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的嬌呼了一聲的靳月輝,略微掙月兌開了我的懷抱,伸手從衣內掏出一枚上面刻有‘令’字的黝黑鐵牌︰「看!月輝已經從什麼車將軍靳明那里要來了令牌。我要啊手打小說網公子及公子屬下之人,同護衛月輝的宮衛交換了服飾,就可隨月輝一同去見‘那人’了!公子放心!跟隨月輝身邊的宮女、宮衛都是月輝的貼身之人,不會走漏一點兒風聲的!」我忙點了點頭︰「好!有勞月輝了!」
平陽城西,一座較偏僻的宅院內,就幽拘著被擄來平陽的小皇帝司馬業。我同毛寶及麾下的幾名護衛,換成了護衛靳月輝的宮衛的衣甲,跟隨著靳月輝‘太子妃’的彩色大轎來到了宅院門外。由于靳月輝是以正式的名義前來見小皇帝司馬業的,因而出行的規格與之前的靳月影大相庭徑,彩色的八抬大轎、前面還有人鳴鑼開道,宮女、護衛一大群、前呼後擁的排場頗大!
宅院的周圍持戈甲兵有好幾列、警戒得十分的森嚴,高高台階上、陰森森的漆黑大門緊閉。一名靳月輝貼身的宮女拿出了哪枚鐵牌,上前去同一名小校模樣的軍官進行交涉。很快,一陣高亢的‘太子妃駕到’的傳呼聲響起,守衛宅院的甲兵們低首、持戈、肅立,黑漆漆的的雙扇大門‘霍然’洞開。
大轎內傳出了靳月輝的一聲嬌呼︰「起轎!」大轎悠悠的抬起、直接拾階而上向大門口抬去。我同毛寶等扮作護衛的人,也跟隨著大轎參雜在真正的護衛、宮女中間擁護著大轎進入了庭院。
側耳偷听著這里的守衛軍官隔著轎簾兒向靳月輝這個太子妃的稟報,以及我側目偷眼不停的打量可以了解到︰這里是一座二重的宅院,小皇帝司馬業就幽拘在內重宅院的一處廂房之內.{shoudafroco首發}而無論是內重和外重的幾十間房舍內,駐扎的都是看護小皇帝司馬業的甲兵,大約有二三百人,兩日一換班。按以前了解到的大致情況,可能就是五百人分成兩班,每二百五十人一班。
望著甲兵密布、守衛森嚴的宅院,我邊跟隨著大轎向內重院落的大堂行去,邊心里暗想︰無論是進來、還是攜帶著小皇帝司馬業離開,有靳氏姐妹的協助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她們畢竟是一朝的‘國母’和‘未來國母’,進出只要小心些肯定是十分輕松的事。但最關鍵的還是營救出去的‘痕跡’處理問題!這麼嚴密的守衛,想縱火焚跡就必須與營救同步進行。也就是說,一定要在離開之前把火點起來,而且還不能讓守衛的甲兵發現。否則,如果單獨留下縱火之人,營救出去後再放火,哪縱火之人根本就沒有逃出去的機會。被抓到了縱火之人,哪對于靳氏姐妹、以及潛藏在平陽的坐探王澤等,危險性就大了!對離開平陽、以及返回去的途中同樣也危險重重!如果能夠有那種‘大俠’之類的人物就好嘍!來到這個世界幾年了!他*一個也沒遇到啊!
有些糾結的想著,我同毛寶等已經隨下了大轎的靳月輝進入了內重的大堂。在大堂高高落座的靳月輝高聲嬌聲吩咐道︰「把那個安遠侯給本宮喚來!本宮有事要向他詢問!」派頭不是一般的足!隨著看守的軍官應‘諾’前去傳喚小皇帝司馬業,靳月輝就又吩咐道︰「其他的人等都退出大堂之外,你、你,留下看著些安遠侯就可以了!」靳月輝高傲的玉指連指間,指點的當然就是我同毛寶了!
隨著無論是跟來的宮女、宮衛,還是守衛的甲兵的退出,當堂內也就只剩下了高坐在上位的靳月輝、她身旁侍立著的一名手里捧著筆硯、紙張的宮女、以及侍立在另一側的我同毛寶。
「進去!叩見太子妃娘娘!」隨著一聲毫不客氣的吆喝聲和一下的推搡,一名瘦弱的少年腳步踉蹌的邁進了大堂。這可能就是被擄的小皇帝司馬業吧?我心里暗想著,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堪堪欲倒的少年。臨近已經完全看清︰細眉薄唇,一副清秀的面孔;灰白、蠟黃的臉色、微顯塌陷的雙頰,完全是病歪歪的狀態。
「上前去見過太子妃娘娘!」我邊雙手扶著小黃帝司馬業‘被風一吹可能就會倒’的羸弱身體向前走,邊故意高聲的說到。由于大堂外遠遠的還站有不少的守衛甲兵的官兵,雖然可能分辨不清里面都說些什麼?但完全可以看清大堂里面發生的事。所以,也必須要做做樣子給外面的人看。
這時,毛寶也來到了小皇帝司馬業的另一側,同我一起從兩側夾著小黃帝司馬業只剩下一把骨頭的身體,走進了距離高坐的靳月輝七、八步的距離後,示意小皇帝司馬業曲身叩見。面無任何表情的司馬業乖順的跪倒,聲音嘶啞的開口說道︰「司馬業叩見太子妃娘娘!」隨著司馬業的大禮叩拜,靳月輝也開始了嬌聲的詢問︰「你就是安遠侯?本宮今日有幾件事要向你詢問。你要慢慢的對本宮說來,讓本宮的侍女能一項項的記下。」
而此時低著頭站在跪著的小皇帝司馬業身後半步的我,則背對著當堂的正門低聲的沖跪著的小皇帝司馬業開口說到︰「陛下別動、也別回頭!在下乃是青州大都督苟安,是前來營救陛下的」我明顯的看到跪在地上的小皇帝司馬業的身體猛然的一顫,我又忙目示另一側的毛寶同我一起向中間靠近一些,盡量的遮擋住身後遠處的視線。
羸弱的小皇帝司馬業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後,稍停了一下,才傳來了低啞的聲音︰「是、是、是同朕沒見過面的青州苟、苟愛卿?」還行!雖然聲音顫抖、話說得磕磕巴巴的,但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在這麼危險的境地偶遇驚喜還能說得出話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我接著低沉的說道︰「正是微臣!陛下現在不僅要回答太子妃的問話,還要听微臣稟報對陛下的如何相救。否則,被大堂外的人看出端倪就功敗垂成了!」「朕記下了!」這句回答,明顯的語音比前面堅定了許多!不愧是歷經磨難的少年皇帝呀!心態還算鎮靜。
接下來,自然就出現了一個極其怪異的‘畫面’(不從正面看當然看不到)︰前面高坐著的靳月輝不停的問,跪著的小皇帝司馬業也嘶啞著嗓音不斷的回答,那名宮女也伏在一旁的幾案‘刷刷點點’的不停的記錄。而同毛寶一起躬身侍立在跪著的司馬業背後的我,則也在低聲的向小皇帝司馬業交代著︰「微臣盡量簡略的向陛下稟報︰陛下這幾日做好離開的準備,並要盡量的裝作重病在身的模樣,不要露出半分的馬腳。過幾日,微臣安排妥當之後,很可能要以給陛下醫病的名義前來營救陛下。陛下千萬要保重身體,天下大局、黎民百姓及微臣等還在殷殷的企盼著陛下的重掌大位。」
如何的營救小皇帝司馬業?現在我同靳氏姐妹、溫嶠、王澤等雖然還沒有最後的確定。但看到小皇帝司馬業如此羸弱的身體,我是臨時起意‘下次不妨以瞧病的名義前來’的。至于具體的操作,還有待回去後同靳氏姐妹、溫嶠、王澤等具體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