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 對不起,我手滑了——

作者 ︰ 虹格格

金竹疏再一次走進這套公寓時,是坐著輪椅進來的。

往日的張揚跋扈囂張邪魅少了許多,此刻的他顯得很低調很安靜。

金家人看見這個大難不死的家伙,自然是一股腦的圍了上去,一個個噓寒問暖煞是親熱。尤其是金家老太君,拽著孫子的手既寵溺又責備地問長問短沒完沒了。悌悌

「臭小子,疼不疼啊?」

「女乃女乃,不太疼——」

「你跳車逃生時,嚇到了沒有?要不要讓你媽媽拿件你的衣服去事發地喊一喊,省得把魂嚇丟了回不來……」

「女乃女乃,你那是迷信。你看看我這樣子,像是把魂嚇丟了的樣子嗎?」笑,「如果真要叫,恐怕得給我媽去叫叫。你沒看見,她當時以為我死了,真嚇得昏了過去——」

這祖孫倆的對話,讓林美蘭頗為不滿。

她白了兒子一眼,插了一句,「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子,我那是嚇昏了嗎?媽媽那是傷心,傷心得暈了過去,你懂嗎?」諛

「你媽這話,我贊同。你這小子,就是一個沒良心的家伙。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就因為一點小事兒,你小子就負氣走人。如果你不是那麼任性,可能在大年初一掉進雪谷里去嗎?」

「女乃女乃——」

金竹疏拖長了聲音,撒嬌似的喊了一聲女乃女乃。

金家老太君立即停止責備,轉移了話題。「不說了,女乃女乃不說了。吃飯吃飯,大家過來一起吃飯。今天,咱們家的人都到齊了,熱熱鬧鬧的吃個團圓飯才是正理。瑕瑕,再添三副碗筷——」諛

「是——」

一直站在旁邊看這一幕親情戲的白無瑕,感覺非常的無聊窘迫。為了避開這鬧哄哄的場面,她甚至想找個借口回自己的房間去。

金家老太太點名喊她,想要逃跑似乎也成了奢望。

「瑕瑕,你坐著等吃飯。其他事兒,媽媽來做就好——」

「媽,還是我來吧——」

林美蘭和白無瑕的謙讓,讓金盛君不得不夸贊起來。

他看看忙碌了一上午的白無瑕,再看看玩了半天電腦的金梅秀,「秀秀,你看看你嫂子,再看看你自己。你們倆年齡差不多,她比你懂事多了。你嫂子懷著孕,還忙著給大家做飯。你丫頭倒好,躲在房間里玩了半天的電腦。拿拿筷子上上菜這事兒,你還不積極點,難道說,你靜等著吃啊?」

「爸,你別拿她跟我比。我是大姑娘,她是小媳婦。我在娘家,她在婆家。你說,這有可比性嗎?人家都說,在娘家千日好,在婆家一日難。我不趁著在娘家這兩年輕松輕松,難道還等著到婆家才自在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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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梅秀的話語,引來眾人的哄堂大笑。

尤其是金家老太君,用手指頭戳了一下孫女的額頭笑著責備,「死丫頭,就你的歪道理多。你想偷懶就說想偷懶,還拿出這麼多理由來駁辯。照你這麼說,婆家就是地獄?如果真是這樣,那女人還結婚干什麼?干脆在娘家當一輩子老姑娘好了,那多逍遙自在啊?」

「女乃女乃,你別說。你這句話,還真說到點上了。結婚的婚字,你總知道怎麼寫的吧!一個女人昏了頭,才想要結婚。老話說的好,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女人不結婚時,在男人眼里千般好。一旦結了婚,就變成了男人眼里的黃臉婆甚至是巫婆。到那個時候,還談什麼愛情。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咱們眼前。你認為我嫂子好,我哥哥卻不一定這麼認為。要不然,他們會剛結婚就鬧離婚……」

金梅秀的口無遮攔,似乎讓金竹疏有點不滿意。

他白了妹妹一眼,寵溺的斥責。

「秀秀,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你說你的,干嘛拿我們當典型抓啊?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連婚姻的門檻都沒邁進,你懂什麼啊?你有什麼資格發表言論,評論別人的婚姻?」

「看,無意之中踩到雷區了——」

金梅秀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她正想灰溜溜的離開,卻被金竹疏揪住了小辮子。

「秀秀,既然你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你干嘛還想嫁給姓方的那小子?婆家既然是十八層地獄,那姓方的又沒有拉你一起沉淪,你干嘛要上桿子跳進地獄里去?」

「哥——」

女兒家的心事被捅破,金梅秀覺得頗為難堪。

她嘟著嘴地叫了一聲哥哥,想要阻止金竹疏繼續說下去。目光觸及從廚房里出來的白無瑕,又炫耀似的笑起來,「哥,別人的婆家是地獄,我的婆家卻未必。方瓊玉兩口子很喜歡我,一心一意想讓我做他們家的兒媳婦。市長佷女下嫁給副市長的兒子,那是他們高攀了咱們。等他們方家來提親時,我一定要讓大伯警告警告他們,敢欺負我金梅秀,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 當」一聲響,白無瑕手里的三套細瓷餐具掉在了地上。

那刺耳的聲音,讓大家都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金竹疏瞅瞅那個摔碎瓷器的女人,再看看那滿地的細瓷碎片,剛剛還滿心歡喜的他,俊顏突然無端端地陰沉了下來。

「對不起,我手滑了——」

那個身形臃腫的女人道歉之後,笨拙地蹲去。

她低著頭去撿地上的細瓷碎

片,心思卻好像並沒有放在這些瓷器碎片上。等她撿完了地上的瓷器碎片,拿到門外垃圾箱處扔時,金竹疏才發覺那逛街的地板上有點點滴滴的血跡。

那血跡刺疼了他的眼楮,也刺疼了他的心!

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這血跡刺疼了他,還是那女人的失態刺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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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樓道牆壁上,有一塊方形的鐵板。

打開那塊鐵板,一個黑色的洞口顯現在白無瑕的眼前。她把手里的細瓷碎片扔進垃圾箱,卻沒有立即轉回身來。面對著那黑黝黝的垃圾洞,心也像她扔出去的垃圾一樣不停地向下沉淪。

白無瑕一直都知道,知道方瓊玉夫婦反對她和方寒在一起。

她也從來沒有打算過,要死皮賴臉的粘著方寒粘著他們方家。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一個人帶著這個孩子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可乍一听到金梅秀的話語,她還是忍不住失了態。

心好像被銳利的東西刺了一下似的,疼痛瞬間傳遍了全身。

就連那細微的神經末梢,似乎都感染到了這份疼痛,感染了那疼痛過後的全身無力。她是怎麼支撐著撿起那些細瓷碎片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麼割傷自己的手的,她也渾然不覺。一直到那手上傷口疼痛襲擊她的神經時,她才知道自己受了傷。

現在受點兒傷,似乎挺好!

其他地方的疼痛,最起碼可以削減一下心口處的疼痛。

她一直以為,她可以沒有方寒,她可以承受失去方寒的痛。到了現在她才發覺,原來方寒一直是支持她心里的精神支柱。她一直沉溺于這份往昔的戀情中,用這份逝去的感情來維持自己的精神世界。

所以,當她得知方瓊玉夫婦要為方寒擇偶時,她的心才會這麼疼這麼難過。如果方家和金家真聯姻了,那她就徹徹底底地失去了方寒。即便是心里偷偷地想想這個男人,也是一種犯罪一種侵權行為。因為方寒已經不再屬于她白無瑕,他已經是別人的專利。

「瑕瑕,你傷到哪里了?」

「瑕瑕,快點進來,讓媽給你包扎一下——」一邊招呼,一邊埋怨,「媽說不要你幫忙,你偏不停听。這下好了,傷著手了吧?大冬天的,要凍著了,可怎麼好?」

金家二老的話語,打斷了白無瑕的思緒。

她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微笑著轉過身來,「爸媽,你們不用擔心。只不過是劃了一個小口子,流了幾滴血,沒什麼大不了的。待會兒,我多吃幾口好吃的,馬上就把失去的這幾滴血補回來了……」

人常說,心情不好時就多吃點東西。

尤其是多吃甜食,最能調節人的情緒。那胃部滿漲的感覺,似乎可以驅趕心里的空落和郁悶。只有吃得飽飽的漲漲的撐撐的,心里才會好受一些兒。現在的她,似乎就應該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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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還有一更。

估計,在十一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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