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 同生共死

作者 ︰ 虹格格

一陣刺疼把白無瑕從睡夢中驚醒,眼前的一幕讓她很是恐懼。

陳曉嬌那變得越來越扭曲的臉龐,那恨意重重的眼神都不由得讓她打了一個寒顫。她實在不知道,這女人給她注射的是什麼東西。但她知道,這東西一定是要置她于死地的藥物。

「陳曉嬌,我到底哪里惹著你了?你為什麼要屢次三番的陷害我?老太君生日那一次,你無賴我和方寒在樓頂私會。茶館那一次,你害得我差點流產。這一次你把我推得早產,孩子是死是活都還保不準。我白無瑕不找你算賬,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又來謀害我……」

白無瑕想要反抗,奈何卻掙扎不動。

那女人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小月復處的傷口牽著她渾身的神經,稍微動一動就疼得要命。她想要翻身坐起來,奈何卻根本坐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女人控制著她,根本無法自保惚。

即便是這樣,白無瑕也不想任人宰割。

她就是死,也要譴責這個變態女人。

「白無瑕,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害你嗎?好,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以前,阿竹對我很好很好。自從你出現之後,他對我冷漠了許多。即便我把他誘*拐上*床,他依然對我不冷不熱。雖然礙于責任不得不承諾娶我,可我比誰都明白他心里有多不情願。最可恨的是,你早產之後他竟然要跟我分手。我陳曉嬌得不到的東西,你白無瑕也別想得到。即便我陳曉嬌要死,我也要把你當成墊背的……溫」

「陳曉嬌,你別干傻事——」

在金竹疏的阻止聲中,拇指用力地按下了推管。

饒是金竹疏用力拉扯,藥物還是被注射進了白無瑕的體內一小半兒。那針管在金竹疏的強力拉扯下,終于被拔了出來。陳曉嬌好像發瘋似的,再一次把針管對準了白無瑕的手臂。在針管扎下的那一刻,金竹疏把自己的手臂覆蓋在了白無瑕的手臂上。

那針頭不偏不斜的刺進了他的肌肉上,隨著陳曉嬌按壓針管的慣性,剩余的藥物全部注射進了金竹疏的體內。

白無瑕的眼楮,一下子睜大了。

如夢初醒的陳曉嬌,也愣在了原地。

她們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金竹疏,你干嘛這麼傻。」質問男人的同時,也果斷地按下了床頭的警報器,「她恨的是我,你干嘛不知死活的插進來一腳。難道說,你活膩了?難道說,你想讓孩子一生下來就變成孤兒?」

=======================================

男人不理會陳曉嬌的哭叫,徑直沖著白無瑕笑了笑。

那淡淡地笑容里,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絕。

「瑕瑕,這一切都是我金竹疏的錯,該死的人是我不是你。以前,我沒有好好的對待你守護你。以後,我不會再傷害你。即便是別人想傷害你,我金竹疏也一定會擋在前面——」

那顆本來堅硬的心,忽然之間變得柔軟了許多。

不爭氣的眼淚,頃刻間滾落下來。

她抹了一把眼淚,轉向那個悔恨不已的女子,「陳曉嬌,你這個瘋婆子。金竹疏不要你,並不是因為愛上了我白無瑕。因為你是他親妹妹,他才沒辦法跟你在一起的。這個原因,你不會不知道嗎?你們已經站在了懸崖邊,難道你還不讓他不懸崖勒馬?」

「哥哥,怎麼可能?」

陳曉嬌好像被雷擊了一樣,被雷得傻傻的。

這殘酷的事實,似乎一下子把她推入了萬丈深淵里。

「嬌嬌,我們是兄妹,這的確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們之間的相互喜歡,只是血親之間的自然吸引。我也是昨天才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只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那不是愛……」

「不是愛,那我追求的是什麼?」女人好像有點瘋癲,哈哈哈大笑不止,「我這些年費盡心機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是什麼啊?」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半分鐘後,一群醫護人員就奔進了這個病房。

「金先生,金夫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有人假扮醫護人員,潛進我的病房行凶。她正給我的靜脈里注射藥物,卻被我的看護人員發現了。金竹疏為了救我,也被這女人注射了藥物。諾,針管還在他的手臂上……」

金竹疏不忍心揭發陳曉嬌的罪狀,卻也不想再庇護她。

面對白無瑕的敘述,他一點點反應也沒有。

「小李,你打電話報警。小孫,你把這針管送去化驗室檢驗。你告訴他們,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結果弄出來。嫌犯交給保安,其余的跟我一起推病人進急救室……」

「是,李主任——」

「是,李主任——」

主治醫師李主任臨陣不亂,有條不紊處理著事情。

醫護人員一一點頭,按照領導的要求各自行事。

「化驗這一環節,就免了吧。大家都是死到臨頭的人,告訴你們也無妨。我給他們注射的藥物,是蓖麻毒素。這是劇毒,中毒者一般活不了多長時間。醫院里如果儲備有蓖麻毒血清,他們可能還有救。否者的話,他們應該沒有存活的機會……」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頗為淒厲,「金竹疏,白無瑕,一切都結束了。你們倆先走一步,我陳曉嬌隨後就到……」

--------------------------------------------------------------------------

「李主任,這蓖麻毒血清,咱們醫院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助理醫師的話語,讓白無瑕的心一陣陣下沉。

她白無瑕死了,那個存放在保溫箱里的苦命孩子至少還有父親。如果金竹疏也丟了命,那孩子豈不是成了孤兒?一想到那苦命的孩子,白無瑕的心就隱隱作疼。曾經那麼憎恨金竹疏,她卻從來都沒有希望他死!

他們倆如果都沒了,那白如冰和金家的長輩該怎麼辦?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他們又如何能承受得了?

把這老老小小的一家人落下,他們又怎麼能心心淨淨地踏上黃泉路?

「你們听著,一切按原照計劃進行。我們不能听這女人的一面之詞,只有等化驗結果出來了,才能實施救治方案——」頓了一下,做下一步安排,「抽出一個人,去看看醫院里有沒有儲備蓖麻毒血清……」

「是,李主任——」

「是,李主任——」

醫務人員分頭行動,各自都按照主任的吩咐忙活去了。

不大一會兒,兩個保安走進來帶走了陳曉嬌。金竹疏和白無瑕,也被推進了急救室。耀眼的燈光,晃得人睜不開眼楮。白無瑕躺在急救床上,有一種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

「李主任,檢驗報告出來了,針管里殘留的液體,的確是蓖麻毒素——」

「李主任,咱們醫院只儲備有一支蓖麻毒血清。可中毒的是兩個人,我們該救那個啊?是救金先生,還是先救金太太?」

小孫前腳進來匯報,小李後腳就跟了進來。

一個報告毒品的檢驗結果,一個報告蓖麻毒血清的儲備情況。

「醫生,求您務必先救我老婆。我金竹疏死了不打緊,我老婆可不能死啊!我們的孩子還在保溫箱里,她一定得活下去。孩子可以沒有父親,卻不能沒有母親啊——」

金竹疏的話語,讓白無瑕那顆冰封的心瞬間融化。

它好像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一般,暖流潺潺碧波蕩漾。

想要看清一個人,只有在生命攸關之際。只有在生死存亡的這一刻,一個人的品質優劣才能表現得淋灕盡致。因為沒有什麼***,可以超過對生命的渴求。金竹疏可以把生存的權利讓給她白無瑕,他就一定不是絕情寡義之人。

或許,她看到的以前那個他只是表面現象。

現在看見的,才是最最真實的他。

=============================================

「醫生,救我不救都沒關系。你們先救我老公,他是我們金白兩家的頂梁柱,他可不能倒啊!金家的老老小小,全都指著他一個人……」

白無瑕說這句話時,是發自內心的。

自然而然說出這句話時,似乎忘記了什麼似的。

她忘記這男人曾經給過她的傷害,也忘記了他們早已經離婚。老公兩個字,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

「醫生,你們別听她的。關鍵時刻,你們應該尊重男人的意見。我以戶主的身份,要求你們先救我老婆。救她,必須先救我老婆……」

「金先生,金夫人,你們兩口子是怎麼啦?」李主任抹了一把眼淚,用羨慕嫉妒恨的眸光瞪了一下自己的病人,「是不是非要感動死我們,你們才滿意啊?就沖你們這恩愛勁兒,我李某人也冒一次險。我一定要救你們,兩個人一起救。即便冒著丟飯碗的危險,我也要你們兩個一起活下去……」

這姓李的女主任,感情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金竹疏兩口子的恩愛,羨慕死了她也感動死了她。

這樣恩愛的夫妻,如果不白頭到老,那實在辜負月老牽線的美意。她李某人就是逆天,也要讓這兩口子一起同生共死。

「小孫,把蓖麻毒血清分開,一人給注射一半——」

「是,李主任——」

「小李,連夜聯系其他醫療單位,用盡快的速度轉借蓖麻毒血清——」

「是,李主任——」

「小劉,通知病人家屬。咱們做最壞的打算,萬一轉借不到蓖麻毒血清,那就用輸血換血稀釋病人體內的蓖麻毒素——」

「是,李主任——」

「小王,先給病人服用高錳酸鉀。然後一天二十四小時給兩人快速掛5%的葡萄糖生理鹽水,以防病人月兌水導致休克……」

「是,李主任——」

醫護人員都按照主任的吩咐行動去了,李主任這才跟自己的病人提前打預防針。她半開玩笑半調侃,「金先生,如果以我們醫院的規定,這蓖麻毒血清只能給一個人解毒。換句話說,我只能救你們夫妻中的一個。現在,我就做一次掌管人生死的神,讓你們夫妻有機會同生共死……」

「李醫生,我雖然很想跟我老婆同生共死,但我還是不同意你的做法。如果你救活了我們兩口子,那我金竹疏這輩子都會感謝你。如果你讓我兒子成了孤兒,那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金先生,我寧可你做鬼也不放過我,我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倆之中的一個撇下另一個離開這個世界……」

---------------------------------------------------------------------------

幾個小時過去了,金竹疏和白無瑕體內的蓖麻毒素還沒有全部清除。

月復瀉、低燒等輕微的中毒癥狀都相機出現,一向鎮定的李主任也開始有點緊張起來。她的鬢角和額頭時不時會滲出一層細汗,助手急忙用最快的速度幫她擦去。

一陣鈴鈴鈴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搶救室的靜寂。

李主任好像松了一口氣,示意助手小孫去接電話。小孫接了電話只有,垂頭喪氣的來匯報電話里的內容,「李主任,院方聯系了很多醫療單位,他們都說沒有儲備蓖麻毒血清。目前,還正在聯系中——」

「知道了——」

李主任臉色凝重,似乎下了決定。

她揮揮手,吩咐自己的助手,「小孫,準備第二套救治方案。先給病人和家屬驗血,然後準備輸血換血搶救措施……」

「是——」

小孫答應一聲,讓護士動手給兩個中毒病患采血樣兒。

弄好血樣兒標本,拿著出了搶救室。她剛一出搶救室的門,就被金白兩家的人給團團圍住。他們一個個著急的模樣,頗讓小孫感慨。

「醫生,我們家阿竹怎麼樣了?」「醫生,我們家瑕瑕會不會有事兒?」

「你們別著急,听我慢慢說。他們兩個人,被人注射了蓖麻毒素。醫院的儲備庫里,卻偏偏只有一支蓖麻毒血清。金先生堅持讓救金夫人,金夫人堅持要救金先生。相持不下,最後李主任幫他們做了決定︰一人注射一半蓖麻毒血清,然後等外界的援助。可院方聯系了很多醫療單位,都沒有找到蓖麻毒血清。畢竟,這東西不是常規藥品……」

「這麼說,他們不是沒救了?」

「這麼說,他們一個也活不成了?」

「你們兩個別先自亂陣腳,听醫生的話沒錯。他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搶救阿竹和瑕瑕的……」

「金市長說的對,咱們院方並沒有放棄,仍然在聯系其他醫療機構四處借蓖麻毒血清。李主任,也做了應急救治方案。這不,她讓我抽了病患的血液送去化驗,準備做輸血換血的應急措施。你們家屬別干著急,也跟我來查個血吧!說不定,關鍵時刻你們能幫上他們夫妻倆……」

林美蘭和白如冰心里雖然還是焦急,卻也都松了一口氣。

只要還沒走到絕路上,她們就沒有理由放棄。

幾個人跟在孫醫生的身後,一路走向化驗室。林美蘭的眸光無意中一撇,驀地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看見那個人的影子,她不禁怒火中燒。「盛蘭,你和白秘書先去化驗室,我去趟衛生間,馬上就跟來——」

==========================================

兩個人站在電梯間,佯裝等電梯的樣子。

躲過來來往往的行人,林美蘭忍不住抽了陳廣雄一個耳光子,「姓陳的,我不是讓你帶著你的寶貝女兒離開這個城市嗎?為什麼,你不帶著她遠遠地離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猶豫不決,害了我的兒子兒媳婦?」

「蘭,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嬌嬌會翹班跑出來害人。我也沒想到,她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來報復瑕瑕……」

陳廣雄一臉的歉疚,卻怎麼也壓不住眸子里的擔憂。

女兒進看守所兒子進搶救室,這對他來說打擊一定很大。

「姓陳的,你現在道歉已經晚了。走吧,去看守所看你的女兒去,那里才是你需要待的地方,這里不需要你。即便阿竹需要輸血,有金盛蘭在,也輪不到你出面……」

「阿竹要輸血?」

陳廣雄的眼楮一下子睜大,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好半天,才從驚愕中緩了過來。

「蘭,兒子要輸血,我就更不能離開了。因為他需要的血液,只有我陳廣雄能給。因為我們陳家人身上流的血,是一種罕見的血液。除了陳家人以外,沒有人能配上血型……」

「那照你這麼說,這個秘密豈不是守不住了?」

男人的話語,讓女人瞬間臉色蒼白。

她隱藏了半輩子的秘密,終于紙包不住火了。兒子的身世一曝光,她林美蘭還有什麼臉面待在金盛蘭的身邊?她還有什麼臉面,去見金家老太君去見金家的列祖列宗?

「只要你想救兒子的命,那只能讓一切真相大白——」陳廣雄苦笑一下,繼續說下去,「蘭,其他事兒我都听你的。唯獨這件事,我不能裝聾作啞。阿竹是我陳廣雄唯一的兒子,我一定要救他……」

男人的話語還沒說完,女人的身軀就緩緩地倒了下去。

看著癱倒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陳廣雄的臉色大變。

「蘭,你怎麼啦?蘭,你怎麼啦?」見女人沒有回應,遂大聲求救,「來人啊,這里有人暈倒了。來人啊,這里有人暈倒了……」

醫護人員迅速趕來,就地為林美蘭做簡單檢查。

為首的人听過心肺之後,不禁搖了搖頭,「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急性心力衰竭。先把病人送急救室,然後再做詳細診斷……」

「心力衰竭,那不是沒救了嗎?」

「如果真是心力衰竭,估計搶救的意義不大——」

醫生的斷語,讓陳廣雄的心慢慢的往下沉。

兒子尚還躺在急救里,孩子他媽又突然急性心力衰竭。這一切都是他陳廣雄的造的孽,都是他陳廣雄造的孽啊!如果不是他陳廣雄,林美蘭怎麼會苦一輩子。臨了,臨了,又死在他陳廣雄的手里。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最新章節 | 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全文閱讀 | 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