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綠袍 42 火精出,窺奇寶,怒聞投拜

作者 ︰ 似雪衣冠

42火精出,窺奇寶,怒聞投拜

月兒島火海之中,烈焰狂卷,毒煙肆虐,全島皆是聲如轟雷,洪洪發發,震蕩搖撼,大有震塌之勢。而在空中,一根奇粗奇厚,如同擎天紅峰一般的沖天火柱,下矗立在火海地眼之中,上直頂往霄漢,通體赤紅光映全島,便就直往當空延伸射去。

這時正值斜陽餃山,余霞散綺,晴雲片片,簇擁天心,吃這沖天火柱往上一沖,首當其鋒,立似殘雪投火,一見即消。正中心雲層,先被沖破一個大洞,以外環雲立即滾滾翻花,往四外散蕩開去。晃眼工夫,雲洞越大,四外驚雲也由厚而薄,由聚而散,化作殘絲剩縷,消滅淨盡,天色立被映成紫血顏色。煞氣彌漫,聲勢驚人,端的亙古罕見

而就在這等亙古罕見的絕世奇觀之中,最是引人矚目的,反倒不是那根沖天火柱與天中奇景,則卻是一聲如惡龍厲吟,飛虎惡嘯的凶厲長嘯。

這嘯聲,從突起至今已是足足有半刻鐘之久,但聲音還不見歇止,甚至其中所含的凶戾之意反倒更重,隱隱的,除了那嘯聲所含的凶戾外,更還覺有一股極抑抒發的郁結之氣隨聲而出。

直到一刻鐘後,厲嘯聲終逐漸歇止,徐徐停歇下來,這才見得,發出如此歷嘯的,卻是一個正盤旋飛舞于那沖天火柱之側,滿身赤紅卻無片縷的猿形紅人,他,卻正是隨著那時才突然噴發的沖天火柱從火海中激飛而出的。

這猿形紅人以一聲凶厲長嘯抒發了數百年的積郁之後,盤旋在空中圓睜一雙瞳孔精芒直電射出十余丈外的火眼金楮,便就向四下看去。

這他便發現在自己下方數百丈空中,沖天火柱的周圍,卻有兩男一女形貌各異的三個人,在那里正手掐決印,各操控三件齊泛閃霞彩瑞氣,光色不一的法寶成三教形放出寶光,在火柱之外連成一個奇大光罩,直向那月兒島籠罩而去。

當然,因為月兒島當中正有一根擎天柱地般的奇粗火柱矗立那里,故此那寶光霞彩籠罩而下時,一遇到當中火柱便就弧形繞開,便宛如一口奇大無邊的五彩巨鐘,鐘頂中心卻空出一個窟窿,容許一股烈火巨柱由頂透出,直射天心。

而在火柱根部的四外,那足有百里方圓的洶涌火海,卻盡被彩鐘罩住,四方噴濺而出的千萬股溶漿都被擋在了其中,不得濺射入海。那彩鐘,便罩在茫茫黑海萬丈洪濤之上,直達海底,當空看去,更是亙古未聞之奇事。

見得如此,紅人大異,直不知那三人是何等來路,竟能操控如此的奇珍異寶,威能竟可抑制這地火噴發,寶光竟可擴展籠罩百里,當下眼中更是精芒電射,透過滿天的烈火濃煙向那三人詳端看去。

就見得,在下方正東方向,是一個身著綠袍,白發軒昂的中年男子懸片紫青焰光之上,手掐劍訣,遙放出五口百丈劍虹,泛發出千百丈的五色劍光聯合一起,作成一個數十里方圓的半弧形光幕,由存身之處齊向月兒島半圓擴展過去。

西北方向,則就是一個黑衣丑面,怪相奇姿的道裝女子,也同樣懸在空中遙施寶訣,控使著一座莊嚴偉麗,七層七色的奇麗寶幢放出千百丈七色精芒,同樣半圓展擴向月兒島。

還有西南方向的一位豐神少年,手放那圭形法寶五色精光也不在前面兩人之下,這三個人成三才品立把月兒島包圍其中,下方那麼猛惡無邊的地火噴發,卻盡被他三人施展法寶擋住,不得釀成災劫。

而對于那地火是否會釀成災劫,紅人並不關心,不過當其目光看到那少年所施展能放出五色精光的墨綠色寶圭時,他這心中可就是立時大動,一雙火眼眨也不眨,便直直盯著那寶圭蠢蠢欲動。

此寶竟在這少年之手,若是能將其得到,借助寶圭之力便能把本身真火化煉精純,大小分合由心運用,可以細如毫芒,也可卷如狂濤,不致再向從前一般,一旦出手便是一發不可收拾,不但威能難以控制由心,對敵時難盡展威力,且還極易波及無辜,造那無心之孽,累得心魔縷縷頻生,對將來成就有極大影響。

更重要的,有那寶圭約束真火,便可將本身真火練成丹元,早成正果。來日抵擋千二重劫時便可平添五成助力,再不必如此前般總是惶惶惦記那百年後的重劫該如何捱度。

想到這,紅人心中更熱,恨不能立時便飛身上前,從那少年手中奪過寶圭,早日回那東極大荒舊居洞府中閉關祭煉,早把本體真火練成丹元。

不過,想是如此想法,可真要行動時,他卻也不敢就這麼直接上前去搶。無他,只因這紅人也與此界許多修士一樣,舊日里修行時也深受那佛道正教所宣揚的那一套善功惡孽的理論所影響,對于那惡孽天報之說也都深信不疑。

他雖對下方地火是否會釀成災劫並不關心,但前提是這災劫與他無關。否則,此刻眼見得那下方三人正在聯手施展法寶控制地火噴發,在這等緊要關頭若是因自己上前攪鬧而令得那三人控制地火失敗,傷及冰海中的億萬生靈,那這等無邊的惡孽,紅人自量卻也萬萬承受不起。

故此,在這等的要緊關頭,他心中雖癢,但還是強行按捺住焦躁,靜在上空觀其等施為,欲等到那三人徹底消弭了這場災劫之後,方才再設法去謀取那少年手中的寶圭。

而紅人不去攪鬧,這月兒島上空除了那控制地火的三人外,便再就沒有別的修士了。

于是,在那三人又連續大展神通縷縷施為之下,忽然那奇大無邊的泛彩彩鐘,便轟隆一聲把下方火海從海底以寶氣兜起,連同內中奇巨火柱一並連根拔起,朝空直上,便往高空之上送去。

當然那三個控寶之人,也是指揮著法寶一並上飛,飛越紅人時,三個人還皆都把目光向他看了幾眼,那綠袍的偉岸男子,更是對紅人含笑點了點頭。

紅人詫異,回思過往對這綠袍男子並不相識,對其形貌也是從未听過,但他為何似乎對自己頗為友善,這卻是什麼道理?于是,他也是把身化成一道紅光,緊隨三人之後便往高空飛去,一來是想看看對方消弭那火柱地火的神通手段,二來,也是為了那少年手中的寶圭而來。

便這般兩刻鐘後,終于,再更是上飛了萬丈,頭頂百丈處已見得有千萬根又猛又烈,宛如狂濤怒卷的的罡煞風柱時,那三人終是不再上飛,齊齊運使寶光往上一送。

頓時間,那被寶光霞彩托起裹定的火柱毒焰,便徐徐被送生了億萬風柱之中,剎那間宛如狂濤山立,雪崩怒卷,那億萬風柱便如受了什麼刺激般,狂號怒吼便直向火柱毒焰狂卷而去,片刻間便把那火柱毒焰全都卷散吹熄。兩間罡風之威,卻也絕不是那區區一些毒焰火柱可以抵擋的。

而見得火柱毒焰已都消弭,那三人返歸直降,便就往下方落去。且那看似為首的綠袍男子,更是遙遙向不遠處的紅人伸手相招,示意他跟隨過去。

紅人更異,但自己有求所在,便也就順勢跟了過去,一行人便又落回到月兒島原址上空。且此時月兒島已是陸沉,海水倒灌,此前那烈焰熊熊百里的奇景,便再也見其不得了。

但對于月兒島陸沉之事,眼下這空中四人自是沒人前去關注,那紅人心中略加思量,便就直接飛身過去,停在那三人身前百丈外,微微點頭為禮,便含笑招呼道︰「三位道友請了,在下大荒火無害,這里給三位道友見禮,再請教三位道友尊名大號。」

他先是自報名號,便想是探究對面三人的來歷。

而那三人听得紅人,也就是火無害之言後,那綠袍男子便就微微一笑,也是點點頭回話道︰「火道友也都請了,貧道百蠻綠袍,這里也都見過火道友了,我身邊這兩人乃是綠袍的兩名弟子,米明娘和司徒平,他們修道日短,聲名想火道友以往也是未曾听過。」

「百蠻綠袍?」

火無害心中一驚,火眼射出懷疑之色,直看著老祖急做思量。他是綠袍?那個百蠻山的魔教教祖?怎形貌不但不對,且行事也都與那傳說中的老魔大相徑庭?若真是綠袍老魔,他會出手救災?著實難以盡信。

不過,看其身上的那件綠色長袍,倒是與傳說中的老魔打扮一致。或許這老魔出手救災,也是因別有緣故?想到這,他便又是臉現笑容點頭道︰「原來是百蠻教祖當前,火無害真是失敬了。恕火某冒昧多問一句,傳說中教祖你多在南疆一代行走,卻少有往至中原,更別說這極北荒蕪之地了。偏今日教祖忽然現身這月兒島,並出手消弭了地火之劫,行止與傳說中大相徑庭,卻是所為何故?不知可否賜教火某?」

綠袍再笑,點點頭道︰「當然可以,當著火道友之面,綠袍便直言相告了,今日綠袍所以至此,卻正是專程為火道友而來,目的便是欲在此間尋得道友,有事相商。」

「什麼,專程為我而來?」火無害雙瞳一縮,本體真火立時提運,臉上的笑容更也都盡去,便沉聲回問道︰「不知教祖尋我何故,又有何事相商呢?」

「事卻不大,綠袍來尋道友,卻只是想與道友商議,讓你拜在我之門下,成為我百蠻十四弟子,便是如此。」綠袍微微笑著,便溫和講出了這一句話。

「什麼?你要我拜你門下,做百蠻十四弟子?」火無害大怒,眼放稜光便直直怒視綠袍,手中已是紅光忽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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