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他的聲音,台上的戲子們驚慌失措的跪地行禮、默默離開。
徐岳才走近,一干侍妾連忙起身行禮,他瞧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墨溪綠,眉頭一皺,「胡鬧!」
簡單兩個字,卻讓在場的妻妾、家僕嚇得臉色一白,紛紛跪倒在地。
徐明瑩也乖巧的站了起身,半個身子躲在負手而立的樂慎背後,把頭埋得低低。
琴兒剛想開口,被徐岳的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立馬軟了身子,手心里直冒汗。
徐岳親自躬身去扶墨溪綠,不想她搖搖頭,擋開了他的手,咬著下唇,一臉倔強道︰「奴家不過一介花娘,識不得府上規矩,既然小姐要治奴家不敬之罪,奴家甘願受罰。」
「明瑩,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徐岳撿了主座坐下,一旁的婢女立即將暖爐移開了一些,雙手送上了熱茶。
「爹爹,她欺負女兒。」徐明瑩一遍咳嗽一遍小聲的辯解道,小手還不安的揉著自己的袖子,臉上浮著少女撒嬌的紅暈。
「我看又是你耍小孩子脾氣了吧!」徐岳搖搖頭,輕輕用茶蓋掠了掠浮在茶面上的泡沫,啜了一口,回頭對著墨溪綠淡淡道︰「是在下教女無方,沖撞了姑娘,姑娘何必跟個孩子叫真,看在徐某的面上,快快請起吧!」
墨溪綠心里一陣冷哼,徐家小姐只算得上驕縱?也不知他是真不知徐明瑩的能耐,還是徐明瑩心思太深,都沒叫他察覺。
不過徐岳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必然不能再跪地不起,在杳娘的攙扶下,才慢慢起身。
「你們怎麼說也算是明瑩的姨娘,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們怎麼也跟著胡鬧,都給我滾回房!」徐岳環視了一圈跪在他腳邊的侍妾,呵斥了幾句,揮手遣了她們下去。
「明瑩,你也回房去,抄經百遍,禁足思過!」
「爹爹,你偏心!」徐明瑩撅著小嘴,輕哼一聲,跺著腳跑了出去。
樂慎看著場內氣氛轉變,目光在杳娘與墨溪綠身上一個來回,面上的笑容越發擴大,不禁贊嘆墨家的能耐。
徐府這麼大,若不是有墨家人通風報信,杳娘能伴著徐岳恰巧路過這座院子?
他收回目光,向徐岳一禮,跟著徐明瑩跑開的方向離去。
徐岳抬頭看了眼站在一側的風離商,圓潤的臉上堆起親和的笑容,「賢婿,倒是叫你笑話了去。」
不應該是風離商攀附了徐岳的勢力嗎?還未大婚,他就能把他當做賢婿,當著她們這些外人的面稱呼的如此親近,恐怕……莫非,當年左相還有殘余勢力?
心思一動,墨溪綠偷偷側過頭,目光在他二人之間悄悄窺視著。
「恩師。」風離商微微一笑,拱手作禮,風度翩翩。
想到墨溪綠與杳娘還在,徐岳招來盈夏,略顯歉意道︰「碧如姑娘還有傷,就先回房去休息休息吧。」
兩人心知他們的談話不宜外人在場,徐岳這是打發她們離開,便一起福身回了東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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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風中凌亂,頭疼~文也是寫了刪刪了寫,很是不順啊~
求評,讓桑寫的有點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