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靳月輝的嬌聲的不斷提問︰什麼上壽的禮品、什麼上壽的儀程、什麼上壽的時間、什麼上壽的服侍?等等、等等,亂七八糟的問了一大堆、也記了一大堆!把那名負責記錄的宮女忙乎了個‘頭不抬眼不掙’的!雖然也感覺到了前面跪著和站著的人說了一些的話,但由于距離較遠、聲音小,能不能分辨清楚、有沒有空閑來分辨?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即使听到了幾句,那也僅僅能是‘只言片語’的而已。《》至于小皇帝司馬業,他既擔任過王子,又擔任過皇帝,自然是對靳月輝問到的問題十分的捻熟,有問必答的回答得十分的流暢。而我也僅是壓低了嗓音交代了有限的幾句,涉及到他自己性命有關的事,他肯定也應該牢牢地記在了心理。
終于等到靳月輝羅里嗦的問完了!看來靳月輝還真會利用時機的來個‘公私兩便’哪!隨著靳月輝的一聲嬌脆的吩咐︰「安遠侯下去吧!」我同另一側的毛寶,忙俯身去攙扶可能早已經跪得兩腿麻木的小皇帝司馬業。就他這‘身子骨’?以前也還總是別人向他下跪、他又跪過幾次呀?不攤倒在哪兒就不錯了!
搖晃著、十分費力的站起羸弱身軀的小皇帝司馬業,借著站起身形的機會,側目凝視了我一眼,原來暗淡無光的眼神,此時明顯放射出了興奮的目光。緊鎖著眉頭、抿著薄薄的嘴唇的我,看到小皇帝司馬業投來的清純、熱切的目光,我下意識的輕輕點了一下頭,借著貼近他耳邊的機會低聲的簡略叮囑到︰「陛下多保重!就在這幾天,苟安必救陛下月兌困!其中之事亦頗繁,陛下也不要多費思忖!安心等待微臣就可!」
可能是小皇帝司馬業偶聞驚喜心情有些亢奮,加之跪得時間過久,返回去的背影比來時更加的蹣跚,腳步也更加的踉蹌。《》(shoudafro首發)不過,可能也是為了掩飾面部的表情,小皇帝司馬業的頭低得幾乎貼近了胸口,蹣跚的背影腳步躑躅的消失在了大堂的正門之外。無言的默默望著小皇帝司馬業離開的背影,我一時有些失神的呆立在那里,被靳月輝‘回宮’的一聲嬌呼,才喚醒過來;忙低下頭默默的跟在已經來到近前的靳月輝的身後,向大堂的門外走去。
靳月輝等還不能馬上就返回‘後漢’的太子東宮,還需要先回到貨棧把宮衛的衣甲給換回去。況且,我同毛寶等著幾個人由于是穿著宮衛的衣甲,也不太方便‘滿大街’的走不是?宮廷的這些宮衛本就是皇城中的惹眼人物,說不定就會有人看出‘眼生’惹來麻煩!混在大隊中,既不惹眼、也不太會有人敢來招惹;跟隨護衛的是‘太子妃’嘛!
進入貨棧後宅的大堂喚回了衣衫,借著貨棧的伙計去前堂送回衣甲,大堂內只剩下我同靳月輝兩人的機會,靳月輝蓮步輕移的又靠過來嬌膩的說到︰「僅僅半天的光景,月輝就依戀得公子不行了!都不想回去、想跟著公子回青州了!公子快抱抱月輝、親親月輝!今日離別之後,還不知道那年那月能再見到公子哪?」
有著半胡人血統的靳氏姐妹,情感的表白同樣的大膽、沒有顧忌!坐在錦墩上的我,順手攬過靳月輝嬌小、香膩的嬌軀,把她輕抱著放到了雙膝上摟在了懷里,俯首在她軟女敕、滑膩的臉頰、櫻唇輕輕的親吻了幾下︰「安也不想離開月輝姐妹呀!可是,世事弄人,實在是沒有一點的辦法!蠻夷肆虐、百姓遭難、晉庭傾頹,再加上你們姐妹因為母泄恨又到了現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安會在青州翹首企盼的等待月輝姐妹的到來。夜長夢多,還先是喚來太真先生、王掌櫃的等一同商議一下下一步如何行事吧!月輝回去之後,也好通報予月影等,安排好具體的行事方式。」隨著靳月輝表情憂郁的乖順‘嗯’了一聲,我高聲的向外面背對著大堂侍立著的護衛喊了一聲︰「去把王掌櫃等請來!」
很快,王澤從前堂,溫嶠、毛寶從側廂相繼來到了後宅的大堂,落座後我馬上就說道︰「確如之前王掌櫃所探,現在陛下(早已經談開了,再藏著掖著的稱謂也沒必要了!)的身體極其的羸弱多病!我等必須要抓緊時間的營救!以免時間過久再橫生枝節。不知所尋之‘死囚’結果如何?」說完,我轉頭看向王澤。是不是‘死囚’,也沒必要深究,就當做是‘死囚’吧!
王澤點了點頭︰「此事極易!王澤隨時就可找到。王澤已經思忖過了︰尋到人後,暫不與其說明事因,待把其領進去後,再用迷藥把其迷暈,陛下換上他的衣衫就可隨返回之人一同出來了!至于放火焚跡之事,王澤有一種可以延遲幾刻才緩慢燃燒的辦法。只是尚有兩個難題︰其一,由于送進去的人已被迷暈、兼且已經預布了火種,最好能讓護衛之人幾刻之內不進去查探,免得暴露形跡。其二,陛下的形貌王澤並未見到過,雖然要焚跡,但亦要尋找到與陛貌特征相近之人方可。」
王澤說到這里,我已經月兌口感嘆道︰「真是天助我等啊!看來上天終于開始眷顧多災多難的我等漢人矣!此事如成,王掌櫃功不可沒呀」感慨間,我稍稍控制了一下顯得有些振奮的情緒,接著說到︰「沒想到啊!王掌櫃所欲行之法與安之所思如此的吻合!毛將軍已經見到過陛下,知道陛下的體貌特征,相助王掌櫃相找相近之人當無問題!至于送人進去和放火焚跡之事,安也剛好準備委托‘皇後’等予如此安排︰以給陛下瞧病的名義,在臨近夜幕時分進入並安排好一切。這樣,返出之前,就可以交代守衛之人︰陛下得的是霍亂,有極大的傳染力,且陛下剛剛服過藥不能見風、見光。如此,守衛之人擔心被傳染,又奉有令諭不得進入;自然也就會不思進入查探了。我等豈不也就大功告成矣?」
我的話令眾人興奮異常,靳月輝也連連的應承回去後馬上就去找大姐、二姐,安排名義上的瞧病太醫。至于如何的尋找太醫、又如何的向太醫解說?那就必須由靳氏姐妹來安排了。大致商議出了具體的實施方法,靳月輝也就一步三回頭的、依依不舍的離開,回返她的太子東宮、安排人去給靳月影、靳月虹送信。我交代好由毛寶配合王澤事先要找好‘死囚’後,又吩咐王澤還要派人盯緊西疆雙雄的苻健和姚戈仲,王澤等也就急匆匆的出去開始安排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