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塊玄鐵令,是替里面的一位遭人暗算的後天地玄高手去找尋他的血脈後人,並將其帶到他的面前來,要知道這位後天黃玄高手已經作古千年,而他當年被暗算後家族也遭受了一場屠殺,要在相隔千年以後去找到他的後人,這難度著實大,但當時只有十二歲的她還是不辱使命地完成了;
至于第三塊玄鐵令則是去替里面的一位後天天玄境界的高手去找尋他的尸骨,並將之安葬到他指定的地方,那里,他已經作古的妻子已等待了千年,這看似是簡單,不過是幫人挖墳而已,可是要知道這位高手當年死得那個淒慘,尸骨盡數被仇家瓜分,並干尸一樣封存起來,命世代子孫日夜詛咒,不得超度,要找齊尸骨則又是一頓東奔西跑,還少不了和大小家族火拼,而那一年,好在她已經十五歲,經歷了戰場硝煙的洗禮,懼怕的事情更少了。
前三塊玄鐵令的難度都在遞增,而這第四塊居然是突破了後天境界的先天神玄尊者,所吩咐的事情只怕會是更難,但不論如何,她能做的,還是迎難而上。
「天龍神尊只管吩咐,我一定竭力達成。」
瀘※
奈奈還在小院子里練劍,錦繡在一旁一邊曬著衣服,一邊極盡努力地找著話題,從今天的天氣說到了衣服樣式的研究,又從衣服樣式講到了彈琴說曲,一說到彈琴說曲,她不自覺地就說起了自己從前在家里時的一些趣事,扯著扯著,自然就扯到了群芳閣,而說起群芳閣,她才剛提了這三個字,突然想到什麼,又立即噤聲轉移著話題。
奈奈本來是想像平時一樣繼續不搭理她的,可是見她這樣自言自語式地說個不停,又听她說起她自己從前在家里的舊事,頓覺這是個可憐人,用主子的話說,環境造就人,如若她家沒有家道中落,她沒有進群芳閣,她的價值觀也不會那麼物質。
「真想去玥國去,呵呵,女人可以選擇呆在家里還是走上朝堂,甚至在戰場上沖鋒陷陣,哪怕嫁人了也可以選擇不做男人單一的附屬……要是我出生在玥國的話,女子跟男子一樣重要,也不會被家里賣了。喵」
錦繡不知道什麼時候話題轉到玥國上了,而說起玥國,不論是誰,說著說著,都避免不了要提及一個人——朝華公主鳳臨。
「還有那個朝陽公主,好神秘呢,沒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只知道她是個女子,騎一匹白馬,帶著一張羅剎面具,使得一手好劍,威風凜凜的,十四歲就上戰場,一劍可以瞬間砍下十個人的腦袋。」
「何止十個,這得看都是些什麼對手,有時候二十幾個也是瞬間搞定。」
「二十幾個!咦?奈奈姑娘你在跟我說話?」錦繡一下子愣住了,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欣喜若狂,總之是格外激動。
——至于麼?
奈奈心里雖是這樣想著,但同時對這錦繡姑娘的同情更甚了一層。
錦繡見奈奈應了這話題,于是趕緊趁熱打鐵把關系再拉攏些,又道︰「只可惜現在的玥國的王是她的弟弟,他陰謀奪權也就算了,還捏造謠言,煽動民心,給她定了一個叛國罪,年紀輕輕,為國東征西站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最後居然冤死在市集那樣的地方!真是天道不昌!」
越說越憤慨,說到最後,錦繡甚至杏眼怒瞪起來。
有那麼一瞬,奈奈很想拍手叫好,可是……她目光一沉,壓住心里的情緒,故意道︰「別可惜了,她要是當了女王,咱們可就沒好日子過了,要不是她野心勃勃,到處打仗,世道早就太平了,連她自己的子民都反對她,她一死,舉國都在歡呼……」
「你胡說!書上說了,一切都是她弟弟的陰謀!而且現在玥國人的日子也不比從前好,還不是有流民,新的朝綱保證的也只是男子的地位!庇佑的都是達官顯貴!」
「書上?」
「什麼書?」
錦繡得意了一下子,「散宜生的書!」
「那個斯文敗類!」嘴里雖然是這樣說著,可是奈奈心里還是喜悅著的。
——這家伙還沒被殺手給追殺死啊S然又寫新東西了?
「那都是杜撰出來專門賺銀子的!誰信誰倒霉。」一道悠然的聲音從屋里飄來。
一抬眼,奈奈一下子欣喜言露于表,「主子你可終于醒了!」
蘇沫望了望日頭,「我睡過正午也是常有的事吧!」
言下之意,是不用這個表情,現在還沒到正午呢。
奈奈當然知道,她家主子一睡起懶覺來,太陽照了,還照常被子一扯,翻個身,繼續睡,這的確是正常的事,可是經過四天前的事後,她心里的陰影又被觸及了,三年前,逃離皇宮後沒多久,主子就昏睡了十天十夜,那十天里,她時刻都是在驚怕中度過的,眼皮子一眨不敢眨地守著,就怕主子就此一直沉睡下去。
見奈奈目光一黯,蘇沫趕緊道︰「放心,曲先生的藥很好,我不但沒事了,還精神抖擻著呢!」
「我看娘娘氣血也很紅潤,奈奈姑娘放心吧!曲先生很有本事的。」錦繡也說道。
「你知道些什麼,那就是一個庸醫!」奈奈杏眼一瞪,但不全是因為錦繡的話,絕大部分都是她口中的那個庸醫曲臨淵。
是以,錦繡並沒有被她的表情所嚇住,而是莞爾一笑道︰「他姓曲一定不會是無能之輩。」
「看吧!錦繡都比你有見識。」蘇沫打趣道。
奈奈嘴一撇,「見識個鬼!散宜生的書她都看,能有什麼見識。」
「散宜生可是和曲臨淵不同掛的,我說,奈奈,你統共見了人家曲臨淵幾次面啊,怎麼就教你對他生出這麼多意見來呢?」蘇沫一副‘你有貓膩’的樣子,笑看著奈奈。
而一旁,到底是風月場所出來的人,經蘇沫這麼一提,錦繡也瞧出了些什麼來,但只笑不說,奈奈姑娘是個直性子,脾氣不怎麼壞,但也不怎麼好。
「見一面就夠討厭的了,再見我怕我忍不住一劍砍了他。」偏偏奈奈在這方面,尤其是涉及了自己,她就是一個粗神經的,沒听懂蘇沫話里的意思。蘇沫只好嘆了嘆。
雖然住得偏僻,但一日三餐燕王府里還是給供的。
午膳過後,蘇沫一個人朝太宸園的對角線方向——曲臨淵所在的地方走著。
本來奈奈說要跟著一起來,然而,蘇沫想了想,為了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和諧,還是不要帶上她的好,要知道,我們的奈奈姑娘可是咬牙切齒地說過再見到曲臨淵的話,她會忍不住一劍砍了他的。
原則上,她的奈奈要砍誰,她都是會贊同的。
但這曲臨淵不行,呃……是暫時不行。
一碗水總得端平,奈奈的情緒她要顧及,而小怪的狀況也不能忽視。
昨天回來的時候小怪還是好好的,除了比平時更加聒噪一些外,但可以理解,估模著這是它頭一回吃那麼大的虧,被人連哄帶騙地放了三杯子血,但蘇沫不打算告訴小怪,它的血原來可以削弱她體內的那條蟲子,一旦說了的話,它一定會每天熱情洋溢地割手割腳放血給她的。
它和奈奈一樣,都是她竭盡全力都要保護的對象,怎麼會讓他們出事呢?
模了模衣袖口袋里還在熟睡的小怪,它的體溫似乎更高了,今天起來的時候她就被它那張紅撲撲的小臉給嚇了一跳,它哪怕是思春、喝醉的時候,這臉也沒紅成這樣過,一模額頭,這溫度最低四十度了!
而這會,她估計打個雞蛋它都能給烤個半熟。
「蘇姑……四嫂!」
一道踟躕的嗓音從西偏北大概十五度的方位飄來,那兒正有一個假山,假山旁是人工造的觀景小溪,小溪上是一道拱橋,而拱橋上正有一個人在朝她走來。
是夏王慕容雲飛。
既然是他,那就不好不搭理了,蘇沫指尖凝出一點星光,朝衣袖口袋里一點,頓時里面正縮著一團睡得極不安穩的小怪感覺到一絲涼爽,繼而眉頭微微地舒展了一些,小臉偏轉方向,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然而這不過是蘇沫早些年女扮男裝上青雲門學藝時跟一個來自碧落海的家伙學的一個炎夏逗女孩歡心的小把戲,可以用玄氣凝化成片片雪花,一片一片地飄落下來,落在人身上就跟真的一樣,涼涼的爽爽的,卻不想恢復女裝後,居然還有用得著的地方,可以給小怪進行暫時的物理降溫。
眼見慕容雲飛已經快走到眼前,蘇沫趕緊學起規矩道︰「王爺金安。」
「四嫂就不用跟我那麼多虛禮了,哥哥們都喊我老六。」
但她又不是他的那些哥哥們,而人家都主動開口要求了,其實她也很不習慣見人就張口閉口地‘金安’的,所以折中了一下,「六爺這是要去找王爺吧?怎麼走到這里來了?」
雖然她還不知道慕容雲燁住在哪個院子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是住在這個方向,因為這兒很偏,再外前走的話,就只有太宸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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