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超腦回明朝 第一百零五章 微服私訪十里秦淮

作者 ︰ 朱丹御筆

第一百零五章微服私訪十里秦淮

「走,朕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很好玩。」坐在乾清宮東暖閣里的李修遠抬頭瞥了眼一點好臉色都沒給自己的余月瀅,霍然從御座上站起,拉著余月瀅的手就待往房門外走。

「玩?」余月瀅驟聞此言,不由愣了愣,一時沒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月兌口反問道。皇帝日理萬機,每天都要忙到凌晨時才會去歇寢,天不亮又要早起上早朝,唯恐自己懈怠半分,然後一天到晚就憂國憂民的緊皺著一雙眉頭,從來就沒有從他口中听說個任何一個有關「玩」的字眼,其風雨無阻廢寢忘食的勤勉辛勞落在余月瀅眼中,心里頭很不是滋味,想開口勸解,卻又不敢,怕自己忤逆了皇帝的意。

宮中的生活極度無聊和苦悶,余月瀅除了每天處理由錦衣衛搜集的各種情報之外,就是跟在皇帝身邊時刻保護著他的安全,以防再有什麼刺客行刺危急皇帝安全。這樣日復一日的生活說起來好像過的沒有任何一點意義,但余月瀅卻渾然不在意,甚至希望自己能一直這樣陪伴在皇帝身邊。

她本就是一個與世俗有些格格不入的女子,從無任何追求,什麼高官厚祿,在她看來與浮雲神馬的無異。在皇宮中整整呆了三月有余,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幫助皇帝揪出隱藏在宮里的奸細,保護皇帝的安全。當初李修遠說要送她回家,而她卻保持沉默,最後終繼續留在宮中的理由,便是想要保護這個男人的生命安全。

今天忽然從皇帝口中听到了「玩」字,余月瀅立刻像見了鬼一般,睜著一雙美眸不可思議的直直的望著皇帝,好似以為自己听錯了一般。

「干嘛用這種一副像見了鬼一樣的眼神看著朕?」李修遠被余月瀅的目光看的心里有些發毛,垂眉瞄了一眼被自己拉著的余月瀅的右手,以為她對自己有違男女授受不親道德貿然拉了她的手而不滿,不由訕訕的收回手,心中暗道一聲可惜,神情有些尷尬的問道。

余月瀅沒有開口回答,波光流轉的美眸仍舊一眨不眨的望著皇帝,好似要將皇帝從里到外全看透。

「看什麼看,走吧,朕帶你出宮。」李修遠一直為自己把余月瀅束縛在空洞毫無生氣的皇宮里而愧疚,因而想趁著九月重陽的機會,陪余月瀅到處逛逛,希望能讓這冰山美女臉上多一些笑容,過的快樂一些。只是沒想到自己難得抽空陪她去散散心,她卻是這般反應,好像自己有所企圖似得,搞的李修遠心里有些郁悶。

「昌盛,替朕準備兩套男子華服,你自己也換上一套,一起出宮。」李修遠不管余月瀅是不是還在盯著自己看,轉頭對站在一旁的昌盛說道。

「是,陛下。奴婢這就立刻準備。」昌盛的表情和余月瀅有的一拼,也睜著一雙大眼傻呆呆的看著皇帝,听到皇帝的旨意,口中條件發射的回答著,腳下卻沒任何動作,待得被皇帝狠狠瞪了一眼,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跑出東暖閣替皇帝準備衣服。

不管是古時還是後世,素有「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的十里秦淮可謂遠近聞名,世人皆知。甚至有人說到了南京卻不去秦淮河畔,就算不上是真正去過南京這座六朝古都。

秦淮河,是南京第一大河,分內河和外河,內河在南京城中,是十里秦淮最繁華之地。秦淮河的源頭有兩處,東部源頭出自寶華山,南部源頭出自溧水縣東廬山,兩個源頭在江寧區的方山埭交匯,從東水關流入南京城。

她是古城金陵的起源,又是南京文化的搖籃,更兼十代繁華之地,被稱為「中國第一歷史文化名河」,也是南京的母親河。

東吳以來一直是繁華的商業區的居民地。六朝時成為名門望族聚居之地,商賈雲集,文人薈萃,儒學鼎盛。隋唐以後,漸趨衰落,卻引來無數文人騷客來此憑吊,詠嘆「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到了宋代逐漸復蘇為江南文化中心。明清兩代,尤其是明代,是十里秦淮的鼎盛時期,明末清初,秦淮八艷的事跡更是膾炙人口。金粉樓台,鱗次櫛比;畫舫凌波,漿聲燈影構成一幅如夢如幻的美景奇觀。

九九重陽,算不得是什麼重大節日,但夜夜笙歌、歌舞升平的秦淮河畔依舊如往日般,夜幕才剛剛降臨,秦淮河畔早已人流無數,人流穿梭中,身著儒裝的文人士子隨處可見,河上星羅密布閃爍著點點燈火的燈船,此起彼伏傳入耳中的戲曲歌聲猶如天籟,無一不透著大明都城天子腳下的繁華鼎盛。

說來慚愧,李修遠來到大明也有些時日了,卻始終不曾踏足過南京最著名的秦淮河畔。

十里秦淮,主要以夫子廟為中心,秦淮河為紐帶,包括瞻園、夫子廟、白鷺洲、中華門、以及從桃葉渡至鎮淮橋一帶的為最盛之地。

「果然不愧大明最為繁華之地。」站在長板橋上,望著河畔和桃葉渡兩岸,華燈燦爛,金粉樓台,勾欄瓦舍,鱗次櫛比,畫舫凌波,商女曲伎如雲,李修遠情不自禁的萬分感慨道。

「你……你居然帶我來這里?」已經經過李修遠喬裝打扮的余月瀅站在李修遠一側,看著河畔上連成一片的許多樓閣里許多濃妝艷抹的女子都身穿暴露裝,笑語嫣然的拉扯著往來的行人,口中還連連稱呼著「客官,客官」,清冷的容顏上不禁浮起一片暈紅之色,兩只縴縴玉手更是掩著雙眼,不敢睜開。

「虧你還是一個武林高手,怎麼怕成這樣,她們又不會吃了你。」李修遠臉上露出幾分挪愉之色,扯下余月瀅掩著兩眼的雙手,調侃道。

「齷齪。」余月瀅斜眼瞪著李修遠,暈紅著臉唾了一聲,

「我暈。」李修遠聞言,有些尷尬的模了模鼻子,避開余月瀅想要吃人的目光,訕訕然的轉頭望向其他地方。

站在身後的昌盛看著一向威嚴無比的皇帝卻被余月瀅斥為齷齪,心中不由暗自偷笑不已。

「笑什麼笑,滾一邊去。」李修遠惱羞成怒的回頭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昌盛,語氣不善的罵道。

「陛下息怒,奴婢不敢。」昌盛被李修遠一瞪,頓覺汗毛倒立,連忙躬身告罪。

「在這叫什麼陛下,你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朕閑來無事跑到這秦淮河畔來了啊?叫公子,要是敢再叫錯,自個直接跳河里頭去。」李修遠沒好氣的斥責道。

「噗哧。」一直冷著臉的余月瀅看到向來寵辱不驚的皇帝因尷尬而發怒的樣子,與平日里見到的皇帝完全不是一個模樣,頓時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沒朕允許,你不能和其他任何人開口說一個字,要不然朕也把你扔河里去。」李修遠眉毛一挑,斜了余月瀅一眼道,「嗯,你今晚就先叫朕修遠吧。」李修遠想了想說道。

「修遠?」對于皇帝所說的不準自己和其他人說話,余月瀅完全沒有任何意見。平常她除了跟皇帝說話聊天外,本就基本上從不與任何人說話,哪怕是皇帝的近侍昌盛,也沒那個榮幸。在她眼里,這世上尚且沒幾個人值得她開口說話的。只不過皇帝突然莫名其妙的讓自己叫他修遠這個陌生的名字,讓她著實有些費解,不由一臉疑惑的望著皇帝。

「別問為什麼,就這麼叫吧。」李修遠情知余月瀅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之所以會這麼問,只不過是條件反射罷了,因此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臉上帶著幾分落寞之色,背負著雙手,仰天望著漫天繁星,悵然嘆了口氣。

「嗯。」余月瀅見李修遠臉色不好,當下不再言語,只是目光幽幽的望著他,呆在宮中的日子里,她就早已發現皇帝總會像今日這般突然獨自一人安靜的發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畫舫準備好了嗎?」沉默片刻後,李修遠收起飄飛的思緒,淡淡的詢問道。

「奴婢已經備好了。」昌盛連忙恭聲道。

「嗯,上船吧。」李修遠微微頷首,昌盛當先領路,沿著長板橋向河岸走去。秦淮風光最著名的是盛行于明代的燈船。河上的船,不論大小,都一律懸掛著彩燈,凡游秦淮河的人,必乘燈船為快,因此李修遠特意讓昌盛準備了一艘畫舫。

皇帝心情不大好,余月瀅和昌盛都不敢接話,只得老老實實的緊隨其後。

秦淮河上的橋梁非常多,自西向東有名的有,長板橋、武定橋、文德橋、來燕橋和利涉橋等。文德橋北面為東牌樓貢院街,夫子廟、應天府府學,江南貢院都毗鄰這條街道,因此文人士子極多,大名鼎鼎的中山王府也位于夫子廟的西側;文德橋南側則是鈔庫街和大石蹦街和歷史上比較有名的烏衣巷。

「船上有人。」當李修遠和余月瀅正準備踏上畫舫之時,余月瀅忽然俏臉微寒,身形一滯,單手拉住李修遠的手臂,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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