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 我們還沒復婚呢,你別一直老婆老婆的叫

作者 ︰ 虹格格

「白無瑕,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的兒子吧!我陳曉嬌生出來的孩子,絕對不會畸形的。即便他真畸形,也跟金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金竹疏的孩子,自然談不上什麼血親遺傳的問題……」

白無瑕的眼楮,一下子睜大了。

她雖然曾經幻想過這樣的畫面,但真听到這樣的話語,她依然有些難以置信。陳曉嬌看見她這驚愕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無瑕,你很意外是吧?」苦笑了一下,繼續說下去,「金竹疏說的沒錯,他跟我在一起時,從來就沒有過非分的念頭,更沒有過過于親密的舉動。他的的確確只是像個哥哥一樣,疼我愛我寵我。他眼神里的寵溺,都是純潔無比的,不帶有一點點邪意的那種……」

「那天,他喝多了,金梅秀也喝多了。我為了拴住他的心,留住他的人,真的下了以身相許做最後一搏的決心。遺憾的是,他醉得太厲害,整個人跟死了一樣沒有一點點反應。無奈之下,我就動了一個小心眼,把送我們倆去酒店的司機給招了回來。我和司機做的事兒,硬是栽贓到了金竹疏的頭上。他當時醉得人事不省,自然不會知道那所謂的初*夜,只是一個圈套罷了……惚」

陳曉嬌說到這兒時,那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濃濃的笑意之中,卻掩飾不住那滿心的失落和自嘲。

「好在那司機成了替死鬼,好在我懷的是司機的種。要不然,我得知這兄妹***的事兒之後,一定死的心都有……溫」

「……………………」到了這一刻,白無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只能用憐憫的目光注視著這個為愛情孤注一擲的女子,同情可憐她的悲慘遭遇。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能說。

「當我得知自己是金竹疏親妹妹時,什麼都已經晚了。如果有人早點告訴我這一切,或許我不會做那種近乎瘋狂的傻事兒……」

「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你沒必要一直沉浸在過去的陰影里,不能自拔。孕婦憂郁,生下的孩子也會憂郁的……」

陳曉嬌雖然害得寶寶早產,可孩子畢竟存活了下來。這孩子雖然是個早產兒,情況也還算穩定。據醫生說,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再過十天半月,他就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樣離開溫箱生活了。

因為那該死的蓖麻毒,她和金竹疏也曾命懸一線。

但終究還是月兌了險,平平安安地活了下來。陳曉嬌的行為雖然惡劣,不值得人寬恕,卻也成了她和金竹疏感情的催化劑。如果沒有同生共死的考驗,她又怎麼會知道他會為了自己舍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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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為了拴住自己想要挽留的人,我根本就不會容許自己懷上一個陌生人的孽種。當我得知兄妹戀的真相時,這孩子就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價值。如果不是律師的阻攔,我早就已經打掉了他。本來,律師是要用這孩子為我保命的。現在看來,他連保命的作用都沒有了。即便生下來,也只是一個不招人喜歡的小東西。與其讓他降生到這個世界上遭人白眼,不如早點讓他解月兌……」

「墮胎這事兒,你真不打算征求一下孩子父親的意見?」

「什麼孩子父親?那家伙充其量只是一個為了錢財為了美色被我利用的家伙罷了。他壓根就不知道我懷孕的事兒,更別說知道這孩子是他的了。這一幕戲,從頭到尾都是我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悲劇……」

壓在心里的這塊兒石頭,終于搬掉了。

坦白了一切的陳曉嬌,似乎松了一口氣。她站起身,準備結束這場探視。走了兩步,又轉回來拿起了話筒,「白無瑕,把這件事的實情轉告金竹疏。我不希望,他一直沉浸在兄妹***這件事中緩不過來……」

「好,我一定幫你轉告——」

探視結束以後,白無瑕的心情輕松了許多。

她走在看守所外的街道上,有一種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境。正在此時,電話卻響了起來。

「瑕瑕,你跑哪兒去啦?我到處找你,都沒找到——」

「我剛從看守所出來,正準備回去——」

「看守所?」

這三個字眼,一下子刺激到了男人敏感的神經。

他近乎緊張地模樣,透過電話就能感覺得出來,「瑕瑕,你去看守所干什麼?該不會,是去看陳曉嬌了吧?」

「恭喜你,答對了——」

那長長的拖尾,讓男人更加的緊張。

好像這看所售三個字,讓他聯想到陳曉嬌拿著針管的模樣似的。

「瑕瑕,誰讓你一個人去看守所的?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擔心。萬一,你要真有什麼事兒,我……」

「喂,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這趟看守所,還真沒白來。我現在的心情,出奇的好。順便告訴你一句,陳曉嬌這看守所,也還真沒白住。就這麼一個月的時間,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男人擔憂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女人給打斷。

她那興奮的語調,透著一種春天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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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在白無瑕身邊停下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駕駛室里疾奔而下。他拉著白無瑕的手臂,上下左右的驗看。好像要看看,她是不是哪里少一個零件似的。

「還好,你沒事兒——」把女人擁進懷里,臉頰貼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絮語,「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那個穿著護士制服的身影,再一次閃進他的腦海里。

那根細細的針管,似乎還在他的眼前晃悠,那種深深的恐懼,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再一次蕩滌著某男的心。「金竹疏,你用得著這麼緊張啊?」女人有些好笑,怨男人有點小題大做,「看守所里有那麼多獄警,她陳曉嬌還敢把我吃了不成?她就是有那心思,也得有那能耐啊……」

「瑕瑕,自從陳曉嬌潛入病房那一次,我徹底被嚇怕了。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很害怕失去你。有我守著你,還能出現那種事兒。我不在你身邊,這心里更沒底啊!現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只要你不在我眼皮底下,我心里就覺得發慌……」

男人的敘述,讓女人心里驀地一暖。

剛剛還平和安穩的心髒,心跳一下子加速了許多。

「那你準備怎麼辦?把我當成鑰匙鏈,整天拴在你的要帶上?」

「鑰匙鏈又不會說話,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收緊手臂,抱得更緊,「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分開。白天一起工作,夜晚一起睡覺。就連上衛生間,也得一起去……」

男人的話語,讓女人撲哧一聲笑出來。

那如水的眸子里,是一抹無法掩飾的幸福和滿足。

「你的工作是房地產,我的工作是教師。你說,這白天能一起工作嗎?除非,你在到中學深造深造——」說到此處,俏臉不覺含羞,「至于晚上睡覺,你不是一直像個狗皮膏藥似的黏著我嗎?」

「讓我去中學深造,這恐怕不可能。但要把你挖到我們班公司給我當秘書,這個可能更好辦一點兒。這樣的話,就能白天在一起工作,晚上一起睡覺覺了……」

睡覺覺?

呀呸!

听他這曖昧的口氣,好像那睡覺覺里有什麼歧義似的。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難道不知道,那只是他借口害怕故意纏著她當室友罷了,又不是真像夫妻一樣睡覺覺。

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兜頭給了他一盆涼水。

她要徹底澆醒這家伙的美夢,讓他打消這奇怪的念頭。

「金竹疏,你別做美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學校的老師特別緊張。昨天,校長催我替楊老師先代一段時間的課,你總該知道吧。你看看,產假期間都不讓消停,過了產假怎麼可能會讓我閑著。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校長根本就不會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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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未必——」

男人似乎顯得把握十足,一副早已經偵查好敵情似的。

他沖著某女眨了一下眼楮,故意扔下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語。

「怎麼,你找我們校長了?」

「那老頭子听說我替你請長假,起初堅決不允許。可我還沒一誘*惑,他立馬就投降了。」男人自負地笑笑,炫耀,「這一座新學校的說服力,比我這市長公子的臉面都值錢……」

這家伙越俎代庖替她請長假,的確讓人心里有點不爽。

可一听這家伙要無償給學校建一所新校,立時就興奮了起來。

「金竹疏,你真答應無償給學校建新校?」

「那老頭高興,我倒能理解。人家這是沖著自己的政績去的,自然希望有人當冤大頭。你白無瑕這麼興奮,我就有點不能理解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可是我金竹疏掙的血汗錢,是咱們倆的共同財產啊!都無償給了人家,以後你別怪我給兒子留的家底薄了……」

「金竹疏,話不能這麼說。那校長也不全是為了政績,你去過我們學校,就應該知道學校的環境和條件。三個學生一張課桌,寫作業都得蜷著胳膊。冬天沒有暖氣,夏天沒有空調。雙職工還能分上那麼一小公寓,單身職工根本就別想。這條件早就該改善了,可教育部門一直拿不出建新校的資金……」

這件事,白無瑕一直挺愧疚的。

校長給她分了一套小公寓,她卻沒有幫人家說話。因為她實在不好意思開口,私下求金盛蘭。因為她知道,這建新校不是一個小數目。萬一財政上陣拿不出,那不是讓金盛蘭左右為難。

如今金竹疏幫她完成了這個心願,她自然比誰都高興。

因為她比誰都知道,那些孩子需要一個更好的環境讀書成長。

「金竹疏,跟你相處快一年了。我發覺,你就這件事做對了。你兒子的家底薄厚,那都是次要的。我倒覺得,孩子成長在條件太優渥的家庭,有時候並不見得是好事兒。薄了他一個不算薄,改善了眾多孩子的讀書成長環境,這才是功德一件……」

「白無瑕,你這個賢內助可有點不稱職。如果我把財政大權交給你,還不得被你敗光?到時候,全城孩子的成長環境都好了。我們一家,倒該滿世界的要飯去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心里卻暖暖的。

他金竹疏就是這個學校出來的學生,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母校的條件。他早就有心為母校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苦于剛創業根基不穩心有余力不足。如今,他的房地產公司如日中天,成了這個城市的龍頭產業。他的這個心願,早就該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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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疏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想看看白無瑕舍得不。

沒想到,在這善良的女子眼里錢財當真如糞土。她寧願薄了自己的孩子,也願意讓大多數孩子的成長環境好一點兒。既然這是他們夫妻共同的願望,那這所新校自然是非建不可了。

「金竹疏,你可別一廂情願。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賢內助了?我什麼時候想幫你理財了?你別總是不顧別人的感受,霸道地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我頭上好不好?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什麼關系都沒有。你憑什麼不經我的同意,就擅自幫我請長假?我只是一個會教書的小老師,做不了你的秘書。我這樣的人,也只適合待在校園里,跟單純的孩子在一起……」

「老婆,咱不是正商量復婚這事兒嗎?什麼叫沒關系,什麼叫我霸道?我這不是想你想得發慌,想跟你天天待在一起嗎?」嘟嘴,委屈地道歉,「對不起,是我沒考慮你的感受。如果你真想當老師,那我就打消讓你當我秘書的念頭。你去咱們家建的學校當一風光的名譽校長,我金竹疏天天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受著煎熬等著盼著你回家……」「切——」

女人切了一聲,不再理會佯裝可憐的男人。

她扔下男人繼續向前走,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老婆,你這是去哪里?」

「我們還沒復婚呢,別一直老婆老婆的叫——」

女人回轉身,嬌嗔的剜了男人一眼。

那風情萬種的模樣,讓男人渾身發酥。

「不叫老婆,那我叫什麼啊?寶貝?心肝?」

「金竹疏,你能不能不肉麻啊?你看看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直直自己的胳膊,揶揄某男,「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會撒嬌呢?看你那樣子,咱們倆好像性別顛倒了。好像我白無瑕是男人,你金竹疏才是女人,我就專門供你撒嬌似的……」

「老婆,你說這話就不對了。誰規定,男人就不能撒嬌了?誰規定,撒嬌就不像個男人了?我倒是想讓你在我這撒嬌,那也得你配合啊!你看你,整天吊著一張臉,好像我欠了你二百塊錢似的……」

「金竹疏,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欠我嗎?就算你不欠我錢,你總欠我一個解釋吧?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肯復婚的原因嗎?因為我想要一個解釋,一個你為什麼綁架了我凌*辱了我,卻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解釋。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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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問話,讓男人神色嚴肅了起來。

他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神態,沉默了下來。思索了片刻之後,終于開了口,「瑕瑕,你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想知道——」

「這真相很殘忍,你確定自己能承受得了?」

「那好,我告訴你——」

男人打開車門,讓女人坐了上去。

自己也坐回駕駛座,神情凝重地開了口。

「那件事,是上一輩子的恩怨造成的。我媽媽,就是那一場綁架強*暴案的真正凶手。我和你,都是那件事的受害者。我知道真相,是在親子鑒定書出來的那一天。因為我不相信我曾經強*暴過你,所以就跑去質問我媽。她想當坦率地承認了那件事,卻也說出了自己為什麼那麼做的原因。因為她恨你媽媽,恨你媽媽讓她守了一輩子的空房。我和你白無瑕,就是她報復你媽媽的犧牲品,我甚至差點親手謀殺了自己的孩子……」

「雖然,我很生我媽的氣,氣她讓我成了一個薄情寡義之人。但是,我不能揭穿她。因為她這輩子活得很痛苦,我不忍心毀掉她的一切,我不忍心讓她到頭來一無所有。就連那空守了二十多年的金夫人的名分,也給葬送掉了。所以,我寧願自己背著這個黑鍋,也不想傷害她……」

金竹疏似乎很痛苦,為毀了母親的清譽而難過。

他那傷痛的模樣,跟剛才的孩子氣形成極大的反差,猶如兩個人一般。白無瑕的鼻子,驀地有些酸。心,微微地痛。

「其實,這已經不是秘密了。你用不著為了泄露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覺得對不起你媽媽——」嘆息一聲,苦笑,「我之所以逼著你說出來,就是想讓你把這沉重的思想包袱卸掉。我也想看看,你會不會把我當成真正的妻子,跟我坦露心聲坦誠相對——」

「這件事,你听嚴蕊珠說的?」

「不是,你媽媽臨終前,親口告訴我媽媽和你爸爸的。因為,她不想讓你為她背一輩子的黑鍋。因為她不想,你因為她一輩子不幸福——」

男人炯炯的眸子里,有淚光閃現。

他掩飾性的別開臉,望向窗外的美麗夕陽。

「我雖然很討厭媽媽愚弄了我,但我也真心的感謝她。如果不是她把我們倆捆在一起,或許我們還不可能成為一家人。我也不會愛上你,更不會知道愛情的滋味是這麼美妙,愛一個人的感覺是這麼的好……」

「她是害了我們,可冥冥之中她也成全了我們。所以,我不會恨她,也不會怨她。我只想忘記了她的不好,我只想記著她的好。這樣,我的心才會安寧快樂,她的靈魂也可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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