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應付差事
果子兮並沒有在學校里直接找到念小樓來說，而是打電話，這讓念小樓覺得果子兮可能不是很喜歡在人前跟念小樓說話。當然這是個很古怪的想法，對于果子兮的想法，念小樓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能猜得準。
「嗯，念小樓？」果子兮說完話後就一直在吸鼻子。從電話里能听到一些冷風嗚嗚的聲音。她似乎在外面，好像很冷。她不知道她在那兒。念小樓心想，為什麼不去暖和一些的地方打電話？
「嗯，找我有什麼事兒？」念小樓很謹慎的問。
「你走運了……」
念小樓听到果子兮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本能的一顫，心說不會吧？
「我爸媽說要請你吃飯。您有空嗎？」。果子兮一邊吸鼻子一邊兒問。
念小樓的心里一驚，心想干什麼，為什麼你爸媽要跟我吃飯？這個征兆非常的不好。他救過左陽陽跟左月月，所以如果是他們的父母請自己吃飯，自己可能會比較好理解一點兒。比如說上次付美娜請念小樓吃飯，他最少很容易想通原因。
但是果子兮的爸媽請念小樓吃飯那可就費解了。理論上說，是果子兮救過念小樓才對。所以這方向肯定是反了。應該自己的父母請果子兮吃飯才對。不過當時發生這種事兒的時候，念小樓怕丟臉沒跟自己父母說。
「為什麼……他們請我吃飯……？」念小樓一頭黑線的問，因為剛剛關了燈，所以屋里很黑。有點兒冷，月圓剛過沒幾天，窗戶外的天上只有很小的一絲月亮，完全沒有光亮。
「嗯，我就是問問你想不想去？」果子兮吸了吸鼻子說。念小樓懷疑她明天一定會感冒的。
「我，呃……不是，但是……」念小樓頓了頓說，他主要是很怕果子兮翻高利貸的賬本兒，要知道，念小樓到現在為止還在苦練劍術當中，到時候能不能三連勝，還在兩說。這個錢，自己遲早要連本帶利還。還要找自己老媽坦白。而坦白的後果要看自己能不能賺到錢，如果自己贏到了錢，那麼會好說很多。這中間還有個問題，就是如果自己這次比賽失誤了——馬有失蹄人有失腳，這很難說。也許還會被迫要讓果子兮推後一點兒收款的。反正現在最好別跟她太強硬。
「你不想去？」果子兮又問了一遍後，「你很忙，對嗎？」。果子兮補問了一句。跟念小樓擔心的不一樣，她似乎並不打算在念小樓去不去的問題上糾纏……
「嚦……嗯，是…小樓支吾的有點兒心虛的回答。
「光是忙嗎？沒有好的理由嗎？」。果子兮語氣平淡向在做誘導訪問。她一邊兒問一邊兒在對手哈氣，似乎蠻冷的。
念小樓搔了搔腦袋，他弄不懂果子兮在玩什麼。來跟自己說她爸媽媽要請自己吃飯。自己不同意，她似乎沒什麼意見，只是問理由。
他吞吞吐吐的說，「呃……你知道的……我是在學劍術，我是新手……現在要加緊練劍，去吃飯會耽誤練劍了……一個月後我要參加龍九劍術大賽的…還要還你的錢…呃……」
「啊，好的。我知道了。我會轉告我爸**。」果子兮的語氣忽然溫柔起來。念小樓不知道她在玩什麼，他有點兒遲疑的問了一句，「沒……什麼事兒了？」
果子兮，「嗯。」
念小樓心里不知道怎麼的冒出了「應付差事兒」這個詞兒。
「你干嘛要在外面打電話？這樣會感冒的……」念小樓最後問了一句。
「做給我爸媽看的。不關你的事兒。」果子兮吁了口氣，似乎在走路了。
…………………………
星期六，下雪了，早上出來的時候能看到公交車的輪子壓在雪上，飛濺起的雪沫兒很高。可能他們這些練劍術的人，喜歡把竹劍背在背上，穿上棉衣後加上身上的落雪遠遠看上去向個背著土銃的偷獵者。
所以一路上都有不少人在偷偷的觀看他。
練小樓的基本劍法，還差今天晚上的最後一式崩劍。所有的基本劍法都已經專門在黑衣女孩附身後，加強過了。步法的練習也已經變得更加熟練了。明天再鞏固一天，下周一起要開始把基本劍法跟步法溶合在一起練了。
對于念小樓來說，劍法練得越多，自己似乎越感覺到自己適合練這種東西。對于兩周後的三連斬比賽他已經不向開始那麼沒譜了。在他的感覺里，只要最後兩周不出問題，仔細練習。打贏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念小樓今天來的比較早。他到劍術館的時候，里面還沒有人，他是第一個。接著來的是何貝子他們幾個。大家打掃完劍館里的木地板時。劍館的大部分學員都還沒有來。
念小樓先把自己最近練習的劍法，從頭到尾練了一遍，感覺自己已經勉強能做到手熟了。後面還有兩周的時間，要做的是把所有學到的東西跟步法溶合到一起。
何貝子完全沒有練劍的興趣除了一開始練了一會兒之外。她就開始坐在念小樓對面兒的木地板上，在那兒看念小樓練劍。一邊興高彩烈的跟念小樓拉家常說早上來的時候，有人在雪里滑倒了的一些搞笑事兒。念小樓一邊練劍一邊勉強應幾聲，听她興高采烈的說著那些摔倒的人的那些倒霉樣兒。
跟上次一樣的。何貝子在看著念小樓練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冒了一句，「弟弟，你的劍法，怎麼又練歪了？」
她坐在地上，雙手比劃說，「動作走型了。」
念小樓這時練得正起勁，他的劍雖然不如曾老兒的，劍出如蛟龍。但是出劍已經有輕微的嘯聲了。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的力量其實已經能達到劍尖了。
他連練劍邊回嘴說，「曾老兒說了我練的不錯，劍出有嘯聲這是力量透達劍身的效果。」
何貝子完全不相信的說，「我信你才有鬼。你出劍的手法有問題，出劍力道就肯定不會好的。」她說不出所以然來，也不相信曾老兒會覺得念小樓這麼走歪的劍法是好的。其實這些東西也是曾老兒教她的。何貝子知道也只是步法跟出劍手法要正確要準，否則會造成最後劍的軟綿無力。
她看念小樓完全沒有听從指點的意思，撇了撇嘴說，「好心當爐肝肺。你練錯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比賽的時候，我可是會下死力的。」
念小樓連舞劍邊回頭沖她笑說，「知道你是好意。上次我那樣的步法曾老兒看了確實肯定我了。」
何貝子顯然不相信念小樓的話，她覺得跟念小樓在劍術上沒有同共語言。她有些無聊的看了一會兒，再跑到窗戶邊兒往外看，有時會興奮的跟念小樓說，有人滑倒了這一類的。總的來說，她真不太愛練劍。
到大約九點半的時候，念小樓正練到第五十遍，打算休息一下的時候，听到樓下有人上來，是一大群人。念小樓這時有點兒累了，把手里的劍收起來到窗戶邊兒去倒熱水喝。劍館里有個比較常見的飲水機，先倒點涼水再兌些開水就成了。念小樓去喝水的時候，這群人正走到劍館門口的樓梯上開始拍打身上的雪。
為首的人是陸鶴鳴。原本今天因為下雪，所以公交車晚到了，有不少學員都被等到了一起，坐了同一輛車來的。
這時外面的雪正下得很大，馬路上被汽車壓出的溝一道一道兒的。
因為飲水機的地方，離門口比較近，所以念小樓能听到門口的陸鶴鳴他們講話。
有個學弟正在問他關于真傳劍法的事兒。「大師兄，你真的練過真傳的劍法嗎？」。
「我們家族解放前就是河北的劍術大家。家傳的真傳劍法《傲霜劍法》那時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我表哥進省隊是省體育協會的會長親自邀請的。指望我們的劍法為我們省爭榮耀呢」
另一個人很感興趣的追問了一句，「大師兄你練過家傳的劍法沒有。」練習劍術的人，幾乎都對真傳的劍法極感興趣。畢竟事實擺在那里。那些最終拿到了全國各大聯賽冠軍頭餃的劍術大家們都有真傳的劍術傳承。
而現有的幾個大頭餃的得主也隱隱開始出現幾大劍術家族爭霸的局面。
「自小在那種環境長大，自然是要練一點兒的。」陸鶴鳴隨口答道。
那個問問題的學弟興奮起來說，「能給我們表演一下嗎？」。
陸鶴鳴邊跟他說話邊跨了一步進來，卻正好看到念小樓在喝水。他的臉一下就陰了，皺眉回頭跟後邊那個人說，「不行，師傅說要到三極以上才能開始教我們《青篆劍法》。我這次沒過三極，他罰我跟新人作對手。現在還敢在劍館兒里表現，他老人家看到肯定是要生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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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應付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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