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之殤 第五節 玉簫破陣

作者 ︰ 韶華秋

真不像話!怎麼一群人欺負一個姑娘,雖然那姑娘功夫不錯,可是很明顯也禁不起眾人的圍攻。仗義之心突起,于是,我吹起玉簫。這一瞬間,敵人為簫聲所擾,動作亂了片刻。我便施展輕功迅速到了那個姑娘身邊,隨後帶上她飛離了人群。我們一起逃離時,我才發現原來她的輕功也極好,她的功夫在我之上,只是從剛才的打斗中沒看出來。「謝謝你!」姑娘說了一句,「看,又有不怕死的來了!」她不屑地說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就連剛才的那一句感激都仿佛只是一句客氣話。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喊殺聲朝我們涌來,我一飛沖天,落在人群前開始迎敵。那姑娘只用三尺白綾,白光過處,倒下了無數的敵人。我也搶過了敵人的兵器,配合輕功,攻敵之弱點,也是游刃有余。那圍攻者也非泛泛之輩,全都是黑衣,而且攻勢凶猛,毫不留情。可是,沒過多久,敵人把我們圍了起來。于是,我與她背靠著背,抵御著來攻的人群。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呢,但我已經騎虎難下了。

人群迅速由原來的散亂變得有章法了,排成了一個陣。那姑娘低聲說︰「多謝姑娘相助,今日怕有危險。請姑娘先行。」我心想︰看來她還不是完全不清楚形的,也不是一點感激之心也沒的。可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黑袍男子就從天而降。姑娘說︰「他是魔界大將散鏘。要小心!」他並沒有說一句話,也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在他無聲的指揮下,人群蜂擁而上。這是個八卦陣,紛亂中仍是有序的,而且十分綿密。我回頭對那個姑娘說︰「我們一同攻破這八卦陣吧。」

那姑娘並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她用白綾掃出三尺空間,我騰空而起。月兌離了地面,居高臨下,才能把陣法看得清楚。我一面說一面用玉簫指︰「乾,那兒有缺口。」那姑娘便朝乾一方沖去,白綾飄舞著,紅色的血飛濺。陣形又變換了,我又喊︰「向震!」于是,在我的指引下,那姑娘應付著來勢洶洶的敵人。陣形仍在變換,我們被逼迫得越來越緊了。我仔細觀察著,除此之外,還要自己抵抗來犯敵人。雖然我們一次又一次看出了陣法,可是,我們就是無法攻破,敵人綿綿而來,我感覺到情況越來越危急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樣一個陣,我們看得通透卻無法破陣而出?我看著時刻變化著的陣形,心里生出了疑問。一定可是找到破陣的方法的,可是,那個真正的缺口在哪兒?我一邊仔細觀察一邊思考。好一會兒,我看出了點端倪,正準備對那姑娘說,卻只听她先開口道︰「攻魔將身邊那兩個人。」我看了看她,會心地一笑。是的,我們都到了,不論陣形怎樣變換,魔將身邊兩個人沒有變。于是,她卷起白綾,直向左側的人掃去,而我揮動玉簫直擊右側那人的死穴。陣完全亂了,我們就趁機沖了出去。

我準備就此罷手不再戰了,可以那個姑娘似乎還意猶未盡,想要再沖上前去。就在這時,魔將的斗篷在空中一展,于是起了一陣黑煙。我們忙于閉氣,同時驅散黑煙,就無法還擊。等到黑煙散去,敵人都不見了,只有橫七豎八的尸體。「幸好沒有毒。」那姑娘說,「可惜,讓他們給跑了。」她的臉上又恨又急。我轉身準備離開。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天籟。」那個姑娘叫住了我,帶著笑問道。

「我叫紫篁。」我點點頭。我看她著一身綠裝,眉宇間透著些稚氣,而听她說話,又極為自負。見她並沒有再說話,我也不想多惹事,便又準備離開。

「真是不巧,一出來就踫上散鏘。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了。多謝紫篁姑娘相助。」她又開口道謝了,卻並不叫住我而是追上來。我搖搖頭說︰「不必謝我。那些人可真是厲害呢。天籟姑娘,你以後出門在外要謹慎行事啊!」

她又問︰「你也是玉簫傳人?」她盯著我手里的玉簫看了一會兒便說。我點點頭,把玉簫拿到面前,看著剔透的玉簫,淡淡地說︰「真不知道它將帶給我的是什麼。」一會兒,我才想起來她還跟著我,便帶著歉意說︰「讓天籟姑娘取笑了。我得到玉簫只是偶然,所以至今仍然迷茫。」

天籟說︰「只要完成你的使命就夠了。」我笑了笑,贊同卻又無奈地點點頭。我對天籟說︰「我還有事,就此別過,你多保重。」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我便騰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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