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咒獨尊 第十九章 危機

作者 ︰ 賴不掉

第十九章

八根意枝迅速交纏,瞬間便編織成一個小驚蟄的意境,順著巫馬夕的手臂,進入符紋豹的身體里邊。

「 嚓!」

符紋豹瞬間跳起老高,掉落到地上時,仍然在地上顫動不已。

這幾天來,巫馬夕除了修煉和研究意境原理之外,放松方式,就是用小驚蟄和趕尸咒輪流訓練這符紋豹的尸體。從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小驚蟄確實能夠為這符紋豹煉體。對比剛開始來看,符紋豹的速度和力量都有了不少的長進,用趕尸咒操控的時候,更加靈活快速。

這只符紋豹,是他為自己打造的坐騎,他嘗試過在房間里坐著符紋豹行走,跟御風一樣,輕快無比。

這些天來,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實力在穩步爬升,這麼幾天功夫,感覺比以前修煉了幾年的成果還要大。巫馬夕感覺自己已經穩穩地進入了二階中段,正在向高段前進。

前天的時候,巫馬夕特地去北市找了一下那個男人,問他有沒有什麼丹藥,可以加快意珠吞噬速度。那個男人瞟了他一眼,然後就沒說話,巫馬夕枯等了十幾分鐘,最後只能離開。

通過這幾天的學習,他的意境原理也有了長足的進展,在對著六視圖分析牽引的時候,不再是那麼毫無頭緒了。

巫馬夕將大多數時間,都放在了對夏夜螢語的分析上邊,後邊有兩個牽引,他已經有了初步的解決方案,只不過現在的他,不再是當時饑不擇食的愣頭青了,不敢再隨意去試驗了。

想想那段時間,在不到半個月內,接二連三發生走火入魔,當時不明白那種凶險,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想起來都有點後怕。

最穩妥的方式,應該是先將意境原理的基礎打牢,然後通過合理的計算,找出最佳的牽引解決方案,這樣才可以避免大多數的危險。

他花的時間最多的地方,還是那個甩編。因為那里出問題了,他的走火入魔好像在加重。

因為這個原因,他特地去北市淘了一本《走火入魔全解》,五個金幣。

看完之後,對于走火入魔,總算是有了一個比較深入的了解。了解的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對于走火入魔的恐懼。

走火入魔的歷史,跟意境修煉的歷史一樣長。

在境修之祖喻雨遲發明了意境理論之後,意境傳承的方法並沒有立即提升上去。

那個時候的意境傳承,靠的是師徒之間的口述和手勢比劃。這種傳承方法極不科學,教的教不清楚,學的學不明白,同一個意境,弟子和老師編出來的,往往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形態。

這種盲人模象式的教學,最是容易導致走火入魔。

從意境理論提出,到六視圖發明之前,共九百年。這個時代被後人稱為是夜行時代,意思就是,在黑夜之中前行的時代。

在這九百年中,隕落的前輩境修,不知凡幾。

喻雨遲收了十二個徒弟,因為走火入魔死了兩個,還有一個殘廢。殘廢的那個,叫做魚之敖,曾經被認為最有希望繼承喻雨遲的衣缽。

史上第一部《意境結構譜》的作者左丘明,白天剛在蘭池之會上奪魁,晚上就走火入魔,雙目失明。

還有習若昧、冷松、厲崖松、居霜冷……,這些都是在修煉界風光萬丈的人物,最後全都因為走火入魔而隕落。

巫馬夕看著那一串串的人名,禁不住脊背發冷,自己以前實在是太無知無畏了。

走火入魔的影響有許多種,不是說一走火入魔就非死即殘,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是隱性的,有些是慢性的,有些具有疊加性……

自己這個走火入魔,次數越多越嚴重,據巫馬夕估計,應該就是具有疊加性。他現在需要尋找一條更加安全的甩編線路,而且不是像上次那樣胡亂畫出來的線路。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讓他有些擔心。有些走火入魔是隱性的,自己胡亂改了那麼多結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中招了。

所有的這一切,都壓得他不得不全身心地投入研究,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巫馬夕重新設計了許多的甩編線路,逐條分析,如今覺得最合理的有七條,不過這些思路,暫時還沒有經過試驗,仍然處于理論研究階段。

對于現在正在使用的甩編線路,他也進行了許多分析,得出的結論是,這個路線在甩的階段確實會影響腦部。具體怎麼影響,他並不清楚,要怎麼改良,他也不知道。

攤開夏夜螢語的六視圖,再取出前幾天研究時畫的圖紙,今天的研究又開始了。很快一條條線條出線在圖紙上,然後又修改,或是擦除。幾本意境原理的書籍散在身體四周,以供隨時查閱。巫馬夕表情凝重,額頭開始沁出細密的汗珠。

……

就在前幾天,司影終于迎來了她的接任者,如她所想,正是那個陳倉滿。

陳倉滿雖然人長得庸俗,但是常年掛著一張笑臉,由于掛了半輩子,他臉上的笑容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一眼看去,都會覺得那個笑臉很真誠。

陳倉滿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一同前來。而且,那個年輕人才是這次的主角。

這個人叫做譚其鱷,是綠蘿譚氏的二公子。匯珍閣是洪州譚氏的產業,綠蘿譚氏佔的股份很少。兩個譚氏算是同宗,不過已經分得很疏遠了,要想扯上關系,必須得上溯十幾代。

譚其鱷不但人長得英俊,而且很有能力,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是匯珍閣西南部的高層之一了。

他這次來西曲是要干什麼,司影並不清楚。但是此人一來,原本要卸任離開的籍青石和司影都被留了下來,理由是,人手不夠,需在幫忙。

但是,司影和籍青石,至今都不知道他來西曲城干什麼,完完全全是被他閑置了?

知道內情的似乎只有暗部新來的焦侗,他一來就接手了暗部的工作,立即安插自己的心月復,籍青石等人立即變得無所事事,成天躺在院中曬太陽。

司影百無聊賴地坐在大廳的躺椅上,旁邊放著個果盤,架著個二郎腿,一翹一翹地,好不悠閑,好不誘惑。馬六從大廳走過,立即被她給看到了,張嘴叫住,道︰「六子,鬼鬼祟祟干什麼去?」

馬六悶著頭,想要裝作沒听到直接出去。

「馬六子!」見到自己的問話沒有得到回應,司影立即咆哮起來。

馬六無可奈何轉過身來,訕訕地道︰「影姐。」

「過來!」司影瀟灑地一招手。

馬六無奈,低著頭走了過去。

「說吧,怎麼回事?」司影往自己嘴里扔了顆葡萄。

馬六扭扭捏捏地道︰「焦部長不讓說。」

司影柳眉一豎,一張如花似玉的臉上頓時凶相畢現。

馬六心中一顫,用食指在茶杯中沾了點茶水,在案上寫了三個字︰皇甫由。然後也不敢看司影,轉身便跑掉了。

這個皇甫由何許人也?此人乃是羅斯大帝境修團團長皇甫洵的親佷子。

皇甫由與赤尊的馬二爺,可謂是一時瑜亮。

此二人背景相似,勢力相似,連興趣愛好也相似,同是女人和賭博。不同的是,馬二爺還喜歡詩詞歌賦,而皇甫公子對此卻極為不屑,他的名言是︰「賭博,看的是誰拍桌子響,玩女人,看的是誰打樁子深,都是體力活,詩詞歌賦頂個屁用。」

像這樣子的兩個人,不是臭味相投,便是同性相斥。很不幸,兩人適用的是第二條。

馬二爺看不起皇甫公子的魯,皇甫公子看不起馬二爺的酸,二人不時在西曲城中爭奇斗艷,極為惹眼。最近,在爭奪養露秋的戰役中,皇甫公子敗北,郁氣難出,天天在賭場拍桌子。

司影向案上看了一眼,隨手將那三個字擦掉,坐了一會,便轉進了內室,穿過走廊,來到內院。籍青石正坐在院中品茶。

司影走過去坐下,隨口問道︰「籍叔,咱們匯珍閣,有沒有跟西曲城的什麼勢力結過仇?」

籍青石緩緩道︰「你是擔心,譚其鱷是來尋仇的?」

司影點點頭,道︰「有這方面的擔心。」

籍青石道︰「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匯珍閣是二十八年前進入西曲城的,這麼些年來,跟各大勢力相處得都還不錯,沒听說過有什麼不對付的。」

……

巫馬夕將線條的一個轉角擦去,用斜紋筆將它繪制得弧度更加柔和一些,然後對著圖紙了看了許久,再翻著書籍對照。

此時,在那個散靈牽引處,巫馬夕已經制定了六種甩編方案。這幾天一邊看書一邊制定方案,巫馬夕覺得自己的意境原理的功課進步得極為迅速,有很多牽引,他已經能夠分析出個大概來,雖然經常會遺漏一些重要因素。

修煉的形勢越來越嚴峻了,就在昨天晚上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越發地厲害,他感覺似乎達到了自己的承受極限,再不會醒來似的,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害怕。

他有些不太敢采用這條甩編線路了,他預感到,再來一次,自己很可能是真正地醒不過來了。可是眼下的幾種甩編方案都還不是很成熟,成功的機率有多大他不知道,發生走火入魔的機率有多大,他也不知道。

要不要停止用夏夜螢語修煉,直到找到合適的甩編方式為止?

巫馬夕思考再三,放棄了這種想法,不經過試驗,純粹靠理論找到完美甩編方法,對于一位精通意境理論的大師來說,都是極為艱難的一件事。而自己的意境原理才初學,要想找到並確認完美路線,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自己等不起。

況且,現在已經十二月二十六了,也許還有幾天,下一個計劃就必須展開了。

在今天傍晚之前,一定要確定一種最合適的甩編方案,哪怕是賭博,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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