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們在做什麼呢?
許安然整個身子都倒在了夜傲擎的懷里,而夜傲擎卻是雲淡風輕的坐在沙發上,她望了望他,他卻眉眼帶笑,只不過是揶揄的笑容。
夜傲擎,你故意滴!
許安然絕對相信他後來在她腰上一扣,是故意整她,可是誰會想到許歡顏會從房間里跑出來。
她正從他身上起身時,無意中踫到了他腿間的巨獸,她雖然有些醉,但不至于醉到無知,這時,夜傲擎道︰「晚上來我房間。」
許安然不理他,徑直站直了身體,然後回頭看著許歡顏,「歡顏,怎麼起來了?是不是換了新環境睡不著,媽媽陪你睡好不好?」
說著,她沒有等許歡顏說什麼,就拉起許歡顏的手往她的房間里走去。
夜傲擎,你想我今晚來,美的你!
第二天早上,許安然起身之後,發現許歡顏根本沒有睡在她的身邊,她嚇了一跳,馬上從床上跳下來,然後一看放在一邊的腕表時間,居然已經是九點鐘了,她忘記起床了。
于是乎,許安然正想打電話給夜傲擎時,卻看見他開著車回來了,心想應該是他送孩子上學去了,都怪她昨晚喝了酒,居然睡得這麼沉。
她跑出門去望著他︰「歡顏呢?你送她上學去了?」
夜傲擎一身休閑服,黑色的風衣穿在他的身上,猶如穿在頂級模特兒身上的效果,他看了一眼剛起床的她,戲謔的道︰「我將她拐賣掉了。」
明明知道他是在說笑,許安然還是忍不住沖上前,仰起小頭顱︰「你如果敢這樣對歡顏,我會跟你拼命的。」
「是嗎?」夜傲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許安然避開他的目光,然後往外走。
「去哪里?」夜傲擎問她。
「當然是去看歡顏有沒有在學校啊。」許安然大步往外走去。
夜傲擎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低沉的吼道︰「許安然——」
他在她的心里,就真的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起卻情後。許安然抬頭,秀氣的唇揚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她當然不會是去學校,她又不笨,當然是看的出來,夜傲擎還是疼著許歡顏的,怎麼可能將她拐賣掉?
她這一笑,在冬天的清晨里,猶如一朵花兒盛開在了他的心間,兩人一直是舊的矛盾沒有解決,新的矛盾是接踵而來,最近一段時間都是特別的別扭,而今天早晨,卻有了一種似乎在好轉的氣氛。
下一刻,夜傲擎將她往房間里拉扯去。
「你干什麼?」許安然瞪著他。
「干——你——」他拖長了尾音的說。
許安然的臉瞬間染上了紅暈,她踉蹌著跟上他的步伐,「夜傲擎,我上班遲到了……」
「今天不要去了。」他卻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許安然著急的看著他。「我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做,而且是回政府機關里做事。」
夜傲擎低頭凝視著她︰「你那喜歡算計,卻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早上會睡得這麼死吧!誰讓你昨晚拿歡顏做擋箭牌?」
昨晚他要她來他的房間,她卻以許歡顏對新環境陌生要陪許歡顏睡覺為由而拒絕了他,那麼今天補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許歡顏馬上道︰「今天晚上,好不好?」
「也行,現在你先付利息。」夜傲擎說著動手去扯她的褲子。
許歡顏無奈,她近乎乞求的語氣︰「傲擎,我真的有要緊的事兒……」
「所以你更要抓緊時間了,讓我滿足一次你就去。」夜傲擎當然還是不肯放人。
兩人尚未在大白天做這種事兒,許安然知道她走不了,也只好期望做一次真的能走人了。
可是,她還是上了男人的當,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男人還處于正在滿足之中,並未完全滿足……
「你已經做了幾個鐘了……」許安然忍不住抗議,「而且不止一次……」
夜傲擎握著她的細腰,正在奮力馳騁,猶如一個揚馬疆場的將軍,正在戰鼓擂響之中沖鋒,「丫頭,我說的是滿足了才放你走……」
這聲丫頭,讓許安然忍不住激動的顫栗了起來,他有多久沒有叫過她丫頭了,雖然只是男女之歡激情所至時的叫法,許安然還是不能保持平靜。
這一天,許安然沒能去上成班,她和夜傲擎兩人在家里,一直做著……
以至于下午接許歡顏放學的事,也是夜傲擎去的,因為,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晚上的時候,許安然才想起今天晚上湯烙軒會到飛雨國,她有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瞄了一眼夜傲擎,夜傲擎正在和許歡顏玩拼圖游戲,湯烙軒就要回來了,這樣下去,每個人究竟應該怎麼辦?——
飛雨國機場。
湯烙軒回國了,他終于可以見到許安然和許歡顏兩母女了,在美國呆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他最想念的就是她們了。
可是,他才一走出機場,就被反黑活動組的人帶走。
「你們做什麼」湯烙軒大叫了起來。
「你是香城總公司飛雨國分公司的湯氏集體的湯烙軒先生嗎?」
「是!」
「我們懷疑你在飛雨國經商期間,參與了洗黑錢的活動,現在我們要帶走你並進行調查,請你配合。」
「什麼?」湯烙軒猶如晴天霹靂,他趕忙澄清︰「我沒有做過,我是清白的……」
反黑活動組的人員道︰「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我們也會還你一個清白,現在是調查期間,還請你和我們配合,否則你若要反抗,如果罪名成立可是罪加一等。」
湯烙軒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要見律師。」
「沒問題,帶走吧!」——
這一晚,許安然有些心神不寧,直至第二天她去上班之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簡明一看到她,就趕忙道︰「總監,您還好吧?」
「我還好……」許安然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簡明驚訝的望著她。
許安然看著大家看她的目光都變得奇怪了起來,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是搖頭嘆息。
她就昨天沒有來上班,難道就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還是她自己不知道的嗎?
簡明有些遲疑的道︰「總監,我們都知道,您昨天沒有來上班,是因為家里出了事情……」
許安然昨天了什麼事情,她和夜傲擎在纏綿不止罷了。
許安然覺得事情很是蹊蹺,于是叫了簡明進她的辦公室里,「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您是真的不知道嗎?」簡明瞪大了眼楮。zVXC。
「快說!」許安然著急了。
簡明大驚︰「湯先生因為涉及反黑錢的事情,被反黑組的人扣押並帶走了……」
許安然一直在想著湯烙軒不知道回來了飛雨國了沒有,他回來之後,沒有見到她們兩母女,他會不會找來,然後會不會和夜傲擎再起正面沖突?原來,她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因為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湯烙軒已經回不來了。
「為什麼你們都知道?」許安然失去重心的跌坐在了椅子里。
簡明嘆道︰「我猜應該是三公主散播的消息,她一向是針對你的人,可是,卻將你一個人蒙在了鼓里。」
許安然閉上了合眼楮,她忽然想起夜傲擎說過的話,他曾說,湯烙軒不能回飛雨國,否則許安然一定會後悔,她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明白了過來,可是已經太遲了。
許心然可能會有散播,但是,許安然更相信的是,此事不是許心然所做,她還沒有那麼聰明的頭腦,唯一有可能的做的人就是夜傲擎,他可真是手段高,從來不自己出面,都是假手他人,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夜傲擎啊夜傲擎,你真是處心積慮的布置了一張網,而且無論怎麼走,也走不出你布下的棋局,也沖不出你所布下的大網。
為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明明昨天還在相互纏綿,他親昵的叫著她,原來都是一個最笑的冷笑話,他和她身體在纏綿,可是他卻已經在不斷的設計自己身邊的人了。
晚上,許安然很晚才回到了別墅里,她去看了許歡顏,許歡顏已經睡著了,而夜傲擎獨自在書房,似乎料到她會來一樣。
她站在他的書桌前,只是凝視著他,就這樣的凝視著他,她不知道看了多久,只是覺得越看眼楮就越痛,眼楮越痛心就越疼,纏綿的痕跡還沒有消失,然而兩人之間的裂痕卻已經彰顯無疑。
「傲擎……」她低低的叫了一聲,「你想我怎麼樣?你究竟想我怎麼樣,你才肯收手?」
夜傲擎這時才抬起頭來望她,「許安然,我說過,湯烙軒不能回國,否則你會後悔,怎麼樣?現在後悔了嗎?」許安然哽咽著看著他︰「是的,我後悔了,有後悔藥吃嗎?」
「你知道達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那麼,就讓他直接承受後果吧。」夜傲擎淡淡的說。
「還有沒有轉圜的余地?」許安然眼神充滿了乞求,是的,如果早知道回國是這樣的後果,她怎麼也要對湯烙軒說的。
夜傲擎卻冷笑著反問了她一句︰「你認為會有嗎?」
許安然的眼淚瞬間就滾了出來,湯烙軒盡心盡力的照顧了她們母女五年,最後的結果就是被送時了牢獄,她不要,她不要是這樣的結局。
她繞過了書桌,並且沖到了他的面前,「我求你了,傲擎……」
「你認為你還有什麼資格來求我?」夜傲擎冷笑著反問她。
許安然凝視著他,「傲擎,別這樣,好嗎?湯烙軒他不應該受這樣的苦,你不能這麼對他……」
而夜傲擎只是冷笑著看著她,繼而才薄唇一勾︰「許安然,他有沒有罪,不是我說了算,是法官說了算。」
「可是,如果你沒有針對他的話,他怎麼可能會這樣?」許安然生氣了,開始失去了理智。「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夜傲擎,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我恨你,我恨你這麼做,知不知道?」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捶打他的雙肩,夜傲擎伸手握住了她的兩只手腕,墨眸里深不可測,「你為了別的男人而恨我,你為了別的男人利用我,你為了別的男人求我,許安然,在你的眼里,從來就沒有我,對不對?」
「我……」許安然愕然,她這個時候還跟他討論這有什麼用?
夜傲擎放開了她,卻玩味的揚起了唇︰「好啊,你不是要求我嗎?趁著我對我的身體還有感覺,這可是你唯一的籌碼了,來,月兌掉衣服,躺到書桌上來,似乎我們還沒有在這里做過……」
「夜傲擎——」許安然哭泣著打斷了他的話。他非得要如此侮辱她嗎?
可是,夜傲擎卻以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他是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過了一會兒,許安然才強忍著淚水,凝視著他︰「你真是個魔鬼!」
「多謝贊賞。」夜傲擎卻忽然揚唇一笑,「來不來求我?如果不來就可以出去了。」
許安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知道夜傲擎沒有那麼輕易放了湯烙軒的,可是,她欠了湯烙軒很多的情,好,她求他,就當是還給湯烙軒的情好了。
但是,許安然顯然是低估了夜傲擎此時的怒氣,也低估了他想玩她的決心,就算是她片無寸縷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身上還烙印著他曾留下的痕跡,屈辱的躺在了書桌,卻沒有換來夜傲擎的退讓。
他反而只是冷冷的凝視了她一眼,就道︰「許安然,現在,給我滾出去書房!」
「夜傲擎——」許安然又羞又氣,她一時情緒激動,沒有發揮她的聰明才智,她早就應該想到,夜傲擎是不肯的,無論她怎麼做他也不肯,可是……
她從書桌上退下來,看著夜傲擎,他的臉色更加冷峻了。
許安然咬著唇,你這算什麼?夜傲擎,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她讓他的大哥進了牢獄,那麼他也以同樣的方法,將湯烙軒送了進去,他知道她不會在乎她的那些兄弟姐妹們,而湯烙軒就是她不得不在乎的人了。
是的,她低估了他們之間的愛恨,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了,而是將兩個人的事情,波及到了每一個有幸參與的人身上了。
許安然受了羞辱,她終是什麼也沒有再說,揀起了地上的衣服穿上,轉身離開了書房。
第二天,許安然來到了反黑組里,她見到了湯烙軒,湯烙軒在鐵證面前,不得不承認了自己曾經參與一次洗黑錢的活動,那是他有一次資金周轉不靈,才會接手,可是,他只有那一次,從此再也沒有過了。但是,就是那一次,卻留下了致命的證據,讓警方成功破獲。
「對不起,安然,是我自己的錯……」湯烙軒在許安然面前也承認了自己的錯。
許安然難過的說︰「湯烙軒,為什麼?你明知道那是有毒的,你還去踫?你的腦子是不是進了水壞掉了?」
湯烙軒耷拉著腦袋︰「我知道這件事情影響到你的政途,真的是對不起,安然……」
這一連串下來的影響,許安然始料未及,原來夜傲擎所說的,會有多後悔多後悔,原來還有關許安然的政途,湯烙軒不僅是毀了自己,還毀了許安然……
「湯烙軒,我跟你說過,如果出了事情,你要跟我說,你既然是資金周轉不靈,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會和你一起想辦法的,而不是去做這種違法的事,然後讓別人拿到了把柄,現在出來指證你。」許安然痛心不已。「我做不做議員已經不再重要,但是你卻面臨牢獄之災,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湯烙軒,你明白嗎?」
湯烙軒只是看著她,烏溜溜的眼楮眨了眨,然後笑著看著她︰「安然,我能不能向你提一個要求?」
「說。」許安然點頭。
「可不可以親一親我?」湯烙軒一邊說著,一邊比劃了一下他的臉頰。
許安然的心猛的一沉,她看著他,然後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並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吻,這一吻里,她忽然之間就淚如雨下,她是不是該找夜傲擎說清楚,她的生命里還沒有其他男人的侵入,一直都是他住在她的心房里,這樣能不能減少他對其他男人的敵視。
可是,湯烙軒卻說道︰「安然,不必為我感到難過,正如你當初所說,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所的錯事而負上責任,我這幾年來每天都很內疚,覺得做的事情不應該,所以,這一次,我也是心甘情願的接受應得的懲罰,你和歡顏一定要多多保重,知道嗎?」
「我知道……」許安然用盡力氣抱著他的腰,「對不起,湯烙軒,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如果應該受懲罰的話,是我,只是我,而不是你,湯烙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
「別傻了,你和歡顏要好好的生活。」湯烙軒道,「我也會積極努力的改造,爭取早日出來與你們進行團聚。」
「好……好……」許安然邊哭邊說。
今年的冬天,自從夜傲擎來到了香城之後,許安然就流了很多很多的淚,她以前從不輕易哭泣,可是現在,卻好像是活在了淚海里一樣,每一件事情都做的不順。
夜傲擎,你就是她淚腺的源泉嗎?你來報復,這就是結果嗎?
由于湯烙軒的認罪態度好,而且還提供了洗黑錢的其他參與人,他被判了兩年的刑期,即日開始服刑,兩年的時間,對于一個已經二十七歲的男人來說,還有很多的青春是能夠消費的。
湯烙軒不肯讓許安然帶許歡顏來,「我不要歡顏見到我這個樣子,我本來是要做一個好榜樣給她看,卻不料是一個壞榜樣,安然,從此之後,照顧歡顏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我明白的,湯烙軒,你也是多多保重。」許安然含淚說道。
這一年,許安然也覺得,她仿佛是流干了這一生的淚。
接下來的日子里,她和夜傲擎、許歡顏依然是住在了一起,但是,由于湯烙軒的事情,她和夜傲擎之間是徹底的決裂了,許歡顏偶爾當一個傳話筒,她在許歡顏面前還會強顏歡笑,可是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直是當他是蛇蠍,寧願避之不竭。
這一日,許安然進了宮,國王陛下宴請他們兄弟姐妹,她是獨自赴會,而其他的王子公主們,都是攜著另一半去的,而許心然相攜的,則是夜傲擎。
當夜傲擎再次回到了許心然的身邊的時候,許心然是非常高興的,而且是以挑釁的眼光來看許安然,只可惜許安然對夜傲擎的誤會是越來越深,她不可能再相信他的話了。
許健雄狠狠的批評了許安然︰「自從湯烙軒的事情之後,你在內閣的政途也受了影響,恐怕在今年的內閣議會上,你不能再擔任任何職位了。」
「對不起,爸,我也不料湯烙軒會做了這樣的事情。」許安然垂眸答應了他,「可是,飛雨國的法律文件明確表示︰我不應該受湯烙軒的牽連,在對我工作上,他是他,我是我,我們的工作並沒有沖突,所以我還是想參加內閣會議的選舉。」
這時,許心然卻忽然說道︰「爸。我也好想進入內閣做議員,听上去真的好威風呀!」
「你……」許健雄搖了搖頭,「你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未婚先孕,是不能參加的。」
許心然握著夜傲擎的手臂︰「可是,我有傲擎呀……」她說著又對夜傲擎說了一句︰「傲敬,是嗎?」
陛下許健雄看著夜傲擎︰「我能有你這樣的女婿,是非常開心的,那你們什麼時候選擇結婚?」
許心然笑道︰「父親,當然是越早越好了,我現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再擺酒結婚,就已經會大著肚子出嫁了。」
「這倒也是,我們先選定日子,早點將這件事情辦了下來。」許健雄同意。
許心然當然是開心不已,然後以勢在必得的目光望向了夜傲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