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月就納悶了,這會兒不是應該抓狂的想要追出去才對嗎?怎麼好像沒事兒人一樣,還準備睡覺去?娘親不喜歡爹爹了是不是?
「你爹爹是自願走的,又不是我逼著他走的,我追出去做什麼,想回來的時候不是自然就回來了嗎?」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睡覺……」
林寶兒一手抱著一個小女圭女圭,不偏不薄的,閉上眼楮就準備睡覺惚。
兩個小家伙眨巴眨巴眼楮,盯著林寶兒,林寶兒只當自己沒感覺到,小花卷受不了了,直接捏住了林寶兒的鼻子,叫道︰「爹爹會有危險。」
林寶兒不想睜開眼也得睜開了,最後看著小花卷那一臉愁雲的模樣,笑了笑︰「就是因為有危險,我們才不能去,爹爹就是為了護著我們才出去的,我們要做的不是去尋他,而是保護好自己,在你爹爹需要的時候,不見不拖累他,還能幫他一把,其他的,就不是我們關心的了。」
林寶兒說話早就沒有了原先的輕松,白澤臨走把自己的佛骨都帶走了,若是她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那就枉費他們認識這麼多年溫。
他這人有時候讓人哭笑不得,可終究,不曾做過什麼石破驚天的大壞事兒,這最起碼說明,他自己還是有分寸的。
答應了不論如何都要相信他,林寶兒自然會說到做到。
「娘親你們好奇怪。」
小花卷此刻滿是疑惑,以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緊張的半死,可現在爹爹都出去送死了,娘親居然還笑的出來。
「等到你找到那個值得你托付的人,你就會知道,娘親此時一點都不奇怪。」
因為彼此信任,所以絕對相信,他不會出事兒,不顧就算是死,不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陪著他就是了。
「我以後也會相信清越的。」
小花卷堅定的點頭,惹來了林寶兒的一陣嬉笑。
三個笑夠了,才都躺下來,準備睡個回籠覺。
等到兩個小女圭女圭都睡著了,林寶兒才睜開眼,看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都說冥界是一片黑暗的煉獄,可到了這里的人才知道,這里與其他幾界並無不同,一樣會有日出日落,一樣會有季節更替。
這里的景色甚至要比人界還要好一些,那大片大片的荼蘼花,開的美艷,那清澈的月復水河將整個冥界都環抱住了,空氣之中處處都透著清新。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奈何橋上,三生石旁,總會有人哭,有人笑。
林寶兒曾經不信鬼神,可如今便信了,若是此次真的過不去,那三生石上,可會有她和白澤的過往?
想到此處,林寶兒不由有些惆悵。
伸手模模兩個孩子的額頭,見兩個人都睡的安穩,這才笑了起來。
他們,早就無路可退了不是,只能往前走。
他別的不求,只盼著瑾月笙歌往後能少走幾條彎路,少經歷幾次情結,這便夠了……
××××
幾個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東華和玉清已經坐在外廳等著了,見三個人出來,玉清直接站了起來。目光最後落在了小瑾月那段了的尾巴上,臉色十分深沉,東華帝君趕忙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玉清才恢復過來。
「先生什麼都別說,不怪先生。」
林寶兒一看玉清的表情就知道玉清肯定是來道歉的,東華帝君聞言,居然對林寶兒露出了笑意,真是難得啊……
小瑾月直接就飛到了玉清的身邊,圍著他轉悠了兩圈,咯咯直笑,笑的玉清自己都不知所措了。
最後小瑾月直接撲到了玉清的懷里,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蹭蹭他的胸膛,撒嬌了。
玉清趕忙伸手抱住他,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小東西,他記得自己不曾跟他親近過,怎地今天這麼熱情。
「娘親,先生身上有香味。」
「香味?」
小花卷也拉著玉清的衣服聞了聞,也沒聞見什麼香氣啊。
「就是書的香味,可好聞了,你再聞聞。」
說著小瑾月就蹭到了玉清的脖子上,使勁聞了聞,還想感嘆兩句,就直接被的東華拎了下來,心說這小子還沒長大呢就知道佔便宜了,長大了還了得,白澤兒子就是跟白澤一個德行啊,不妨不行。
玉清看著小瑾月笑了起來,道︰「瑾月喜歡讀書?」
「喜歡的,先生要教我嗎?」
「若你願意學,自然是教的。」
小瑾月一個打滾就從東華身上滾了下來,落在玉清的身邊,抬眸看著玉清,深深的鞠躬,結果沒有尾巴站在地上,差點栽跟頭,玉清趕忙保護他,把他護在懷里。
小瑾月回頭沖著林寶兒扎了一下眼楮,笑的跟偷吃到油水的小老鼠一樣得意,林寶兒心里當然明白,這孩子只怕是也看出來玉清對他歉意頗深,才出了這個招數的,這孩子總讓人覺得聰明的過頭了,鬼機靈似的。
兩個孩子,基本上就是兩個極端的性格,一個樂呵呵的見誰都笑,一個冷靜的見所有人都是冷著臉,這性格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你的那個六陣圖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東華帝君眼看身邊的人笑了,心情也好了許多,自然就有空管其他的事兒了,林寶兒心里一陣鄙視啊,心說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得了,就怎麼就能當了神仙,怎麼就能讓萬人敬仰,根本一個個都自私的厲害。
不是神仙什麼的都清心寡欲,不問俗世嗎?這兒女情長的到底是為什麼?神仙不都說要胸襟開闊嗎,這小心眼愛記仇的性子怎麼要的?
東華帝君沖著林寶兒隱隱一笑,林寶兒瞥了撇嘴,還是乖乖的把那六陣圖拿了出來,順便跟東華講解了自己看了這麼長時間的心得。
東華帝君畢竟馭皇仙人門下,看這些東西明顯比林寶兒順暢許多,林寶兒有些糾結的地方他一眼看過去就直接解決了,林寶兒不由感嘆自己到底不是親傳,這就是差別。
「白澤呢?」
「走了。」
「去哪里了?」
剛才還聚精會神的看著六陣圖的東華立馬扭頭看著林寶兒,林寶兒倒是不在意,繼續看著圖解。
東華帝君直接指著六陣圖最重點的那個位置,這一點林寶兒之前也注意到了,不管陣型是如何變化的,這個人都是在最後後方的那一個,其他五個人基本上是把這個人圍起來的。這個位置,是白澤的位置,這一點,是絕對不容質疑的。
白澤本就不是能貼身戰斗的戰士,他的治療要比自己的攻擊力好的多,他就是所有人的靠山,只要白澤不到下,他們就一直都有希望。
「他走了,誰來這個位置?」
這麼說起來,還真沒有什麼人是合適的,碧溪雖然是女媧一族,可也屬于攻擊比較好的,跟林寶兒差不多一個屬性的,到時候肯定顧及不到他們,再者說天帝估計也不可能會讓碧溪參與,畢竟這事兒玄乎,一個弄不好把碧溪搭進去,天帝就可能跟灰鷹一樣瘋了。
這陣法是師傅留下里的,師傅自己多偏愛白澤誰都看得見,對白澤的歷練修行也從來都是不曾懈怠,為的就是讓白澤能護著他們是兄弟幾個安全,灰鷹自然比誰都清楚師傅的用意,要毀了他們,第一個就是毀了白澤,這他自然也清楚。
白澤啊白澤……
「你怎麼也不攔著他?」
「為何要攔著?」
東華帝君剛想發火,就見玉清的冷眼已經過來了,當下就收斂自己的脾氣。
「就算我留下他又如何,魔性除不掉,他就遲早都會成為灰鷹的工具,與其到時候他的趁著我們不備出手,還不如直接把他放在對立面。」
東華帝君自然知道林寶兒說的不無道理,他也是著急。都著急糊涂了。
「我跟哥哥一起代替爹爹。」
小花卷話說擲地有聲,一屋子的大人全部看著她,小瑾月也從玉清的懷里下來,落在了東華帝君的面前。
「對,我們代替爹爹。」
東華帝君看著堅定的兩個小女圭女圭,再看看林寶兒,似乎等著林寶兒的首肯。
林寶兒的眸子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兩個人鄭重其事的對林寶兒點頭,道︰「我們都可以的,我們會幫爹爹的忙。」
估計今天就這一更了,王爺晚上才能回家,親們別等了,咱們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