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旁邊東瞅西看的雪琉玥,顧汐婼勾唇笑得哀怨,眼神卻隱著不易察覺的犀利「這女人啊,就不能少了丈夫,你二哥不在,堂堂王府,也能進賊了。」
「進賊?什麼時候的事?那賊抓到了麼?」一听王府進賊,雪琉玥當即收起眺望的視線,扶住顧汐婼的肩膀緊張的問道,「那你還好吧?那賊人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望著雪琉玥滿是緊張的臉,顧汐婼任由他上下打量著,微揚的唇角噙著的淺淡笑意,莫測高深。
「我都緊張死了你還笑,你到底有沒有哪里受傷?」看著顧汐婼要笑不笑的樣子,雪琉玥好不咬牙切齒,眸里滿是關切。
「我又不是豆腐渣做的,豈是誰說傷就能傷到?」削了他一記白眼,一把拍掉他扶在肩膀的手,顧汐婼徑自朝前走去。剛才短暫的直視,在他眸底,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澄澈簡單,真的是多疑,還是他隱藏的太深呢?
「沒傷到就好,丟點錢財沒關系,大不了回頭我補償給你。」顧汐婼一走,雪琉玥微愣,連忙跟上,「看來回頭得多派人手嚴加戒備保護王府安全才行,二哥不在,那些暗衛就都偷懶了不成?一個個都是干什麼吃的?」
「也不能怪他們,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就疏于防範了。」流連于胭脂攤前,顧汐婼隨意拿起一盒打開聞了聞。
「總之,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叮囑完,雪琉玥隨即轉向胭脂攤老板道,「這盒胭脂多少錢?」
「你干嘛?」聞言,不待老板回答,顧汐婼就搶先問道。
「你不是喜歡這盒胭脂麼?我買來送你。」雪琉玥愣愣望著顧汐婼,一副看白痴的表情。zVXC。
「收起你那惡心的表情。」被他那眼神看得一惱,顧汐婼隨即白眼一翻,「想送我胭脂是吧?」眸底爍爍一閃,一抹狡黠忽閃而過。
對于她的廢話一問,雪琉玥表示無語,卻還是點了點頭。
「姑娘,你這手上的胭脂可是西域特產,非但顏色好看,氣味好聞,最主要是這香味兒耐久,少則一個多月,價格公道,只收五文錢,很便宜的。」眼看生意上門,又擔心倆人掐腔,到手的生意飛掉,老板連忙諂媚的推銷道。
香味耐久?
暗自嚼咀著老板的話,顧汐婼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
「老板,你這攤上的胭脂我全要了,稍後全數打包送到碩王府,都管這位爺要錢!」手中的胭脂並未放下,顧汐婼說著下巴一揚,壞笑著走開了。
「喂!全要?!顧汐婼,訛人也不帶你這樣的!」雪琉玥駭然驚叫,喊著就要追上去,卻被老板給拉住了衣袖,「你干嘛?」回頭瞪著老板,心底好不來氣。
「爺,您還沒結賬呢?」依舊諂媚的笑著,老板拉住雪琉玥衣袖的手卻沒肯松開,難得遇上這麼一個大財神,要是松手給他跑了,大筆的銀子就泡湯了!
「身上沒帶錢!送完貨,回頭上寧王府來取!」咬牙吼完,雪琉玥當即一拂袍袖扇翻那老板,便隨即緊追已然走遠的顧汐婼而去。
雪琉玥剛追上,顧汐婼卻突兀一個轉身停了下來,眼珠滴溜溜轉著,笑得好不狡黠。
「干嘛突然笑得這麼......賊?」看著顧汐婼的笑容,雪琉玥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以策安全。
「當當當!」電眼一拋,顧汐婼抖抖衣袖露出手里的胭脂盒。
「哇!你居然還偷......」
「什麼偷啊?我這是隨手拿了一盒贈品,買了那麼多東西,送禮物那是天經地義。」白了雪琉玥一眼,顧汐婼一下隨即打開手里的胭脂湊到他鼻下,「你聞聞,這味道真的很......」
剛湊上前,顧汐婼突兀一個趔趄,手里的胭脂就灑了雪琉玥一身。
顧不及被撒在身上的胭脂粉,雪琉玥條件反射的摟住了她的腰,「你沒事吧?」
兩人突兀曖昧的擁抱令顧汐婼一愣,趕緊掙開了他的扶持,眸子一瞪,轉身就是一聲大喝,「丫的!哪個狗娘養的走路不長眼,踩到老娘後跟啊?」
環視一圈,過往的行人都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盯著她瞧,卻沒有一個人回應。
迎視著大家古怪的眼神,顧汐婼卻毫不在乎,用力的瞪回去,使勁的瞪回去!
倒是一邊的雪琉玥,呆在她身邊渾身不自在。
「小婼婼,我們走吧?」扯了扯顧汐婼衣袖,雪琉玥面部抽抽的道。
一听這小婼婼,顧汐婼就心里難受,「雪琉玥,看來,你只有被訛的時候,才會記得我的全名啊?」威脅的意味相當濃重。
雪琉玥眉角一抖,二話不說,拉著顧汐婼便朝另一條街走去。
緊跟著他的腳步,顧汐婼也不反抗,另一只手藏于袍袖,彈指間,剩余的胭脂粉亦噴灑在他發上。
眼角余光不經意瞥到對面一抹頎長白影,那身形......
顧汐婼當即踮起腳尖張望,然而,那身影卻不見了,情急之下,隨之甩掉雪琉玥的手就跑了過去,可茫然四顧,四周過往的面孔,都是陌生。
逸寒......
難道,又是眼花了麼?你究竟在哪里?
「小婼婼,你這是在找什麼啊?」雪琉玥隨後跑上前來,也跟著她四下張望,卻並沒有看到什麼。
面話要風。「沒事。」失望的搖了搖頭,顧汐婼苦澀一笑,並沒有說自己好像看到雪逸寒的事。
「怎麼?看到和二哥長得相似的人了?」見她笑得苦澀,雪琉玥不覺眉頭微蹙,一臉的了然。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看到與雪逸寒相似的人,才會這麼大反應。
「發神經了,只要一上街,我看誰都像是逸寒。」自嘲的搖了搖頭,顧汐婼悶悶不樂的走開了。
本來挺開心,氣氛也挺好的,這樣一來,倆人都沒心情說話了。
良久,顧汐婼才收拾好心情,淡瞥一眼身旁亦是沉默的雪琉玥,「看來,我不能住在洛寒軒了。」
「不住洛寒軒?難不成你打算去新月樓?」听她突兀這麼一句,雪琉玥不禁狐疑的問道。
「搬回原來的房間住,那賊人不止來過一次,不光無恥,還手段卑劣,要是下迷藥什麼的,那可就防不勝防了。」笑望了雪琉玥一眼,顧汐婼有些無奈的縱了縱肩,「最近因為逸寒的事情,精神總是時好時壞,黑白顛倒,總是休息不大好,為了安全起見,雖然很舍不得,可這洛寒軒還真不能繼續住著了。」
「放心吧,就算二哥不在,我也不會讓人有機會傷害你的,今晚我一定派人嚴加護守,毋必保證你的安全。」
雪琉玥擲地有聲的保證,不禁令顧汐婼心頭一怔。
他......
真的是多疑了麼?雪琉玥,那個人真的不是你吧?希望,不是你......雪琉玥果然說到做到,夜幕將至,大批暗衛就紛紛調遣嚴守在了碩王府周圍。
一連數日,王府還真就恢復了平靜,那鐵面男人還真就沒再出現過。
高高的洛寒軒閣樓上,顧汐婼一攏黑衣倚欄而立,慵懶,然眉宇間卻凝聚著不可一世的睥睨傲然。瀲灩紅唇,噙著莫測高深的似笑非笑,眸底旖旎的幽光,如狐狡猾,如狼犀利。
夜色將一身黑色的她極好的掩護著,一覽整個王府的小,每一個要口都在她的注視下,酌一杯小酒,倒也愜意。
厲風亦是一襲黑衣站在她旁邊,目光爍爍的注視著前方,沉默著。
「厲風,你覺得,我們要釣的魚兒可是開始上鉤了?」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顧汐婼美眸幽深,噙在嘴角的恍惚笑意,有著難得一見的迷茫。
「表象的浮動,確實很難斷定,靜待觀察吧。」厲風眉頭微蹙,回答的亦是模稜兩可。就目前看來,似乎是指向三王爺雪琉玥,可深入的看,似乎又諸多疑點。
「其實,我真的不想懷疑三王爺,可滄月他......」
「獨孤滄月的話,有的時候,王妃還斟酌反思的好,切莫全信。」顧汐婼話沒說完就被厲風打斷,語氣明顯對獨孤滄月有著偏見。
「嗯?」听著厲風的話,顧汐婼微挑了眉頭,「厲風,你是因為看滄月和我走的近,所以才對他有偏見的麼?」話說,這一個好朋友成懷疑就夠惱人的了,要再攪合一個,還不得抓狂了?
「厲風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抿了抿唇,厲風隨即垂眸應道,「既然他能算出王爺還尚在人世,那麼他應該也能卜算出在哪才對,而且就掉下山崖那麼一會兒的功夫,王妃下去卻一絲線索沒有,這巧合未免也太蹊蹺了,就好像是精心布局一樣的。」
「無巧不成書,我相信滄月的為人。」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厲風的話讓顧汐婼當即冷了臉色。其實,她也懷疑過獨孤滄月的話,可是,一想到滄月對自己的那些好,質疑他的真心,就會令自己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可是王妃......」
「夜深了,我先去休息了,今晚,鐵面人應該不會來了。」說罷,扔掉手中的碎酒杯,顧汐婼轉身便朝樓下走去。
「來了!」
然而,剛走出兩步,厲風突兀的驚呼讓顧汐婼腳步一頓,隨即轉身回來。
瞅著黑夜矯健跳躍的人影,顧汐婼笑得冷酷,「魚兒終于來了,這次,希望我們撒下的網給結實,可別又給他滑溜了!」斂起冷笑,隨之眸色一凜,「香草不會功夫頂不住,我們得趕緊過去!」
話落,袍袖一拂,丈尺紅綾嗖的纏到就近的一顆樹干上,顧汐婼當即飛身而起,踏綾而去。
厲風亦是絲毫不做停滯,縱身一躍,飛下了閣樓。
破門而進,顧汐婼正好趕在鐵面人越窗而進之時。
看到好端端站在眼前的顧汐婼,再看了看床上已然被迷藥迷昏的女人,鐵面人眸色一凜,當即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第一反應就是落荒而逃。
「你逃不掉了!」眼看男子攀窗就要出去,顧汐婼冷傲宣布道,「我這甕擺了這麼久,就等你這梁上君子享用,你若就這麼走了,豈不白白辜負我一番苦心?我們的人已經把這都包圍了,你,插翅難逃!」面上雖然狂肆倨傲,但卻不禁暗自心驚,這男人的面具可真多,才幾天功夫呢,這一模一樣的就趕出來了。
男人直直的望著顧汐婼冷傲的笑眸,俊眸幽邃,依舊讓人無法看透,眸底更是淡定自若,不見半絲驚惶之色。
然而,當顧汐婼看到昏迷的香草時,心就已經涼了。
兩人相站不近不遠,但夜風輕松,那微微撲鼻的香味兒,正是她那日故意潑灑的胭脂粉。
「三王爺其實也可以不那麼冒失嘛?翻牆這麼多次,還就沒見你摔過。」冷冽的語氣很平靜,可顧汐婼的心,卻緊揪在了一起。
然而,听到顧汐婼的話,男子眸色爍閃,卻隨即噙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既然是熟人,這面具帶著也是多余,還是讓我幫你摘下吧!」被那笑意望的一惱,顧汐婼彈指一揮,趁著男子護臉之際,方向陡轉,一枚淬了迷藥的銀針正中男子左肩。
「嗯!」一聲悶哼,男子當即反應就是離開,卻驚愕發現,雙腿率先麻痹了知覺,就像突然被肢解般,絲毫不能動彈。
唇角斜挑,顧汐婼冷然譏誚一笑,隨即走上前去,故意湊上鼻子在臉上前前後後吻了個遍,「嘖嘖......這西域特產就是奇特,都這麼多天了,這味道還在。」
被她這麼‘調戲’著,男子也不著急,眸底淺然的冷笑依然深不可測。
受不了他給自己裝深沉,顧汐婼一個旋身揭掉了男子的面具,可待站定之時,卻愕然震住。
「你......」看著眼前人的面孔,那俊逸的妖孽臉,顧汐婼瞳孔陡然大睜,驚愕的眸底滿是不敢置信,「郭,郭興?!你,你不是死了麼?」
顧汐婼的反應似乎早在他意料之中,妖孽男揚了揚眉,笑得輕佻,卻是一言不語。
「不對!你不是郭興!」恍然記起郭興的銀發,顧汐婼不禁戒備退開些許,「上次面具底下帶面巾,這次又玩人皮面具,你不煩麼?」
「呵呵......」男子突兀一聲輕笑,飽含譏誚冷嘲,「我是帶了人皮面具不錯,不過這上面可有毒,你要是不怕死,大可以親自來取。」
「毒?」顧汐婼亦是邪肆揚眉,「你臉皮上有毒,我不知道不用手啊?」話落,手中亦然多出一把鋒利匕首。
「你......」男子沒料到顧汐婼竟然會想到用匕首來剝掉自己的面具,不禁深皺了眉頭。
「這匕首能夠割肉剔骨,挑開你那人皮面具應該小菜一碟吧?」上前將匕首湊到男子臉上一番比劃,顧汐婼笑得就像是嗜血的妖精,分明妖嬈絕麗,卻讓人不由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我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如果,你不想床上那丫頭死掉的話。」男子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床上的香草,分明刀架臉皮上了,卻淡定的眼皮也未曾眨一下。
「你對香草做什麼了?」一提到香草,顧汐婼不禁眼眸警惕一眯。
「她中的,可不是一般迷香,倘若不想她死的話,最好交出解藥。」男子冷然勾唇,笑得神秘,然而那幽深的眸底,卻不像是在說假的。
眸色微沉,顧汐婼忽而冷笑,「哼,你以為我會上你當麼?」
「信與不信,但憑你自行決斷。」對于顧汐婼的懷疑,男子隨即別開視線,不予置喙。
凝視了男子囂張的神色良久,顧汐婼不覺收起了唇角的冷笑。的確,她堵不起,她不能拿香草的性命做賭注!
「琉玥......」第一次這麼親切的喊出雪琉玥的名字,顧汐婼無力一聲嘆息,「你,可曾真心待過我這個朋友?」
听到顧汐婼的話,男子卻驚詫揚眉,不過,那點點的驚詫很快就被他掩藏在了幽邃的眸子里。
「沒有。」
簡潔的兩個字,無情的切斷了之前的一切關聯,自此之後,狹路相逢,他們再也不是朋友。
「真的是你?你真的是雪琉玥?」那無情冷漠的回答直敲顧汐婼胸口一悶,雖然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但,當他親口承認,還是很難接受。
「交出解藥,我就替那丫頭解毒。」無視顧汐婼的沉痛質問,男子一心只想著交換解藥。
「好,我給你解藥。」收起難過,顧汐婼冷冽挑唇,眸底噙滿的獵獵寒氣一如臘月飛雪,「今晚,我就高抬貴手放你一馬,算是給我們相交一場做個了結,他日再見,我顧汐婼定不會再手下留情!」說罷,隨即將解藥塞進了男子口中。
得以動彈,男子卻趁其不備,一個反身掐制住了顧汐婼的脖子。
「你......」
「護送我安全出府之後,解藥,我定然給你!」清楚顧汐婼現在的實力亦是不容小覷,男子當然不會蠢到妄動殺念,他要的,是全身而退!
憑著現在的身手,要想掙月兌他的鉗制輕而易舉,不過,為了香草,顧汐婼卻不得不從。
「好,我就護送你出去,倘若你敢耍花樣,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曼陀羅花的劇毒,顧汐婼向來不輕易使出,但若是觸踫了她的底線,那就另當別論了。
兩人剛一出門,厲風就帶著暗衛圍了上來。
郭......
看到男子的臉,不禁驚詫一怔,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放開王妃!」一見顧汐婼竟遭到挾持,厲風急的一聲怒喝。
「退後!否則我立刻殺了她!」無視厲風的怒喝,以為眾多黑衣人的包抄,男子亦是厲聲威脅道。
亦步亦趨的挾持著顧汐婼周旋在暗衛的包圍圈,掐著她脖子的力道不覺加重幾分。
「你們退後,讓他走。」嘴上命令著厲風他們,顧汐婼心里卻直想問候身後人他老娘。媽的!以為老娘真拿你沒辦法嗎?若不是念在朋友一場的份上,老娘一刀結果了你,還怕搜不出解藥嗎?雖然,你他媽的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
「王妃......」
雖然顧汐婼這麼說,可眼看她遭人挾持,厲風還是無法放任不救。
「退下吧,照顧好香草。」像厲風使了個眼色,顧汐婼刻意加重了香草的名字,聰明如厲風,當即就明白過來,是屋里的香草遭到不測,隨即領命讓出一條道來。
「哈哈哈......」狂傲一笑,男子當即挾持著顧汐婼朝府外而去。
眼見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其中一名暗衛當即就要追上,卻被厲風攔了下來。
「不用追了,王妃是有意放他。」望著男子的身影,厲風俊眸微斂,不覺蹙眉凝思。
「可是,這人不是郭興麼?只是,怎麼看著有些奇怪?」那暗衛當即頓下腳步,愣了愣,納悶兒的道。
「當然奇怪,短短數日,郭興那一頭銀絲不可能白發轉青,更何況,此人已經死了。」暗衛的話隨即打亂了厲風的凝思,回過神,不禁扯了扯嘴角,隨即睇予那暗衛一記‘可明白’的眼神,轉身朝屋里走去,「此人非彼人,那一頭惹眼的銀絲,可不是輕易偽裝得了的!哼,看來這鐵面人著實很不簡單,面具里面還是面具,沒準兒得剝下好幾層皮才能見到其真面目呢,你們好好守著,我先進去看看香草那丫頭!」
「是。」
話落,眾人抱拳齊應。
厲風一到床前,當即就抱起了昏迷中的香草,看到她些微發紫的唇色,不禁心頭一震。
「迷香里有毒!」愕然驚呼,厲風隨即點穴封住了香草的心脈,「挺住丫頭,王妃一定會拿回解藥救你的!」
放香草躺下,厲風不由想起男子的身形,確實和三王爺雪琉玥一模一樣,難道,真的是他?不過,就那犀利的眼神,卻像極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