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筠,葉芷筠……」
冷寂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達到了葉芷筠的面前,他望著眼前幾乎滿身是血的她,雙手微顫的將她抱進了懷里,仿若昔年的哪一幕,讓他熟悉到了心痛。
「葉芷筠,你個笨女人,不是說要跟我遠走天涯麼?再不醒來,協議取消!」
冷寂探了探葉芷筠的脈息,那是一片混亂,繼而他有些無奈更是無措的拍著葉芷筠的臉頰,說著有些賭氣的話,心亂如麻。
「你……你敢!」
葉芷筠隱約感到了那一絲溫暖,還有誰的關心,急切切,繼而她拼盡力氣的睜開雙眸,望清這一瞬給自己溫暖的男人,氣若游絲的應聲。
「你看我敢不敢?你個笨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成心要丟進本王的臉,嗯?」
由于葉芷筠的醒來,冷寂一瞬笑開,但隨即又斂了回去,佯裝怒意的瞪著葉芷筠,話里的關心卻任誰都能听的出來。
「你……」葉芷筠听著冷寂的責備,心疼一暖,繼而想要張口反駁,卻在還未及說出什麼時,已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還是先給我看看吧。」易灼走近,在冷寂的身側蹲下,那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嗯,索性今日是你在。」冷寂望了一眼易灼,微微頜首。繼而他又看向了葉芷筠,話里似是解釋。「易灼是自己人,醫術了得。」
葉芷筠微微的點頭,沒有什麼力氣說話,靠著冷寂,就這麼安靜的望著冷寂,腦中閃出那一些和冷寂的相遇,嘴角不由的牽起了一些笑。
「都是些外傷,未傷及內里,死不了的。只是……除了傷,她還中了七七離魂散……」在多久之後,易灼看完葉芷筠身上的傷口,眉間微微凝重。
「呵,還真是……好!」
冷寂微微一愣,周身的寒氣在七七離魂散五個字落定時頃刻至極,仿若自地獄而來一般。繼而他一把抱起葉芷筠,起身朝著船上走,再沒多說一字。
「冷……寂,你……不必救我。」
葉芷筠周身的疼痛,一寸寸的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她雖不懂什麼是七七離魂散,可听著冷寂的聲音,望著易灼的凝重,她也大抵能猜到什麼。
「嗯?美人……若我連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豈非讓天下恥笑?」
多久之後,直到冷寂抱著葉芷筠踏進了船艙,放她在床上,冷寂才緩了幾分顏色,話里帶著些淺笑,安慰。
「可你我只是協議……」葉芷筠微微擰眉,再望著冷寂那一張認真卻又有些邪肆的容顏,心中有某個角落在漸漸的變柔,變軟。
「我說你是,你就是!美人……你是賴不掉的。」冷寂笑開,一雙深瞳里目光帶著稍許的柔與從來只屬于他的自信。
「索性我身上帶了‘無尤’,能壓制些時日,用不用你們自己決定。」
易灼跟著冷寂進了船艙,目測葉芷筠與冷寂的情態,心里泛起了一些苦澀,卻還是從袖中掏出了一個藥瓶,放在了床邊。
「謝謝……」葉芷筠幾次張了張口,但最終只有那兩個字,卻不知是說給冷寂,還是易灼,又或者兩個人都有。
「不必,我只是幫他而已。」易灼先開了口,淡淡的那一句,帶著稍稍的別扭,隨即便轉身離開船艙。
而冷寂始終輕輕的撫著葉芷筠蒼白的臉頰,仿若是看見了那些淚痕一般,一點點的婆娑著輕嘆。
「無尤的意思是與人無尤。它是這世間最好的藥,但用時,傷者也會有極致的痛苦……你怕麼?」
「身為宸王冷寂的女人,若一點兒痛都忍不下,又有何資格和他站在一起呢?」
葉芷筠听著冷寂的解釋,心里一點點的釋然,對上冷寂的雙眸,她輕緩的說著每個字。
「好!」
冷寂極為滿意的扯了嘴角的笑意,攬起葉芷筠在懷里,小心翼翼的褪下她身上的衣裳,繼而一手抱緊葉芷筠,一手打開那瓶藥,將那一些粉末灑在她斑駁橫生的肌膚上。
藥粉瞬間入膚,溢出了一片片的白沫。
錐心刺骨的痛,前所未有的充斥著葉芷筠的四肢百骸。
「啊……」
因為疼痛,葉芷筠不由的揚起了頭,由著眼角溢出了那一滴淚,更是不禁痛的叫了出來。
「別怕,還有我在!」
下一瞬,冷寂扣緊葉芷筠的身子,禁止著她亂動的同時,在她的耳邊落下這樣的一句話,繼而俯首堵上了她的唇,緊緊糾纏。
「唔!」
葉芷筠顯然沒想到冷寂居然會在這一刻對她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想到他會吻她!
躲不開的纏綿,帶著深深的繾綣,逃不開的氣息,包裹著葉芷筠的一切,最終讓她漸漸的忘卻了疼痛,忘卻了那些傷,只剩了冷寂的那一句,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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