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獸,乖乖洞房 白澤就是小心眼『10000+』

作者 ︰ 王爺公孫

白澤就是小心眼『10000+』文/王爺公孫

白澤自己坐在天池里面反省的許久都不見林寶兒來找他,他自己就有些坐不住了,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想看看林寶兒吃醋的模樣,現在可好,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身邊這個冷面男人?還沒自己長的好看呢!

白澤這邊爬出去,無觴就清醒了,回眸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轉身華為獸身模樣,鑽進了水里。

白澤瞥了撇嘴巴,心說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你。

白澤朝著前面走去,還沒進大殿就被那大殿前忙碌的景象給鎮住了,原本一直都是走素雅路線的昆侖山突然之間變的明艷了許多,樹上綁著大紅的綢子,貼上了大紅的喜字,連門口的燈籠也變成了大紅色。

這不是有人要成婚嗎?那是誰?莫問那老道士?不可能啊,沒見他們有親近的人啊 !

白澤抓住一個小道士就問是怎麼回事,小道士納悶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主上大人要成婚嗎?」

「我?成婚?跟誰?」

白澤瞪大了眸子,心說不會是要他跟那個墨月吧,他死都不會娶的淖!

白澤自然是不敢奢望林寶兒開口嫁給他,旁的不說,就說今天才看見他跟其他的女子在一起,就得好好的修理他一頓才行呢,現在還修理呢,白澤哪敢想好事兒。

「不就是……」

小道士還未說完,白澤的肩膀就被林寶兒拍了一下,白澤本來就惱火,看有人敢來觸他的眉頭,心情更是不好,扭頭就想罵人,林包容雙手抱胸看著他,白澤聞見林寶兒的氣息,那臉立馬從猙獰變成了溫和。

「寶兒你找我?」

一雙紫色的眸子晶晶亮,帶著巴結的笑臉。

林寶兒給那小道士使了一個眼色,那小道士就直接走了。

「我有事找你。跟我走吧!」

白澤有些忐忑,看著林寶兒異常平靜的臉,就暗自想著自己肯定沒好事,說不定真的是要把他送給那個女人做相公。

白澤突然抱住林寶兒的腰,驚的林寶兒瞬間臉紅,周圍的小道士看見兩個人正大光明的親熱都愣了一下,隨後撒腿就跑,看得太多會遭天譴的!

「我不要娶墨月,我不要負責,我根本沒動他,是她撲上來的,我是無辜的,你是不是巴望著我負責了你好去跟那個清越在一起?你別做夢了,我就算是死也要霸著你,不對,我絕對不會死的,也絕對不會跟墨月成親的。」

白澤說的幾乎痛哭流涕,就差只指天發誓了。

林寶兒無語望天,想掰開白澤的手,白澤死死的扣著,林寶兒不敢用力,怕傷了他。

「你放開……」

「我不要……」

「你丟不丟人?」

「人在哪里,丟給誰了?」

林寶兒瞧了周圍一眼,可不就是,身邊哪還有人,倒是可以看見那大殿的門後面藏著一對對眼楮,盯著他倆呢!

「我們回去說。」

林寶兒壓低了聲音,白澤不撒手,她就直接往前走,白澤居然就能這樣抱著她的腰跟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前。

林寶兒覺得自己整個臉上溫度高的都可以煎雞蛋了。

兩個人到了自家的院子里,無觴從水里露出一個腦袋,看見兩個人連體嬰一樣的姿勢,果斷扭頭重新下了水,下水之前還不忘給白澤一個大白眼。

白澤只當作沒看見,繼續抱著林寶兒撒嬌。

林寶兒進門,指著那床就道︰「丟出去……」

白澤錯愕的瞪大眼楮,卻怎麼都不動彈,那床可是他花大力氣從南海哪里弄過來的,南海龍王有一陣天天來找他哭,可架不住白澤的喜歡啊,死活不還,告上天庭都沒用。從那以後南海龍王見到白澤就恨不得殺了他。

現在林寶兒直接說丟了?

這不是嫌棄他了麼?

「怎麼,不舍得?要不然再叫墨月回來給你們滾一邊?」

「啊?」

林寶兒說完就扭臉了,白澤看見她耳朵根都紅了,當下就知道這是吃醋了,二話不說,搬起來那玉床就丟到了天池里,也不管會不會砸到無觴。

丟完之後立馬顛顛的回去抱著林寶兒。

「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吧,就是那種喜歡,以前也是喜歡我的是不?我就知道,嘎嘎……」

白澤說著還不忘蹭蹭林寶兒的脖子,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望著林寶兒,跟小雪貂一模一樣。林寶兒用略帶審視的目光看著白澤,白澤臉上的笑臉立馬收了起來。

「現在咱們來說說你眼楮的事兒。」

林寶兒看著白澤臉色微變,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莫問說你的眼楮早就好了!」

林寶兒方才就是去問莫問這件事了,莫問的答案很簡單,兩個月前真這家伙的眼楮就好了,剛才她也試過了,白澤搬著玉床出去丟的時候,那可是步伐精準,一點不像是看不見的模樣。那之前在屋子里故意裝出來的步履蹣跚就是不可原諒了。

白澤立馬知道自己露馬腳了,馬上收起了自己眼楮里的光彩,頓時變的無神且可憐。

還沒來及開口說話就直接被林寶兒一個響指彈到了腦門上。讓白澤想裝都裝不下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林寶兒,蔫了吧唧的不敢回嘴。

「你不是想知道你明天娶誰嗎?我告訴你……」

「恩……」

「明天,我嫁,你娶……」

此言一出,白澤直接愣住了,震驚,錯愕,難以置信,各式各樣的情緒撲面而來,最後就是傻笑,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等到了這一天……

「你,你。你說真的?」

白澤激動的都結巴了,林寶兒微微一笑,道︰「是啊,你娶你的,我嫁我的,湊巧在一天而已。」

一秒天堂,一秒地獄說的大概就是白澤現在的情況。

原本晶亮的眸子下一秒就黑沉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林寶兒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節哀順變。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林寶兒,你……你……你……」

你了半天說不出來話,想罵人有舍不得罵她,可心里堵著一口氣幾乎讓白澤抓狂,幾千年前那氣血攻心的感覺又重新回來了。

下一刻白澤就將林寶兒困在了懷里,低頭就吻了上去。唇齒之間帶著以前從未有過的絕望,不似以前的那般溫柔,林寶兒不曾反抗,任由他纏上她的唇,繞上她的心。

狂野傳為溫吞,林寶兒的配合慢慢劃去了心中那分見不得光的黑暗,細細的吸允她的唇瓣,是難得的甜美。

最後,心滿意足之後,才舍得放開,低頭看見林寶兒微醺的面龐,忍不住又輕吻了她的唇角。

「你不能嫁給其他人,除了我,誰都不行。」

白澤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哀傷,似乎下一刻,他的眼楮就能滴出淚。

「剛才會絕望是吧?」

林寶兒的聲音從白澤懷中悶悶的傳了出來,白澤點點頭。

若是沒有林寶兒,他又豈止是一個絕望便能說明的?

「這種心情,你看見和墨月在床上的時候一樣會有,一分都不會比你少,小寶,我喜歡你,比你想象的多,所以,以後不要再試探,不要再說去找清越的話,不要不安,我不是碧吟,我只是你的林寶兒。林寶兒的世界沒有清越,沒有天庭,沒有那麼多恩怨,就只有你,你明白嗎?」

碧吟,是這六界的戰神,身上有著太重太多的責任,她解不開,放不下,而她,只是一個單純的不能在單純的林寶兒,她的溫柔,她的失落,她的眷戀,都只給了眼前這個男人,林小寶。

林寶兒抬眸看著他,白澤已經是眼眶微紅,她踮起腳尖,輕吻了他的唇,低聲說了一句「我愛你。」

愛上了,從他沖在她的前面擋住雲巔的時候就愛上了,祁連山一戰他的體貼只會讓林寶兒更加傾心,所以,顧不上被發現的危險,只想要他活著,沖破封印,天庭逃婚,都只有一個目的,見他。

林小寶早已是林寶兒的全部。

他們必須在一起,也只能在一起。

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白澤激動的幾乎落淚,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三個字,他幾乎等了一輩子。

「寶兒……」

「咯咯,好肉麻……」

白澤哀怨綿長,情深意切的話尚未說出口,就直接被門口的一聲笑打斷了。

兩個人回眸,玉兒正趴在一個老者的懷里笑的花枝招展,林寶兒羞的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白澤惱的恨不得將玉兒吞了。

「好肉麻,羞羞臉……」

玉兒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朝著兩個人笑著,身後那個滿頭白發的老人也笑了起來。

「玉兒,你等著嫁給無觴做童養媳吧!」

此話一出玉兒立馬蔫了,鼓著腮幫子瞪著身後的老者,道︰「都說了不能看,你還拉著我看,現在被發現了。」

「我說能看又沒說能笑。」

那人溫潤的聲音一出,兩個人都忘了之前的尷尬,兩個人對視一眼,明顯戒備了起來。

玉兒一看兩個人的模樣,回頭納悶的看了一眼那老頭。

那老頭倒是不慌,慢慢吞吞的走了進來,把玉兒放到了凳子上,轉眼就變成了青年模樣。

玉兒驚訝的直接跌倒了凳子下面,自己磕到了自己的膝蓋,可憐兮兮的揉著。青年手上一道藍光,穿過玉兒的身子而去,下一刻玉兒就不疼了。

來者不是旁人,事實上這個人林寶兒幾個時辰前還見過,就是天帝。

「我又不是來殺你們的,你們不用這麼戒備。」

天帝低頭抱著玉兒,捏捏他的臉,覺得這包子臉真的很好模,玉兒嚇的動都不敢動,求救的看著白澤,白澤心說這不是你自己招來的,現在看著我有什麼用?

玉兒低聲準備抽泣,天帝揉了揉他的肚子,下一刻玉兒就大笑起來,這小女圭女圭最怕的就是有人揉他的肚子,那時他的笑穴啊!

白澤抱著林寶兒坐在天帝的對面,林寶兒怪不好意思的,想自己坐,白澤死活不依,還示威似的看了天帝兩眼,生怕這個人下一刻就要拉著林寶兒走。

天帝低頭跟玉兒玩兒,只當自己看不見。

「這小女圭女圭,怎麼一點都沒變?」

天帝看著玉兒,見他還是小孩子的模樣,不由有些惋惜。

白澤冷哼一聲,不想搭理他。

「好久不見,師弟還是這麼弱……」

天帝清淡的一句,直接將林寶兒和玉兒都鎮住了。

師弟?

玉兒和林寶兒同時瞪大了眼楮,林寶兒確定不是玉兒,那就只有自己身後的這個白澤了。

「我弱不弱管你什麼事兒?」

白澤立馬反駁,天帝只是笑了笑,抬眸看著林寶兒,白澤當下就想把林寶兒藏起來,林寶兒正納悶,怎麼可能如了他的願,扭頭瞪了他一眼,白澤立馬瞪了天帝一眼。

「回家管好你兒子,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還真怕你太客氣……」

天帝溫溫吞吞的一句話就把白澤堵回去了,白澤氣的臉色漲紅。

「你答應我的事兒別忘了。」

天帝不管白澤,只是定定的看著林寶兒,白澤頓時瞪大了眼楮,看著林寶兒,林寶兒點了點頭,白澤拉了一下林寶兒的衣袖,示意自己想知道。

「天帝喜歡莫問的桃花釀,要我給他送去。」

「剛才喝的猴兒酒也不錯。」

天帝又加了一句,估計是剛才玉兒給他了喝了一點,這會兒又惦記上了。玉兒自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心說自己怎麼這麼欠收拾,怎麼就拿著莫問給的猴兒酒讓這老家伙嘗了呢?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

「老的都快沒牙了,還是個吃貨。」

白澤不屑的看了天帝一眼,天帝立馬張嘴露出了一排白亮亮的牙齒,向白澤示威。

「過兩年等我們有孩子,我送慢慢兩大車的酒給你,現在你快滾吧!別礙著老子的眼。」

「師弟的脾氣還是這麼差,一點沒長進。」

「老子有沒有長進管你什麼事兒?」

「師傅把你托付給我,我要對你負責。」

「老子不愛搭理你……」

白澤張牙舞爪,天帝雲淡風輕,一點不動怒,林寶兒這兒倒是真對這個天帝好奇了。

「天帝不抓我?為何?」林寶兒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來討酒的,不然早在偷看他們的時候就動手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抓了你,這兒不是又不開桃花,那又沒有桃花釀了,再說,清越肯定會抓了,不用我動手。」

天帝幾乎是對白澤完全無視了,說話完全不考慮白澤的想法。說的好像是理所應當了,一點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什麼好奇怪的。

林寶兒早該想到了,天帝就是這樣一個人,連著天地間最大的權利都願意舍棄的了,該是多麼的懶,懶得過問其他人的事情,懶得去作假,想什麼,那就是什麼,毫無欲念。

白澤看見林寶兒的目光有些發亮,就恨不得一腳踹到天帝的臉上去。

「回你家看兒子去,我看見你兒子就惡心啊……」

「惡心的就是你……」

林寶兒和玉兒噗哧一聲笑了。

林寶兒心知只兩個人大概淵源不淺,現在也不著急追究,從白澤懷里站了起來,道︰「前些日子莫問準備了桂花釀,我取來你嘗嘗。」

白澤拉著她的手不讓他走,果然換來了天帝鄙視的一眼。

白澤冷哼一聲放開了林寶兒,林寶兒當眾吻了白澤一下,這才款款出門,白澤立馬示威的看著天帝,天帝看著林寶兒的身影有些發呆,白澤一個茶杯就扔了過去,茶杯在靠近天帝的身邊突然被擋了回來,差點砸在白澤的身上。

「幼稚……」

天帝溫聲開口,白澤冷哼。

「你家的女女圭女圭的性子倒是越來越好了,比以前那個時候好,那個時候累人。」

天帝漫不經心的來了這一句,立馬化開了白澤臉上的冰霜。

「那是,不看誰養的……」

白澤那是自鳴得意,天帝倒是一句未說,只是看著門口,白澤也望了過去。

無觴斜靠著門框,身上的的衣衫斜跨跨的,胸膛露出了半邊,頭發半濕的披散在下來,看著格外的妖嬈。

玉兒見無觴過來了,立馬掙扎著要從天帝身上跳下來,天帝也不攔著,玉兒一下地就撲到了無觴的懷里,跟找到親媽似的,眼淚汪汪的,估計是真被天帝嚇著了。

無觴唇角微揚,揉了揉玉兒的小臉,看著天帝的眼楮里卻幾乎可以冷出冰渣了。

「無觴?」

玉兒似乎也察覺到了無觴的情緒不對,輕手拉了下無觴的頭發,無觴看見玉兒擔憂的表情,也收起了自己的冰渣。

無觴直接走到了白澤面前,把玉兒放在白澤懷里。

「出去打?」

這一句話說的異常挑釁,天帝不置可否,兩個人幾乎是剛一出門,就快速的出招。一時間風卷雲涌。

玉兒沒見過無觴真動手,錯愕的瞪大了眼楮。

「那老妖怪比主上大人強好多。」

剛才還叫無觴呢,現在一轉眼又稱老妖怪了。

白澤尚來不及說話,就感覺整個山都動了一下,下一刻,天池的水就搖晃了起來,漫過了河岸朝著小屋過來,我幾乎要淹沒這岸邊的小屋,白澤信手劃開一道結界,將水擋了出去。

「你們兩個給我滾遠點打,老子明天成親,你們敢搗亂老子滅了你們………………」

白澤這一句話用了最大的聲音,震的整個山都晃了晃,兩個打的如火如荼的兩個人頓時收了手,轉瞬就落到了地上,負手而立,一綠一黃倒也對稱。

無觴不吭一聲,轉身朝著玉兒走了過來,直接從白澤懷里拉出玉兒就走。玉兒還沒回過神,可憐巴巴的看著白澤,等著白澤把自己抱回去呢!白澤直接對玉兒揮揮手,下一刻玉兒就再次確定自己這主子靠不住啊…………

天帝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惆悵。

「玉兒真長不大了?」

「仙根都毀了,能活著就不錯了,還指望他長大,你做夢呢?」

「以前的事兒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只記得跟我一起來了昆侖山之後的事情了。」

「那怎麼辦?」

白澤懶得跟他說那麼多,白了他一眼直接走人……

×××

縱然只有一天的時間,可昆侖山第一次辦喜事,一點都不含糊。

翌日一早,整個昆侖山就彌漫著吹拉彈唱的鼓樂聲,林寶兒一身紅衣任由莫問牽著往白澤的身邊走去,白澤激動的站都站不住了,兩只手怎麼擺都覺得不是位置,玉兒也穿著一身喜慶的大紅衣服,笑眯眯的看著兩個人越走越近。

「主上大人終于等到了,咯咯」

無觴見他笑的眼楮都彎了,用力揪了他的頭發一下,玉兒原本舒展的臉瞬間皺巴正了一團,這下無觴舒坦了,看著大堂上的一對璧人,笑了起來。

天帝站在遠處看著兩個人,若有所思。

習俗是按照凡間的一套走的,拜了天地,拜父母,兩個人都沒有親人,這杯茶就被天帝撿到了便宜,最後,夫妻對拜,禮成……

一聲禮成,惹來了眾人的歡呼。

「來晚了,來晚了……」

眾人的歡呼聲中突然夾雜了一句陌生的聲音,眾人望去,這人不是那一直在昆侖山閉關的南極仙翁嗎?

南極仙翁拎著一個小小的盒子,送到了白澤的面前。長期在昆侖山修煉的人誰不知道,這昆侖山的靈氣比天庭的還要多了一些,幾千年無人敢來搗亂,成為最祥和的修煉聖地,可都是這兩個人的功勞。

「雖說主上大人不見得稀罕,可這也是老朽的一片心意。」

白澤心情自然是極好,見有人來道喜,喜歡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當下就收了禮物。

門外的幾個人看見白澤收了南極仙翁的禮物,當下就竄了進來,整整齊齊的跪在了白澤和林寶兒的面前,林寶兒一愣,略帶詫異的看著這個人。

說是人倒是有些過了,這幾個家伙一進門就一股子妖氣撲面而來。模樣倒是不差,估計還沒有過天劫,妖氣重了些。

「恭祝主上大人和碧吟帝君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隨後就遞上來幾壇子酒,從這幾個人出現的時候天帝就被那酒惹的心癢癢,此刻拿出來了,就更勾魂了。

白澤沒動,他記得自己可沒通知這些小妖們。小妖看白澤不動,以為他瞧不上他們,一個個低著頭,有些失落。

林寶兒伸手拍了白澤一下,道︰「結界早開了,能進來的自然是昆侖上的小妖,都是自家人,不能于妖界相提並論。」

林寶兒知道白澤這是對當初妖界圍攻祁連山還記恨著呢!

白澤白了那幾個小妖一眼,道︰「自己家人怎麼不早說,害我以為是誰想來找碴的呢!」

幾個小妖無語了好一陣,覺得這人怎麼跟他們想象中的差這麼多。

白澤才不管這些人想著什麼,直接收了那些酒,轉手剛想放下,就看見天帝一臉淡然的站在他的身後,白澤偏要把酒給別人,天帝就死死的攔著,也幸好他現在化作了老人的模樣,不然讓其他人看見他這樣子還不得嚇死!

「拿去拿去,看你那讒樣兒。」

天帝轉手就把那幾壇子收到了自己的袖口里面,看的幾個小妖目瞪口呆。

「掌門,山下自稱是琉月然的人求見。」

琉月然?天玄立馬下山去請人了。

「那人是琉月王朝的皇帝,是天玄的熟人。」

莫問怕兩個人不知道琉月然是誰,立馬開口解釋。

一听琉月然是琉月王朝的皇帝,白澤立馬笑了起來,貼著林寶兒的耳邊道︰「估計一會兒有好戲看了。」

好戲?

白澤還賣了一個關子,樂呵呵的出門迎人。

這才出門,冥王閻桀就到了,玉兒直接跑去找諦听玩兒,諦听看著玉兒的紅衣服覺得好看,也央求閻桀給他做一套。

閻桀進門就察覺到了屋內的天帝,兩個人對視一眼,天帝只當自己沒看見,拿著酒壇子小心翼翼的到了一洶,喝別提多暢快。

閻桀送上了一盒黑色的盒子,白澤看也不看,直接收到了懷里。

隨後,東華帝君也到了,天帝錯愕的看著這個人,想先走,卻見東華帝君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直接給白澤道喜,最後也送了禮物。

白澤笑的見牙不見眼,林寶兒擰了他一下。

「你什麼時候通知他們的?」

林寶兒原本想輕輕松松的隨意的擺一桌酒席也就算了,誰知道他把能請的都請了。

「他昨天晚上用神吟通知人家了。」

無觴閑著沒事就加了一句,林寶兒立馬覺得丟臉死了。

神吟算是神仙之間的一種聯系方式,跟現代的電話有點相似。

「我盼的都快死了,怎麼也得昭告天下啊!」

林寶兒無語,心說你可以再高調一點……

眾人听見他的話也都是嘿嘿一笑,對于白澤這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林寶兒終于嫁給他的行為,他們倒是都習慣了。

「這個給你……」

閻桀突然從懷中取出來了一個金色的珠子,手指輕輕一碾,那珠子就碎成了粉末,東華慌忙將懷中玉清的元神取了出來,元神跟金色的粉末漸漸融為一體,最後形成了一個似真似假的身影,東華帝君將元氣緩緩的渡到了他的體內,片刻之後,玉清的身影就變成了實體。

「先生……」

林寶兒最是開心,撒手就要往玉清的方向跑,白澤抿著嘴將人綁在自己懷里,林寶兒掙扎了兩下掙月兌不開,一時間尷尬的要死。

「你干嘛?」

「你又想干嘛?」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倒是玉清直接笑了起來。

「終于修成正果了,難得難得……」

玉清恭喜,白澤的笑臉也才又回來。

「你的心眼真夠小的!」

林寶兒低聲說了白澤一句,白澤只當沒听見,樂呵呵的傻笑。

「謝了……」

東華帝君跟閻桀道謝,閻桀沉默不語,倒是玉清的眸子一下冷了許多,看著閻桀,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幾個人都納悶死了。

「二殿下,好久不見。」

這一句話讓身邊的溫度都冷了許多。

林寶兒納悶的看著白澤,白澤的眸子晶晶亮,看著兩個人似乎等著看好戲,東華帝君一個冷眸甩了過來,白澤挑眉,貼著林寶兒的耳朵邊大聲的說︰「先生不是參不透情劫嗎?某些人就給了某些人一些好處,讓那個某些人給先生安排了一初古迄今的苦難人生,自己喜歡的女人跟了自己敬重的皇子,幫了皇子登上帝位之後,皇子倒是殺了他心愛的女人,先生含辛茹苦的養大了皇子的兒子,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原來被人耍了。」

這某些人當然是東華和閻桀。

「白澤,你夠了」

東華帝君當場被戳穿,臉色難看死了,閻桀也有些尷尬。

白澤的話一點不假,東華帝君幾乎是每一次都給玉清安排了情劫,都是玉清愛的死去活來,最後不是他死了就是那女的死了,八世都是這般苦情的下場,可玉清偏偏執迷不悟,東華帝君苦哈哈的等著了幾千年都等不到人清醒。

最後直接跟冥王商量,讓冥王親自轉世做了一次人,也就是琉月王朝上一次的皇帝。

當年東華拿著奇珍異寶天天守著閻桀的時候,白澤還在昏迷,可這不妨礙他的八卦精神,照樣透過乾坤鏡看的一清二楚。

在天庭的時候玉清就認出來閻桀了,這會兒看見那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先生,今日可是我大喜的日子。」

林寶兒听了只覺得這東華帝君怎麼跟白澤一樣,傻的出奇。

玉清也沒多說,起身站到了林寶兒的身邊,直接無視了那邊的那兩個人。

閻桀一臉無辜,東華帝君面上不見聲色,心里恨不得當場把白澤剝了。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知道兩個人有過節他還請了兩個人來,他就是記恨自己要了那一對犄角。

白澤笑眯眯的,林寶兒伸手捏了他一下,警告他別過火了,白澤當中親了林寶兒一下,得意洋洋的看了東華帝君一眼,東華帝君的拳頭差一點就轟到了他的臉上。

這邊幾個人才按穩住,那邊,天玄已經帶著琉月然和太子殿下一起來了。

兩個人同時看見玉清,太子殿下當下就跑了過來,拉住了玉清的衣袖,看的東華帝君眼楮直抽抽。

「義父一去這麼長時間也不見給我們來信,我跟父皇都急死了,父皇還說要請天玄幫忙找找呢,義父真是……」太子殿下說話的時候不由帶著孩子對長輩的撒嬌,玉清習慣性的揉揉他的頭發。

閻桀和東華帝君臉上的表情都變的有些難看。

琉月然看了玉清一眼,玉清他笑了笑,他隨後就將眼神落在了閻桀的身上。

閻桀化成凡人的時候容貌還是有些不同的,可琉月然與他在一起了三十多年,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來問題來。

「二哥……」

一聲二哥讓太子殿下也扭了臉,看見那人的容貌之後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玉清直接拉著他,不給他後退的機會。

閻桀看著太子殿下的臉,貪戀的讓太子殿下都有些招架不住。

太子殿下扭臉扶著玉清就往大殿里面走,閻桀伸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你們都先進去,我們再等等太白。」

白澤直接將幾個人都送到大殿,莫問一看白澤這模樣,心里大概就猜出來了幾分,帶著眾人就往大殿走。

林寶兒還在震驚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寶兒瞧著那幾個怪異的人,直接開口問。

白澤笑的賊兮兮,道︰「太子殿下是閻桀轉世的時候生的兒子,東華帝君為了讓玉清死心,是出了狠招,讓閻桀殺了自己的一個孩子和孩子的娘,也就是玉清喜歡的女人,玉清幾次舍命才護著這個孩子長大,所以你遇見玉清的時候他才會那麼淡然那麼從容,甚至算是生無可戀。」

「那你叫他們來干嘛?」

若是先前還覺得白澤是顯擺,現在就明顯覺得白澤有點心思在里面了。

「你想啊,玉清跟東華的關系不好了之後就會跟著我們,那太子殿下就會跟著玉清,到時候東華帝君和閻桀就也會跟著我們,清越想要對付我們的時候,我們不就多了幾分把握。」

「就算不這樣他們也會幫忙的!」

「哼,咱們受難的時候,他們倆都在那里?東華這次救你還要了我一對角呢!」

說到這林寶兒就明白了,合著最關鍵的原因就是東華帝君幫忙的時候順便要了他的一對角。

「那角你留著也沒用,掉了不是還能長嗎?」

「什麼啊,我長這麼大容易嗎,再說,就算能長那要多久才能長到現在這樣大,我就是不爽給他,那個小人。」

林寶兒直接笑癱在了他的懷里,白澤看她笑的開心,也不管她是不是嘲笑他,就跟著她傻笑。

「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太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了過來,白澤嫌棄的推開他,兩個人這才看見,太白的身後還站著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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