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流下葬後,李家當務之急就是新掌門的就任大典,這是一門一派十分隆重之事,李家照例邀請了江湖各大門派參加盛典。新掌門就任大典由李子流的師兄伏大彪主持,他對李家弟子和各派來賓略作一番交待後,大聲宣布︰「請出新掌門李拓,他公子」「且慢」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大家轉頭看去,卻是李子流的二弟子李炳。只見他擠出人群,大聲對伏天彪道︰「大師伯,師佷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伏天彪不悅道︰「李炳師佷,有什麼問題等新掌門就任後再說吧。新掌門就任這麼大的事,豈是容你耽誤得的?」「師伯,要是等新掌門就任後再說,就來不及了。」李炳道,「立一門一派之掌門,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請問師伯,你和本派中重要人物商量過嗎?李拓師弟就任掌門是誰同意的?」伏天彪一愣,隨即冷笑道︰「李家掌門向來是父子相傳,子流師弟已經作古,傳位其子李拓,這是天經地義的,有什麼不妥嗎?」李炳也冷笑道︰「這只是師伯你一廂情願而已,你問問在場的李家弟子,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嗎?」「不是。」李家弟子中,有不少人叫道。伏天彪大怒︰「你們反了嗎?中原李家立派近四百年,向來就是按如此規矩,你們想怎麼樣?」李炳道︰「規矩都是人定,好的規矩自然要傳承,不好的規矩自然就要改。飛鷹幫向來也是父子相傳,現在卻傳給了外姓人,由秦幫主當家。紅村溝王家也是父子相傳,現在卻是外姓人嚴大俠主事。洞庭湖張家同樣也將其掌門之位傳給了張二俠,中原李家為什麼就不能改變呢?」伏天彪頓時面紅耳赤,道︰「其他門派之事,是人家的事,但是,咱們中原李家,卻得按照李家的規矩來辦。」李炳道︰「師伯既然說中原李家,是李家自己的事,那麼師佷更要問了,李家的李姓人,都是中原李家老祖宗傳下的根,李家的事自然該由我們這些李姓人說了算,師伯卻是外姓人,怎好干涉我李家的事呢?李家子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二師兄說得,李家的事,由李家人自己說了算。」李姓弟子都吼了起來。來觀禮的各派人物,不禁目瞪口呆,想不到外人沒有搗亂,李家自己卻鬧了起來。眼看伏天彪被李炳逼得說不出話來,李子流大怒,就想沖出去,王之風一把拽住他,小聲道︰「世伯別急,好戲還在後頭呢。」李炳見伏天彪無言以對,也不再理他,轉頭對少林住持空行大師道︰「空行大師,少林是江湖武林領袖,大師又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晚輩想請問一個問題,希望大師能公正回答。」
「李施主有話但說無妨,今天來了這麼多的江湖人士,公道自在人心。」空行想不到李炳把火燒到少林派頭上來了,他模稜兩可地說,生怕一個舉措不得當,引發少林和李家恩怨。「那好,請問,各派的掌門是要選出本派中,武功人品出眾的人來擔當呢,還是明知繼承人心腸歹毒,也要按規矩扶他上位?」李炳問。他此言一出,全體嘩然。李拓忍了半天,實在逼不住,大聲問道︰「二師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誰心腸歹毒?你得把話給說明了,這掌門,我當不當都無所謂,但是,決不容許別人往頭上潑髒水。」「哎喲喲,師弟,你還沒有當上掌門人就這樣威風凜凜,要是真當上了,還不把我們一個個皮都剝了呀?」李炳道。「二師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李拓緊盯不放。李炳冷笑道︰「師弟,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做的好事,不要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把李家全部人都瞞得過。」李拓大急︰「二師兄,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還請你指出來,讓在場的武林前輩和本派弟子評評。」李炳反問︰「師弟,你真要我說?」李拓道︰「你說。」「你不後悔?」李拓斬釘截鐵地說︰「絕不後悔?」李炳道︰「師弟,這可是你要我說的喲。那好,師弟,師父到底是怎麼去的,你在這里當著大家的面給說說。」李拓道︰「我已經對大家說得清清楚楚了,父親是坐騎受驚,連人帶馬一起掉到深澗,被河水沖走的。」「是嗎?可是,我們卻听說,師父是被人從背後打落到深澗的呀?要不然,以師父的武功,坐騎受驚,他能下不了馬背?」「是啊,師父是被人暗害,冤枉死的,殺了凶手,給師父報仇。」李家弟子吼了起來。等大家平靜下來,李拓道︰「這件事情,我也不做多的解釋,父親和我,還有大師兄在一起,大家要是信不過我,可以去問大師兄 。」當下,不少人就在人群中尋找李子流的首徒李石英,卻沒有看見人影。「師弟,是不是你把大師兄給殺人滅口了?」李炳瞪著血紅的眼楮問道。「二師兄,你胡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殺大師兄滅口?」李炳冷笑道︰「為什麼要滅口?是怕大師兄說出師父死亡的真相唄。你如果沒有殺人滅口,剛才也不會有恃無恐地叫大家去問大師兄了。定然是你殺了大師兄,明知我們從死人身上問不出來嘛。」李拓怒道︰「胡說八道。」伏天彪見兩人爭吵,大聲道︰「不要吵了,先找到李石英再說。李家子弟,大家分頭找找。」[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sp;眾賓客想不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心情復雜地原地等著,李家弟子卻在幫中四處尋找李石英的下落。
不一會,從傳來來消息,說李石英找到了,只是被人暗算,打暈捆在柴房中。又過了一會兒,李家弟子陸續回來,五花大?的李石英也被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