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多此一舉,卻給瑾妃找了機會。舒殘顎」
沉醉一愣,「機會?什麼機會?」
懷陌望著她,眸色深了深,「殺你的機會。」
沉醉睜圓了雙目,「殺我?」
懷陌唇角冷冷勾了勾,「你以為中秋宮宴,那個刺客是誰的人?濮」
「瑾妃?」沉醉小心翼翼的問,聲音微顫,只覺渾身冰涼,「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懷陌一听她問,眼色頓冷,幾乎是憤恨地看著她,反問,「你引.誘蕭堯,讓他為你神魂顛倒,瑾妃是他生母,不除去你,難道她還要除去她自己的兒子不成?」
沉醉心頭一疼,如今,蕭堯已經成為她心里的痛月兌。
懷陌見她目光迷蒙悵惘,心口處猛地一股火起,一手將她的身子狠狠壓向自己,低頭,吻上她的唇。
沒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強行撬開她的齒關,探入、掠奪、侵犯,發泄地在她口中狠狠進駐,同時手掌用力揉著她的身子,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沉醉原本心中疼痛,無所適從,被他忽然而來的霸道折騰得口舌麻木,腰也仿佛斷掉,一時也想不了太多,只專心反抗推他。
「輕……唔……」
只可惜,她越是反抗,他折騰得越厲害。
「腰……斷了……唔……」
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耳中,她清楚地听到兩人唇齒相交的聲音,身體磨蹭的聲音,一時臉上大熱。也識趣了,知道他霸道的本性,她反抗不過,只得忍著疼,緩緩放軟了身子,迎合他。
果然,她柔軟下來,他便緩緩放松了力道,不再故意地弄疼她,她漸漸沉迷在他的親吻里,雙手攀著他的脖子,腦子有些暈乎乎。
直到懷陌覺得心里滿意了,才逐漸放開她,額頭卻還抵著她的,兩人鼻尖相踫的距離里,他深深凝著她酡紅的臉,邪肆道,「腰斷了?你放心,要斷也是讓你斷在床上。」
沉醉,「……」
她無話可說,睨了他一眼。這一眼,含羞帶媚,說不盡的風情,懷陌眸光暗了暗,霎時抱緊了她,讓她貼著他的身子,感受他身體的灼熱和力度。
沉醉一驚,只听他啞聲道,「再看,再看現在就吃了你,別等天黑!」
沉醉再想瞪他,被他嚇怕了,只狠狠咬了咬牙。
「叩叩……」門外有人敲門。
沉醉幸災樂禍一笑,懷陌暴躁道,「滾開!今日不用早膳!」
門外的人似乎被他的怒氣嚇到,猶疑一番,太聰明緩緩道,「大人,皇上下令啟程,還有……瑾妃娘娘請夫人與她同車。」
沉醉聞言,一顫。
乖乖,不知道還好,現在都知道瑾妃要殺她,她還要去與她同車?死在路上怎麼辦?!
沉醉瑟縮地看向懷陌,懷陌無意識地拍了拍她的肩,冷聲問太聰明,「容容到了沒有?」
「剛到,眼下正在準備來見大人和夫人。」
「讓她在外面等著,你先下去。」
「是。」
門外安靜,沉醉小心地問懷陌,「怎麼辦?」
懷陌沒好氣看她一眼,「現在想起我來了?我讓你不要多話的時候,你話不是很多?瑾妃要你過去,可是光明正大,得到文帝同意的。」
「我……」沉醉張口結舌,不自然道,「我是想幫你啊,誰希望你因為色.欲燻心,把官職也弄丟了?傳出去笑話。」
色.欲燻心?懷陌哭笑不得,看了看她,意有所指道,「若真的只是因為色.欲,我把你打扮成丫鬟時刻帶在身邊,我有需要的時候要你還更方便。」
沉醉氣得嘴唇發顫,半晌,方才吐出兩個字,「下.流!」
懷陌不懷好意笑了笑,笑得很囂張,仿佛在說……我就是下流,你能拿我如何?
卻又旋即正色道,「這麼多雙眼楮看著,瑾妃不敢做什麼。你自己學機靈點兒,別她給你挖個坑,你就傻乎乎往里面跳。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懷陌頓了頓,沉醉緊張地看著他,仔細聆听他的求生之道。
「不許和她談蕭堯。」
「……」
「不回答什麼意思?不願意還是沒听見?」
沉醉心里忽然升起綿長的無奈,輕嘆,「我為什麼要傻乎乎地和她提蕭堯?」
「哼!」懷陌冷哼,「誰知道你會不會動不該動的心思?還妄想著和蕭堯破鏡重圓,想要從瑾妃那里下手?」
沉醉既氣憤又好笑,氣他不信她,只是他的臉繃得緊緊的,薄唇抿成一條線,眼色防備的樣子又讓她很想笑。
沉醉無奈,攤攤手,「好吧,只是……若瑾妃主動和我提蕭堯怎麼辦?」
「裝死,讓她閉嘴。」某人回答得毫無心理障礙。
「……」
「沉醉,記住了,」懷陌深深凝著她,眸子深得如同一團墨,又冷又沉,陰鷙得令人毛骨悚然,「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別再想不該想的人,否則,我就讓蕭堯永遠回不來!」
沉醉一顫,瑟瑟點頭。
懷陌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神情這才松了松,將她拉過,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放柔了聲,「別怕,有我在,瑾妃不會拿你怎樣。」
沉醉心髒莫名其妙重重跳了跳,有一種被保護的錯覺。
***
清晨,高山上,風微涼。
身著藍衣斗篷的女子立在身穿白衣斗篷的女子身後,白衣女子目光落在遠處,她目光所在處正是驛站。
隨行侍衛只約模一百人左右,整齊靜立,馬車五輛。
幾個熟悉的身影相繼上了馬車,又從驛站里出來一名白衣男子,他身旁跟了一名女子,嬌小的身子,緋紅的裙裾,遠遠看著也讓人不能忽視,看似平凡,實則讓人移不開眼。
「姑娘,為何不現身見見爺?」
問話的是湖藍女子香荷,而她身前目光一直深深落在遠處的正是沉魚。
沉魚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懷陌和沉醉,眼見懷陌將沉醉扶上馬車,唇角冰冷地勾了勾,「現身做什麼?現身和她一起去死嗎?」
「姑娘的意思是……」
沉魚沒說話,只是手掌緊了緊。
香荷見狀,跟著冷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sao蹄子,一路跟來就妄想勾.引爺,找死!」
沉魚冰冷地扯了扯唇,「香荷,你錯了。不是她要跟來的,是爺千方百計帶她來的。」
香荷一窒,略略尷尬,想了想,眼楮一亮,「爺必定是利用她!」
「利用?」沉魚沉吟,「我不管他是真利用假迷戀,還是假利用真迷戀……」
沉魚的話忽然頓住,瞳孔一緊。
香荷警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前方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忽然馬匹驚動,紅衣女子剛剛上車就忽然摔落,眼見摔到地上,白影一閃趕回,將她緊緊護入懷中。
遠遠看去,兩人相擁,倒是恩愛。
「香荷。」
忽然冷凝的嗓音將香荷驚得回神,忙道,「是。」
「知道中秋刺客是誰了?」
「知道了。」
「那……沉香失蹤的消息,可以告訴沉大同了。」
香荷聞言,笑了笑,「奴婢知道。」
前方,車輛前行,一路威嚴壯觀。沉魚冷冷笑了笑,轉身下山,香荷緊緊跟上。
***
瑾妃讓人送來了茶,微微笑道,「喝點茶,壓驚。」
沉醉低道,「謝娘娘。」
「不必謝,反倒是本宮該向你說聲對不起才是。若不是讓你過來與本宮同車,你又怎會摔下馬車?不過好在那失職的馬夫自己也被馬兒踩得半死,本宮也稍微安心了。」
「娘娘千萬別這麼說,娘娘是好意,哪里會想到那馬夫貪睡,站著也會睡著,不慎扯了馬兒的鬃毛,馬兒發狂……娘娘在車中也受驚了。」
瑾妃微微一笑,「在宮中多年,這點驚不算什麼,再說本宮又不曾摔下去,可沒你們想的那麼嬌弱。你有沒有傷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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