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武柯沒有直接承認,但在場的幾人卻早就從其剛才言行上判定他是個中國人,因此忽然听說他居然是受到過天皇接見的「御用記者」時,除宮麗華這個知情者外,所有人的心理上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好一陣說不出話來。
在所有人被粉紅色和服少女的話震驚的愣住時,武柯也愣了一下,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出名到會被不相干的人認出的程度,所以有些驚訝,不過自從決定出手救人,他就知道今天有可能要用到剛得到的唬人身份。
「這是我的證件」在愣了一下後武柯很快反映過來,一邊拿出與配槍一起得到的軍官證交給傍邊仍在發愣的軍警,一邊微笑著說道「這位同學不知怎麼稱呼?听您剛才的話好象和我是同一個學校的,是嗎?」
「我也是東京大學的,讀的和您一樣也是新聞系,不過是今年入學的,所以要稱你一聲師哥,我叫原田秀子,請多關照」粉紅色和服少女先是笑著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又看著旁邊的原田一郎和天藍色和服少女介紹道「這是我哥哥原田一郎,你應該已經認識了,而那位是我哥哥的未婚妻小野杏子,剛才多有得罪望請見量」說完深深一躬。
听到原田秀子的話後武柯先是躬身換了一禮,然後說道「小姐客氣了,我和另兄剛才只是切磋而已,沒什麼的」
在武柯與原田秀子客氣的說話時,簡單檢查完證件的幾個軍警,先是鄭重的齊齊向他敬了個禮,然後說道「大佐閣下,真是對不起剛才失禮了」說完一名軍警雙手將證件交還給了武柯,並再次敬了個禮後就離開了,而沒有人注意到這時還有一個人也默默的離開了眾人,那就是哪個引起這次事端的,抱著孩子的少婦。
「你剛才和我說你叫武柯,怎麼又成了什麼武騰秀河大佐了?你不是中國人嗎?」看到該走的不該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的原田一郎首先鄒著眉頭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沒錯,武騰君確實是中國人」還沒等武柯說話,原田秀子就先為他解釋了起來「我想武柯應該是他的中國名字,而武騰秀河是他的筆名,同時也是天皇陛下賜給他的日本名字」。
對于原田秀子對自己的介紹武柯先是向其微笑著點了一下頭表示肯定個感激,然後望著仍有些迷茫的原田一郎笑著說道「原田君,你是我來日後第一個交手對象,報真實姓名是我對你這個對手的尊重,同時也是對真正武士道的尊重」。
原田一郎好象很少關心時事,雖然原田秀子和武柯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但他仍然對于一個中國人當上日本的大佐感到有些難以理解,尤其是象武柯這樣讓他感到佩服的高手武士,不但不為自己的祖國效力,反而跑到了敵國當起了軍官,這讓他很是想不明白,所以不禁疑惑的問道「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厲害的中國武士,雖然我知道中國是所有武術的發源地,但就算是這樣象你這樣的高手應該也不會很多,更何況你還是文武雙全哪?因此我覺得象你這樣的人到那里都應該是個難得的人才才對,怎麼會不為國效力,而跑到我們這個與你祖國世仇累累的國家來效力?這實在讓我感到不解」。
雖然原田一郎沒有明說,但他的話和直指武柯是個無恥的叛國者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這使得在場的其它幾人臉上都不自覺的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宮麗華很想為身邊的「弟弟」辯解幾句,但礙于身份確不能說什麼。原田秀子雖然對這個學長並不熟悉,可對其卻有一種莫名的崇拜和信任,但這時卻無法找到合適的詞句為其辯解,只能干著急。一直表現很不友善的小野杏子臉上也不是很自然,雖然她也有和原田一郎同樣的疑問,但對方如此直接的問出來,她不免感到有些失禮,可其中卻沒有一點對武柯的歉意。
要說听到原田一郎的話後場中臉色最正常卻是當事人武柯,他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的一邊搖頭一邊苦笑著說道「看來我現在不止要遭到同胞的辱罵,而且還要面對日本人的質疑,這到真是沒想到,不過我並不後悔,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對的,總有一天會有人理解」說完就獨自一人走了,留給眾人一抹孤寂的背影。
宮麗華等到武柯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反應過來,在瞪了一眼原田一郎等人後便隨後跟了過去,而直到她的身影也消失後,剩下的三人仍然沉浸在武柯哪蕭索的背影中。
「今天的事不對勁,太巧合了」已經走出很遠的武柯在宮麗華趕上來後忽然說道「哪個抱孩子自己人可信嗎」
宮麗華被武柯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弄愣住了,好半天才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剛才是在演戲,那也太」
「麗華姐!」
武柯輕喚了一下打斷了宮麗華的話,雖然沒有繼續說什麼,但那緊皺的眉頭卻讓宮麗華知道事情很嚴重,所以她不在開玩笑,很快收攬心神後嚴肅的說道「哪個人叫姜華,她與丈夫秦文中是黨在五年前安插在日本的眼線,算是老同志了,雖然我和他們沒什麼交際,但听說過他們的一些事情,是很不錯的同志,應該值得信任」。
在得到宮麗華的肯定答復後武柯的眉頭不但沒有絲毫舒展反而皺的更加緊了,一邊走一邊自語道「難道我想錯了,這一切真的是巧合?但如果不是巧合,日本人又為什麼安排這一切哪?難道我露了什麼馬腳?」武柯想老了好久仍然有些理不清,但他感覺自己現在很危險,而且還有兩個人比自己還危險,所以他很快決定冒險見見這兩人,一是救他們,二是救自己。
「麗華姐,你馬上安排我見一下秦文中夫婦,並且在我們見面後將他二人立刻秘密送回國內,我懷疑他們暴露了,而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個局,我們可能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