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斗︰冷面王爺欠調教 第五十六章︰‘鴛鴦戲水’後的悲催代價

作者 ︰ 花芊陌

淡瞥了浴桶的水一眼,雪逸寒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睥睨著顧汐婼,矍鑠的笑眸幽光淋灕,對于她的話置若罔聞。

呃......怎麼不動?狐疑的眼角一瞥,接觸到那莫測高深的幽眸連忙心虛的低下頭。

「一起洗。」

「啊?」一,一起洗!有沒搞錯?顧汐婼險險咬到舌頭。

「我說,我們一起洗。」不厭其煩,雪逸寒一字一頓的重復道。

「奴婢不敢。」眸光閃爍,顧汐婼心里一咯 ,語氣卻是鎮定不露聲色。

「是不敢,還是這水別有文章?」雪逸寒眉角微挑,邪肆勾起的唇角噙著令人心顫的寒意。

「不就是水嗎?還能有什麼文章?」故意瞥了眼浴桶,顧汐婼故作無語的縱了縱肩,心里卻在暗自月復誹,呃!他都知道?可是拔草的時候沒看見他人啊?難道他還有千里眼不成?

「是麼?」雪逸寒冷笑跨前一步,不經意抬起她柔美的下頷,雙眸對視,讓她的心虛無從閃避,「既然如此,那一起洗又何妨?」

「當然不行!男女授受不親!」一個激靈,顧汐婼猛的拍掉他的手,正欲跳離卻被他隨手拉進懷里,鐵臂緊箍著腰際,絲毫動彈不得,「你,你放開我!」

「本王現在要你。」話語一落,雪逸寒不由分說抬起她的下頷,霸道吻了下去,沒有半絲溫柔,直接咬破了她的紅唇,趁她吃痛之際,強行撬開了她的貝齒。

然而,就在他舌尖卷入之時,顧汐婼亦是毫不示弱,一口咬了下去。腥甜瞬間充斥在彼此口中,反射性的,雪逸寒猛的松口,禁錮在她腰間的手掌卻愈發加重了力道,迫使她下月復緊貼上他的男性反應。

「放開我死人妖!」顧汐婼發瘋的掙扎,可剛扭動了一子就駭然怔住了,一動不敢亂動。雖然隔著衣服,可卻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硬物的灼熱。

「別忘了,你現在是本王的侍婢,本王隨時想要你,你都沒有說不的權力。」

不再給她廢話的機會,雪逸寒低頭再次霸道的噙住了那瀲灩瑰麗的紅唇,輾轉廝磨,舌尖每一次的,都像是淬了催情的迷藥般,無不挑動著顧汐婼的神經。

腰間的大掌更是力道適中的隔衣摩挲著她腰部柔美的線條以及臀部,擒住下頷的手也隨之順頸而下,滑入領口覆上胸前豐腴的柔軟,揉捏著......

被他吻的七暈八素的,原本掙扎的顧汐婼不覺癱軟在他的懷里,腦子瞬間一片渾濁,體內莫名被挑起的燥熱讓她即陌生又害怕,本能的排斥著,卻又無從抗拒......

突兀,雙腿再次被強行架上雪逸寒的腰際,腦袋幾近癱瘓的顧汐婼這才猛然驚醒了理智,駭然驚覺,兩人身上已然未著寸縷!他們以怪異的姿勢相摟著,這個時候,只要雪逸寒一挺,她必然無處可逃!

而雪逸寒卻並沒立即要她的打算,趁她震愕之際,低頭含住她胸前綻放瑰麗的紅梅,輕咬舌忝砥間,更是引得顧汐婼抑制不住的顫栗。

不行!不能再繼續下去!不能再讓他得逞!絕不再任其凌辱踐踏!

拼命咬唇抑制住那差點沖喉而出的呻\吟,顧汐婼努力的集中著那幾近渙散的理智,狠狠一咬牙,掙扎著伸腿用力蹬上身畔的浴桶。

砰咚——

嘩——

砰咚一陣嘩然,頓時水漫金山潑了一地狼藉,更悲催的是,他們被扔在地上的衣裳也無一幸免。

震愕抬起頭來,雪逸寒望了滿臉緋色不停喘息的顧汐婼,再看向一地‘水災’,嘴角抽搐那叫一個華麗麗。

須臾,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很好,就地鴛鴦戲水也不錯。」

話落,不及反應之勢,顧汐婼已然被他壓倒在地,地上的水漬直叫她難受的皺起了眉頭,「雪逸寒,你變態!你,唔......」

未來得及喊出口的話被雪逸寒低頭一口給堵了回去,舌頭強勢攻入檀口,繾綣汲取著她的,大肆的予取予求。

更是不給顧汐婼喘息掙扎的機會,雪逸寒腰身用力一挺,攻其不備......

得隨而道。大勢已去,掙扎無意義......

在理智被快感吞沒的最後一刻,顧汐婼腦子里猛然蹦出這個信號。

一番特別的鴛鴦戲水後,兩人都悲催的,渾身長滿了又紅又癢的疹子。而顧汐婼整個背部,最是慘不忍睹。

一連幾天,顧汐婼呆在自己現在所居的下人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于雪逸寒那邊她是不聞不問。

滿身的紅疹子連臉上都是,一照鏡子,那叫一個觸目驚心。身上就更不用說了,尤其背部,幾乎被撓破了皮,可竟管如此,還是癢的要死。

顧汐婼在屋里準備了一大桶涼水,實在癢的沒辦法,就泡上一泡。一天下來反復好幾次,累的直想往床上躺,可悲催的是,渾身奇癢難忍,還想躺躺不下去。

可憐巴巴的望著不遠的床鋪,顧汐婼癟著嘴,隨即把心一橫,算了!泡水里睡吧!感冒就感冒,顧不了那麼多了,丫的,實在是太困了......

叩叩叩——

剛褪下外卦,敲門聲就突兀響了起來。

「誰呀?」連忙穿回衣服,顧汐婼不禁狐疑的問道。

「王妃,是胡太醫來為您看診了。」門外應聲的正是香草,雖然顧汐婼一再強調不許再叫她王妃,可就是叫著順口改不了。

呃......太醫?

納悶兒的眨了眨眼,顧汐婼隨即上前打開了房門,跟著香草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年過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一股子的中藥味,正是胡太醫。

當看到顧汐婼的臉以及露出的脖頸,香草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將香草的驚愕看在眼里,顧汐婼微微頷了頷首,隨即側身讓他們進來。

「胡太醫剛給王爺診治過,是王爺讓我們過來的。」一進門,香草就拉著顧汐婼的臂膀擠眉道。其撮合兩人復合的用意無可厚非,「王妃和王爺還真是伉儷情深,就連起疹子都湊一塊兒了。」

「居然還取笑我,你這丫頭皮癢了不是?」沒好氣的白了香草一眼,臉上的紅疹極好的掩飾了她的尷尬。這幾天她居然還不止一次想起那天浴室發生的事,每每都想得自己面紅耳根燥的,真是活見鬼了!

胡太醫嘴角一抽,隨即打開藥箱取出藥膏遞給香草道,「這是涂抹的藥膏,癢了就抹上,明日便沒事了。」

看了眼藥膏,香草卻並沒有立刻去接,「太醫都不看看王妃的癥狀就下藥......」

「王妃的癥狀不用診斷,定然與王爺無異。」溫和一笑,胡太醫隨即應道。

胡太醫的話本沒什麼,可听在顧汐婼耳里卻是意有所指,當即尷尬的將藥膏接過手來,「有勞胡太醫了。」

胡太醫頷了頷首,卻正好注意到一邊的浴桶,不覺蹙了蹙眉,「王妃可是一直在用涼水緩解奇癢之苦呢?」見顧汐婼點頭,隨即才又道,「那王妃最好是多喝姜湯,可得擔心受涼了。」

「多謝太醫的提醒。」顧汐婼隨即客氣點頭謝禮。

「若沒什麼事,老夫就先行告退了。」胡太醫連忙回以一禮,隨即抱拳道。

「胡太醫請。」不待顧汐婼吩咐,香草已搶先相送道。

把胡太醫送出了門,香草便折了回來。

「王妃,奴婢給你擦藥吧?」止住顧汐婼一個勁兒撓撓脖子的手,香草隨即接過她手上的藥膏道。

「嗯。」點點頭,顧汐婼隨即褪掉衣裳坐在了桌前,「都說多少次了,我已經不是什麼王妃......」

「哪有夫妻不吵架的?王妃就別這麼執拗了,其實王爺他就是刀子口豆腐心,他其實很善良,因為害怕傷害,所以才把自己磨就的跟把利劍似的,王妃有何必給他較真兒呢?」打斷顧汐婼的話,香草語重心長的勸道,說著,隨即上前給她背上涂抹起藥來,「若王爺真的不關心您,也不會讓胡太醫過來不是?」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一想起雪逸寒之前對自己的惡劣行為,顧汐婼就無法不耿耿于懷。

「您都不知道,這些日子王爺心情一直很差,暴躁易怒,我們下人的日子整日過的戰戰兢兢的,頭上就像是頂著一座大山,壓力山大呢!」

「噗——」

香草話音一落,顧汐婼當即笑噴,哈,香草這丫頭講話居然也會有這麼現代範兒的時候呢!壓力山大?呵呵......

「王妃!人家很認真的啦,你還笑!」被她這一笑,香草腳一跺,故作生氣的喊道。

「好啦,不是我要和他較真兒,是他自己非要往自己頭上扣綠帽子,我也沒辦法,總之我和他是真的決裂了,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下人與主子,這樣的方式相處倒也不錯。」隨即止住笑,顧汐婼沉臉撇了撇嘴,那日的所發生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噩夢,原諒他?哼,不可能!

「綠帽子?原來是王爺他在吃醋?是誰的?」無論什麼時候,八卦都是女人的天性,一听這,香草頓時就來了精神,早把什麼身份逾矩之事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說了你也不知道。」沒好氣的白了香草一眼,顧汐婼轉身抬手在她額頭給了一記爆栗,「專心擦藥。」

「哦。」撅了撅嘴,香草隨即收起那萌芽的八卦心,專心抹藥,頓了片刻,又道,「對了王妃,今兒個張伯不在,王爺都沒人上藥,您一會兒還是去看看吧?」

「不去,府里又不是張伯一個男的。」毫不考慮,顧汐婼斷然一口拒絕。

「可是,大家各司其職,這也是有規矩的,再說,您現在不是王爺的侍婢麼?理應您去恰當。」見顧汐婼拒絕爽快,香草一愣,隨即巧言游說道。

「不去!」一咬牙,顧汐婼答得斬釘截鐵。此事沒得商量!說什麼也不去!擦藥事小,**是大!

「可是王爺他......本來胡太醫是要親自給他上藥的,因為他擔心你,所以就讓我帶胡太醫過來了......」

「不去不去!說什麼我也不去!這都是他自找的!我還是被他連累的呢,要不是......」說到這,顧汐婼猛然一驚,捂住了嘴。靠!差點把自己被摁在地上吃干抹淨的事說溜嘴了!

「可是......」

香草還想游勸,卻被顧汐婼再次打斷,「好了,待會兒就你過去給他擦藥吧。」

豈料,顧汐婼話音一落,香草卻撲通跪在了地上,「王妃你就饒了我吧,王府有禁令,任何婢女除非王爺召見,否則一律不得親近王爺半步,違令者殺無赦。」

「啊?還有這禁令?」不禁驚愕的半張了嘴,顧汐婼腦子里不由閃出那日目睹雪逸寒和那女人XXOO畫面,「那,前幾日與王爺在床上親熱的那女人是......」

「是王爺讓張伯在外面找回來的,說是新王妃,不過大家心里都明白,王爺那是故意找來氣你的,而且就那女人的死,王妃您自己心里其實也明白不是?」對于這些,身為婢女,香草本不該多話,不過為了他們明天的光明,她也只能斗膽逾矩了。

「幼稚!殘暴!」對于雪逸寒如此不恥的殘暴以及幼稚行為,顧汐婼嗤之以鼻。

「王妃,您就真這麼痛恨王爺嗎?」听著顧汐婼咬牙切齒的咒罵,香草不覺皺了皺眉頭。

「恨!不可原諒!」砰然一拳砸在桌面上,顧汐婼好不義憤填膺。這王府說什麼也要逃出去的,眼下不行,但不代表永遠不行!

「王妃......」

「背上都擦好了麼?」不想再糾結在關于雪逸寒的話題上,顧汐婼隨即轉移了話題。

「都擦好了。」听罷,香草隨即應道,也不好再繼續多言相勸。

「那把藥膏給我吧,我自己可以擦。」微微一笑,顧汐婼隨即伸出手道。

「好吧。」香草隨即遞上藥膏,「那奴婢先去給您準備姜湯了?」

「嗯。」接過藥膏,顧汐婼點了點頭。

半夜里,顧汐婼再一次被噩夢驚醒,目光呆滯的猛然坐起身來,清冷的月輝映在她身上,氤氳出淡淡的暗影,蓬松的頭發,慘白的臉色,還真像極了鬼附身。

良久,方才回過神來。

又是噩夢!夢里,雪逸寒就像是魔鬼摧殘著自己的身體,被掏空的心唯剩下鮮血淋灕,不行!一定要離開這里!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里!翻牆不行,偏門也不行,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金蟬月兌殼!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

對!就是這法子!挖地道!

想到立即付諸行動,顧汐婼當即翻身下床,抹黑朝柴房而去。

再回來時,手上已然多了一把鐵錘和石鑽。當丫鬟這幾天還真沒白干,至少她還模清了不少路數,比方說現在這柴房,就給她提供了莫大的方便。

至于這挖地道的點自然要選在隱蔽一點的地方,櫃子下吧,挪開費勁,床下就再適合不過了,鑽的進去,鑽的出來,方便快捷,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

反正現在也睡不著,顧汐婼干脆一骨碌就鑽進了床底,乒乒乓乓的敲打起來。夜里雖然很靜,稍微的響動都能驚得好遠,但這床卻成了最好的隔音器,外面發出的聲響並不大。

直到天邊月亮漸漸掩去身影,再有幾個時辰就該天亮了,顧汐婼這才自床底鑽了出來。這挖鑿的泥土並不是太多,床下暫時還能堆積,不過床下堆積卻不是長久之計,還得給找個藏匿之處。她這些天也都有觀察到,王府差不多的庭院都有假山什麼的,把泥土藏在假山里,再恰當不過,只是這首先免不了把假山改造成倉庫洞,而這洞還得從頂上鑿。

嗯嗯,趁著天還沒亮,先去就近的假山鑿吧,兩處兼顧,才能不誤工!想到此,顧汐婼當即拿起工具朝就近的假山而去。

直到天方朦亮,她這才灰頭土臉的回來。待清洗干淨打理妥當,天已經完全亮了,而折騰勞累了大半夜的她,此時眼皮沉重如鉛,站著不掐自己大腿都能睡著。

可眼饞的望著床鋪她還不能上床睡覺,她現在的身份可是雪逸寒的侍婢,得一早伺候他起床洗漱,還得隨叫隨到。之前躲著那都是‘面目全非’無顏見人,而現在疹子已消,俗話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這差事還缺席不了,最主要的是,自己的疹子已經好了,那雪逸寒的自然也好了,若自己再這麼耐著不出門,等他親自來‘請’可就大大不妙,關鍵還是,要給他發現了床下的秘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呼嚕......」

站在雪逸寒身前伺候著他漱洗,在掐了大腿N次之後,顧汐婼最終還是不抵困乏,站著睡著了。

雪逸寒正在拿著巾帕洗臉擦手,忽然听到身畔一聲響亮的呼嚕,眉角一抖,不覺狐疑的偏頭看去。而就在轉頭的那一刻,瞬間驚詫的瞠目結舌。

「這女人,昨晚都干什麼去了?大清早的站著還能睡著?」無語的搖了搖頭,雪逸寒隨即扔掉巾帕將睡著的顧汐婼給抱到了床上。

替她蓋好被子,雪逸寒隨即在床沿坐了下來,凝視她的目光溫柔而掙扎。掙扎的是,決不能被她這熟睡面容下的純真假象給再一次蒙蔽了,而溫柔,卻僅是對著熟睡的她才能真情流露。

已經愛上她了,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從看見她和獨孤滄月衣衫凌亂共處一室那種憤怒和心痛欲絕,就已經清楚的認知到了。

強佔她身子泄憤,發現她仍舊處子之身時,他確實有著瞬間的喜悅,然而,身子完整又如何?她的心里裝著的卻是別人!

為了氣她,激她,羞辱她,刻意找來其他女人在她面前上演真人秀,可當看到那眼里的不屑,鄙夷,恨,還有陌生之時,心髒卻像是被利器猛刺一樣錐心刺骨的痛,他或許有刺激到她,羞辱到她,可到頭來真正最痛不欲生的卻是自己。

這些天,因為身上疹子的緣故,他們一直沒有見面,而不過短短數日,他就已經想她想到發瘋,擔心她的情況會不會比自己更糟,擔心她會不會難受的吃不好睡不著,可是......

「女人,你心里可曾有我一丁點的位置?」抬手輕撫上顧汐婼若瓷般白皙的面頰,雪逸寒眸間的哀傷是如此的濃烈,「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背叛我,不該背叛我......」顫抖的收回手,雪逸寒強迫自己別開臉去,心里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能心軟,不能心軟,不能心軟......決不能重蹈多年前的覆轍!

良久,一臉痛苦掙扎的他再次恢復了冷酷無情的偽裝,起身頭也不回的毅然走出了房間。

砰——

剛用完午膳回到洛寒軒,就听得臥室傳來砰然一聲驟響,當即快步進去一看,顧汐婼正呈狗爬式的趴在床下。這一摔把鼻子和下巴磕得夠嗆,疼得她眼冒淚花,倒抽涼氣,連哼哼聲都發布出來。

面部猛的一陣抽搐,顧不上那麼多,雪逸寒當即跑上前將她給抱了起來,扶坐到了床上,「你還好吧?」分明心里心疼的要死,卻偏生裝出一副很是鄙視嗤笑的樣子,輕挑揶揄道,「這麼大張床還能摔地上,你可真行!」

良久,直到臉上的疼痛緩解,顧汐婼這才抬頭淚眼汪汪的瞪他,「關你屁事!你床很大嗎?大我就不會摔地上!」丫的,還不是你這死人妖害得,要不是做噩夢,老娘能摔地上嗎?

「哼!」被顧汐婼那惡劣的語氣氣得臉色一沉,雪逸寒冷冷一哼,邪肆冷酷的挑起唇角,「伺候本王居然站著睡著,如此玩忽職守不懂分寸,本王就罰你今天都不許吃飯!」

「你,你公報私仇!」一听一天不許吃飯,顧汐婼當即慌了,她情願被扁一頓,也不要餓肚子啦!「有,有搓衣板麼?」

「做什麼?」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這麼問,雪逸寒眉頭一蹙,狐疑問道。

「我自動請罪,罰跪搓衣板吧?不過前提是,吃飯時間,我得吃飯!」主動舉白旗,顧汐婼可憐兮兮的湊上臉討價還價。

斂眸沉默片刻,雪逸寒考慮後點了點頭,「好,就跪搓衣板,準許吃飯,不過,吃飯也決不能離開搓衣板絲毫,否則......」邪肆的冷笑挑眉,其未出口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後果自負!

「呃......」

「沒得商量!」說完,不給顧汐婼繼續討價還價的機會,雪逸寒起身走出了房間。

雪逸寒!你個瘋子!死人妖!變態狂!瞪著他出去的背影,顧汐婼齜牙咧齒的一陣張牙舞爪,仿若手中抓到的空氣就是他的皮肉般,心里那叫個泄憤。

沒關系,忍!在地道挖成之前,一定得盡量學會自保,待到時機成熟之時!

洛寒軒大門外,顧汐婼膝跪一塊搓衣板,咬牙瞪眼憤憤然。死人妖,讓跪搓衣板就算了,居然還要跪在大門口!

而正是這樣的她,儼然成了這洛寒軒一道引人矚目的奇景。過往下人,回頭率百分之百,可是,她怎麼看到大家眉眼含笑呢?又不像是嘲笑,幸災樂禍,那他們在笑什麼?

不過,話說這搓衣板跪著真不是一般的難受啊!那菱形條格就像是一把把鈍刀,雖然不至于一下扎進皮肉,但也磕磣得皮肉生疼,仿佛就要磨掉一層皮。

「這都跪了快一個時辰了也不叫人起來,還真要人家跪到天黑才罷休啊?死人妖!」嘟噥著挪了挪膝蓋,那錐骨的刺痛直叫顧汐婼糾結了眉頭。丫的,壞人胚!惡魔!

「還能罵的這麼大聲,看來這懲罰倒是輕巧了。」話落,雪逸寒人已然來到顧汐婼面前,笑睨著她的眼眸里不見半絲溫度,「那麼,晚飯取消。」

「不行!」一听不給晚飯吃,顧汐婼急的猛地跳起來,卻腿腳痛麻跌了回去,狠狠一跌,直疼的她齜牙咧嘴,「你堂堂王爺,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呢?我已經被罰跪搓衣板了,你怎麼還這麼過分,居然......」

「身為侍婢,背地里辱罵主子,輕則掌嘴,重則死亦不足惜。」性感的唇角冷魅一挑,那淺淡的笑意卻讓人自腳底生寒,「如此,你還覺得本王過分麼?比起挨打或者死,只是餓一頓飯,應該不算什麼吧?」

「你......」被氣得幾近內傷,可顧汐婼還真就無言駁斥,誰讓自己運氣不好,罵他被听見呢?「算你狠!」一字一頓,顧汐婼恨恨撇開臉去。

「還好,比起你的背叛,本王已經手下留情了。」這話雪逸寒不是臭屁,若不是真的愛上了,她尸體都差不多腐爛了。

「把我留在身邊折磨你覺得是你最寬恕的懲罰麼?那我還真得謝謝你,不過,我也要給你個忠告......」說到這,顧汐婼故意頓止,轉頭,輕狂的揚眉直視著他,「如此朝夕相處盡情折磨對你而言固然痛快,但你也最好別愛上我,否則,便是你不幸的開始,這一輩子,你注定得不到幸福。」

微斂的戾眸陰鷙而幽凜,雪逸寒怒容掐住了顧汐婼的脖子,「現在終于肯承認自己是奸細了?既然一直都裝的那麼無辜為何不一直裝下去?」

「咳咳......我不是奸細,但......但我顧汐婼發誓,今,今生,決不會......再愛上你!」雖然生命拿捏在雪逸寒手中,脖子隨時有被 嚓的可能,但顧汐婼直視著他的眼眸卻是無畏無懼。

「再?你是說......」手驀然一松,雪逸寒被她的話給怔住了。再?她也曾愛過......

「你無須驚訝,不過是過去式而已......」

「不!不能是過去式!不許是過去式!你心里只能有本王,我愛你,所以你也必須愛我!」情慟的一把將顧汐婼拉起緊緊的抱在懷里,雪逸寒激動的連身子都在顫抖,生怕她會飛了化了般,鐵臂緊箍得她幾乎快斷氣。

「雪逸寒,你,你松手!」使勁的推搡著雪逸寒的雙臂,那鐵臂卻愈發收的更緊,臉緊捂在他健碩的胸口,顧汐婼只得含糊不清的發出抗議的低吼,「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媽的!一會兒掐脖子一會兒捂臉的,就算要人死,也不帶這樣整的!

听她不能呼吸,雪逸寒這才抑制了心里的激動,松手開來。而正是他這一松手,顧汐婼膝蓋麻痛一軟,一下又跌跪在那搓衣板上,這下可跌的不輕,直接蹭破肉了。

「啊!」眼淚當即就痛得飆了出來,顧汐婼雙手撐在地上,身子卻是一動不敢動,生怕一個挪動就再一次傷上加傷,「雪......」

罵人的話尚未出口,顧汐婼已然被雪逸寒一把拉起,打橫抱進了屋。

「雪逸寒,你,你要干什麼?」被他這突來的舉動驚得一震,顧汐婼大為驚駭,回想起之前被他強佔的一幕幕,不由得背脊生寒。自己現在可受傷了,難道這樣他也不放過?悲哀,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那股子透心的淒涼,直叫她眼眸酸澀,想哭。

「你膝蓋受傷了。」一眼就看穿她在害怕什麼,雪逸寒蹙眉道。原來,她這麼害怕自己?回想之前,他真是悔不當初,瞧之前自己都對她做了什麼?竟傷害她至此!「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看她眸底還是迷蒙著恐懼,雪逸寒不禁心中一痛,保證道。

將顧汐婼放到床上,雪逸寒單膝半跪在地,正欲撩起她的裙子,她卻本能退縮。

「你就這麼怕我?」伸出的手僵硬縮回,雪逸寒抬起頭,眸底滿是受傷。

「要是你,每個晚上被同一個噩夢驚醒,看你會不會怕!」膝蓋的疼痛讓顧汐婼蹙緊了眉頭,可她更畏懼著雪逸寒這雙不規矩的手。

「噩夢?」身形微顫,雪逸寒隨即站起身來,眸底沉痛愈盛,「和我交歡,真的就那麼不堪麼......」

顧汐婼很想點頭,豈止不堪,簡直就是辣手摧花,惡魔的酷刑!可看到他眸底的沉痛,她卻怔住了。

「對不起......」就在顧汐婼以為他會向之前一樣憤然拂袖離去之時,他卻放低身段道歉了,「對不起婼兒,原諒我好麼?」坐上床沿,雪逸寒輕輕的擁愣怔的顧汐婼入懷,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生怕又一個不小心把她給弄疼了。他好後悔,真的好後悔!只是,一切還來得及彌補麼?婼兒會原諒他麼?

「王爺,這也是侍婢的職責麼?」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顧汐婼的心卻是涼的,「在您偶爾想要演一出煽情戲碼,身為侍婢,也得配合麼?」

她無情而冰涼的話語令雪逸寒身形不由一僵,良久,才松開了她,起身而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顧汐婼不由苦澀一笑。這樣就受不了了,那還有何資格征得本姑娘的原諒!

然而,出乎意料的,須臾功夫,雪逸寒就去而復返,手上更多了包扎用的白布和一瓶藥。不再說什麼,雪逸寒徑自來到床前,將顧汐婼的裙擺撩至膝蓋之上,血肉模糊的傷口直看得他皺緊了眉頭。

「忍著點,這藥踫到傷口會有一點灼痛。」說著,雪逸寒隨即拔開瓶塞,,瓶口對著她的傷口,彈指將藥粉輕輕的撒在那傷口之上,生怕她會很痛,一邊上藥還一邊給她呼呼著吹,想借此為她減輕那不適灼痛感。待傷口完全包扎好,他這才抬頭輕松一笑,「好了。」

從頭至尾,顧汐婼都怔愣著,最怕痛的她這次居然一點沒感覺到痛。直到雪逸寒那一聲好了,她這才回過神來。

「你......」

「你先睡一會兒,晚膳,我叫你。」扶著顧汐婼躺下,雪逸寒所流露的,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沒有絲毫防備,是全心全意的溫柔體貼。

拉來被子給顧汐婼蓋上,雪逸寒轉身出了門。

他一離開,顧汐婼隨即坐起身來。呃,這丫怎麼突然......

「顧汐婼,你可不能心軟!他現在還算溫柔,沒準兒什麼時候火爆脾氣就又上來了,像你這種一不小心就踩地雷的人,還是小心為妙!」舉起拳頭自我警告著,顧汐婼猛的搖頭甩掉了腦子里那丁點浮動的感動,「對!如此陰晴不定,還是保持安全距離最好!」當即掀被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洛寒軒。

破天荒的,當雪逸寒得知顧汐婼再次忤逆他的意思,擅自回到了下人房,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大發雷霆,只是讓香草給她送去了晚膳,而非登門興師問罪。錯是自己鑄就的,談及彌補又豈是一日之功,她不想看到自己,便不見吧。

是夜,顧汐婼起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穿衣,挖地道。雖然膝蓋很痛,但這地道的工程可不得耽誤了。

可,當她正欲鑽進床底,一顆黑乎乎的小腦袋瓜突然鑽了出來,驚得她猛的往後一跌,差點尖叫出聲。待看清床下鑽出的小人兒時這才松了一口氣,可同時也捏了一把汗。

「嫂嫂,敢情你這是在學老鼠打洞呢?」一出床底,雪毓卿連忙爬起身來,抬手抹了把臉,滿臉泥土的他髒乎乎的著實看不清表情。

「毓卿?這麼晚你在這里做什麼?還有,沒事干嘛往我床底下鑽?」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顧汐婼艱難的扶床站起身來,指著雪毓卿,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質問。

「來找你玩啊,可看你睡著不好打擾你,所以......」zVXC。

「所以就鑽床底下自個兒消遣了?」不待雪毓卿說完,顧汐婼惡聲惡氣的搶過了話去,「我說九王爺......」

「才不是呢!是我看到你床腳有新鮮泥土,覺得奇怪才進去一探究竟的!」連忙打斷顧汐婼的話憤然澄清,雪毓卿晶亮的眸子瞬間掠過一抹狡黠,「我看是你眼看秘密被發現,所以才惱羞成怒的對吧?你沒事在床底挖洞干嘛?哼!看我不告訴二哥去......」

話音未落,顧汐婼上前一把拉住了他小小的身板,捂住了他的吵嚷的小嘴兒,「拜托好卿兒,別把這事兒告訴你二哥好不好?我給你做好吃的怎麼樣?嗯?」唬小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食誘!

「什麼好吃的?還能有比改良漢堡包更好吃的東西麼?」果然是小孩子,一听到好吃的就把自己吵嚷的事兒給忘到九霄雲外了,饞嘴兒吧唧著口水,就差沒留下哈喇子了,那可愛的模樣,不由得讓顧汐婼想起愛吃的懶洋洋。

「對,比改良漢堡更好吃!」眉眼一挑,顧汐婼當即保證道。

雖然她是還沒想到什麼比改良漢堡更好吃且創意的食品,但不管怎麼樣,先答應下來再說,要真讓他把地道的事兒給抖露到雪逸寒那兒,那可就真的悲催了!

「真的?」一听真有比改良漢堡還好吃的東西,雪毓卿興奮的兩眼冒光,「是什麼東西啊?」

「呃......」面對雪毓卿興奮又期待的眼神,顧汐婼揉著鼻頭,很是苦逼的暗自絞盡腦汁,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她都還沒想好哪知道是什麼東西啊?當即賊眼一眯,「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見顧汐婼賣弄關子,雪毓卿也不纏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當即拽上她的衣袖,「那我們現在就去廚房吧!」

「現在?」顧汐婼差點閃到舌頭,「拜托,現在大半夜的去廚房,不知道的還以為廚房鬧鬼呢!」拖,先拖著,能拖且拖,至少在想出新鮮玩意兒來之前,必須拖住這麻煩精!

「哼!」豈料,小家伙哼哼著猛的甩開了顧汐婼的衣袖,「什麼比改良漢堡還好吃的東西?怕是你想要我幫你保守秘密糊弄我的吧?哼,不管了,我現在就去找二哥!」憤然冷哼,雪毓卿轉身就跑了出去。

不得了!顧汐婼猛一個激靈,趕緊忍著痛追了出去,「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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