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斗︰冷面王爺欠調教 第九十一章︰聲東擊西

作者 ︰ 花芊陌

听到雪逸寒的回答,紫靈戴月的表情難以用糾結形容。其他人,隨即恢復自己一貫的表情,倒是獨孤滄月,清雋的眸色乍閃,淺笑中,似乎還夾雜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須臾,獨孤滄月點了點頭,「這的確不失是一個辦法,目前,也只能這麼做了。」說著,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飛鷹,「至于帶軍隊撤離,就由你負責,咱們就給她來一招釜底抽薪,怎麼做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飛鷹隨即抱拳應道。

投給飛鷹一記贊賞,獨孤滄月隨即看向雪逸寒道,「至于雕刻國璽一事,就交由你去辦了。」

「好。」雪逸寒點頭,干脆應下。

「事不宜遲,你們這就去辦吧。」微微頷首,獨孤滄月隨即對兩人道。

兩人亦是抱拳一禮,旋即急匆匆出門而去。頭個家他。

「皇上,其實戴月覺得,我們何不直搗洛雲殤巢穴,就不信憑我們還救不回魅姐,何必這麼大費周章?」雖然獨孤滄月的決定他們這些屬下沒一次是看透的,但這一次,戴月實在是疑惑至極。

「直搗巢穴?」聞言,獨孤滄月噙笑挑眉,然而,僅是這隨意的一瞥,戴月就噤聲低下了頭,「信函里只交代朕只身一人將玉璽送去罔生涯,且,不得逗留,隔日便會放婼兒回來。」

「罔生涯?」聞言,戴月皺了皺眉,「那可是郡天與鈕祜交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女人......」

「她不在哪里。」打斷戴月的話,獨孤滄月隨即轉身走到一張桌前坐了下來,「罔生涯不過是交換的地點罷了,若是換了你,你會把交易地點定在自家附近麼?」

「既然都不知道她住哪,那我們怎麼聯系她呢?」一直沉默的紫靈也忍不住問了。

「不用聯系,把她要的東西送去即可。」語氣雖然保持著一貫的淡靜,可始終微蹙的眉頭,卻彰顯著獨孤滄月的擔心。

一切計劃正在進行中,然而,晚上,獨孤滄月又收到了洛雲殤的信函。信里提到了顧汐婼中毒一事,並限定期限為兩天。

這調軍,所花時日不多,可這雕刻玉璽,就算大師級,這沒有個三五天也難趕制出來,而且,若是時間局限太窄,這調出來的成色自然粗鄙,到時候不被發現是假的都難。

為此,大家一時間,均是一籌莫展,無不皺眉凝思應對之策。

「我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突兀,雪逸寒拿下撫頷的手,打破了沉默。zVXC。

听雪逸寒這一說,大家一致暫停沉思望向他。

「有何辦法?你且說來听听。」顫了顫眼瞼,獨孤滄月迫切問道。

「據我所知,那罔生涯雖然地形險要,少有路人經過,不過崖下有一條河,而山上卻林密茂盛,不乏樵夫和洗衣女出沒。」說到這,雪逸寒故意頓了頓,望了眼大家的反應,這才繼續道,「我覺得,皇上大可以毫無顧忌的前去交易,然後,我們在河的上下游分別安排人手在那喬裝洗衣女,另外,在皇上交易之前,我們先讓人假扮樵夫前去山頂埋伏,暗中模清她從何處來,待她現身抓個現形,救出婼兒自然不難。」

「為什麼要皇上交易之前呢?」一時沒轉過彎,紫靈不解的問道。

「如果在皇上交易之後,再去,就是多此一舉,倘若是前後跟隨,那麼,必然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先去,最合適不過。」自信一笑,雪逸寒的分析很到位。

「嗯。」獨孤滄月听著,隨即點了點頭。

密室里,一如既往,隔絕了外界的所有陽光,暈紅的壁燈依然爍爍著微弱的光。

躺得久了,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被那冰冷的地面磕磣得快散架似的,痛,麻,這是唯一傳達神經中樞的信息。

顧汐婼感覺自己被囚禁了好久,可漫長的時間一點點流逝著,她卻依舊動彈不得分毫。

若是一般的軟筋散,早該過藥效了吧?莫非,所中的不是一般的軟筋散?

想到此處,顧汐婼不禁心神一凝。不是軟筋散,那會是什麼?

突兀的腳步聲響起,顧汐婼卻听得恍惚,仿似來自雲端般飄渺。許是躺得太久,連大腦和听覺也逐漸呈現麻痹狀態了,也不知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死了。

洛雲殤穿了一身素白,遠遠走來,在顧汐婼眼里,看得就像魂魄般虛幻透明。

「洛,洛雲殤......」顧汐婼想罵她,動了動唇,卻沒有力氣。

洛雲殤彈了彈裙上的褶皺,隨即在顧汐婼身邊蹲了下來。

「這滋味兒,還行吧?」洛雲殤輕柔的將粘貼在顧汐婼臉上的一縷亂發理順耳後,斜勾的艷紅朱唇,噙著若水的溫柔,然,卻絲毫浸不透眸底的冷冽。

「洛雲殤,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對我?」幾乎凝聚了體內僅余的所有力氣,顧汐婼才將這句話說完整。雖然近了,可洛雲殤在她眼里,卻還是模糊的,現在的她頭暈目眩,沒再昏睡過去已是奇跡。

「你是與我無冤無仇,可是,你功夫那麼好,我不讓你躺著,豈不會死得很慘?」雙手優雅的撐著膝蓋,洛雲殤偽裝的溫婉笑意永遠是最完美的,只可惜,現在的她急功近利,失去淡定的眸子為她的完美劃上了一道裂痕。

「卑鄙!」竟管沒有力氣,顧汐婼亦然咬牙切齒,心思一轉,隨即揚起一抹恍惚卻倔強的笑,「既然你那麼想要......我,給你,便是,不過,你得給我解藥。」

「你給我?呵呵......」仿佛听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洛雲殤笑得肩膀打顫,「現在郡天可是在獨孤滄月手上,你以為,我是你,那麼白痴?」譏誚挑唇,隨即站起身來。

「你真覺得,挾持我,就能換取一切麼?」沒力氣抬眸望她,顧汐婼只能看著她的腳尖,「天真的,是你吧?試問,江山女人,換了是你,你會選擇後者麼?別忘了,我可是雪逸寒的女人!」

「我當然不會蠢到以為他真的會乖乖交出郡天,他虛晃一招做戲調軍撤離,我便讓他假戲真做,我的人已經在攻打鈕祜的路上了,我要他左右顧及不暇,敗得徹底!」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顧汐婼,洛雲殤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是個女人不常有的,中華五千年,也就武則天一人!「而你,是我逼雪逸寒交出真正傳國玉璽的最佳籌碼!」

「呵呵......雪逸寒交出傳國玉璽?」听她說完,顧汐婼縱是渾身都痛仍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想玉璽想瘋了吧?傳國玉璽應該在歷代皇帝手上才是,逸寒他不過是一個王爺!」

「這個,你毋須得知。」冷然一笑,洛雲殤說著隨即轉身而去,「好好呆著吧,嘴巴不那麼臭的話,我會考慮給你們一個合葬!生難同寢死同穴!」

變態!

顧汐婼氣得直想緊握拳頭捶地,可就連這個簡單的泄憤,都力不從心。

一早,獨孤滄月就懷揣一方層裹纏繞的布團,只身前往罔生涯。而此時,由玄奕假扮的樵夫,和紫靈戴月喬裝的洗衣女已然各就各位。

而雪逸寒和玉珩,遠遠喬裝侯在罔生涯五百米外,一旦得知顧汐婼被囚禁之處,立即前去營救。

正所謂,萬事俱備,只欠魚兒落網,大家都提高著十二萬分的警惕。然而,就在獨孤滄月即將登上罔生涯頂之時,一只雪鴿突兀撲騰落在了他肩頭。不禁眉頭一皺,卻還是拿下了雪鴿腿上的信箋。

展開一看,原本淺皺的眉頭瞬間深皺了起來。

這是飛鷹的緊急傳書,信箋上只有八個字︰死士攻城,鈕祜淪陷!

信箋悠然緊握掌心,獨孤滄月和煦淡然的眸底難得迸射出嗜血的冷冽。

洛--雲--殤!

驀然轉身,獨孤滄月不再前往山頂,而是飛身直奔來路而回。

看到如此反常的他,大家一致納悶兒不得其解。一切都準備好了,他何故說出爾反爾?

顧汐婼疑惑,但大家卻沒敢停怠,隨即跟了上去。獨孤滄月這般,定有其不得已的原因。

唯有雪逸寒,想著解救顧汐婼的機會就這麼白費,心里很是不甘,可眼下人單力薄,卻也無可奈何。無奈,只得先跟隨大家回去。

「上當了!」

一回到新月樓,不待大家發問,獨孤滄月就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情緒失控,縱是他千帆算盡,卻還是疏忽了這女人,也低估了她的奸猾!

「上當了?」看獨孤滄月失控的樣子,隨後跟進門的幾人不禁一怔,戴月抿了抿唇,隨即上前問道。

獨孤滄月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早已揉成一團的信箋交給了戴月。

接過紙團,戴月狐疑的瞅了盛怒的獨孤滄月一眼,展開一看,亦是頓時緊擰了眉頭,「死士攻城,鈕祜淪陷!」

「好一計聲東擊西,這女人早就知道我們交不出傳國玉璽,她的目的就是利用婼兒牽制住我。」俊眸微斂,獨孤滄月第一次正視了洛雲殤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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