發作時的痛苦,鳳眸微暗,聲音低沉。
「最壞的打算,犧牲一個孩子,保全花無心。」雪鳴凰沉默了半響,聲音低低的開口。這下咒的人太毒辣,唯有以毒攻毒,將所有的毒引到孩子的身上,用其血肉熬成湯,便可解除蠱毒,但,這方法殘酷而血腥,他無法對一個孩子下手,更不能將這個方法告訴她。
君煥風沉默了。
這個孩子,對他而言,是他在復仇的殺戮里出現的意外驚喜,但,花無心,她更加的重要。
「若是找到師傅,說不定,會有一線希望。」雪鳴凰轉頭看向了君煥風,他知道,在他的心里,也很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而他,也想保住她們。
「多謝。」君煥風有些別扭。
雪鳴凰淡淡一笑,他們兩人雖然是師兄弟,但,卻是兩個不同師傅所教,他除了醫術,訓獸,其他的一竅不通,而他,卻是文武雙全。
他以為,像他這樣復仇心切的人是不可能為一個女人停留他復仇的腳步,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君煥鳳竟然真的對花無心動了心,想起自己跟花無心的相遇,也是一種緣吧。
師兄弟兩人同時愛上一個女人,這是緣,還是孽。
雪鳴凰不知道,而此刻,他只能對他微笑點頭。
就算他不說,他也會盡自己全力救她。
因為,他不想看她絕望的樣子。
「我們師兄弟已經很久沒有喝一杯了。」
君煥鳳聞言勾唇一笑,「那我們走吧。」
風,陣陣的吹拂,金黃色的陽光灑遍了大地,落了一地的璀璨,而院子里,已然不見那兩道風華絕代的身影。
花無心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黑了,而身邊的人,也不見了身影。
她的心,不知為何,有些失望,這個來去匆匆的男人,究竟是從何而來,對他的一切,自己茫然不知。
花無心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迎面一陣風吹拂,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角無意間瞥到一處,一抹黑影閃過。
她的雙眼一凜,立馬追了上去。
追了出去,卻沒看到人,花無心的眉頭皺起,想到一直困在心底的那個黑衣人,她的心里,就有不祥的預感。
她沉吟了下,星眸一轉,連忙朝著後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後院,有著侍衛把守,而此刻,她看著已經被打暈過去的侍衛,危險的咪起了雙眼。
若那個黑衣人敢傷害到他們,她絕不會放過她的。
花無心想到了水千瀾心一急連忙朝著他的房間沖去,踫的一聲門推開,正打算沐浴的水千瀾連忙將衣服攏起轉身望去,見是花無心,心下一松,他一臉疑惑的開口,「無心,怎麼了?」
花無心看著水千瀾,見他沒有異樣,心里的擔憂也可以放下一些,但,想到外面被打昏過去的侍衛,她也不放心讓水千瀾自己一個人呆著,便上前拉起他的手朝著外面走去。
水千瀾被花無心的舉動弄楞,還沒等他問出聲,只听踫的一聲響。
一听到這聲響,花無心,水千瀾皆是一怔,這聲音,是從江承雨的房間里發出來。
他們看了眼對方,連忙趕了過去。
只見,面前一道黑影扛著一個人從江承雨的房間里出來躍向屋檐。
「瀾,你在這里等我。」花無心臉一沉,朝水千瀾囑咐了一聲,足尖一提,追了上去,留下一臉擔憂的水千瀾。
「無心,小心一點。」水千瀾皺著眉一臉焦急的看著花無心的身影在黑夜里消失。
這該怎麼辦才好。他現在是不是應該等無心,還是,把這事告訴郡王。
水千瀾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連身後靠近他的黑衣人都絲毫未察覺。
而追出去的花無心萬萬都不會想到,這一次的分別,再見面,卻是物是人非。
夜晚的街上,人流雖然不多,但,滿大街掛著的燈籠,居高臨下的望去,也是別樣的美麗,而此刻,花無心卻是顧不得欣賞。
她看著前方那一抹黑影,眸光深沉,使用起飛龍靴,腳下如同生風,一眨眼的功夫,便擋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放下他。」
黑衣人震驚的瞪大眼後退了一步,腳陷些踩空,她看著面前的花無心,不會吧,自己的輕功雖然不能算是頂尖,但,也沒有人那麼輕易就追上自己,而花無心,這個傳聞里的傻郡主,怎麼會追得上自己?
「放下他。」花無心危險的咪起雙眼,聲音冷的如冬日里的寒冰。
「他是我的人,我帶走他有什麼不對。」
听到這話,花無心頓時皺起了眉頭,她的人,難道是?她微咪了眼,思索了下,一個人影在腦海里浮現。
「白鳳。」她竟然沒有死心。
白鳳冷哼了一聲,伸手將臉上的黑布拉下,露出一張冷冰冰的臉,她看著肩上的江承雨,冷冷的瞪向花無心,「他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花無心,君子不奪人所愛,你別以為你是郡主就可以奪走別人的夫。」
白鳳說的義正言辭,但,花無心卻听的冷笑連連。
她夜里潛入她的府上,還強行將人帶走,這樣的行為要代表了什麼,竟然還好意思跟自己說君子。
「你是君子嗎,若是,你就放下他,他若是同意了,我二話不說讓你們離開。」花無心看著她肩上的江承雨,一動不動,就知道他肯定被打昏,否則,他怎麼可能跟著她走。
白鳳沒想到花無心那麼牙尖嘴利,楞了下,她看著江承雨,想到這些日子來,自己不止一次的偷潛入郡王府來找過他,可是,都被他拒絕,而今天,她忍無可忍想強行將他帶走,他卻拼命反抗,若不是如此,怎麼會被花無心發現,早知道,自己應該一早把他打昏,這樣的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他是我的人,一定會跟我走。」白鳳的聲音有些虛,但,竭力的仰高頭似乎想證明她此刻說的話。
花無心如星般的眸子里閃過抹冷意,嘴角勾起,「是嗎,但是,我只是想听他的意見。」
言下之意,她若是不把江承雨放下,她們就繼續僵持下去。
此刻,大街上,已經有不少人朝著屋頂的方向望了過來,不時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白鳳看了眼街上的人,猶豫了下朝著花無心開口,「你跟我來。」
話落,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躍下。
花無心眼一冷,如風般的身影瞬間與她並肩,只要她願意,她的速度可以比她還要快上十幾倍。
來到一條陰暗的小巷里停下,花無心,白鳳四目相對。
「將他放下。」花無心再一次的開口,而白鳳,顯然是不願意。
「沒關系,他不重。」
話剛落,便見花無心一臉的冷酷。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抹身影快速的來到她的面前,她只覺得肩上一輕,回過神來,江承雨已經落到了花無心的懷里,她一臉的瞠目結舌,好快的速度,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出手的,轉眼間,她竟從自己手里搶過了江承雨。
花無心冷冷的看著她,她等到現在才動手,就是為了讓她知難而退。
她看著懷里的江承雨,見他有轉醒的跡象,輕喚了他幾聲。
江承雨微蹙起眉,伸手揉向了後頸,想到自己被打昏,當下,一臉的怒容。
「雨。」見他醒過來,花無心嘴角揚起抹笑。
听到花無心的聲音,江承雨頓時一楞,他看著身旁的花無心,一臉的喜悅「無心,真的是你。」
花無心伸手將他摟在了懷里,眸光冰冷的盯著面前的白鳳,一臉認真的開口,「他是不會跟你走的。」
白鳳看著他們在自己的面前相擁,心下盡是嫉妒不甘,她的聲音有些怒意,「雨,你真的不跟我走嗎?」
江承雨微松開手,轉頭,神色堅定的看著面前一臉不悅的白鳳,無奈輕嘆,他之所以沒有將她夜闖郡王府一事告訴無心,就是因為他不想她出什麼事,畢竟,也是一起長大,但,她今天晚上,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反抗她竟然將他打昏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行帶他離開,就憑這一點,他就沒辦法原諒她。
「白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為什麼呀雨,如果我做錯什麼,我可以改的,我們一起那麼多年,難道,就比不過你跟花無心的幾個月。」白鳳一臉的激動。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在一起那麼多年,那感情說沒就沒,說收回就收回。
她做不到。
見她一臉的激動,江承雨無奈的輕嘆,雖然他們是在一起多年,但,也只是家族上有生意來往,他是喜歡過她,可是,那感情沒有深到非嫁給她的地步,一切,只是自己的父母一廂情願。
若不然,他不會借著看望花無心而避開她,而她呢,若真的有那麼在乎自己,也不會只顧著自己家族的生意而不在乎他的去向。
在她的心里,生意是第一位,若自己真的愛她的話,也許,他可以跟其他男人一樣待在家中等著她歸來,可是,他不愛她,所以,他無法接受。
「白鳳,喜歡不代表愛,而我,愛花無心。」江承雨一臉的認真,看向花無心的眼神,盡是情深。
這,是告白嗎?
花無心勾起嘴角,一臉溫柔的看著江承雨,眸子里的溫柔足以將江承雨溺斃。
他紅著張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說出來,但,那是他的真心,他愛無心,也許,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簡單的將她當做了一個久未相見的青梅竹馬,而這幾個月的相處,他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眼前這個女人。
無論她傻還是不傻,這份情,卻是真實的存在。
他們兩人之間的脈脈溫情,看的白鳳心里滿是怨恨,她握緊了雙拳,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待自己?
「賤人。」
白鳳怒極,抬起手就要朝著江承雨揮去,江承雨見了下意識的閉起了雙眼等著巴掌落下,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只听耳邊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他楞楞的睜開眼,看著揮手的花無心,而白鳳,一手捂住臉,神情呆滯的瞪著花無心,從來,都沒有人打過自己。
「他是我的男人,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欺負。」花無心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這巴掌,是為江承雨討回。
「你們會後悔的。」白鳳恨恨的大喊了一聲,雙眼通紅的施展輕功離開這帶給她屈辱的小巷。
見她的身影離開,小巷里,只剩下花無心,江承雨兩人。
「無心,對不起我應該跟你說的。」江承雨一臉愧疚,自己畢竟瞞了她一些事。若不是自己瞞著她,若她今晚沒有出現,那自己,肯定已經被白鳳帶走。
花無心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輕撫上他的臉,聲音滿是溫柔,「我的男人,誰都別想搶。」若那白鳳還不死心,她也不會跟她客氣,別以為她花無心真的是軟腳蝦任人欺負。
江承雨心下感動,伸手再一次的摟向花無心,嘴角掛著滿足而幸福的微笑。
「無心,今晚,陪我好嗎?」他紅著臉,聲音在她的耳旁曖昧的響起。
聞言,花無心微怔了下,看著江承雨羞澀的臉,臉上浮起一絲邪氣,「你剛才,說什麼?」
見她明知故問,江承雨心里又羞又惱,伸手輕敲了下她的肩膀,紅著張俊臉微別過眼,「你不要那我當什麼都沒有說。」
花無心搖頭失笑,伸手摟住了江承雨的身子,朝著他優美的唇瓣吻去。
此刻,已是不言而喻。
回了郡王府,花無心將江承雨壓在了那張大床上,那雙星眸里,染滿了**的色彩,江承雨看著這樣迷人的花無心,羞紅了張俊臉,有些緊張又有些期盼的看著她,那眼神,媚人無比。
花無心只覺得口干舌燥,她低下頭,輕吻上他的唇瓣,唇舌間的糾纏,火熱的身軀隔著衣料傳遞給對方,一聲難耐的低吟從他的喉嚨里發出。
隨著衣服的散落,紗幔落下,房間里,兩道身影極致糾纏。
窗外的黑夜,漫漫無聲。
而此刻的一處小樹林里,一個年輕的男子正遭受著寒風刺骨,這個夜,對他來說,是徹骨的絕望。
翌日,天蒙蒙亮。
花無心從睡夢中猛的睜開了雙眼,白皙的額頭冷汗淋灕,她一手撫上了額,看著手指間的濕潤,想到了自己昨夜夢到的情景,她竟然看見瀾滿臉是血,在黑暗里向自己爬來,一次次的呼喚自己的名字,他讓自己去救他。
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瀾他現在還好好的在他的房間里,真是奇怪,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境。
花無心輕嘆了口氣,一臉好笑的搖了搖頭,她想躺回床,心里的不安,讓她怎麼也無法睡下。
她連忙掀起了被子,穿上了衣服,打開門匆匆的走出房間朝著水千瀾房間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她的心,越是不安,那急劇跳動的心髒,她不知道是怎麼了?
她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眸光暗了暗伸手推開走了進去,房間里的床上,被褥整整齊齊的疊放著,她慢慢的走了過去,伸手按向了床鋪,是冷的。
瀾,他沒有回房睡?那他,去哪里了?
想到了那個不祥的夢,花無心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