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袖子,回頭看了一眼,北洛站在粉紗閣門口,沒什麼表情的看向我,馬夫正要上前為他撐傘。
哼,我回過了頭,跨進了清雅居,除了沒有粉色的絲綢薄紗的裝飾,內邊結構幾乎與對面的粉紗閣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是一樓的一張桌子旁,圍繞著三個男人,正在看兩個男人下棋。
他們听到有人進來的響動後全部轉頭看向我,一剎那讓我說不出話,五個相貌極為出眾的男子,最外觀看棋的男子看相貌似乎是這里最小的,濃眉大眼,穿著青衫繡翠竹的外袍,顯得很可愛,他身邊的男子臉上線條極為俊朗,身著藏青繡翠竹的外袍,顯得很陽剛,他身邊的男子目光深沉,眸光如利,身著深紫色繡翠竹的外袍,顯得很深沉,而坐著下棋的兩位男子,一位面若桃花,眸似彎月,身著淺粉色外袍繡翠竹,另一位則是眸似狐狸,勾唇邪笑,身著淡紫色繡翠竹的外袍,顯得極為放蕩不羈。
這五個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是放到人堆中立馬能找出來的一類精英啊
看下棋的那個穿著深紫色繡翠竹外袍的男子,皺著眉頭向我走來,彎起嘴角笑道「姑娘,我們這里不接女客。」
忍
「男客總接吧?」我瞪著他,咬牙切齒的問,他要是敢說不接,剛才從粉紗閣受的氣我都要撒他們頭上。
他遲疑了下後點頭,鳳眸上上下下打量著我。忍著氣,我低聲開口「我是男的,你們總該接客了吧?」
男子笑了,卻未達眼底,笑的讓我覺得礙眼,就像是被人算計了一樣。
他頭歪了一下側略過我向我身後看了一眼,輕聲開口詢問「那公子知道我們這里是什麼地方嗎?」。
「你們這里不是青樓嗎?」。我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回答他提出的白痴問題。
「錯了,嚴格意義上講我們這里不是青樓,對面都是女子的粉紗閣才是青樓,而我們是男子,雖然也是服侍男子的。」
我瞪著眼,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合著我這是進了小倌的地方了。
「不過看您身後的公子可不是來找樂子的。」男子幽幽的開口,讓我有一瞬不解,立馬回過神來了,卻不回頭,估計北洛正站在門口看好戲呢吧。
「悠,你還看不出來嗎?」。穿著淡紫色繡翠竹外袍,眸似狐狸,看似放蕩不羈,有些輕佻的男子走了過來,邪笑著「這位公子怕是和身後的公子在鬧別扭吧,到咱們這里消遣來了,不過抱歉了公子,清雅居可不是出氣的地方。」
「你們」豈有此理,他們,居然,我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毛都炸了起來。口不擇言道「我是來找樂子,我出錢你們出人就行了」
穿深紫色繡翠竹外袍的男子倒是對我的反應沒什麼太大的不滿,側頭對著身後的人詢問「誰願意服侍這位公子?」
「不行,腳上的傷還沒好,怕是會怠慢了公子。」坐在凳子上面若桃花,眸似彎月,身著淺粉色外袍繡翠竹的男子幽幽的開口,說著伸出裹著紗布的腳,哀怨的看著我。
「悠,你答應我的,這幾天可以不用接客。」穿著青衫繡翠竹的外袍可愛男子眨巴著大大的杏眸,眨著眨著就淚眼朦朧了。
身著藏青繡翠竹的外袍陽剛男子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我無所謂,只要他想在下面就可以。」
我的目光立馬從他身上移開,看向那個一臉輕佻的男子,男子見我看他,壞笑著勾起唇「我倒是很想接待這位姑,公子,但是抱歉,我今天有約。」
好吧,最後目光移到了穿著深紫色繡翠竹的外袍帥氣男子的臉上,他無奈搖頭「我是主人,不接客。」
深吸一口氣「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嗎?」。
「抱歉,公子,清雅居才開張沒多久,暫時只有我們五個人。」
靠,那麼所以呢,只有那個長相極為陽剛的男子接客了,我恨得牙癢癢,要我在下面,呸,做夢。
「你們遲早也和對面的粉紗閣一樣倒閉。」狠狠詛咒完,我又狠狠凌遲了這幾個一臉幸災樂禍的家伙,苦著臉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身後響起輕佻男子的聲音「不送,慢走,下次再來。」
氣的我真恨不得轉身揍他幾拳解恨,深呼吸了好幾下總算壓下了轉身的沖動,但一抬頭就看到了一臉看好戲的北洛在清雅居門口,目光如潭注視著我。
弄得我真想躲到窟窿眼里躲開這尷尬,早知道就不那麼沉不住氣惹北洛生氣非要來什麼青樓了,這倒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羊肉沒吃到,惹一身騷。
「看夠了?」他沉沉的詢問,聲音里听不出喜怒。
「呃?恩,夠了。」我低下頭,恨不得能把頭窩到胸口。
「夠了就走吧,我餓了。」依舊是沉沉的聲音,說完他轉身上了停在清雅居門口的馬車,進了車廂。
卻讓我一愣,我這麼鬧,他怎麼也不生氣,一瞬間淡淡的失落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悶聲回到了車廂里,北洛閉上了眼楮打坐,安安靜靜坐冷靜下後,我越想越不對勁,我又沒說要嫖他們,和他們喝喝酒吃吃菜不就可以了,按理說他們五個人都可以的,干嘛非要指定一個人往那方面帶,難道說青樓的人除了上床就沒有其他了嗎。
唉,甭管小說中寫的如何如何,現在才知道百聞不如一見,是多麼的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