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斗︰冷面王爺欠調教 第七十九章︰誰是鐵面人(上)

作者 ︰ 花芊陌

華燈初上,今夜的京城一改昔日冷清,熱鬧繁華,各色燈籠攤從街頭擺到了巷尾。

相比之下,倒是素來繁榮的賭坊一條街和新月樓門庭冷清了許多。

「奇怪,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麼?」置身在遍街的張燈結彩中,顧汐婼不禁狐疑。

獨孤滄月亦是張望著滿街難見奇景,心中亦是不明究竟。兩人剛走沒一段路,迎面就踫上了滿臉焦灼的厲風,現在的他依舊是張伯的打扮,溝壑縱橫的臉上因為著急而愈發額線深皺。兒眼看王。

「王妃?總算是找到你......」話到一半瞥到旁邊的獨孤滄月,厲風不禁微愣,「王爺呢?你們沒在一起麼?」

「我們......」咬了咬下唇,眼淚情不自禁的溢滿了眼眶,「逸寒他......」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去新月樓再說吧。」按住顧汐婼的肩膀打斷倆人的對話,獨孤滄月說著不著痕跡的瞄了眼身後。

「嗯。」點了點頭,厲風隨即轉身,帶頭走在了前面。

就在三人走過街道轉角,那字謎燈籠攤位後隨即走出一名黑衣男子,黑色張揚的鐵皮面具遮擋住了他整個面部的輪廓,唯留著一對戾眸清冷矍鑠。

三人直接上了新月樓二樓,顧汐婼的房間,空氣中,彌漫的濃郁血腥味不知何時,已然換上了空谷幽蘭的清香。

「王爺他究竟出什麼事了?那晚他是追著王妃您出去的,我本來要跟著,他卻不肯,可是你們這一失蹤就是好幾天,現在怎麼就你們回來了,王爺呢?」一進門,厲風就已經按捺不住擔憂,急切的追問雪逸寒的下落。

「逸寒他......」一回想雪逸寒重傷摔下山谷的情景,顧汐婼眼淚就忍不住撲唰唰掉了下來,「被郭興打下山崖了,我們找遍了整個山谷,也沒有找到他,極可能是被人救了,可是......他受了傷,還從那麼高的山崖掉下去,我真的好害怕......」

「雖然不清楚他現在情況如何?但至少知道他得救,這也是希望,不是麼?」顧汐婼眼里那成串滾落的淚水就像是一滴滴滾沸的開水,深深炙燙了獨孤滄月的心,心疼的擁她入懷,全然無視了一旁厲風的存在,所謂的男女之別,「放心吧,有你這麼掛念著他,他一定會吉人天相,平安回來的。」

「什麼?!王爺墜落山崖,生死未卜?!」听到兩人的話,一旁的厲風直覺心髒驀然一沉,眸色戾氣鼎盛,轉身就要出門。

「你要去哪兒?」顧汐婼卻及時叫住了他。

「取郭興那狗賊狗命!」頓住腳步,厲風拳頭握得 吧響。

「他已經死了。」竟管郭興已死,可一想起這個人,顧汐婼還是恨得咬牙切齒。

聞言,厲風猛然轉頭,眉頭深蹙,是愕然,是糾結。

「婼兒,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扶著顧汐婼在桌前坐來,獨孤滄月眉頭微蹙的問道。

閉上眼,顧汐婼深呼吸,盡量讓自己悲痛窒息的心漸漸沉澱,直到,情緒恢復冷靜,渾濁悲憤的腦子恢復清明。

良久,方才淡然開口,「郭興一死,逸寒生死不明,對那些人來說,是個絕佳的好時機,所有沉澱水底的陰謀,勢必會紛紛浮出水面,京城,怕是會掀起一場不可估料的腥雨風暴。」頓了頓,顧汐婼這才睜開眼來,殘留的淚水隨著她眼楮一睜一閉間滾下臉龐,然而,眸底卻冷清一片,「雖然就目前的局勢看來,逸寒已經不能構成他們的威脅,不過,他們卻依然忌憚于‘魅’,逸寒生死未卜,在他們看來,現在的我是最脆弱無助,這個時候,他們一定不會錯失良機,趁虛而攻。」

「王妃的意思是......」听著顧汐婼的話,門邊的厲風也不覺走了回來。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要想出奇制勝,我們就得把握先機!搶在他們行動之前,給他們致命一擊!」一拳捶在桌面,顧汐婼眸底的冷然狠戾令人望而心驚,「厲風,你去集中王府所有的勢力,我們這就準備直搗皇城!」

厲風?!

聞言,獨孤滄月淡眸微挑,不著痕跡的瞟了一旁做張伯打扮的厲風一眼,唇角噙著的弧度似笑非笑。張伯就是厲風,暗衛首領?呵呵......隱藏的可真夠深的。

「直搗皇城?沒有任何的部署計劃,會不會太過草率?如此,怕是有欠周全。」雖然雪逸寒的遇險令厲風亦是悲憤交織,但理智卻尚清楚。皇城其實說攻就能攻的破的,沒有任何的周密部署,貿然前去,不過是以卵擊石。

「我們當然不能莽撞直攻,戰場上講求權謀戰略,而我們,就給他來個土行孫遁地,偷他個出其不意。」顧汐婼勾唇微挑,噙著的冷笑蕭殺凌厲,「素來反政都是由外攻內,我們這次來點不一樣的,由內攻外,所謂擒賊先擒王,等我們殺掉鷹王,還擔心那些小鳥麼?」

「可是,怎麼個內攻法?挖掘地道,有悖實際吧?」厲風蹙了蹙眉,這計劃听起來確實不錯,可是卻有欠理性,關鍵是,如何做到內攻?

聞言,顧汐婼冷然一笑,「內攻的人不需多,我,滄月,厲風,還有玄奕,玉珩即可,我們根據對付的難度分配三組,而對外,再由戴月紫靈帶領‘魅’以及王府暗衛勢力,與我們里應外合,對他們里外夾擊,頑抗者,殺無赦!」

顧汐婼緊握的拳頭指節泛白,渾然散發的戾氣,讓獨孤滄月和厲風,皆是心驚。

叩叩——

突兀的敲門聲響起,推門而進的竟是許久不曾蒙面的飛鷹。飛鷹掌管著至尊堡以及鈕祜的一切動向,若是沒事絕不會進京城,此番前來,必定關系事關重大。

「飛鷹,出什麼事了?」看到飛鷹,獨孤滄月不禁眉頭一凝。

「爺,皇上他,駕崩了。」眸色微閃,飛鷹抿唇微垂了眼眸,「神醫飛鴿傳書,命您即刻趕回鈕祜,主持大局。」

「父皇駕崩?」獨孤滄月駭然起身,緊抓住桌沿微顫的手昭顯了他的震愕。

「是的,就昨夜丑時。」飛鷹依舊垂首,如是上報道。

攻打皇城的計劃在即,可眼下又遇到父皇駕崩,獨孤滄月不禁為難的沉默了,兩者取其一,皆是艱難抉擇。

「你父皇駕崩是大事,你還是先回去處理吧,這邊的事情,有我們就行。」不想獨孤滄月太過為難,顧汐婼當即幫他做了決定。

「不行,你們絕對不可以單獨行動,先按兵不動,等我回來,嗯?」父皇駕崩,登基即位是大事,可獨孤滄月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顧汐婼,他決不能讓她冒一丁點危險,「別忘了,還有一個暗鬼,依然隱藏的很深,別到時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言下所指,自然是那神秘的鐵面人,雖然之前有猜測是雪琉玥,但就現在,他還是沒能徹底模清其路數。

顧汐婼點了點頭,若不是獨孤滄月提起,她幾乎都忘記這茬了,確實,在瓦解郡天皇朝之前,得先模清那鐵面人才行!此人一日不解決,就永遠都會是最危險的定時炸彈。

「確實,此人必須的好好查一查。」美眸一斂,顧汐婼沉思著點了點頭。

「嗯,那我先走了,記住,等我回來。」理了理顧汐婼散落耳畔的發,獨孤滄月不放心的再三叮囑後,這才隨飛鷹疾步而去。

目送著獨孤滄月急匆的背影,直到離開,顧汐婼這才坐來,良久,一言不發。

「王妃現在,是打算留在新月樓,還是......」

「回王府。」冷冷應著,顧汐婼隨即起身朝門外走去,「而且,從今日起,王府,放松戒備,至于放松的程度,我想,不用我多說吧?」

「屬下明白。」緊跟顧汐婼身後,厲風隨即垂首應道。

雪逸寒不在,偌大的王府亦有些死寂沉沉,整個上空都似被籠罩了一層濃厚的陰霾,壓得人喘不過氣。

顧汐婼整日就無所事事,呆在洛寒軒大門也不出,整天沒事就躺在床上打盹兒。

王爺生死未卜,王府上下,心情都不好。再加上顧汐婼整日就關自己禁閉,大家都擔心她會這樣悶出病來,與其見她這麼安靜,大家還真希望她能發泄的大哭一場。

一大早,香草就在洛寒軒門外徘徊了幾次,好想進去看看,卻又不知該從何安慰。畢竟啊,失去愛人的痛,旁人是無從體會的。

「草兒,別在外面站著,想進來就進來吧。」

顧汐婼恍惚的聲音飄渺響起,香草突兀一愣,抿了抿唇,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婼兒姐......」

「我很好。」知道香草是擔心自己,顧汐婼恍惚微笑道,才短短幾日,她整個人看起來已經憔悴了不少。

「婼兒姐,你這整日在屋里呆著也不是個事兒啊?今兒個天氣不錯,要不草兒陪你出去逛逛可好?」走到床前,香草看著顧汐婼一臉的憔悴蒼白,不禁心疼的糾結了眉心。

「算了,還是不去了。」就連揮手,顧汐婼都顯得有氣無力。

「婼兒姐,你這樣不行的,瞧你現在憔悴的,要是王爺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很心疼的。」看著顧汐婼現在這虛弱的樣子,香草就不忍心再看她這麼繼續下去。

「逸寒......」

「我們出去走走逛逛,說不定,會有王爺的消息也不一定啊?」知道心病還得下心藥,為了說服顧汐婼出門,香草不禁搬出雪逸寒來。

香草的話就像是一道曙光投進了顧汐婼昏暗死灰的心底,听到她這麼說,眸底總算多了死寂以外的情緒。

「真的嗎?真的會......」

「雖然出去不一定就真的會有王爺的消息,可是香草只得,婼兒姐繼續關在這屋子里,就算有消息也錯失了。」見她終于有了不一樣的反應,香草愈發游說道。

「好,我听你的,就出去轉轉。」點點頭,顧汐婼總算露出一絲真心的微笑。

和煦的陽光暖暖的打在身上,並不刺眼,然而太久沒出門的緣故,顧汐婼一時卻極不適應,被照得幾乎睜不開眼來。

一路走來,街上的繁華,以及琳瑯滿目的各色商品卻再也引不起顧汐婼點點興趣,她一直左顧右盼,只要稍看到與雪逸寒相似的背影,就會激動的沖上前去逮著人瞧,無數次的希望,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

竟管有香草攙扶著,她的腳步已然浮雲,蒼白的臉色,就連唇色,都失去了該有的瀲灩。

「婼兒姐可是累了?要不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吧?」才走沒多遠,顧汐婼就氣喘連連,香草不禁擔憂的提議道。

「我沒事,再轉轉吧。」揉了揉暈乎的太陽穴,顧汐婼隨即擺了擺手。

香草再次嘆息了。這婼兒姐要嘛拽都拽不出門,這一出門吧還就走上癮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香草趕緊扶穩她搖搖晃晃的身子,「婼兒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

「咳咳!」香草話沒說話,就被顧汐婼咳嗽打斷,捂嘴的絹帕拿下,上面的殷紅觸目驚心。

「婼兒姐,你,你咳血了?」一把抓過顧汐婼手上的絹帕,香草頓時大瞠眼眸嚇得不輕。

「沒什麼,就是之前受了點傷,不礙事的。」微笑著讓香草放心,顧汐婼徑自虛浮著朝前走去。

剛走兩步,就被香草給扶住了,「都咳血了還說沒事,怎麼受傷也不說一聲?走,我帶你去找大夫!」

不由分說的,香草拽著顧汐婼就往就近的醫館走去。

顧汐婼這回也不執拗,就任由著香草了。

兩人剛一走進醫館,對面街角黑影乍閃,正是一路尾隨的鐵面男人。

白天晴空萬里,夜幕一來,眨眼就大雨滂沱了。

夜,伸手不見五指。

嘩嘩的大雨 里啪啦的擊打著青石地面,打破了深夜一貫的寧靜。

然而,縱是這樣的雨夜,一抹如鷹的黑影依然掠空而至,輕松的著地洛寒軒窗外。

床上,看似早已睡熟的顧汐婼睫毛輕顫,唇角亦是不易察覺的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一直在外面靜靜觀察片刻,見無異樣,黑影這才掠窗而入,一步步朝著床的方向逼近。

沒有月色照明,室內漆黑一片,倆人皆是憑著彼此的氣場,確定所在的位置。

顧汐婼屏息傾听著,雖然黑衣人的腳步很輕,但她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靠近。

呵呵......終于肯現身了呢!黑暗的掩飾下,顧汐婼唇角的弧度愈發的邪肆揚起,更,噙著一抹冷酷。

暗自漸漸凝氣于掌心,就在黑影剛到床前之際,驟然翻身一擊,疏于防備,黑衣人猝不及防,狠狠接下了她致力一掌。

「嗯哼!」

一聲悶哼,黑衣人捂住胸口轉身就要逃匿,顧汐婼隨即翻身而起,一掌趁機再次偷襲黑衣人黑背,虛晃一招,趁他轉身防守之際,指尖隨之一彈,他臉上的鐵皮面具已然被曼陀羅花毒鏢削成兩半, 當落地。

不給他逃走的機會,旋身一記彈指,原本漆黑的屋子霎時通明。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黑衣人臉上,居然還蒙上了黑巾,這速度亦是轉瞬飛灰之間,快的不易人察覺。

「你......」

顧汐婼沒想到他還留有一手,正欲出招揭掉他面巾之時,黑衣人亦是袍袖一拂,虛晃一招,趁其分神之際躍窗而逃。

本能的就要追上,但剛跑到窗前,顧汐婼隨即停下。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有一天,老娘非把你狐狸尾巴揪出來不可!」

話雖這麼吼吼,顧汐婼卻不免有些犯愁,這第一次失敗,接下來想要探得這鐵面人的真面目,可就難上加難了。

清晨,顧汐婼一改常態,很早就起床出門了。zVXC。

經過大雨洗禮後的空氣,濕漉漉的,卻彌漫著淡淡的花草清新。

香草端著漱洗盆走來,遠遠就看見顧汐婼愜意伸懶腰的輕松樣子,連日來的郁積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叫顧汐婼,驟然身邊一道勁風掠過,猝不及防,一身銀灰的雪琉玥已然連人帶盆的摔非了出去,優美的摔了個落湯雞狗爬式。還好香草身後有廊柱,不然也得悲催遭殃。

轉頭看著腳邊咫尺的雪琉玥,顧汐婼不覺眉頭抖抖,大好的愜意氣氛都給他給摔了個殆盡。

「雪琉玥,你這其實也就翹了點,圓了點,就算你引以為傲,也沒必要每次都拿出來顯擺吧?撅一次,就已經夠看清楚了。」對于他慣于的冒失,顧汐婼搖了搖頭,大感無語。忽然發現他今日不同往日的淡雅,剛舒展的眉頭又不覺皺了起來,「那個,今兒怎麼舍得你那一身招搖火紅啦?銀灰素衫雪琉玥,你受什麼打擊了?」

齜牙咧嘴,雪琉玥這一摔可摔的夠猛,下巴都破皮了,直疼得鼻子打皺。

良久,才哼唧著爬起身來,「小婼婼,你不關心兩句就算了,還說這話,也太損了吧?」抬手模模下頷,看著指尖的點點血跡,俊臉瞬間皺巴一團了,「嗷!可惡,還破相?!」

「得了吧,就你那副皮相頂多也就小清新一個,破那麼一點點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顧汐婼不禁好笑的揶揄道。

「算了,我說不過你。」撫著下頷的擦傷,雪琉玥哼唧著別開了臉,「我听說二哥出事了,怎麼樣了?可有一點消息?」

一提及雪逸寒,顧汐婼燦爛的笑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微蹙的眉頭一臉悵然,「沒有消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想不到這郭興居然包藏禍心,枉費母後如此器重于他!」雪琉玥拳頭瞬間緊握, 吧作響,杏眸寒氣獵獵,直恨不得將那郭興挫骨揚灰般狠戾。

一听雪琉玥提及太後,顧汐婼的面色就愈加冷冽了幾分。

「小婼婼你放心,我這就派人全面搜素二哥下落,二哥他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見顧汐婼臉色冷然,雪琉玥連忙轉移話題,舉著拳頭斷然保證道,「本來是想來給你多問問二哥失蹤的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不過還是算了,找二哥要緊,我就先回去了。」

「三王爺才來就要走嗎?」一听雪琉玥剛來就要走,難得見到顧汐婼笑一次,香草不禁上前道,「婼兒姐今兒難得這麼開心,要不王爺就留下陪著再多聊一會兒嘛?今天空氣不錯,要不你們出去轉轉?」

「是啊,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去,難不成你就是為了還蹭我家地面的麼?」瞥見他直揉下頷的滑稽樣,顧汐婼就直忍不住想笑,說著隨即轉身走在了前面,「今天確實不錯,既然來了,就陪我上街轉轉吧,我想,沒準兒真像草兒說的,轉著轉著,就把逸寒給轉出來了。」

望著顧汐婼的背影,雪琉玥什麼也沒說,縱了縱肩,隨即跟了上前,「能有幸陪小婼婼逛街,實乃我雪琉玥的榮幸,求之不得呢。」

听著身後矯健的腳步聲,顧汐婼微挑了挑唇,暗沉的眸底一抹幽光掠閃而逝。

鐵面人,希望不會是你......

曾經,滄月就提及過,鐵面人有可能就是雪琉玥,滄月的話素來不會空穴來風,之所以被懷疑,必是有值得他懷疑之處。

顧汐婼徑自走在前面,是不是側眸瞥向旁邊的雪琉玥,心中暗自月復誹。

其實,對于鐵面人,顧汐婼最大的懷疑卻是皇上,因為,這男人確實是個夠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主,再者,爵祿和郡天聯姻,這本來就是他的旨意。但獨孤滄月的懷疑,卻讓她茫然了,而且,她也明白,有些東西,浮現表面的,不一定就是真相,也極可能,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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