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16 借神針,通東岳,戊土之精

作者 ︰ 似雪衣冠

,,訴靜室!中,綠袍端坐玉榻!卜,緩緩睜開雙眼收了「糊;感受了一下周身氣機運轉隨心,便出了靜室走出洞府,站在陰風崖前思量起百蠻諸事,思量起日前那大殿中生的種種來……不覺中唇邊浮起些許笑意,心境卻是頗佳。

自從那日由東海助了天狐度劫返山,隨後陰風大殿收下二女,當著寶相夫人之面敲點了二女一番,然後這老祖便開始對百蠻一脈操持安排起來。

說實話,對于百蠻山那原有數十弟子,這老祖心中實是欠缺了幾分為師之心,畢竟早在他穿越之前那些弟子便早都已在百蠻,一來不是其親身所收,無有什麼師徒之情。二來也是那些人都在百蠻這等波瀾詭異的幻境中存身多年,具是心機深沉天性涼薄,即便老祖對他們再是如何栽培怕也難以盡攬眾人之心。故打起初立意收徒起,這老祖便從未把心思放在他們身上,少有盡心,唯一一個唐石屬實還算意外。

至于後來收下的這十幾名弟子,地位與那前者就完全不同了,畢竟這些弟子的心性資質早有定論,且經老祖親身查實後果然堪與造就,故對他們,老祖就難免要多盡些心力栽培了。

天狐二女拜師之後,老祖又安排了以唐石為的百蠻原弟子另立一脈傳承魔功,接下來便開始著手為勝男阿莽等弟子開始操持。說起來眾弟子中雖暫以勝男阿莽,司徒商風四人最弱,但對于司徒平商風子二徒,老祖心中早都有了打算,卻不著急。而勝男姐弟,則就需老祖親自盡些心力。

誰讓這姐弟倆體態過巨,真若要此界中與他們尋上兩件法寶,即便以老祖對此界的博聞廣識,一時間也都想不出有何合用之物。以這兩位巨靈的身形,普通的飛劍法寶等雖也能應有,施展起來也無礙威能,單只是一個外觀,怕看上去就難免要惹人見笑。即便是修道人也總該要講些體面風儀。試想兩位如擎天巨柱一般巨人卻拿著兩柄猶如玩具的飛劍對敵,這看上去,怕也不甚順眼。

故此,老祖在那陰風大殿之中,才會當著眾人之面問他姐弟想要什麼形態的法寶,準備著手親身與其煉制。卻沒想到,這姐弟們想了半天,竟想出一介降魔金剛杵來。

呵呵,降魔金網杵。一想起這個名字,連老祖自己都忍不住直是笑。這倒好,自己身為南派魔教教祖,可教出的兩個徒弟用的法寶竟然名為降魔,這玩笑開的是有點意思了。若是換了穿越前的綠袍,怕門下弟子中若有人敢當他的面道出降魔二字,那老魔恐立時就得把其人錄皮抽筋以做效尤不可。但換了今日的老祖,這點小事不過是博取眾師徒一笑罷了!

且笑罷之後,老祖也是立時允下了為這敦厚質樸的二個徒兒煉制寶杵,不過待煉好之後,寶杵的名字卻需改上一改,起碼降魔二字得是去除。而煉寶事大,且這寶杵還是綠袍到此界後第一次準備自行煉寶對待起來自要格外慎重。所以不但是寶杵的材質需好生籌劃準備,煉制時也要考慮到寶物能配合勝男姐弟未來修為展。

于是令眾徒下去後,這老祖便又留下那姐弟倆仔細問了一番。而問過他們的情形後,對于寶杵的煉制他便也有了具體打算。

秋勝男雖是女身,但敦厚中性含網烈,原本處身凡世時猶還不顯,但到了百蠻後,白陽圖解築定道基再參修五行真氣,五行之中便是丙火與其最為契合,進度也都最快。故老祖便打算與她煉制一根乾天烈陽杵,材質也都是現成的,除了喬山峽谷地下所埋的先天一氣神努外,此前在天狐度劫時用青蜃瓶所收的乾天純狙真火也正是合適,她這里不是問題。

其弟秋阿莽,倒是金然的敦厚大度,五行之中最契戊土,故為其所練的寶杵就需從土屬著手,煉制一根戊土鎮岳杵正是合適,只是這煉寶的材質,便要費上一些心力了。

欲煉鎮岳寶杵必需戊土精氣,尤其是這成土精氣不但是鎮岳杵需用,且就連老祖欲煉的土系仙劍也都需用,雖然老祖手中還有一丸西方功德神泥,但其量太少,別說寶杵本就是巨形寶物怎也不夠,就連煉制土系仙劍,這一丸神尼也都不足呢!

所以當日問明阿莽的修煉方向,這老祖便開始思量起此事來。

而經過一番仔細思量後,心中對收集戊土之精也都有了方向,便是被尊為萬山之尊的五岳名山。畢竟山以名揚,五岳為萬山之尊,其山勢自得後土所鐘,欲集土精,到五岳集采自是最純最佳。只是欲往五岳采集戊土之精,這其中還有一處關節需要打通,否則即便到了五岳,那采集的土精怕也只是平常無奇普普通通,當不得寶杵仙劍之用。

想到這,老祖眉頭不由得又有些微皺,尋思那人該如何去找。

不想,老祖這里正苦思尋人,忽那遠處一道遁光直飛過來落下,到老祖身前躬身行禮道︰「師尊,山門之外有一道姑來訪欲求見師尊,她自報名號為女秧神鄧八姑。」

「誰?你說來人報名是誰?。老祖一愕,呀然問道。

「回師尊,來人報名為女秧神鄧八姑唐石重復了一遍。

「哈哈!」老祖大笑,欣然道︰「這可真是巧了,我正欲取尋此人,她卻找上門來。來的正好

唐石自是點頭答應,師徒二人遁光起處,頃刻間便已來到山門之前,看到了那處一位風姿頗佳的黑衣道姑。

「雪山一別許久不見,今日重會八姑道友已復昔日風儀,真是可喜可賀呀!」綠袍清聲一笑,迎上兩步施禮招呼道。

微微一笑,容顏已復舊貌,看上去頗顯美麗的邸八姑欠身還禮道︰「舊貌重復還是多得老祖之助,貧道這里還要再道個謝字!今日八姑冒然來訪沒有打擾老祖清修吧?」

「沒有沒有。八姑道友肯臨百蠻,卻正是我百蠻榮光。哪里談得上打擾二字。來來來道友請,且請至洞府大殿說話綠袍笑道。

「那貧道就不客氣了。老祖請。」

「道友請

兩人彼此再客氣兩句,便雙雙御起遁光,向那陰風洞府飛去。而那唐石也都在後相隨,自是為了到大殿內替師尊招呼客人。

片亥後,大殿中主客落座,自有唐石奉上香茶,待鄧八姑點頭謝過唐石,綠袍便在主座上道︰「唐石,你去後山把你俞師叔和寶相師叔都請過來,就言這里有嘉賓來往,請二位師叔前來會上一面。」

卻是此時那天狐並沒有離開百蠻,畢竟她母女三人好不容易相見,一時之內又怎舍得分離?那寶相便在後山距靜舍不遠的地方也開了一座小型洞府,暫時留居百蠻陪著兩個女兒。

而待唐石應聲務了。

那客座上的鄧八姑卻微微一笑道︰「老祖,你口中的那位俞姓道友。可是當日端陽節上毅然追隨老祖你入兩儀大陣抵御峨眉的俞巒女仙?」

「哦?道友也知道俞巒道友?。涼袍回聲問道。

「知道。」鄧八姑一笑點頭,答道︰「不但我知,便是今時此界三教,除開那正教各派不提。余者如我等旁門外道之士,對于對于白衣仙子俞巒,及武當女仙石玉珠卻有哪個不知哪個不曉?畢竟這數百年來,肯為報大恩自投兩儀的僅就這兩個女仙而已!由不得我們等不為之欽佩呢!」

「如此。」綠袍點點頭,神情一正道︰「這便是難怪了,不過俞石二位道友以這等方式揚名三教,倒是受我之拖累了

「重情重義,恩怨分明。二位女仙之行正是我等修道人應為之事,又何談拖累?老祖這般說可就未免有些虧負了那二個女仙的一番心意了鄧八姑也正色言道。

綠袍一愣,隨即又是含笑點頭道︰「對對對,倒是八姑道友詞鋒犀利,倒是把我一句點醒,這等虛詞假語確不該出自我口,言之無味

點點頭,邸八姑仍舊神情肅然道︰「便是如此。畢竟老祖你以往凶名太甚,若非八姑听得那二位女仙所為,真個為區區冰雪之精,這百蠻山我也不敢冒然造訪呢!

「嗯?」綠袍再度愕然,但再望邸八姑處,正與其一雙慧目對上,不約而同的,兩人同是一笑。

笑罷!那邸八姑便再問道︰「俞巒女仙我是新近聞名,倒是老祖另言的一位寶相道友,其是出自何方?看老祖言中把其與俞巒女仙並列,怕其來頭也是不小吧?,小

綠袍稱是,答道︰「說起寶相道友八姑道友你該是更曾有所听聞才是,其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那以異類成的天狐寶相夫人

「是她?」鄧八姑一驚,回道︰「連寶相夫人此際也在百蠻,老祖,你可真是交游廣闊哦!

「見笑見笑。」綠袍回道。

于是兩人在這里言談說笑,功夫不大俞巒與天狐便也到了,進了大殿後由老祖相互引見,功夫不大。這三位女仙彼此間便極是熟悉投契起來。畢竟三人都是出身旁門異類,以往歲月中同與那正教各派格格不入,故說笑起來卻不愁無有話說。

而待她們說笑了一會,綠袍在旁邊一聲輕咳,把三人目光全引過來便道︰「八姑道友,今日難得來我百蠻為客,此間又有俞道友和寶相道友初識,若是不嫌我百蠻山居簡陋,道友卻不妨在此間多住幾日,也與寶相道友俞道友相互驗證匯通一下彼此修為中的見解心得,如何?」

那八姑思量了一下,但很快便做出決斷道︰「好啊!正巧近段時日我也無甚要事,若老祖與二位道友不嫌,我還真想在百蠻多留幾日。

聞听此言,那綠袍與其余二人又哪會有甚異議。當即便全都是欣然留客,使得鄧八姑決定暫在山中多住幾日。

且待八姑真正決定後,綠袍便又道︰「八姑道友,綠袍留你在山小小居,此中還頗有一些私心。說來也巧,便是道友今日不來百蠻,我也正想離山出去尋找道友,向道友借用一件至寶一用呢!」

「借用至寶?」

這回輪到鄧八姑一愕了。抬目回望老祖。她詫異道︰「還有此事?老祖但說無妨,不知想向八姑借用何寶?」

「徹地神針,一月即還。不知道友肯借否?」綠袍直把預借之物講了出來。

「徹地神針。」鄧八姑臉色一正,再道︰「此寶雖是我隨身珍物。但也不是不可借出,不過八姑這里需得多問老祖一句,你借此寶是為何之用?若是用之對敵傷人,那八姑這里卻只能說聲抱歉了,若是用之別途,還請老祖道明用途,而後我才可決斷是不是能借神針。」

她卻是個爽斑」二二午,直接就把顧忌戶外講了出來,直把那老祖二人愕哪處蕪

綠袍搖搖頭,含笑道︰「道友不必擔心,綠袍便是再不成器,也不致于無端借道友之寶用之傷敵,為道友引來禍端。我借此寶,卻只是想用之打通地脈,采集些戊土之精用來煉寶罷了!」

「煉寶?」鄧八姑點點頭,臉上恢復了笑意道︰「這卻無妨,此寶可借老祖一用,只不過為采集土精老祖竟欲打通地脈,看來欲煉之寶也定非凡物了。神針在此,老祖且收起吧!」

著話探手寶囊後再伸出,那掌心便多出一枚約有三寸,金光四射奇形金針,此寶乃是采金鐵精英煉制而成,其質最堅,用來打通地脈正是再合用不過之寶了。

綠袍當下再度謝過八姑借寶,而後收了神針,便與這三位女仙說起來話。至于鄧八姑此行來取的冰雪之精,他也早都準備妥當,待其後八姑取出盛放器物後,他便又令唐石喚來明娘,將其青蜃瓶中存放的雪精取了出來,還與八姑。且為還八姑借寶人情,老祖更傳音明娘,令其以請教指點為名,把那白陽圖解撰錄了一份送到鄧八姑面前,想以其的通慧,自明自己師徒之意。

三日後,綠袍準備妥當,辭別了山中眾人,便帶著那徹地神針離了百蠻,直往中土月復地而去。

「山以岳遵,岳為東最。」站在岱宗主師上,眺望著山勢突兀挺拔,氣勢磅礡雄偉的東岳山脈,綠袍心中便是一片欣然。此行取材,第一站他便到了東岳泰山,準備從這五岳之最開始。

略欣賞了一下東岳風光,綠袍也不耽櫚,施禁法把周圍略加禁制,再取出徹地神針,就著主峰地眼放了出去。只見得一枚金光四射的神針攸地懸空一停,驟然冉暴長為一上粗下細尾鈍頭尖的渾圓尺許金針,帶著無邊金光便向地下打去。

網一接觸「蓬」的一聲悶響,兩下相交處頓響起一聲悶雷轟響,隨之更有一丈許大洞立時現出,其深足有十余丈,正顯神針之妙。而後,那金針更是一通急旋直下,懸飛急轉直往地底打去。只見得所到之處地層下那麼堅厚的地殼,全成粉碎,化成溶汁沸漿,四下飛濺,看去猛烈已極。

綠袍周身清光護體,手掐禁訣頭下腳上便直隨著神針向地下打去,頃匆的便是直下百丈。而老祖須臾不歇,只管御使金針一通直打,這一打便是五玉五夜無有停歇。

所幸老祖的目的並不是損毀此山精魂,也無須似那那八姑那般直下地層萬丈之深,只待第五夜時,把這山腳打通了四千二百丈深處也就罷了!此間距離泰山山魂所在還有五千多丈之遙,在此采集戊土精氣卻不會動搖此山之根。況且到了此處,徹地神針的威能也都揮到了極限,真要再往下去,地殼越來越堅,怕沒有個一月時間也再下不得千丈,老祖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在此空耗。

但即便是下地四千二百丈,卻也是尋常修士萬不能及之深,就算老祖,若無神針之力下這般深處也耗上數月不可。且到了這般深處,那地底卻又是地殼岩洞,形與此前雪山地底相似,也都是方圓千丈滌黑無光,老祖虛懸空中放出一朵斗大的紫青神焰照明,就見這洞中四下盡是四凸奇形的黑石岩壁。在洞中四外,正有無盡蒙蒙黃霧虛浮若載,形若黃雲變幻彌漫。

綠袍知道,這便是東岳山根所凝結匯聚出的戊土之精。便自囊中取出青蜃瓶,五色奇光一放,勢若席卷般便向黃霧裹去,欲將其吸回寶瓶。

卻不想,那對雪精天火全都一卷便成的五色奇光欲圖帶黃霧回吸時,此次卻是遇到了難題。只見奇光一動,黃霧便立生感應,原本浮載空中無有定勢頓時匯聚一處,須臾間幻化出一座雄偉奇壯的山巒來,其形與東岳泰山無二,卻幻一座由戊土精氣凝結的百丈泰山來。

而山形一成,一股難以撼動的奇雄巨力便頓時生出,任那五色奇光如何牽扯席卷,黃霧山巒卻是動也不動,真個是穩如泰山,萬難撼動其一二。

見此,綠袍不驚反喜,沒想到此山山魂竟如此沉凝,只不過區區四千二百丈深,山魂所凝的戊土之精便這般凝實,已是現出山形,若真介,打入到萬丈之下,那山魂怕都要凝出實體。

不過真若把那山魂所凝的實體取出,怕這東岳泰山也就立時會山塌地陷,此後再無東岳。而取山魂那人的罪孽也就造得大了,畢竟五岳乃是億萬百姓所寄托鐘匯之山,容不得誰人亂來。但眼前這虛幻山魂土精卻取之無妨。

于是綠袍再度揚手,冰魄寒光劍再度出匣,帶著匹練劍光便向那土精泰山繞飛旋削,映得滿洞一片銀霞劍光四射,雖仙劍屬水,不克土精,但由于土精乃無意識的靈物,加之有老祖在旁用青蜃瓶雙管齊下。過了片剪之後,那霧山便被削下一塊,然後被五色奇光回卷寶瓶,化為戊土之精存于其中。

如是,便這般用螞蟻啃山的手段,綠袍直在這洞中耗了半日,方才把這一片戊土精氣全都收起。出了地道回到峰頂,施仙法把通道封起,遁光閃處,他便又向西岳而去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蜀山綠袍最新章節 | 蜀山綠袍全文閱讀 | 蜀山綠袍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