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英被帶上來後,李拓搶步上前,想去給他松?,李炳攔住他陰陽怪氣地說︰「大師兄,讓我來給你松?吧,免得有人又暗中做手腳,再害你一次。」
「石英,到底怎麼回事?」伏天彪不解地問。[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sp;松?後的李石英活動了一下筋骨,伸手模了模後腦,道︰「昨天晚上子時許,我想今天就是新掌門就任大典,來客很多,生怕出現什麼意外,就帶上一個師弟一起去各處巡查,到了柴房附近,突然感到後腦劇烈地疼痛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覺。今天醒來時,發現被捆?住,嘴還給堵上,穴道已被點,一點都動彈不得,直到剛才被找到,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我一起的師弟呢,把他喊來,我要問問他,他走在我的後面,是不是他襲擊我的。」
李炳道︰「大師兄,不是他襲擊你的,他被人殺死了,也是從背後下的手,打在背上,內府全部震碎,一招致命。」
「石英,你過來,我給你看看後腦的傷。」伏天彪道。
李石英應聲走了過去,他後腦的傷是外物所致,傷勢極重,完全可以至人昏迷,伏天彪拿出傷藥給李石英敷上,道︰「殺害本派弟子,致你受傷的凶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現在,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出面澄清,本派中有弟子懷疑你師父是被人害死的,你和你師父、師弟,你們在一起,你說說當時的情形。」
李石英痛苦地回憶道︰「那日,在一條險峻的山路上,師父騎馬走在最前頭,李拓師弟騎馬走中間,我走最後。當時,我便急,就下馬在路邊小解。正在小解之時,听到師弟的叫聲,抬眼望去,師父的坐騎正在狂蹦亂跳,我大叫‘師父小心’,就看到師弟飛身下馬,沖過去,也不知怎的,師父連人帶馬就掉了下去。待我趕到之時,師弟正爬在懸崖邊向下觀看,這時哪里還有師父的影子呀?師弟,我說的可有出入?」
李拓點了點頭,人群中的王之風暗叫一聲糟糕。果然,李炳問道︰「大師兄,你看見師父的坐騎是怎麼受驚的嗎?」
李石英搖頭道︰「我小解時面朝懸崖,並未看到師父的馬是怎麼受驚的。」
「當時,你們三人之間有多長的距離?」
李石英想了一下說︰「我們三人,一般只隔得兩丈左右,當時,師弟和師父之間,大致就隔這麼遠。我因小解,與師弟大約隔著二十多丈吧。」
李炳道︰「也就是說,師弟和師父隔得最近,你離他們尚有一段距離,加上你朝的是另一個方向,要是有人動什麼手腳,也能逃出你的眼楮,是吧?」
李拓大叫︰「二師兄,你說話可得講證據。」
「我當然要講證據。」李炳冷冷地說,又轉頭問李石英,「大師兄,師父這馬跟了他多少年?」
「大約七八年吧。」
「大家可曾見過師父的坐騎不听師父的指揮?」李炳又問。
這下,不但眾弟子,就連李拓也都點頭。
「這不就對了?有人趁大師兄和師父不注意,在險峻的山路上,暗自師父的坐騎,致使師父不幸掉下懸崖,當時沒有其他人,害師父的人,大家自然心知肚明。」李炳道。
「你胡說,我為什麼要害自己的父親?」李拓質問。
「李拓師弟,師父的馬跟師父多年,人馬合一,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不是有人害他老人家,馬怎會受驚?當時只有你離師父最近,不是你害他,又是誰?你能找出第四來嗎?」
「我沒有害父親,我有什麼理由要害他?」李拓叫道。
「理由嘛,自然是有的,有人看起來是鐵定的繼位人,可是,卻等得不耐煩了,起了歹毒心腸,也是有的。歷朝歷代的皇帝滑如此,何況幫派呢?」李炳臉色得意地說。
「二師兄說得對,不能讓凶手繼承掌門之位。」幫眾叫了起來。
李子流小聲對王之風道︰「你惹出來的事,讓拓兒背黑鍋,你得想法替他洗月兌罪名。」
王之風笑道︰「世伯是在怪我了?」
李子流氣惱地不做聲。
「唉,好人難做呀,我幫別人把叛徒找出來,人家不但不領情,反而還怪我呢。」王之風嘆氣道。
李子流一驚︰「誰是叛徒?石英離得遠沒有看見事情經過,自然不能證明拓兒的清白。李炳分析入情入理,是本派難得的人才。哪有什麼叛徒呀?」
「是嗎?世伯,那李石英為什麼又被人襲擊?死的那個子弟又怎麼講?」
李子流思索道︰「或許另有原由吧。」
「另有原由?世伯不覺得太湊巧了嗎?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關鍵時候才出事。」王之風說,「早幾天就流傳世兄害你,為什麼要等到今天才說出來?」
「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想讓拓兒當掌門?」
「是啊,世兄當不了,必然要另選人。誰當的可能性大些?」王之風問。
「按常理,拓兒當不了,石英的機會最大,但是,現在李炳卻鬧得最凶,我就糊涂了。」李子流說。
王之風沒有答話,向他使了一個眼色,就向外溜去,李子流也跟在他後面向外走,到了外面,李子流問︰「到哪去?」
「柴房。」王之風說,「現在有幾各可能,李石英和李炳合謀演雙簧,二是李石英利用李炳,三是李炳利用李石英,總之,目前這兩人嫌疑最大。我們到柴房,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石英,雙手被捆,腦後又受傷,他應該沒有嫌疑。」李子流說。
王之風只是笑笑,李子流道︰「難道他自己能捆?自己?再說,就是要演苦肉計,腦後的傷也未免太重了吧?」
他們到了柴房,那死去的弟子還躺在柴房中,王之風仔細檢查,他確實是被人背後偷襲致死的。在柴堆中,王之風還找到了一根一尺來長,手臂粗的木棒,上面有兩處粘了血跡,明顯是襲擊李石英的凶器,他又看了看死去弟子的傷,才將短木棒揣在懷中站了起來。
「有眉目嗎?」李子流焦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