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 我都明白了

作者 ︰ 虹格格

金竹疏就知道,這丫頭藏不住話的。

還沒等他解釋,她就直接跟他定了罪。如果是以往,他一定直接開了這樣膽大妄為的下屬。可今天,他竟然牛X不起來了。

「珠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今天見陳曉嬌,是想跟她了斷一下。我只有把過去的事兒整理好,才能一心一意對咱們瑕瑕啊……」

「切,還咱們瑕瑕——」對于這個上司,嚴蕊珠實在不感冒。如果不是因為他公私分明,恐怕早就炒了她的魷魚。如果不是她自己找到了施展才華的地方,她也早就一腳蹬了這個吃人飯不辦人事兒的頂頭上司,「金竹疏,你什麼時候和我走得那麼近了?我們倆向來可都是死對頭,你拉攏我沒用……」

這家伙要跟過去了斷,跟白無瑕重新開始惚?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他那麼在乎陳曉嬌,那麼欺負她嚴蕊珠的死黨。即便是回頭,恐怕也是為了白無瑕生下來的孩子,而不是為了白無瑕。

明知道是這樣,她怎麼能放任這小子再一次涮她的死黨溫。

常言說得好,好馬不吃回頭草,即便他是真回頭,她也一定不讓瑕瑕回心轉意。她寧可把自己的心上人無私地奉獻給死黨,也不想讓白無瑕再遭二茬兒罪。這樣披著人衣服的狼,還是留給陳曉嬌那惡毒的女人吧!

「珠珠,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是想棄惡從善,想重新做人。從今以後,我一定好好對待瑕瑕,對待我和她的孩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總得給我一個機會吧……」

「金竹疏,你真良心發現了?」

她不敢置信自己的眼楮,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低聲下氣的男人就是金竹疏。那個霸氣自負的家伙哪里去了,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個窩囊廢?難道說,這就是所謂見一面血糊單的父子親情所致?

「珠珠,你和瑕瑕是死黨,你說的話她應該能听進去。你幫我勸勸她,做一下她的思想工作好不好?我真的很希望,跟瑕瑕破鏡重圓。我真的很希望,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

「金竹疏,你現在才想起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啦?以前,你干什麼吃了?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這孩子是你親生的嗎?」

想想白無瑕受的屈辱,想想這男人對白無瑕的惡劣行徑。

嚴蕊珠心里的氣憤,怎麼都平息不下來。她雖然也希望白無瑕幸福,雖然也希望孩子又一個完整的家。可這樣的父親這樣的丈夫,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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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你說,我昨天才知道孩子是我親生的——」

「金竹疏,這怎麼可能?你自己親自做的骯髒事兒,你會不知道?親子鑒定就是鐵證,你敢說不是你強*暴了瑕瑕?」

男人的話語,更激起了嚴蕊珠極力壓抑的火氣。

到了這個地步,這家伙竟然還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語。他以為,人家都是白痴啊?他那麼說,別人就那麼相信?

「嚴蕊珠,如果我告訴你一個**,你會不會幫我保密?」

「你說——」

金竹疏鄭重的神色,讓嚴蕊珠驀地產生一個直覺。

這里面有隱情,而且是個不為人知的隱情。

「那件事,是我做的沒錯。可當時,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著了我媽的道兒,才跟白無瑕稀里糊涂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兒……」

「這個老巫婆,真他*媽卑鄙——」

听到這個雷人的消息,嚴蕊珠震驚了。

她甚至不管不顧林美蘭和金竹疏的母子關系,直接開口罵人。「珠珠,你不要這麼說。其實,我媽也挺可憐的。我爸爸心里一直裝著瑕瑕的媽媽,她這幾十年的婚姻生活,等于就是在坐監牢服刑。心里面有恨,也是人之常情……」

「你為什麼不直接跟瑕瑕解釋,反而找我出面?」

仔細想想,女人都是挺可憐的。

白如冰和金盛蘭相愛,卻走不到一起。林美蘭和金盛蘭走到了一起,卻沒有一點點感情。她們兩個人的人生,都是一個悲劇。這樣想一想,嚴蕊珠也就釋懷了。

尤其是對金竹疏,更是充滿了同情。

這家伙也是受害者,卻還不能找罪魁禍首算賬。算不了帳也就罷了,還得幫他老娘背黑鍋。他之所以寧願自己背著這黑鍋,也不忍心讓母親落一個強*奸的罪名從而鋃鐺入獄。

說起來,他也有一顆純孝的赤子之心。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她倒是希望白無瑕能跟這男人破鏡重圓。白無瑕和金竹疏成了一家人,那她和方寒在一起的幾率不久多了一些兒嗎?

她這小小私心,絕不會妨礙白無瑕的抉擇。

如果白無瑕真選擇了方寒,她也一定會笑著祝福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珠珠,你也是為人子女的。我的心情,你應該了解。我不想把母親的陰謀陷害和卑劣行徑告訴瑕瑕,萬一瑕瑕想不開,一紙訴狀把我媽告上法庭,那我金竹疏豈不是成了忤逆不孝的人。母親欠的債,我金竹疏能幫她償還,但我不能親手把她送進監獄里去啊……」

「金竹疏,就沖你這份孝心,沖你這份仁義,我嚴蕊珠幫你做瑕瑕的思想工作。但是這只限于做思想工作,決策權可不在我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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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

金竹疏誠懇的道歉,換來嚴蕊珠的莞爾。

她沖著這男人撇撇嘴,笑他現在的窩囊樣兒。

「金竹疏,你別婆婆媽媽了。我覺得,你還是端著點比較像你本人。這樣低聲下氣的,一點兒市長家太子爺的範兒都沒了……」

「珠珠,我給你說的這事兒,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的話,你就對不起我這番信任了……」

男人的叮囑,讓女人驀地嘟起了嘴。她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提起花籃走人。那不滿意的嘟囔聲,隨風飄來,「金竹疏,你把我嚴蕊珠看成什麼人了?明星的八卦,我可能會說說。這種事兒,我能隨便亂說嗎?」

「那我就放心了——」

金竹疏舒了一口氣,快步追上嚴蕊珠。

剛才還像死對頭一樣的兩個人,因為這番坦誠的溝通,忽然變得好像是朋友一樣的熟稔了。

這兩個人一起出現,讓白無瑕有些側目。

她瞅瞅沒有憎恨和厭惡之色的嚴蕊珠,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這丫頭一向比她還恨金竹疏,今天怎麼一起進來了?看她的臉色,好像沒有一點點怨恨。這樣的她,是看見死黨被害早產應有的態度嗎?

「瑕瑕,諾,這是我送你的花。希望我們家瑕瑕早點恢復健康,祝福我們家瑕瑕升級成媽媽,也祝福我嚴蕊珠榮升為干媽……」

「嚴蕊珠,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啊?往常看見我這樣兒,你都是陰著一張臉。今天這是怎麼啦,臉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怎麼我一看見你這樣兒,感覺好像親*日派的漢奸一樣兒呢……」

白如冰見房間里人多,識趣地找了個回家換衣服的理由走人。

因為她知道,她留在這些小輩兒面前,孩子們多多少少會覺得拘束一些兒。識趣地閃人開溜,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瑕瑕,我嚴蕊珠一向就是愛國者。你說我是漢奸,那就太冤枉我了——」嚴蕊珠伸了伸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她一邊把花放在病床前的桌幾上,一邊神秘的開口,「瑕瑕,待會兒,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嚴小姐,你在這兒看瑕瑕一會兒。她的內衣有點髒了,我出去給她買一套去。我來了,你再走啊……」

「去吧去吧,你在這兒也礙事。省得,妨礙我們姐倆說私房話——」

嚴蕊珠知道,這是金竹疏故意給她制造做說客的機會。

她也不點破,故意說他礙事催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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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瑕,要不要吃個隻果?」

開口當說客之前,嚴蕊珠先迂回了一下。

省得開門見山直接說,反而讓白無瑕更抵觸。

「我媽說,不讓吃生的冷的,怕以後牙齒和腸胃不好——」嘆息了一聲,「醫生也交代過,上下不通氣之前,是不讓吃任何東西的……」

「這麼說,你一天多都沒吃東東了?」嚴蕊珠一把抱住白無瑕,動作夸張至極,為死黨鳴不平,「金竹疏這家伙,真他*媽不是東西。你為他生孩子,身上帶著刀口子,飯都不能吃。這家伙倒好,居然跑去跟情人私會……」

嚴蕊珠開口罵娘,反而讓白無瑕笑了起來。

這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樣子,才像是她的死黨嚴蕊珠!想起令嚴蕊珠罵娘的事兒,白無瑕有些詫異。那男人才信誓旦旦的要彌補她和孩子,一轉眼功夫竟然跑去和陳曉嬌約會去了!

可見,男人的話不能當真!

可見,相信男人花言巧語的女人都是傻子。還好,她根本沒拿這男人的話當回事兒。要不然,起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多?

「蕊珠,你看見他和陳曉嬌在一起了?」

「是啊,他們兩個人就在醫院門外的那個咖啡館里私會。我親眼看見陳曉嬌哭著跑出來,金竹疏那家伙就站在她的身後。幸虧是我發現了這事兒,要是被狗仔隊撞見了,他們就該上頭版頭條了……」

白無瑕嘆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為誰在嘆息!為她白無瑕,似乎沒那麼嚴重!為金竹疏和陳曉嬌的兄妹***戀情,好像有那麼一點兒。

「我氣憤至極,跑上前去質問金竹疏︰金竹疏,你還是人不是人?我們家瑕瑕都早產了,你還有興致跟這罪魁禍首私會?如果瑕瑕要帶著孩子離開你,我舉雙手贊成……」

「珠珠,對不起。我剛看見你和他之間,似乎沒那麼敵對。我居然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以為你叛變了呢。原來,你還是對我這麼好……」

死黨的話語,讓白無瑕感動至極。

她真誠地向嚴蕊珠道歉,因為自己的胡亂猜疑。

「死丫頭,我是你死黨,是你兒子干媽,當然不能讓別人欺負你了。」嚴蕊珠伸了一下舌頭,暗自做了一個鬼臉。幸好,兩個人相互抱著,白無瑕看不見她這漢奸式的表情。「那家伙被我問得無言以對,居然編了一個荒唐的理由來蒙騙我︰說他和陳曉嬌相約,是想和陳曉嬌做一個了斷,好一心一意的對你和孩子。我當時一听這話,氣得差點兒樂了。你說他是不是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他是不是以為我智商低啊?別說我嚴蕊珠不相信,他自己覺得他編制的理由,可信嗎?有說服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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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蕊珠的話語,讓白無瑕陷入了沉思。

難道說,這家伙真想跟陳曉嬌一刀兩斷,一心一意地彌補她和孩子?難道說,這家伙真的良心發現了?難道說,他真意識到自己以前的行為是那麼的惡劣可恥,想要真心的贖罪?

這家伙悔改與否,對她白無瑕來說其實根本沒什麼意思。她早已經對這個人的印象壞到了極點,他就是真想重新做人,她也不會對他改觀。

可如果站在孩子的角度想,這家伙能轉性或許是好事兒!

最起碼孩子不會像她白無瑕一樣,在缺少父愛的環境中長大成人!

想到這里,白無瑕暗自搖了搖頭!

那蒼白的臉上,升起一抹難以置信的苦笑。

她這是怎麼啦,這男人稍微有點人味兒,難道她就開始對他抱什麼希望了嗎?白無瑕,你最好還是不要抱什麼希望為好。這個家伙一向喜怒無常,說瞎話眼楮都不眨一下,你要相信他的話,還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呢!

他那麼愛陳曉嬌,怎麼可能說分手就分手?他已經答應要娶那女人進門,怎麼可能說食言就食言?即便是要變卦,那也得有一個客觀理由。除非,是因為……

想到這里,白無瑕忽然明白了男人這樣做的原因。如果她猜得沒錯,金竹疏應該已經知道他和陳曉嬌的關系了!他們這一段為世人所不齒的兄妹戀無法進行下去,這家伙才又想起了她想起了她的孩子。

什麼真心悔改,什麼內疚虧欠?

這全是那男人給他自己找的借口而已,這全是男人自欺欺人的幌子罷了。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可能放棄自己所說的天使,而選擇她這個令人討厭的不速之客呢!

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從來不會落在她白無瑕的頭上。

即便真是砸在了她頭上,那一定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蕊珠,你真看見陳曉嬌哭著跑了?」

「對,我親眼看見的。那丫頭哭著從咖啡館里跑出來,在路邊抹著眼淚攔車。我搭的車剛一停下,她就鑽了上來。那著急的樣子,好像要找個地洞轉進去似的。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倆人一定是約會時吵架了……」

嚴蕊珠一邊講述,一邊注視著白無瑕的臉色。

瞅這丫頭的模樣,應該是相信了她的話啊!為什麼,卻看不出她有高興的跡象呢?是因為她放不下方寒,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看起來,金竹疏說的是實話。

他這次見陳曉嬌,的確是去談分手的。要不然,陳曉嬌也不會哭。這事兒擱誰身上,也無法承受兄妹***的禁忌戀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除了哭,還能怎麼樣?難不成,真不顧心里的別扭嫁給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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