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到底是我弟弟啊。我體內的血液當真如此不堪?
當發現自己甚至有些貪戀這肆虐時,兩行淚,終于濕了枕頭。
一瞬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淚光氤氳中他由驚訝變為憤怒再變為不屑,翻身下來,一把拎起我扔到床下,像是看到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馬上滾,別讓我再看到你,惺惺作態,別提多惡心!」
我不動聲色地站起來,略過他取了他的外套披在身上——我的剛才已被他撕壞。
「月兌下來!誰許你穿我的衣服的?」謝振寰惱火地看著他的銀色西裝穿在這麼髒的一個妓女身上,尤其是,「這是心怡給我在倫敦bond大街訂制的,你也配穿?」
「自然是不配的。」我淡然地月兌下來,只是,「我的衣服被你撕壞了,我怎麼滾出去?」
他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我身上只余了跟三點式泳裝一樣的內衣,不過很快他便冷笑著,「你用得著穿嗎?妓女的身子還遮遮掩掩,讓男人看見豈不是生意更好?」
說的如此明白,像一把劍,直插心髒,疼痛而讓人清醒。
他說的是事實。所以我坦然道;「我的出台費,最好多給些消費,我缺錢花。」
他好像我在耍弄他一般,盯著我的眼楮,良久,模過一張卡摔在地上,「密碼510029,自己去取,以後每次從這里面扣!」
我喜不自禁地捏著卡,給他今天第一個微笑,拉開門準備就這樣出去。他要的就是我的折墮,那好,我索性給個徹底。
「叫你求個饒你會死?**!」伴著惱怒的聲音,那件銀色的西裝外套落在我肩上,「我是怕你丟謝家的臉!出了你這種有辱門第,自甘墮落的人。」
我拂開他的手,步出81107的豪華套房。
接下來的幾天反倒清淨,連筱月見了我也收起了長槍短炮,只是用一種頗為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我。
我無暇去思量這些變化,因為手機鍥而不舍地震動著。
「喂,親愛的carly,你到香港這麼久了都不聯系我,人家可是想你啊。」電話里一個陰柔男聲慵懶道,他有些做作的聲音讓我心里一陣惡心。
好吧,有些人也許沒有你漂亮,沒有你勤奮,沒有你聰明,可是那又怎樣呢?人家命比你好,一條足夠了。
宗仲南就是這樣的人。
好吧,即使我想平靜地真心的為華越做點事,什麼都不圖,只圖現世安穩,命運也容不下。
宗仲南正是梅雅琴的獨子。
我嘆了口氣,朝走廊的幽深處走去,低聲道︰「我剛剛在這邊站下腳,一切還沒穩住,謝振寰完全不信任我,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去找你的。」沒有提到現在我的工作,再卑賤的人,也有可以視為隱秘的傷口。
「謝振寰那小子,我遲早收拾他,叫他涎著臉求我賞口飯吃!**!什麼垃圾,我再想不通mum為何成日里夸他貶我!有夠我煩!」
「你少添亂,別輕舉妄動,謝振寰跟頭獵豹一樣,風吹草動都會察覺,要是知道你過來了,誰都在香港待不下去。」我不是長謝振寰志氣,滅宗仲南威風,只是宗仲南這個人長在溫室中,斷斷不是謝振寰的對手。
「**!人人都教訓我!」宗仲南罵了一句,訕訕問道︰「那個,華越行hui政府官員的名單有眉目沒?」
「我目前只能看到我負責的這一塊中有來往的三五個人,還要篩選一遍,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宗氏可以拉攏的。」即使是這三五個人,也是我甘為妓女,才無意中看到江心怡在人間四月應酬他們。
「你心里有沒有一個初步的名單,哪些是可以轉為宗氏人脈的,哪些是當做華越羽翼剪除的?」
我大概說了幾個內地官員的名字,警告他道︰「你少亂來,梅姨要的是把華越搞到手!不是整垮華越!」
果然,一听到梅雅琴,他頓時草包起來,猶疑道︰「那……你自己掂量著,搞不定的你再找我?」
「我有分寸,沒事別找我,我會聯系你的。」一個小姐搭著一個醉醺醺的客人過來,我急匆匆地收了線,消失在黑暗中。
謝振寰再次闖入roger的包房時,我甚至平靜地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書,「走吧。」
為他開門的嬋姐見我一切輕車熟路般,微微一怔,大約搞不明白我和謝振寰到底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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