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迎著林寶兒淡淡一笑,頓時讓人如沐春風,眉眼微微低垂卻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白澤對這個人的到來明顯有些不滿意,略帶冷漠的看著那人。
那人到不是旁人,正是這次救了林寶兒的暮煙。白澤可不記得自己曾經邀請過這人。悌
白澤其實對這個暮煙的感覺一直都很差,但是卻知道林寶兒和暮煙的關系好,好到很多事情她可以不跟他說卻可以跟這個暮煙說。暮煙絕對比清越更膈應geying白澤。
清越最起碼是正大光明的競爭,可這暮煙倒好,從一開始就佔據了林寶兒最好朋友的位置,死死不肯讓開,每次林寶兒有難的時候還都不願意牽扯他,這讓身為林寶兒正牌相公的白澤情何以堪?
這暮煙對林寶兒也是極好,這麼多年,只要是林寶兒交代的事情幾乎從來沒有辦砸過,可越是這樣越是讓白澤對這個人仇視的很。悌
可這暮煙的身份也特殊,就算是碧吟當年也對暮煙諸多顧及。這兩個人若不是必要,絕對是相對無語,一句多余的話都不多說。
「怎麼,不歡迎?」諛
暮煙抬眸,白澤立馬扭臉,心說我就是不歡迎你怎麼著了?
林寶兒伸手捏了白澤的腰身一下,白澤委屈的看了他們一眼,最後不得已換上了笑臉。
「怎麼會不歡迎,你能來我真是感激涕零……」諛
白澤皮笑肉不笑,暮煙一口氣沒忍住,當下笑了出來,白澤的臉都黑了。
林寶兒白了白澤一眼,直接請暮煙進去,對白澤理都不理,白澤對著暮煙的背影就做了一個鬼臉,太白的雙手搭在白澤的肩膀上,看著白澤氣嘟嘟的模樣覺得好玩,白澤扭頭就想咬他,太白立馬跳開。
「嘖嘖嘖,真不知道寶兒是怎麼瞎了眼要嫁給你,真是……」
「你說什麼?」
白澤正惱著呢,太白還直接往火口上撞。太白瞧著他那模樣,當下笑成了一朵花。
「想不到你還是這麼小心眼,哈哈……」
「你給我滾,老子不歡迎你……」
「不知道是誰半夜三更的說自己要結婚,讓我們馬不停蹄的過來,話說,現在天庭還亂成一團,處處都是找林寶兒的人呢!」
「老子後悔請你了不行啊?」
「那你後不後悔我帶的這個東西啊?」
太白晃了晃手上的東西,白澤立馬奪了過來,揭開這小瓶蓋就要去聞,太白忙攔住他。
「這東西怎麼敢亂動。」
「那你趕緊放我們房間里,快快快,別給寶兒發現。」
白澤陰笑兩聲,推著太白就走,太白樂呵呵的直接往天池走去,白澤笑的眼楮都睜不開了。
大殿里面,大多數人已經到了,等到太白和白澤進門,大家就往後殿走,宴席設在後院。
昆侖山雖說是道士,但是吃的卻是葷菜,林寶兒對這些本就沒有在意,遇見白澤更是不聞不問,導致了昆侖上的人基本不把自己當修道人看,所謂酒肉穿腸過,帝君心中留嘛!
林寶兒和白澤那一桌子上坐著玉清,琉月然和太子殿下,莫問,無觴,玉兒和諦听,他們和昆侖弟子一樣,吃的都是精致考究的宴席。
變了樣的天帝,太白,言桀,暮煙,東華帝君,這幾個都是修仙的,帶上天玄,和南極仙翁坐在一起,吃的都是實打實的素齋。
天帝和太白眼巴巴的望著其他人吃的葷菜,再看看自己面前的青菜,真是覺得難以下咽,白澤晃了晃自己夾住的龍蝦,在太白和天帝的面前轉悠了一圈,最後穩穩的落在了林寶兒的盤子里面。
「你……」
兩個人瞥了他一眼,惹的這邊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暮煙淡然的看著白澤和林寶兒,唇角帶著笑,眼楮里卻有些淒苦,這兩個人一舉一動都牽連著對方,不管做什麼事兒,都會彼此對視一眼之後才動手。
可就是那一眼,就是滿滿的情意。
他們之間,早就沒有其他人介入的縫隙。
他端起酒杯,不自覺有多喝了兩杯,林寶兒扭頭看了過來,暮煙忙給了她一個笑臉,林寶兒也跟著笑了笑,隨後又看著白澤耍寶。
林寶兒的眸子一轉,暮煙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低頭一杯一杯喝酒。
太白撞了暮煙一下,暮煙抬眸,眸色之中的淒苦來不及收起,被太白逮了一個正著。
「都說不要你來,你還來,真是自找苦吃。」
「不管如何,這是她的大日子,我總要來的。」
太白不屑的看了暮煙一眼,罵了一句︰「有毛病。」
暮煙苦笑,他可不就是有毛病嗎?明知道他們中間沒有他容身的余地,明知道啊……
明知道的東西太多,可忍不住也太多。
這一世只要能看見她得了幸福,那便是好的,即便是這幸福跟他沒有關系。
白澤和林寶兒兩個人開始敬酒,一桌一桌,一個人一個人的開始敬。
眾人嘻嘻哈哈,無觴甚至還像模像樣的給了一個紅包,白沾了他倆的便宜,誰不知道只有長輩才給紅包呢!
白澤當場就要拆開,結果從紅包里面飛出來一個鱗片,晶亮晶亮的,透著陽光看過去,卻又發現透著淡淡的青色。
「這真是寶貝了,也虧你舍得。」
這東西可是無觴的鱗片,雖
說不一定有什麼法力,但是削鐵如泥,到時候給他家孩子做一個小匕首什麼的,絕對好看又實用。
「不過是上次蛻皮掉的,你要是要,我還有好多呢!」
無觴淡然的喝酒,白澤憋的臉通紅,就知道這人絕對不安好心。
「我們能要嗎?」
玉兒和諦听齊齊的開口,都覺得這閃亮亮的好看。
「等下次吧!"
無觴開口有些尷尬,白澤掩嘴偷笑,這人就是嘴硬,沒想到他倒是還記得當年兩個人打賭的事情。
那個時候年紀小,就說說若是先成婚,就要送自己額頭上的,白澤說的是額頭上的一對角,無觴就是這一塊無堅不摧的鱗片。
玉兒和諦听一听沒希望,有坐在一起笑眯眯的討論其他事情,一會兒瞧著天帝變成的老頭子哈哈大笑,一會兒又瞅著哪個昆侖弟子衣服爛了一個小洞,自始至終都都是眉眼帶笑。
閻桀的目光始終落在太子殿下和琉月然的身上,琉月然和太子只顧著跟玉清說話,偶爾就是看見閻桀也只不過是淡淡一笑。
閻桀自知這是他欠他們的,也沒強求。
白澤端著酒到了天帝面前,正準備直接略過去,天帝倒是自己站了起來,攔住了兩個人。
天帝說著恭喜的話,林寶兒倒是無所謂,可白澤就恨不得把他直接丟回天庭上去。
他們能不能太平就全看他的兒子們是不是消停了,他還有臉說讓他們百年好合!再說百年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這不是明白的詛咒他們不能長遠?
天帝只當沒看白澤的表情,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玉鐲,遞給了林寶兒。
「我師傅去的早,也沒什麼可以留下的,這個就當是他老人家送給你們的成親禮。」
那東西一拿出來就讓身邊的幾個人都愣住了。無觴的表情最是難看,東華帝君倒是審視的成分多一點,閻桀震驚之後就低下了頭,輕抿了一口酒。
一些年紀尚輕的人看不出來這是什麼,只覺得這塊玉的成色極好,只要看一眼,似乎就能把人的吸進去。
這玉鐲的確是好東西,好的足夠讓這六界震驚。
當年盤古開天地的時候就留下了幾件事神器,這個算是其中一個。另外幾個他們可是至今都不曾見過呢!
「這東西我們不需要。」
林寶兒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剛想接住,白澤就直接推到了外面。
「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帶著總是不好,現在有你媳婦替你看著,我也算完成了我的責任。」
天帝說的在理,林寶兒在確定了白澤真的是賭氣的成分比較多之後就伸手接住了那玉鐲。玉鐲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直接從變大扣在了林寶兒的手上,天帝眯著眼楮的看著那東西,嘆了一口氣。
「好歹我也養了你這麼多年,怎麼就不見你跟我這麼親近……」
那玉鐲也不曾搭話,就只是慢慢變成了溫熱。
天帝諧謔的看著了白澤一眼,白澤直接無視。
天帝自然是不計較的,林寶兒也無所謂。
兩個人朝著下一個人走去。
給太白敬酒,太白不知道趴在白澤耳朵邊說了一句,白澤立馬紅了臉,怯生生的看了林寶兒一眼,林寶兒蹙眉,一腳踩在了太白的叫上,太白大叫了一聲。
「這人以後就是我的了,再欺負他,這就是下場……」
林寶兒邪魅的看著太白,太白錯愕,白澤激動的一把抱住她就要親,林寶兒一手擋住他伸過來的嘴巴,眾人大笑。
「寶兒,你學壞了……」
「那不都是被你逼的?」
太白一听這話,就差咬著手帕控訴林寶兒了,林寶兒了挑眉,太白眼看著他們護短,就扭頭看著天帝,天帝正喝酒,看見太白含淚的目光,一口酒就噴了出來,直接吐到了東華帝君的身上。
東華帝君的臉瞬間黑了……
太白立馬安生了,悄無聲息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多說一句話,東華帝君白了他一眼,太白就差瑟瑟發抖了。
其他人笑的張揚,此刻倒是早已沒有了身份的限制,在座的人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這一對新人的朋友。
林寶兒對著暮煙舉杯,暮煙含笑迎著,或許是酒意太重,以至于白澤輕易就發現了他隱藏多日的愛慕,白澤的手臂不由的收緊,林寶兒卻好不意外。暮煙忙收起了那貪戀的眼神。
「祝你們,千年,萬年都如今日一般。」
暮煙中間頓了一下,低頭似乎是要平復心情,林寶兒的目光有些閃爍,抬頭看著白澤,見白澤一臉不安,就輕手拍了拍他的手。
暮煙抬頭,又是那一派晴明。
「白頭偕老,舉案齊眉。」
林寶兒與他踫杯,兩個人仰頭飲盡。
多有人都看出來了今日的暮煙不對勁,太白收起了自己的笑臉,有些擔心暮煙會忍不住說些什麼。
可暮煙飲完酒之後就穩穩的站著,林寶兒卻突然伸手抱住了暮煙,所有人都驚住了。
白澤的面色一下子冷了許多。
暮煙雙手都不敢動彈,就這麼怔怔的讓林寶兒抱著。
整個人宴席上靜的嚇人,白澤的拳頭緊握著,似乎下一刻就能不受控制的伸出來,天帝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白澤扭臉不去看他們。
許久,林寶兒才松開他,後退了一步,對著暮煙行了一個禮。
「謝謝你,伴了碧吟千年,可碧吟已死,現在,求你忘了她。」
這一句明明不算嚴重卻差點逼出來暮煙的眼淚,暮煙淡淡的笑著了,情緒在這一剎那變化了不知道多少遍。
「我會的,一定會……」
林寶兒含笑的看了暮煙一眼,暮煙也給了他一個溫暖的笑臉,可這笑容里,已經是雲淡風輕。
林寶兒伸手拉住白澤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兩個人對視,林寶兒見白澤緊蹙眉頭,就輕手推開了他的眉峰,道︰「大喜的日子,皺眉做什麼?」
白澤此刻倒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個女人,連拒絕都顯得這麼溫柔。害他擔心了半天。
「敬酒,敬酒,那些人還欠著咱們紅包呢!」
白澤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回了神,隨後都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的擁抱之後,暮煙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林寶兒和碧吟一樣,做事從來都冷酷的讓人心疼。
她既是決定了跟白澤成婚,就要白澤放心,她斬斷了自己身邊的所有因緣,就為了求白澤一個安心,為此,她不惜傷了暮煙的心,強迫那人忘了她。
若說白澤為了等她是用心良苦,那林寶兒為了白澤就是義無反顧。一樣的人,一樣是玉石俱焚的熱烈,看似深情,卻也是最無情。
只因為,這兩個人把能有的溫情都給了對方。
這兩個人,只能在一起。
若是分開,只怕……
這是所有人看見兩個相攜的大紅背影唯一的感覺,這兩個人早已經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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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是白澤盼了幾千年的,不等酒席散去,白澤就借口醉了,拖著林寶兒回了房間。
林寶兒只當他是真的醉了,扶著他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結果白澤一進門就直接關上了門,拉著林寶兒就要親上去。
林寶兒一時不查,被吻了一個正著。
以前還是偷吻的時候白澤就沒有客氣過,現在名正言順了更是毫不忌憚。
林寶兒的手輕輕抵著白澤的胸膛,點起腳尖回應他。
白澤正欲往下,卻听見一聲細碎的叫聲,林寶兒立馬將人推開,臉羞的都成了紅色。
四下瞧了瞧沒看見人,白澤本打算繼續,卻見手上的鐲子也變成了紅色。
白澤長出了一口氣,他都忘了這個小東西了。
白澤伸手就要把那桌子從林寶兒的手上拿下來,卻見那鐲子反而越來越近,最後疼的林寶兒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什麼東西?」
這小東西要不是沒動靜,林寶兒都忘了天帝送了這麼一個東西。
「我師傅的坐騎吧!或者說武器?反正就是挺能打的。」
「啊?」
林寶兒心說這好東西天帝自己不要送給他們,隨後又想到天帝那個性,估計他覺得帶著這個小東西,還不如兩瓶桃花釀好呢!
「你下來,我不打你。」
白澤立馬收起來了剛才凶神惡煞的模樣,拿出對于玉兒的那一套對付這鐲子,誰知鐲子完全沒有反應。
「估計這麼多年不動不會說話了!」
誰知那鐲子下一刻就變成了一條七彩的小龍,在兩個人的頭頂盤旋了兩下之後,化成了一個小姑娘站在兩個人的面前,一臉冷然的不屑的看著白澤,那一身大紅的衣衫穿在她身上,愣是多了幾分冷艷的感覺。
這種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態度倒是跟無觴有些像。
「我是不想搭理你,色鬼。」
這姑娘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模樣,說話倒是一點不客氣。
白皙的小臉上都是對白澤方才行為的鄙視,可臉卻不爭氣的紅的,估計也沒見識過男女之事,羞得。
「你說你,玉兒長不大情有可原,你也長不大。」
白澤一看著小姑娘還是元來的模樣,立馬開口調x戲了一句。
「我這是嬌小,你懂不懂?」
小姑娘回答的相當不屑。
「好好好,你是嬌小,你最可愛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人,成了吧!對了,天池里面泡著一條小金龍,可好玩了,你跟他玩去,我跟你嫂子還等著洞房呢!」
白澤對這小姑娘說話明顯比對玉兒客氣,小姑娘一看白澤還挺上道,就直接跑天池去了。
白澤直接關上門,順手上了結界,這結界雖然不算強,可也能告訴那些外面的人,他們這是有正事兒要辦了,那些人都速速散去!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長眼,明知道是結界還沖了進來,愣是要給這倆人道喜。
這人不是旁人,就是那被玉清冷落的幾乎直接無視的東華帝君。
此刻他怎麼就瞧著這倆人的大紅衣服那叫一個礙眼,倆人的濃情蜜意那叫一個難受,一個個的全是刺激他。
他就想著,反正我不好,你也別想好,今天玉清不搭理我,我就鬧你們的洞房。
白澤可愁死了,心說這成親怎麼就這麼一波三折,他還等著洞房呢,惡靈速退啊………………
「你帶著東華出去看看吧!」
林寶兒捂著嘴巴偷笑,白澤無奈的看了東華帝君一眼,拉著他就往外走。
不知過了多久,林寶兒都有些困了也不見有人回來,望著一眼窗外的天色,這怕是已經後半夜。朱紅的蠟燭已經燃燒了大半,那人卻依舊未歸。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了。
林寶兒原本懶洋洋倚靠著床柱的身子連忙坐正,抬眸看著那人微笑。
洞房花燭,此刻才正開始。
白澤走進房內,見心間上的人兒垂首端坐在床沿上,難得安靜的模樣,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這人,往後就是他白澤了,即便是生,她都是他的妻。
這種感覺,好的讓白澤有些受不住。
走到床沿邊,一手輕挽紅色寬袖,一手輕抬撥開了擋在林寶兒面前的珠簾。
兩兩相望,便是地久天長。
跳躍的燭火中,映照著她姣好的容顏,竟別有一番風情。
坐在床沿上,握住寶兒膝蓋上冰涼的小手,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相視一笑,卻又突然撇開視線。
少了旁人的嬉鬧,多了幾分靜謐,兩個人居然能听見彼此的心跳聲。
白澤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站起來走到桌子前,拿起酒壺,將清澄的酒液注滿兩個杯子,隨後,一杯遞到林寶兒手里,一杯緊握在自己的手里。
林寶兒的臉上難得浮現少許紅暈,白澤不由看痴了。
這一幕,這一景……
就連做夢,他都在想,如今,總算是實現了呵!
諾大的房間,霎時安靜的只剩下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
白澤舉杯,林寶兒輕輕挽過他的手臂,對視一眼,仰頭飲盡!
「這就算是合巹酒了,喝了這酒,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白澤看著酒杯傻笑,總覺得這樣才算是完成了全部的禮數,林寶兒才真正的屬于他白澤了。
「是了,以後想跑都跑不了了。」
林寶兒笑笑,滿是溫情,白澤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好似想要將她這一刻的模樣印在心上。
「今天,暮煙的事兒,謝謝你!」
林寶兒的用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比任何人都感動,到了此刻,他才真覺得,這不是夢,林寶兒就在眼前。
「我的心小的很,都給了你,就沒有容得下旁人的機會,若是那樣耽誤他,我情願斷的干干淨淨。」
林寶兒,從來都是這般決然的人。兩個人相視一笑。
白澤突然伸手,挑起林寶兒的下顎,略帶戲謔地道,「娘子,今日也累了一整天,我們早點歇息?」
「林小寶,你膽子肥了啊,敢調x戲我!」
林寶兒拉開他的手,抬眸,卻對上他晶亮的紫眸,隨即意識到什麼,小臉羞得通紅。
白澤神情一滯,隨即低低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林寶兒開口,話語中卻帶著幾分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嬌嗔。
「喲,這就開始管制為夫了?我高興,還不讓我笑了?」白澤挑眉道,倏地蹲,抬起她的腳,就開始月兌那紅色的繡花鞋,語氣中也多了幾分認真,「寶兒,今天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了!」
屋里,片刻,寂靜。
不知為何,林寶兒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知道,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為女子拖鞋,在古代本就不易,即便是天庭也是男尊女卑,不曾變更。
更何況,他還是那高高在上的上古神獸,放眼望去,這六界之內,能讓他低頭的人,又有幾個?
她也知道,他們之間,是幾世情緣……
可從來沒想到,他竟可以為她做到此步!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白澤抬頭,看見林寶兒眼里氤氳的霧氣後,一下子就慌了,「寶兒,你……你別嚇我!」
「我沒事,」在白澤還未站起身時,林寶兒略帶粗魯地擦了擦眼角,笑了笑,移開了他握在手心的腳,「這種小事,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堂堂七尺男兒,于理不合……」
驀然地,白澤似乎明白了什麼。
在心里暗罵她傻瓜,無奈地聳了聳肩,一把扣住林寶兒的腳踝,快速拖去她腳上的繡花鞋。
「沒什麼于理不合的!娘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況,只是月兌鞋子這麼點小事!寶兒,除了你,與我而言,就沒有任何事兒,是大事。」
林寶兒歪頭靜靜望著正輕柔為她拖去鞋襪的男人,心一軟……
今日的他,到底是有些不同的,即便還是如同往日一般插科打諢,可他的心,卻安定了,臉上的笑顏,也真心了許多。
林寶兒恍惚之間,白澤已經站起身,在跳躍的燭光下,高大的身影投射下的陰影,完全把她覆蓋住……
那只原本被他護在懷里的小雪貂,現在都已經比她還高許多呢!
林寶兒咧嘴一笑,在白澤錯愕的目光下,站起身,摟上他的脖子,「吧唧」一下印上他的薄唇。
白澤一愣,被巨大的驚喜包圍著,一時間竟沒有回過神。
「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傻子,傻的都不透氣了!」
林寶兒輕笑一聲,這次絲毫沒有猶豫,深深地吻上她的唇瓣。
幾分試探,幾分青澀,卻又幾分認真。
兩人的氣息完全融合在一起,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也自然而然充斥著她的鼻翼,格外的心曠神怡。
林寶兒正閉著眼楮享受著四片唇瓣想貼,美好的時光時,只感覺腰間纏上一只鐵臂。
「娘子……」
白澤雙眼迷離,粗喘著,望著林寶兒,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著她,好像又在克制些什麼。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林寶兒微微一笑,她手臂攀著白澤脖頸的時候,都要吃力地踮起腳尖,見他這反應遲鈍的模樣,干脆直接掛在他身上,俏皮地眨了眨眼楮,「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洞房花燭夜……
洞房……
耳邊,林寶兒的聲音似乎還在繼續著,白澤的身體,卻像瞬間被點燃似的,抱著林寶兒,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快速欺上她的唇瓣。
他的吻,像狂風暴雨般激烈,帶著熾熱的感情,狂野而霸道,吞噬她的呼吸,碾過她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關,纏綿推送著他的香舌,瘋狂地汲取她口腔里所有的蜜汁,粗魯的動作,也不怕弄疼林寶兒,只想把自己的感情,透過這個吻,通通表達出來。
「寶兒……寶兒……」
手從她的後腦勺移到腰肢,兩人身體幾個移動,雙雙倒在紅色的喜床上。
「哈哈……」
「你笑什麼?」
「小寶,你真的可以嗎?我怎麼覺得……」
林寶兒對白澤的印象,始終都維持在可愛那麼層次上,縱然是喜歡他,可也總覺得這個人,還是小孩子一般。
「你會後悔你說了這話!」白澤黑著臉看著一臉媚態的林寶兒,幾乎是硬生生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娘子,為夫會用行動告訴你,我很行!」
林寶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可臉上的幾許紅暈還是出賣了她。
然後……
林寶兒的衣裳被他溫柔地一件件地褪去了……
然後……
他又把自己也給月兌了個精光……
再然後……
他緩緩地把她壓倒在了床榻之上……
兩人的距離太近,近得可以看見他眼里小小的自己。
額頭滲出少許的汗珠,她,似乎也越發跟著緊張了。
「小寶……」
本來沒那麼緊張的,可現在倒是緊張了,莫名其妙地,就是說話緩解一下氣氛。
白澤挑眉,望著身下的人輕輕應了聲,「嗯?」
「啊?」被他這俊美無雙的臉孔迷惑,半晌,才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
似乎意識到什麼,白澤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嘴里噴灑出來的熱氣霎時全撫在她的臉上,癢癢的,麻麻的……
察覺到他戲謔的視線,林寶兒只覺得丟臉。
這都認識多久了,怎麼還……?
惱怒地抬手,正要拍了拍過分滾燙的臉時,手卻被他鉗了個正著,在林寶兒詫異的目光下,白澤拉起她的小手輕輕地拉放在鼻邊聞了聞,隨後雨點般吻留落在她的手背之上……
「你……」
林寶兒羞急,他這些招數,究竟是哪學來的!
林寶兒又怎麼會知道,白澤為了這一天,不知道看了多少小畫冊,請教了太白金星多少次。
「娘子,我又哪里讓您不滿意了嗎?」
白澤說道,又擺出那副無辜純良的模樣,紫色的眸子亮晶晶的,透著那麼一股子處處可憐。林寶兒張了張嘴,正想說話,白澤卻已經再次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我知道娘子對我什麼都滿意……」
白澤笑眯眯地道,男人對于這種事,似乎天生就會,在吻著林寶兒後,雙手也不閑著,在她身體磨砂著、輕撫著。
「嗯……」
顫栗的嬌軀,還有無意間溢出唇瓣的呻間隔吟,對于白澤來說,都是莫大的鼓舞。
情難自制地……手上的動作越發用力了起來,唇瓣也離開林寶兒的稜唇,開始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往下……
「小寶……」體內的異樣來的太強烈,讓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林寶兒輕喘道,哀求般望著白澤。
她不好受,白澤又怎會好受呢?
食指豎在她微啟的嘴唇中央,帶著沙啞道,「噓!別說話,慢慢感受我就好……」
或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林寶兒也沒有多說,乖巧的點了點頭。
「寶兒,你……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白澤的聲音,帶著連他自己都不易發覺的顫抖,隱忍的汗漬,滴落在她的胸口,暈開一朵朵妖艷的花朵,卻灼的她肌膚火辣辣的疼。
他,在憐惜她。
哪怕,是這麼關鍵的時刻。
驀然地,有些心疼這樣子的白澤。
或是失去過一次,他的愛,總是那般小心翼翼,那般仔細體貼地讓人想要落淚……
緩緩闔上眸子,指尖,描繪著他精致的輪廓,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不知倦怠,爾後,雙手抱著他的腰,主動迎上身子……
她能感覺到他的僵硬,也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被撕裂開的疼痛……
朦朧中,似乎看見,那陌上的花,開了,苦苦等了千百年的歸人,到底還是回來了。
林小寶,謝謝你,從不曾放棄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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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林寶兒睜開眸子,就瞧見白澤瞪著一雙大眼望著她,林寶兒起身給了白澤一個吻,白澤立馬抱住他蹭了蹭,昨天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大男人形象,瞬間倒塌。
屋內,還有昨日未曾散去的香味,昨日不曾察覺,倒是現在聞出來不對了。
「什麼時候你有這情趣了?」
林寶兒懶洋洋的看在白澤的胸口,昨日是初次承歡,總是有些累的,現在眯著眼楮都不願意睜開。
「太白說這個可以增加氣氛,嘿嘿,效果不錯,回去還的謝謝他!」
林寶兒失笑,這種燻香確實有點催情的效果,但是若真是情動,還是因為眼前這人,也罷,跟他說了他也不會信,以後有的是機會。
兩個人正欲情話綿綿的說上幾句,就突然察覺整個屋子都動了起來,林寶兒蹙眉,白澤更是惱火,心說這那個不識趣的,大早上饒人清夢。
白澤信手穿上衣服,將林寶兒安置好就出去了。
『難為死我了………………求個花花的,留言,你們,一定要給我個回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