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點回家,會沒人送她?在小區被人襲擊?這可能嗎?小區門口有物業管理,一個昏迷的人怎麼可能被帶出來?」冷笑,嘲諷,「如果我猜的沒錯,一定是她自願跟自己的護花使者去賓館開*房。現在露了馬腳,才故意編出這麼牽強的理由來……」
「阿竹,瑕瑕既然這樣說,那肯定就是真的。東方麗都,我們以前不是沒住過。那里面的物業管理很混亂,女孩子被流氓挾持走,也不是沒有的事兒。前幾年不是盛傳,一個初中的小女孩兒,不是被三個男人挾持著去洗澡了嗎?」
金盛蘭接過了話茬,聲音里充滿了不悅。
話語的立場很明顯,極力維護著白無瑕這個兒媳婦。
「這件事,不能怪瑕瑕。她是受害者,我們應該同情她的遭遇——」
「我不管,反正我不打算跟這個破爛貨兒生活一輩子。離婚,我一定要離婚。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這婚是離定了……」
「阿竹——」
金竹疏那帶有侮辱性的話語,讓金盛蘭沉下了臉。
就連那一貫的稱呼聲,也低沉了不少。
「阿竹,你爸爸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又不是瑕瑕的錯,我們不能把責任都推到一個受害者身上。離婚的事兒,你不要再提了。你就算不為瑕瑕的顏面考慮,最起碼也該考慮考慮你爸爸。他現在正在升遷的節骨眼上,你要鬧離婚,不是授人以柄嗎?」
「我離婚,又不關我爸爸的事兒——」
兒子的反駁,讓金盛蘭的臉色更難看。
他正要開口斥責,林美蘭倒搶在了前面。
「怎麼不關你爸爸的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如果不是為了澄清那個流言,你爸爸會讓你娶白秘書的女兒?」
「阿竹,離婚的事兒,從今以後不要再提了。」金盛蘭站起來,下了一個權威性的結論,「如果你執意離婚的話,我要兒媳婦,不要兒子……」
他狠狠地剜了兒子一眼,轉身進了書房。
余氣未消,書房的門也跟著遭殃。那巨大的聲響,讓客廳里的三個人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金竹疏瞟了一眼書房的門,嘟囔,「媽,這老爺子也太霸道太**了——」
「阿竹,你得理解你爸爸。他正在升遷的當口,僧多粥少壓力頗大。本來心情就不好,你再給他添亂,自然會惹他生氣……」
金竹疏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泄。
心里堵得慌,難免把矛頭指向了白無瑕。
「死女人,都是因為你——」冷哼一聲,「不離婚,也可以。你想待在金家,那就干脆待著。不過,我警告你一句。這金家的別墅,就如同煉獄一樣。什麼時候你受不了,你就什麼時候給我滾蛋——」
冷凜的目光,掃過那張化妝精致的俏臉。
狠狠地盯了半響,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