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王府,顧汐婼沒有去任何地方,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太白樓。
昨晚她想了一晚,覺得唯一可求助之人也就獨孤滄月了,雖然此人也接觸不多,不過,誰叫他是唯一一個自己所認識的宮外之人呢?此事絕對不能驚動宮里人,包括雪逸寒,雪琉玥他們,如果他們一旦得知自己中毒,必定會想盡辦法尋找解藥,這樣無疑會鬧得人盡皆知,如此一來,反而打草驚蛇,提早表明了立場,毋必會招來殺身之禍,葬送了這可貴的幾日之限!
能否活命,唯有一搏了,倘若連獨孤滄月也沒有辦法的話,那麼......便是命該如此了。
站在太白樓下,顧汐婼仰頭張望二樓之前孤獨滄月所在的位置,不巧的是,竟沒如期看到他人。
「不在啊......」滿懷希望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顧汐婼整個人就像是漏了氣的皮球,「獨孤滄月不在這里,那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呢?」
「你找我有事?」
正犯難著,身後卻突兀響起獨孤滄月溫潤如伶咚好听的聲音,顧汐婼頹廢的背脊一挺,喪氣的臉上瞬間恢復了勃勃生氣。哈哈!天不亡我也!
隨即轉過身去,顧汐婼癟著嘴,雙眸噙淚,眼神哀求。zVXC。
見她這神情,獨孤滄絕與飛鷹面面相覷,不禁納悶兒,「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
「我......」咬了咬下唇,顧汐婼眼楮滴溜瞅了一圈,面色為難的欲言又止。
「進去再說吧。」見她反應,獨孤滄月自是明白此地不便,隨即道。
點點頭,顧汐婼隨即跟著獨孤滄月他們走進太白樓,然而,就在他們進門之時,遠處,雪逸寒藏在袖中的拳頭捏的骨節脆響,微斂的俊眸陰翳一片。「王爺,我們可要跟去?」望了一眼雪逸寒,張伯無奈一嘆,詢問道。
「嗯。」低沉的嗯了一聲,雪逸寒隨即朝前走去。
然而,剛走不到兩步,就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了去路。
「膽敢擋本王去路者,死!」心情本來不好,現在又冒出這麼一群找死的,雪逸寒連問他們誰都不屑,當即利劍出鞘,與眾廝殺了起來。
見狀,張伯亦是二話不說,利劍出擊,騰躍掃腿,身手快狠準,好不利落。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人似乎並無殺意,其目的不過是想牽制住他們,拖延時間。
意識到這點,雪逸寒愈發手下狠招,意圖立即突破重圍,然而,他們卻與之周旋游刃有余,其身手,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並非想象中那麼好對付,除非他們罷手,否則,很難月兌身!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莫不是獨孤滄月?戾眸瞬間迸射嗜血的寒芒,雪逸寒當即袍袖一揮,數枚銀針颼颼射出。數人中針,卻無人癱倒,除了中針時身形微顫了一下,竟連眉毛也沒眨一下,身手亦是絲毫不見怠慢。
雪逸寒很是愕然,難道是藥性沒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這些人的眼神一致,呆滯無神,一如一群沒有生命的死士!
「王爺,不對勁!」張伯亦是發現了不對勁,當即兩人背部自發靠攏,利劍格擋胸前形成自我保護屏護。
「毋須驚慌,操控他們之人並不想取我們性命,無非是想牽制住我們罷了。」雪逸寒狂肆一笑,並未把這些死士放在眼里。
一場格斗就這麼持久著,久久無法突破......
顧汐婼隨著孤獨滄絕直接上了二樓,在老位子相對而坐,依舊一攏素白袍服的他溫潤如初,風姿綽約,那始終掛在唇際的淺淺暖笑,一如漫天飄飛的蒲公英花,美而溫暖。
「你現在可以說了麼?這麼急著找我,究竟所謂何事?」
「我中毒了。」既然是有求于人,顧汐婼也就不拐彎抹角,「十五便是我再次毒發之期,如果沒有解藥的話,我會死的,我不想死,我想求你幫我,幫我找到南山神醫。」雖然不了解對方,但直覺他絕非凡俗之人,那南山神醫名號如此響亮,他自是不會不知。
听她所說,獨孤滄月不覺眉宇一皺,「把手給我。」
「干嘛?」明明是在求他幫忙找南山神醫,他要手干嘛?顧汐婼納悶兒的眨了眨眼。
見她發愣,獨孤滄月二話不說,傾身拉過顧汐婼的手,隨即一手搭上她的皓腕便被她把起脈來,須臾,眉頭愈發深蹙。
「你確實已中毒好些時日。」說話的同時松開了顧汐婼的手,獨孤滄月隨即端坐,臉色亦是恢復了一貫的溫潤從容,「你中的是絕命噬心散,此毒乃宮廷禁藥,就連民間,郡天先皇也頒令禁售。」
「絕命噬心散?要是爵祿也禁售就好了......」
「此毒,唯郡天才有。」打斷顧汐婼的咕噥,獨孤滄月一語中的的道。
「不是吧?我這毒是在爵祿被下的......」
「你這毒已經毒發過一次了吧?」再次打斷顧汐婼的話,獨孤滄月挑眉笑得莫測高深。
「嗯。」就把下脈,很驚詫他居然連這事也能診出,顧汐婼點了點頭。
「那給你服下解藥之人可是爵祿口音?」
顧汐婼懵懵的搖了搖頭,忽然幡然醒悟,「你的意思是,給我下毒之人是宮里的人?」
勾唇一笑,獨孤滄月點了點頭。
「可是,我應該是在爵祿中的毒......」話到一半,顧汐婼腦子忽的靈光一閃,「難道說,是他們暗中勾結,而這毒藥,便是宮中之人所提供?」若情況真的如此,那麼,自己就不是誤入棋局,而是一開始就已經被有心人納入了陰謀計劃中的一份子!
「好好想想,就最近,皇宮里,誰與你接觸最過頻繁。」啪的甩開手中折扇,獨孤滄月如水暖眸里有著洞悉一切的矍鑠。
「接觸最過頻繁......」喃喃低語著,顧汐婼不覺皺起了眉頭。這段時間與自己直套近乎的就只有雪琉玥和雪毓卿,而雪毓卿年紀尚幼,難道,這一切與雪琉玥有關?不會的,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會是他?我們是朋友,是朋友啊......
「這藥你先服下,可以延緩你三個月的毒發期。」就在顧汐婼蹙眉冥思之時,獨孤滄月隨即掏出一粒褐色藥丸遞到她面前,淺笑盈然的道。
「你有解藥?」看著他遞上的藥,顧汐婼納悶兒了。
「我沒有解藥,此藥,也不過只能延緩你幾個月的毒發期罷了,尋找南山神醫需要時間。」言下之意,便是答應幫忙了。
「你肯幫我?」
見他答應的這麼干脆,顧汐婼驚喜差點蹦起來,而就在這時,窗外一只白色信鴿撲騰騰落在了獨孤滄月肩上。隨即捉下信鴿,解下腿上的紙戈,展開一看,臉色隨即一沉。
「爺,出什麼事了?」見他臉色不對,飛鷹隨即上前問道。
「有人在樓下鬧事。」揉亂紙戈,獨孤滄月轉瞬已然神色恢復如常。
「屬下這就下去......」
「不用,此人的目的,是想引我下去。」打斷飛鷹,獨孤滄月隨即站起身來,「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哦。」抬起頭,顧汐婼茫然應了聲。心中不覺納悶兒,樓下有人鬧事關他什麼事?莫不是,他是這太白樓的老板?
獨孤滄月和飛鷹下樓沒多久,獨孤滄月就只身返了回來。
見他在對面坐下,顧汐婼不禁狐疑,「這麼快就解決好了?咦?飛鷹呢?」
「區區小事,飛鷹可以處理。」獨孤滄月微微挑唇,如暖玉般的微笑在陽光的照耀下炫目迷離。
「可是,你不是說有人想要故意引你下去的麼?」前後矛盾的回答令顧汐婼很是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嗯,不過已經處理好了,飛鷹正在處理一些善後。」獨孤滄絕說著,隨即動手為兩人各斟了一杯果酒,遞上道,「太白樓最有名的便是這果酒,純正上品葡萄釀制,你嘗嘗。」說罷,猶自端起自己的酒杯淺抿了一口。
「葡萄酒?」呵呵......這可是最愛呢!要知道,葡萄酒的口感可比啤酒要好多了,而且這還是上品葡萄釀制,無添加防腐劑無污染的純天然酒品!二話不說,顧汐婼端起酒杯仰頭就是一整杯喝下,「嗯嗯,果然甘甜醇厚。」意猶未盡的舌忝著嘴唇,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酒壺,直恨不得整壺喝光。
不過,僅是短短兩秒,顧汐婼就雙眸昏花,腦袋沉沉,看著對面的獨孤滄月也成了重疊的雙影。
「咦?怎麼才一杯就醉了?我酒量何時這麼遜咖來著......」
話沒說完,顧汐婼隨即白眼一翻,癱趴在了桌子上。
睨著昏迷的顧汐婼,獨孤滄月嘴角的溫潤笑意隨之一收,隨即起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轉身朝一邊的軟榻而去。
將顧汐婼平放于軟榻之上,沒有絲毫的耽擱,獨孤滄月隨即便動手褪去了她身上的桃粉紗袍,縴長十指輕挑紫金腰束,一攏粉白衣袍隨之滑肩而下,露出那白皙而骨感的鎖骨,性感撩人,只消一瞥,就恨不得低頭一采芳頤。
砰——
就在獨孤滄月意圖壓身吻下之時,虛掩的房門被砰然撞開,來人竟然和獨孤滄月長得一模一樣,不光如此,就連穿著打扮亦是如此,一如對著鏡子。然,僅是那眼神,不消如來,亦能分辨真假孫猴。
「這就是你引開我的目的?」獨孤滄絕直視著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山寨盜版,溫潤如水的眸子第一次冷冽如霜。一下樓他就警覺到不對勁,他猜到對方引開自己定是正對顧汐婼而來,但並沒想到......
「哼哼......」山寨盜版獨孤滄月卻哼哼一聲冷笑,眸色一斂,一個猛速閃身,縱身躍窗而逃。
本能的想要追,但跑了兩步,想起顧汐婼還昏迷不醒,連忙頓住腳步轉身來到軟榻前,隨即喂了一顆晶透白色的藥丸在她嘴里。
藥丸入口即化,不到兩分鐘,顧汐婼就蘇醒了過來。
「嗯......」微弱一聲低吟,顧汐婼睜開仍有些昏花的眼,望著眼前一臉擔憂的獨孤滄月,好不茫然,「我......」
「剛才有人冒充我給你下了藥,意圖侵犯你,不過,已經沒事了。」見她醒來,獨孤滄月總算松了一口氣,說著,隨即動手給她合上凌亂的衣衫。
任由他整理著,顧汐婼竟愣怔著全然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腦子更是一片渾濁。
砰——
就在這時,突兀砰然一聲驟響,雪逸寒一臉怒容的闖了進來。
「你們......」一進門,雪逸寒怔住了,看著衣衫不整躺在軟榻上的顧汐婼,氣得嘴唇發抖,「奸夫婬婦!這就是你幾次三番拒絕我的理由?呵呵......真想不到,原來你背後的主子是他!」
「王爺,情況並非你看到的這樣,我們......」
見他誤會,獨孤滄月連忙站起身來,正要解釋,雪逸寒卻沒有給他機會,陰翳的冷眸里迸射著凜然的殺氣,「難怪中途會遇到死士攔路,原來都是你獨孤滄月的安排的!」
「逸寒,你誤會了,我們.......」連忙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衫,顧汐婼隨即端坐起身,縱是再遲鈍,這會兒也回過神了,一切來得太巧,直覺又是掉入有心人的精心設計,可她想要解釋,雪逸寒卻連看她一眼都是那麼的嫌惡。
「哼,雪逸寒,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本尊算是高估你了。」對于雪逸寒的不听解釋,獨孤滄月也憤然了,「你可以不相信我,難道你連自己的女人也不相信了麼?」
「自己的女人?」仿佛是听到世間最可笑的笑話,雪逸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恐怕,是你的女人吧?本王與這賤人只有夫妻之名並未有夫妻之實,她難道不曾告訴過你嗎?呵呵......說什麼出府是為了逃離王府,為了自由,通通都是幽會情郎的借口罷了!」
啪——
話音一落,顧汐婼當即沖上去狠狠甩了他一記耳光,淚水同時也淒然滑落。
而就在這時,雪逸寒戾眸一凝,隨即鉗制住她的肩膀就地一個旋轉,另一手已然毫不留情的扣上她的鎖骨。
「啊——」就是這一個就地旋轉,顧汐婼被鉗制的肩膀已然月兌臼,「雪逸寒你個瘋子,你放開我!」
見雪逸寒如此痛下狠手,獨孤滄月當即就要上前相救,卻被他一個隨之一個掐上顧汐婼脖子的動作頓然止住,「雪逸寒,你別亂來!」
「不好意思獨孤兄,本王的家務事你應該不便插手。」陰冷挑唇,雪逸寒說著轉手將顧汐婼拋向剛進門來的張伯,「把王妃帶回去!」說罷,怒然拂袖而去。
張伯一腦的茫然,根本搞不清狀況,但王爺的命令不可忤逆,一切還是回去再說吧。當即也就不由分說扶著顧汐婼走出了房門。
趕回來的飛鷹見狀欲要阻止,卻被獨孤滄月眼神制止。
「爺......」
「算了,此時的雪逸寒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我們越是想要救,愈發會擊潰他的神經,沒準兒真會痛下殺手。」擺了擺手,獨孤滄月隨即走到桌前坐了下來,端詳著桌上的酒杯,揚起的唇角讓人不寒而栗。
走上前,飛鷹望了望窗外,不禁一臉擔憂,「可是,此去聖女她......」
「吩咐下去,密切監視王府的一切動向......但且靜觀其變吧。」握拳抵唇,獨孤滄月的淡然從容已然不見,臉上亦是憂心忡忡。他也相救,只是現在撕破臉勢必會影響整個時局......
剛一回府,顧汐婼就被雪逸寒一把奪過,無顧她受傷的手臂,強行拖拽著。
「你放手!我自己會走!我的手很痛,你放開!」想要掙扎,可是月兌臼的手臂除了鑽心的痛根本不听使喚,顧汐婼只能一路哭喊著,然而盛怒中的雪逸寒卻無動于衷。
「雪逸寒,你個瘋子!瘋子!」哭喊無果,顧汐婼逐改大罵,「你不听解釋是吧?老娘現在還不屑給你解釋了!老娘詛咒你八輩兒祖宗!下輩子投胎成螞蟻,任人踐踏死無全尸!」
看著一路吵嚷粗暴的老人,張伯直無奈搖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一路跟來都還沒搞清楚狀況呢!若說王爺是因為見到王妃找獨孤滄月而吃醋,可這醋勁兒未免也太大了?而且下手如此之狠?這期間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顧汐婼一路的謾罵直到被扔進一間密不透風的黑屋子時戛然而止,整個人被重重推倒在地,腳踝一崴,她疼得呼吸一窒,良久才喘息過來。
雪逸寒一進門便砰然關上了房門,居高臨下俯視著滿眼痛色,驚惶失措的顧汐婼,眸底再不見半絲溫柔,唯有嗜血冷酷。
這樣的雪逸寒,顧汐婼怕的要命,可她引以為傲的自尊卻不允許她求饒低頭,倔強的撇開臉去,直接藐視他的存在。
殊不知,越是她這舉動,愈發激怒了雪逸寒,腦子里緊繃的最後一根弦崩然斷裂,那僅存的一點理智也徹底卻盛怒取代。
粗暴的一把拽起顧汐婼,一把擒住她的下頷,雪逸寒俊眸赤紅低頭便吻了下去,與其說吻,不如說咬。唇齒廝磨間,瘋狂殘暴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就連那瞬間溢滿唇齒的腥甜都不足以喚回他的理智,他就像是一個失了心的魔,瘋狂嗜血,殘暴冷酷,更像是一頭發瘋的猛獸,不撕碎懷里的人兒誓不罷休。
顧汐婼本能閃躲,然而後腦卻被他牢牢的禁錮著,極力推拒,卻是只手無力。唇上一次次傳來鑽心撕裂的疼痛,溢滿唇齒的腥甜令她突然停止了掙扎,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栗著,眼淚如掉線的珠子滑落蒼白的臉頰,她害怕,她恐懼,什麼驕傲,什麼自尊,她早拋到了九霄雲外,此時此刻,充斥著她腦子滿滿的除了痛和惶恐再無他覺。
突兀,雪逸寒騰出一只手扶住她月兌臼的肩膀,稍加用力, 嚓一聲給她捏了回去。就在顧汐婼以為他終于冷靜願意放了自己之時,他卻不知從哪弄出的繩子,將她呈大字型吊了起來,衣衫在他魔爪下唰的應聲撕裂,僅剩下一件遮羞的肚兜。
顧汐婼本能的想要夾緊雙腿,腿腳卻被束縛著,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唯一蔽體的肚兜撤掉,她卻無法反抗,只能任其凌辱。微風撲打在他赤、果的肌膚上,竟管不是寒冬臘月,卻讓她生生打了一個寒噤。
她嘴唇紅腫,瀲灩瑰麗猶如喝血,她淒然無聲的哭著,卻不再求饒,突兀勾唇一笑,嗜血妖嬈。
而正是這一笑,無疑又是在刺激著雪逸寒的神經,他認為這笑是宣戰,是嘲諷......
毫無預警的,他單指猛的貫穿顧汐婼的。
「啊——」
伴隨著顧汐婼悲慟的痛叫,一股溫熱亦順著他縴指滑下,手指顫抖的抽搐,入目之際,灼眸腥紅。
雙腿瑟瑟的抖顫著,就連呼吸都頓頓窒窒,緊握的雙拳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亦絲毫減輕不了錐心撕裂的痛楚,就在雪逸寒手指強入的那一刻,他撕裂的不光是她的身體,更是她的心......
良久,方才顫抖著挑唇勾起一抹譏諷。可笑吧?她守了兩世的處女膜居然是被一根手指給破了,呵呵......真是可笑,可笑!
看著手指上的腥紅,雪逸寒愕然怔住了,「你......」
「怎麼?我不是殘花敗柳你很震驚還是失望呢?」譏誚的笑著,顧汐婼空洞的眼眸里再不見一滴眼淚。
眸底瞬間掠過一抹痛悔,但隨之浮現腦海她與獨孤滄月衣衫不整共處一室的畫面就再次奪取了他的理智,「那又如何?這樣也不代表你就不是他的人,或者,你正因為昨晚我提出圓房的要求,今日才急匆匆意圖趕去獻身給他......」
「呸!」話沒說完,顧汐婼就憤然噴了他一臉唾沫,不能動手動腳,她還不能動嘴麼!「雪逸寒,你可真是從里到外骯髒透頂!我真惡心居然愛上你!」第一次,顧汐婼向他喊愛,卻是決絕。
惡心?雪逸寒不由身形一震,但很快又恢復了嗜血冷酷。
「愛麼?」雪逸寒微挑眉宇,那唇角噙著的冷漠直讓人毛骨悚然,「那麼,本王今天就好好的愛你!」手掌滑過她勻稱女敕白的大腿,點點撫向腳踝,所到之處,皆引起顧汐婼一陣恐懼顫栗,指尖一動,他解開了她腿腳的束縛。
腿腳一獲得自由,顧汐婼本能的想要並攏,卻被雪逸寒強行架上他瘦健的腰際。眸底閃過一抹驚惶,但轉瞬便被絕望取代,她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
就在她認命閉眼之時,雪逸寒用力一挺,長驅直入了她的身體,再次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猛的捏緊了拳頭,咬破了嘴唇也不要自己痛呼出聲,淚水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卻淹沒不了她的絕望。
隨著他身體瘋狂的律動,開始的撕裂感很快被羞恥的快感取代,她愈發倔強的咬緊了嘴唇,任由腥甜溢滿唇齒,也絕不讓自己發出那可恥的呻\吟。
最後一次猛烈的沖刺仿若瞬間將兩人送上了漂浮的雲端,一如馳騁在仙境之中。
就在雪逸寒撤出身體的同時,顧汐婼兩眼一翻,終是不抵沖擊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啦,似乎過了很久,顧汐婼依舊一絲不掛的懸吊在小黑屋中,空蕩蕩的屋子除了不時吹來的森森冷風,再沒任何人。
呵呵......原來,不是噩夢,是真的,都是真的......
四周的冷風猶如針尖般刺進她肌膚的每一個毛細孔,痛得渾身顫栗,就連殘破不全的心都在痙攣抽搐著,再多的淚水也無法沖刷掉屈辱和內心的悲哀,這一刻,她好恨,恨不得就此毒發死去!
可是,她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她就要好好的活著,活著逃離這人間地獄!
只是,手腳都被綁著,想要逃離談何容易,唯有等待時機了,雪逸寒,一定還會再來!
吱呀——
正想著,緊閉的木門被吱呀推了開來,雪逸寒滿臉寒意的走了進來,陰鷙的戾眸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魄力。
房門一關,一攏黑袍的他瞬間溶入黑暗,頎長冷冽的身影愈發透著猙獰的森詭。
顧汐婼撇開了臉,沒有看他,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下頷猛的被他一把鉗制,強勁的力道幾乎快要捏碎了她的下巴骨,顧汐婼疼得淚眼迷蒙,可就是哼都不哼一聲的別開視線,就是不去看他。
「看著我!」受不了她不屑的藐視,雪逸寒用力扳過她的下頷迫使她直視著自己。
顧汐婼卻倔強的緊閉雙眼,「我不想看被禽獸的骯髒污染眼球!」
話落,鉗制下頷的手掌隨之掐住了顧汐婼的脖子,「別以為你還有給本王叫板的資格,現在的你只要兩條路可選,要麼做本王的泄欲工具,要麼,死!」
「好!」
顧汐婼突兀的一喝令雪逸寒一怔,「你......」
「不就是XXOO嗎?反正第一次都被你強佔了,也不差多個幾次!」恨恨咬牙,顧汐婼高揚的下巴不卑不亢,戾眸譏笑,比他還要冷冽絕情幾分。
死?她當然不能死!今日之辱,他日她定將千倍萬倍的討回來!雪逸寒,只要老娘還活著,勢必要你不得好死!閹你小弟,讓你名符其實的做一輩子真正的人妖,偽娘!
掐著她脖子的手掌驀然一緊,雪逸寒雙眸都幾近噴火,「好一個不知廉恥的蕩婦!」字字咬牙切齒,直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給撕碎了。
「蕩婦麼?」顧汐婼卻不露反笑,笑若傾城絕麗的罌粟,妖嬈惑媚,「你松開我,我定讓你見識見識,何為真正的蕩婦!」
啪——
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光就甩在了顧汐婼臉上。瞬時五指紅印印上她蒼白的面頰,怵目驚心。
「無恥!」
「無恥?呵呵......」仿若是听到世間最諷刺的笑話,顧汐婼笑得花枝亂顫,「在你赤身**的把我懸吊在此,強行霸佔了我的清白,談無恥,你不覺得可笑麼?」
脖子上的手驀然一松,雪逸寒原本陰鷙冰冷的眸子瞬間溢滿淚霧,「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我沒有背叛你,從來沒有!顧汐婼很想大喊,可是此時的她卻不屑了。
手腳上的束縛突兀一松,顧汐婼整個人摔在地上,膝蓋上,手肘上都磨破了皮,然而身體的疼痛卻不及她內心的狂喜。他放了自己?呵呵......機會來了!
「如此骯髒的女人,本王不屑踫觸!」毅然別過臉去,雪逸寒決絕的再不看顧汐婼一眼,「即日起,你便是本王的侍婢,一會兒穿好衣服到本王房間報道。」說罷,隨即拂袖而去。
雪逸寒離開沒有一會兒,香草便奉命給她送來了侍婢的衣裳,一身翠綠的侍婢卦裝,愈發襯得她臉色蒼白如紙。
在香草的巧手下,一頭蓬松的亂發很快盤出侍婢的包頭發髻。翠綠的發帶隨風輕舞,倒也清靈月兌俗,只是那空洞的眼神徒增了一抹滄桑之感。
「王妃......」
「叫我汐婼吧,我現在和你一樣。」或者,連香草還不如呢!淡漠的喃喃著,顧汐婼不禁自嘲的牽動了下嘴角。
「王妃......」看著這樣的顧汐婼,仿若那風中凋零的殘花,香草鼻翼一酸,不由得想哭。
「走吧。」眨了下眼,顧汐婼隨即搖晃著走出門去。香草見狀連忙欲要上前扶她,卻被她掙開拒絕,「我自己可以。」
「王妃,還是香草送你去王爺那吧?」看她這一步幾搖晃的身子,香草想不擔心都難。
「洛寒軒的路,我認得。」距離上次雪逸寒宣布要她搬去洛寒軒同寢不過短短時日,歷歷在目猶如昨日,可卻是斗轉星移,物是人非。
剛到洛寒軒門外,就听到男人嘿咻嘿咻的奮斗,女人浪蕩的吟哦,顧汐婼猛然止住腳步,不用看也知道屋里正在上演著什麼樣的人肉大戰,她是奉命來這里做侍婢的,此時杵在門口是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難道還要本王迎接你不成?」
正為難之際,屋內涼涼的傳來雪逸寒冰冷的聲音。
變態!和女人亂搞還要我進去!長長的深呼吸,顧汐婼隨即推門走了進去。剛一走到臥房門口,隱隱的就看見琉紗帳幔里兩條**交纏的身影。
無視她的存在,女人大肆的欲求著,「王爺!快,快,王爺......」
嘿咻嘿咻的律動再次震顫了雕花大床,顧汐婼暗暗咬牙,盡量兩耳不聞床內事,眼觀鼻鼻觀心。
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那大肆的動蕩方才休止。
然而,就在顧汐婼暗暗松了口氣的同時,只听得那女人一聲悶哼便沒了動靜。不禁狐疑的瞅去,卻不料正好與撩起床幔的雪逸寒對視正著,連忙倉惶的垂下眼瞼來。
冷冷的睇了顧汐婼一眼,雪逸寒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新王妃不抵床事,氣絕身亡,通知管家,厚葬!」
呃......
頭頂嘎嘎一只黑鴉飛過,顧汐婼驚駭抬頭,望向床上那躺著一動不動的女人,眼里滿是不敢置信。死,死了!
駭然望向雪逸寒,眼前赤身**的男人依舊美得不可方物,卻是無比的陌生。
「愣著做什麼?難道你還想來頂替她不成?」見顧汐婼望著自己發愣,那眸底的陌生深深刺痛了雪逸寒的眼球,語氣也不免愈加惡劣幾分。
「是,奴婢遵命。」屏蔽他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語攻擊,顧汐婼隨即低眉順目道。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她應該感到慶幸麼?至少他在要了自己的同時並沒有一把擰斷自己的脖子。不覺自嘲一笑,抬頭卻正好與迎面走來的張伯踫個正著。
「王......」
「張伯,叫我汐婼吧。」不待張伯那妃字出口,顧汐婼連忙糾正道,「新王妃不抵床事,氣絕身亡,王爺讓奴婢轉告您,將其厚葬。」說完,她不再逗留,徑自朝前走去。
雪逸寒和張伯都在忙于處理那女人的後事,現在逃出去是時機剛好,翻牆是行不通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找出王府的偏門才行。
接下來的時間,顧汐婼匆匆游走在王府各個偏院,找來找去,卻並沒有找到偏門,眼看已經浪費好長時間了,若是被雪逸寒發現那可就大大不妙!
「你可是在想法子逃走?」
想曹操曹操到,身後冷不丁的想起的冷冽聲音仿若陰霾壓頂,驚得顧汐婼背脊一僵。
「你逃不掉的,在王府四周早有暗衛把守,只要你一旦跨出王府大門,定殺無赦!」來到顧汐婼身前,雪逸寒分明在笑,然而那笑卻猶似萬把鋒刃,殺人于無形。
「誰說我要逃了?我是追一只小白鼠才追到這兒來的。」被逮個現形兒,顧汐婼卻下巴一揚,臉不紅氣不喘,義正言辭的狡辯。
「哦,是麼?」雪逸寒邪肆挑眉,倒也不拆穿她,「立刻給本王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
「大白天的你沐浴個啥勁兒......」話一出口,顧汐婼立馬意識到自己的逾矩,連忙嘎巴閉上了嘴。話鋒一轉道,「是,奴婢這就去。」說完,轉身便朝廚房方向走去。
「那邊是廚房!」見她走錯方向,雪逸寒忍不住出聲道。
「準備熱水不去廚房,你難道要用太陽曬啊?」再怎麼裝,本性使然,顧汐婼又一次逾矩了,而且這一次,回神已晚。
本是打算提醒她點燃浴池的火爐便是,但她這態度立即令雪逸寒改變了主意,「嗯,去吧。」
「是。」應罷,顧汐婼昂首挺胸而去。哼!讓你拽!看老娘這次不整死你,在洗澡水里加足料,保準撓到你那小弟弟都大出血!
剛才一路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有個別院長滿了好多的毛絨草,哼哼,拔它一大把在洗澡水里透透,保準奇癢難忍!
遠遠的,就瞅見那角落里長得正茂的毛絨草,顧汐婼趕緊左瞅瞅右瞅瞅,確定沒人,連忙跑了過去。
隨手撕下裙擺兩塊布料將雙手給纏好,顧汐婼蹲,三兩下就拔了一大把,這才賊笑的直奔廚房跑去。
而就在她跑了沒多遠,一抹白影自暗角走出,如水的柔眸凝望著她的背影,「沒事就好。」到說被即。
雖然不知道她弄這麼多毛絨草要干什麼,但直覺不會是好事,獨孤滄月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即縱身一躍出了王府。
因為上次改良漢堡的功勞,雖然顧汐婼現在的身份也不過是一介婢女,但廚房的人卻都各各對她恭敬如初,這熱水她連踫都沒踫一下,翹著二郎腿在一旁磕著瓜子,不多時,一鍋熱水就燒好了。不待他們將熱水舀進桶里,顧汐婼已然將手給再次纏包住,隨即起身拾起地上的毛絨草全數放進鍋里攪拌了一番,這怪異的舉動直看得眾人莫名其妙。
「好了!」大功告成,顧汐婼一把扔掉手中的半熟草,拍了拍手掌,隨即解掉手上的布條手套,親自動手將水給舀進木桶里。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們,這水是要做什麼用的啦!
雪逸寒第一次沐浴沒有去浴池,而是在小小的浴室里,老早就等在了那里,眼看顧汐婼費力的提著水桶,分明氣力有限卻生怕浪費一滴似的小心翼翼,眸底凍結的冰冷也不禁閃現一絲動容。
「磨磨蹭蹭半天才來,你還當真是曬熱水去了不成?」不想情緒再次被她所牽引,雪逸寒故意語氣惡劣的道。
忍住!忍住!一會兒就能大快人心了!皮笑肉不笑,顧汐婼不與他計較,忍氣吞聲的將熱水搬進了浴室,費勁倒入了浴桶。
抬起衣袖抹了把汗,轉身‘恭敬’的對雪逸寒道,「熱水已經準備妥當,請王爺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