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旗揚九州 第四十七章︰最後一戰

作者 ︰ 某人80後

天色已暗,草原的傍晚來了,加上暮沉沉的細雨,讓天上沒有月,沒有星。

羌胡的先鋒軍已經緊緊跟了上去,而在中軍的李文侯得到消息,知道自己的前鋒居然足足損失了兩千余人,不由怒火中燒。

「達爾巴在干什麼,居然讓本大將在漢狗身上損失這麼多人馬,真的丟盡了本將的臉了。」

有副將上前笑道︰「大帥,這會我軍已經攻擊上去,與敵緊緊相接,相信不過一會,自然可以便可破敵。」

李文侯冷哼一聲,倒也沒有在發牢騷,只是在馬背上遙遙眺望,見本方人馬果然已經追擊上去,心中倒也喜悅,對副將道︰「兩翼人馬可即時出發攻擊,中軍人馬隨我出擊,定要將漢軍殲滅在此。」

「是,大帥……」

眾副將允了一聲,各自下去指揮兩翼偏軍。

而李文侯大刀一揮,身邊七千主力騎軍全線出擊,如暴風一般夾帶著風雨,朝著前方漢軍滾滾而去。

再說那羌胡先鋒達爾巴,因手下損失極多,對漢軍深惡痛絕,不除盡絕不心甘,因而盯準皇甫堅壽之旗,餃尾向他部直追而去。

兩支隊部一奔一逃,已近小半個時辰。皇甫堅壽是先已斟查好的路徑,有奔有繞,走得十分輕便;可羌胡之人卻全沒計劃,有時見路近,就直追而來,卻成十上百的人馬一下就陷入了泥淖里,掙扎不出,漸漸深陷。追擊皇甫堅壽與連縱騎的羌胡之兵,此時剩下好有近三千余人,拖拖拉拉,綿延里許,拉成一線。可其中其中除了有先鋒達爾巴的手下,慢慢的也有從後面李文侯的中軍主力趕上來的人馬,以及兩翼之兵。

達爾巴在夜色中,雖數次險險馬陷深泥,卻于狂躁之中,並不細查,也不詳看自己陷落的人馬,因為此時夜色太黑,還下著綿綿小雨,便是想看,也看不清,只是餃尾直追。達爾巴與手下親衛百人,最為精悍,這會已經慢慢追上。

皇甫堅壽眼見如此,自然不會任由他們截殺後方人馬,時時返騎沖蕩一陣,,然後再放馬逃逸。忽然,一箭在他身旁掠過,雖沒射中他本人,可卻直向陳康那全無防備的後心釘去。皇甫堅壽大怒,見那箭勢,猜非猛士不能達到的臂力所能射出,那達爾巴應有最大嫌疑。陳康是他義弟,對他而言,意義非凡,豈能容他受傷。當下,皇甫堅壽長叫一聲,人已在馬上騰起,手中長槍如若蛟龍出水,在半空劃出一條直線,將那箭掃成兩段。可不等皇甫堅壽閑時片刻,第二箭卻又已到。皇甫堅壽再擊,將之擊落,心中大怒,口中厲聲道︰「好個達爾巴,今日我就先殺了你,以祭我數百漢軍亡靈!」

此時,皇甫堅壽離達爾巴也不過兩百余步,並不掉轉馬頭,反而是迎著達爾巴奔去,直近了五十步已經到了他的射程,再進去只怕就要被達爾巴手下攔住,忽高叫道︰「陳康,助我一箭!」

聲出之時,陳康聞言,當下返騎沖來,到五十步內,他人已在馬背上躍起,彎弓搭箭,直取準達爾巴,但畢竟年少,臂力猶弱,那一支弩箭射過皇甫堅壽耳邊時已經勢弱,斷殺不了達爾巴的。可皇甫堅壽本意就不指望陳康能夠一箭射殺達爾巴,他正自與羌胡兵纏戰,听聲聞物見弩箭已過耳畔,忽長聲一嘯,身子縱起,不顧那劈向背心的一刀,看準時機用長槍狠狠擊向那箭尾。他這下力重,加上鐵槍力道,三力合一自然不同感想。只見那弩箭半空里一頓一顫,後面箭竿俱已被劈碎,非到最後只剩一個箭簇直向達爾巴釘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空中想起兩聲長叫,聲音俱慘。其中一聲發自皇甫堅壽,他背心雖有甲衣護身,但因為了減少重量,這甲衣甚為輕便,那一把羌胡長刀劈在了他的背上,登時衣衫盡裂,只擋了擋力道,就濺出好長一道鮮血。陳康一見之下,目睚欲裂,催馬就奔了過來,也不顧左右是否又危險,就是要先為皇甫堅壽斬除一切。

但皇甫堅壽回手一槍之下,已挑落那傷己之人,向後疾退。

這另一聲卻發自達爾巴,只因為那一粒箭簇突至,因為太小,加上天色已黑,外加小雨綿綿,即便是晴天都有可能看不真切,更何況此時。只來得及慘呼一聲,他的雙手已抓向喉頭,緊接著受驚的馬兒將其顛簸了下來。還沒有重新站立起來,他那強壯的身子卻為後面奔來的馬兒所踏,骨肉碎裂,深陷泥中,當場身死了。

皇甫堅壽一擊成功後,駕馬直向自己隊中馳去,見陳康正自不顧命地趕來,心中頗為安慰,正要呼叫其人速走,卻听得有馬兒一聲悲鳴,原是陳康的馬兒中箭而倒,接著一片箭雨閃過,那馬兒只喘息了幾下就再也不動。好在有那馬兒抵了大部分的箭雨,可那十來只箭中,卻也有一支不長眼的正好射中陳康腿上。皇甫堅壽又怒又急,更不答話,在陳康落地處,俯身一拉,將其救起,然後緊緊抱住陳康,欲要以身護擋。

可陳康如何肯這般,口中大叫︰「大哥,放開我,放開我,讓我護著你……」

後面箭如雨至,皇甫堅壽陳康卻抱在胸前,口里低聲道︰「好陳康,當真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見自己所部已向先跑去,余下等候的是陳康身邊的十余騎。他快馬一鞭,無意間踫到了陳康腿上的箭羽,只听得陳康痛得微哼了一聲,卻沒有叫出聲來,暗道自己這個義弟當真有男子漢的擔當了。

眾人好歹匯合,皇甫堅壽疾喝了一聲︰「走!」,接著與陳康一馬雙乘,率著那十余技擊好手,向越深的夜色中遁去。

這一戰,發生于茫茫的夜色間。連縱騎依仗地利,所殺之人還遠不如他們誘之陷落沼澤的多。羌胡之人人馬俱盲,開始只是疾追,任由一匹匹馬兒陷入泥淖于不顧。搏殺至半夜,他們才突然醒悟,因為陷身處是方圓幾十里的大草場,他們迷失了方位,要退也退不得。半夜之後,攻守易勢,連縱騎倚仗地利開始了反攻。羌胡人馬,連戰帶陷,一夜之中損失大半。那後部之人欲要突圍而去,卻遭到了久已伏好的另二千連縱騎的迎面痛擊,除偶有匹馬落荒而逃,幾乎俱都被逼入了那噩夢般的草場。到後來,連縱騎三千余人幾乎已分成了大小近百股人馬,在一片泥沼中截襲羌胡兵。他們早早就在在沼澤之地都已標好地標,地標又極為隱晦,羌胡人不識,可連縱騎中人馬卻知哪些淺水可渡,哪些不可渡,哪些地方看似平陸實為陷井。可憐羌胡之兵左支右絀,此時已陷入絕境。

皇甫堅壽與陳康換過戰馬,再次返身而戰,遇敵殺敵,毫不留情。他們也不是沒有目的的殺戮著,那羌胡的右大將李文侯就是他們的最大目標,可兜轉著尋找了許久卻也沒有找到,只好作罷。皇甫堅壽此時殺的興起,與手下幾十騎,並不固定在一處殺敵,而是看到哪里手下困厄,就馬上上前解救。那陳康不顧腿傷,弩箭頗發,一夜之間,也殺傷了數十騎。

直殺到天明,羌胡終于抵擋不住,潰散了。

這一仗,直打了三天,除了頭一夜戰況極烈,以後幾乎呈一邊倒之態,最後只是搜索殘余之敵。羌胡李文侯帳下一萬五千余騎,逸去的不過數百人,其余之人,或死或俘,是羌胡北宮伯玉勢起後的最大一次敗績。

唯一令皇甫堅壽與三軍將士遺憾的是沒有找到那羌胡右大將李文侯,但據其余人馬稟告,那突圍而出的人中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將裝扮的,說不定已身死于哪個泥沼了。

皇甫堅壽聞言,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心情,只覺得這世道啊,真是不測。像李文侯這樣在北宮伯玉手下曾叱 一時鋒頭極銳的人物,此時葬身泥潭,就算數年後重見天日,怕也只剩一堆白骨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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