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雪舞渾身惡臭難聞,實在無人願意踫觸她,顏封絕派人直接將其丟進了地牢的拷問室內,暗潮濕的牢房,杉雪舞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甚至無人將她綁到刑架上。
杉雪舞雙眼都被惡臭燻的睜不開了,隱約之中只能瞧見自己的不遠處那一抹紫色的身影,顏封絕冷眸盯著里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杉雪舞。
朝著自己身邊的獄卒示意了眼,獄卒捂上口鼻,拿起那燒的通紅的烙鐵往杉雪舞的胸前狠狠的烙了下去,頓時一股子燒焦的味道混合著潮濕傳入了空氣中。
杉雪舞早就叫的連力氣都沒有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傳遍了她的全身,她痙攣般的像具軀殼一般倒在那兒。
顏封絕厲聲冷諷道,「墨護法,本王奉勸你還是早點交代的好,否則,本王定讓你生不如死!」
杉雪舞縮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說什麼?她還能說什麼?
可笑的是,剛才她在大街上看到了什麼?
宮主就在盛源客棧內,看著自己被全城的百姓如此這般羞辱,呵……枉費她對他忠心耿耿,最終她得到的就是這種結果?
說?
她不會說的!
就算死,她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封王,你不就是想知道宮主的事麼?」杉雪舞伸出手努力的想將自己臉上的污穢擦拭干淨,卻怎麼也擦不干淨,被眾人拋棄,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可悲。
從一開始她就是一個人,既然一直都是一個人,她還希冀些什麼?
忽然想起了那個夭折的孩子,那是她的親身骨肉,卻被她親手害死了,是她活該麼?
活該她落了這麼個下場。
杉雪舞望著顏封絕,冷冷的笑了起來,死不改的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好了。」
「殺了你?」顏封絕勾起一抹絕美的弧度,聲音卻冷若寒冰,「本王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的,本王還在這兒等著,從今日開始,本王每日讓人折磨你一次,你猜,是否會有人來救你?」
「你好卑鄙!」
「與你相比,本王實在愧不敢當!」顏封絕冷眸瞥了杉雪舞一眼,讓人將其關了起來,杉雪舞暫時還不能死,雖然不能死,但是顏封絕也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再讓她出去為非作歹的。
他相信早晚會有人來救杉雪舞的,就算不是救,也定然會派人前來,只要杉雪舞一日不死,定然就會有人一日不安。
封王府,鄀狸閣
清風為佛,陽光尚好,秦小狸躺在床上,有些無奈的望著此時正對著自己寸步不離的兩父子,杉雪舞的事,她已經听說了,就算不是她做的,如此這般也算是替那無辜的孩子討回公道了。
「封、狐兒,我真的沒什麼大礙了。」秦小狸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肩膀上的傷經過小狐的靈力和顏封絕的內力傳入,加上上好的藥物,已經沒有疼痛的感覺了。
這次的刺殺來的實在是有些怪異,彷佛根本就不是為了要她的命,好像只是想讓她受傷。
「娘親,父王,是狐兒的錯,硬要娘親帶我和琥兒出去,要不是為了救我和琥兒,娘親也不會受傷了。」小狐耷拉著小腦袋,等待顏封絕責罰。
「封,這事有蹊蹺,也是我考慮不周。」秦小狸將小狐拉到了自己的跟前,瞥了眼冷著臉,一言不發的顏封絕,也跟著主動認錯。
秦小狸寧願顏封絕對著自己嬉皮笑臉或是月復黑調戲,也不願意見到他這副面無表情,像塊冰塊的樣子。
顏封絕依舊不說話,當他看到昏迷的秦小狸時,他的心髒都不會跳動了,那種瞬間天崩地裂的感覺,依舊讓他心有余悸。
「封……」
「父王……」
他們真的知道錯了,為何還要冷著一張臉,一聲不吭?
沉悶的氣氛,壓的秦小狸和小狐喘不上氣來,明明不冷,卻讓兩人都有些發冷,終于,在沉寂了許久之後,顏封絕開了口,「狐兒,你先出去。」
「……」
「……」小狐有些同情的望著秦小狸一眼,「娘親,父王,狐兒先告退了。」
小狐走了出去,房間里的溫度越低了,秦小狸望著顏封絕,有些無賴的去拉扯顏封絕的衣袖,「封,你還在生氣麼?」
秦小狸也想冷下臉反擊回去,但是見到這樣的顏封絕,她唯一知道的只是自己錯了。
顏封絕沿著床坐了下來,伸手就扣著秦小狸的腦袋,將其狠狠壓到了自己的胸前,低下頭壓在秦小狸的發絲上,低沉的嗓音有些哽咽,「娘子……」
「封,我沒事,我很好。」秦小狸伸出沒受傷的那只手抱了回去,「你都說了,以後我們還會遇到很多事,若是這麼點小刺殺都躲不過去,我們還怎麼一路走下去。封,我真的很好。」
「為夫會加派人手,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些暗藏的禍根全部拔除的,這種事絕對不允許發生第二次。」深沉而暗冷的眸光通過窗沿穿射了出去。
暗箭難防?
那他就在暗箭射出來之前,將其一根一根全部毀滅!
陽光暖暖的透過窗戶,秦小狸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漸漸飄落的樹葉,思緒有些凌亂,似乎發現了些什麼,但無形中卻無法將其串聯起來。
她的這次傷不但奇怪,就連身上的傷口也異常的怪異,不過三日時間竟然已經完全愈合了,而且連疤痕也未曾留下一點點。
莫不是顏封絕的內力或是小狐的靈力有這種功能,又或者是她如今的體質已經發生了轉變?
「娘親,你醒了麼?」小狐稚女敕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秦小狸起了身,出去開了門,這幾日,顏封絕哪兒都不讓她去,再這般憋下去,她遲早會被悶死。
「狐兒。」秦小狸伸手想將小狐抱起來,小狐卻眨眼望著秦小狸的手臂,秦小狸無奈,揮了揮自己的手道,「狐兒,娘親的傷勢已經好了。」
她真的沒那麼嬌貴,曾經出任務雖然大多數可以毫發無傷的回來,但受傷的情況也並不少見。
這次的傷勢和以往的任何一次相比,來的都輕。
小狐這才放下心來,眯著眸子危險的望向院外,對著秦小狸道,「娘親,上次說沒有搶我們烤乳鴿的那只‘狼’到我們家來了。」
「狼?」秦小狸意識到小狐口中的人是何人後,笑著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跟顏封絕學的。
「是的。」小狐點頭,深沉的道,「孩兒听那‘狼’和小風說,他是特地前來拜訪父王的。看樣子和小風還很熟悉。」
「那人,可能是你父王的舊友。」秦小狸看著小狐那充滿敵意的眼神道,「狐兒,或許是你誤會那人了。」
誤會麼?
小狐相信自己的直覺,那真的是只「狼」。
「好了,我們不說那狼不狼的了,和娘親一起去看看琥兒。」小琥還是每天睡覺,一點長大的趨勢都沒有,明明是一胎生出來的孩子,為何差異會如此之大?
秦小狸望著已經會走會說,還經常裝深沉的小狐,不得不擔心小琥了。
鄀心閣內,小琥躺在小床上,今日的小琥倒是不曾睡覺,卻還是那副不會哭不會鬧的模樣,顏封絕不讓秦小狸出府,卻沒說不讓她在王府里轉悠。
望著外頭晴好的天氣,秦小狸抱起小琥,對著小狐道,「狐兒,娘親帶你們去後院的池塘釣魚,如何?」
小狐知道秦小狸定然是悶了,懂事的點了點頭,備好東西後,母子三人就在王府後花園的池塘擺好了漁具,一人一張躺椅,坐在那兒開始釣魚了。
秦小狸微微閉著眼楮,再這般悶下去,她真的要悶出病來了,等顏封絕回來,無論如何都要說服他,讓自己出去走走才行,而且她還有很多事沒有辦。
「姑娘,我們好生有緣,又見面了?」
「狼?」躺在一旁釣魚的小狐一听到身後的聲音,立即跳了起來,月兌口而出就是一個字。
「狼?」修月長袍修身的矗立在那兒,手指一動,手中的白玉折扇隨著他清幽略帶疑惑的聲音重疊著收合了起來。
秦小狸睜開眼,嗔怒的瞥了小狐一眼,小狐只當沒瞧見,依舊一副警惕模樣的盯著修月。
「狐兒,我們回去吧。」秦小狸抱起一旁正睜著眼楮不悅蹙眉的小琥,拉起小狐,對著修月行了個禮,起身就走。
有緣?
秦小狸從不相信什麼緣分,對于修月,她不認識也不想去認識。
修月望著秦小狸的背影,微微一笑,雖然秦小狸沒有無視他的存在,但是這態度,實在是……
當晚,顏封絕回了府,秦小狸拉著他好說歹說,甚至不惜動手、耍賴的終于說服了顏封絕,答應讓她出府,但是必須由烈風和烈火寸步不離的保護著。
秦小狸沖上前,狠狠的咬了顏封絕一口,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顏封絕,顏封絕听的眼中的疑惑漸漸轉為了驚喜,秦小狸說的軍事武器,水兵,糧食產量一直是穿雲國急需解決的大問題,他同顏沉潯也曾考慮過這些事情,但是一直未曾付諸實踐。
如今听的具體的實施,顏封絕听的滿是喜悅,望著認真時渾身散發著無比誘人的氣息的秦小狸,一個翻身直接將秦小狸壓在了身下,眨著攝人心魄的雙眸,迷蒙的望著秦小狸,輕聲哄騙道,「娘子,你的傷可好了?」
秦小狸動了動自己受了傷的那條手臂,一時間還未听懂顏封絕的言外之意,對著顏封絕點了點頭道,「我早說了沒有大礙了。還有,封,我在府中悶著也是悶著,不如我隨你出去,指不定還幫的上什麼……」
然而,秦小狸話還未說完,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已經被壓在她身上的那人以唇對唇,嚴嚴實實的堵上了。
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秦小狸一回過神來,頓時怒火中燒,這該死的男人究竟在搞什麼?每次和他講正事的時候就這麼不正經!
想也不想的,冷眸抬腳就朝顏封絕狠狠的踹了過去,顏封絕沒料到秦小狸還有這招,加上他實在不想放開那可口的唇瓣,一時間被踹的就悶哼了一聲,壓在秦小狸的身上不動了。
「封?」秦小狸眼見著顏封絕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咯 了聲,急忙推了推顏封絕,「你怎麼樣?」
「娘子,為夫要死了。」顏封絕依舊埋在秦小狸的懷里,聲音極其忍耐的說道,他確實是要死了!
秦小狸驚,她下手一向有分寸,應該不至于會傷到要害。
不對!
秦小狸蹙眉仔細一想,忽然意識到了顏封絕的意思,臉上一紅,一腳將他從床上踹了下去,這該死的男人!
顏封絕本就輕功了得,如此一踹又豈能真的被踹下床去?一個翻身,足尖點地輕而易舉的又竄回了床上。
望著冷著臉,冷盯著自己的秦小狸,頓覺委屈的指責道,「娘子,你謀殺親夫!」
「謀殺親夫?我還謀殺你妹夫呢!」秦小狸狠的牙癢癢的,每次她想說正事的時候,他就這麼不正經,現在這模樣和個地痞流氓有什麼不一樣的?
顏封絕厚臉皮曰,「是非吾所願,娘子認真時,著實太迷人。」
兩人在床上「交戰」了整整一晚,秦小狸如今是想隨顏封絕出府,也只能躺在床上出不去了。
顏封絕美其名曰,他這是為了尚未出世的貓兒努力著。
眼看著距離「千絕盛會」的日子越來越近,雲京的流動人口已經達到了近百萬人次,雲京的各項發展也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日,天還未亮,天外霧氣迷蒙的,顏封絕一早起了床,正要出門,秦小狸竟也緊跟著梳洗好了。
顏封絕蹙眉,望著若無其事的床上他的衣物,打扮成男兒身,一派勁裝卻不失風流倜儻的秦小狸,疑惑的詢問道,「娘子,你這是作何?」
「如你所見。」秦小狸將長發用繩子捆扎在了腦後,扎成了馬尾,「隨你去瞧瞧所謂的‘千絕盛會’的準備工作。」
「狐兒和琥兒我已經讓人送到爹娘那兒去了,你無須擔心,今日你別想再讓我悶在這封王府,否則,我哪日翻牆而出,你信是不信?」秦小狸不給顏封絕任何拒絕的機會,拖起他就往外走。
顏封絕只覺得好笑,看來真的是把娘子給悶壞了,出去走走也好,反正有他在身邊。
正好,今日他要去視察那個在雲京千米之外,位于深山之中的狩獵場地,就當是帶秦小狸去打獵好了。
唯一讓顏封絕不放心的就是,他今日的行程想必那隱藏在暗處的人也是知道的,若是那人在今日對其下手,多少都是有些危險的,他想對秦小狸言明,卻又怕秦小狸擔心。
張了張嘴,再次又閉上了,顏封絕相信有他在,絕對沒人可以傷的了秦小狸!
而秦小狸也是一早就知道顏封絕今日的行程,同顏封絕一樣擔心有人會在今日動手,所以才一早就起來想陪顏封絕前去。
她的身手和能力,她自己清楚。
兩人騎馬出了府,烈風和烈火見到男裝打扮的秦小狸當真吃了一驚,但見顏封絕都默許了也不再多嘴,只是多安排了些人馬在後頭跟著。
雲頂山,雲霧繚繞,遮雲蔽日,撐天大樹直入雲霄,婉轉的有百鳥在啼叫。
作為此次「千絕盛會」用來招待各地來賓狩獵的場地,此地的安全也是必須密切注意的,顏封絕等一行人到了此地,分派出人手檢查場地。
秦小狸下了馬,四周的陽光都被濃密的大樹遮蓋住了,很是涼,清爽,抬頭望著穿透樹葉,斑駁曬下的點點亮光,頓覺神清氣爽。
「封,‘千絕盛會’主要是舉辦什麼的?」秦小狸回頭,望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顏封絕,她只知道這是個盛會,卻連這個盛會具體是做什麼的都不清楚,作為封王妃,著實是有些失敗。
「百年前為了促進國家之間的交流發展,特地讓各大陸各國家的人帶上自己國家最自豪最驕傲的東西前來比試,當年比試的項目多達一千來種,因此史稱‘千絕’盛會。後來隨著時間的發展,有些項目漸漸退化了,如今剩下的還有百來余種,這其中包括比試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刺繡、武藝、武器、、狩獵、體育項目、最新制造的發明,甚至是做菜、比美、相互之間配合的默契等等。」
秦小狸听著顏封絕說的這些,眉越蹙越緊,這個世界有些出乎她的想象了,她一直以為這兒同她歷史上認識的古代的朝代並無太大區別,如今仔細听來,雖然有些是相同的,但是另外的一些完全是不同的。
這「千絕盛會」竟像是現代的奧運會和世博會相結合的世界盛會,或者說內容和項目更加的豐富和離奇。
當秦小狸听到顏封絕說比美的時候,一時想到了外界將顏封絕稱為「雲塵第一美男子」,頓時覺得好笑,難不成她老公當年也去參與選美了?
「娘子,你在笑何事?」顏封絕正在像秦小狸介紹,忽然瞥見秦小狸眼中深藏的笑意,一時好奇,詢問了出口。
秦小狸只是覺得好笑而已,自是不會同顏封絕說的,若是真的說了,指不定顏封絕那臉上會出現何種表情,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思,秦小狸特地冷了冷臉,一臉嚴肅的對著顏封絕道,「封,這兒好像沒什麼好瞧的,我們到別處去看看好了。」
顏封絕眯著雙眸,雖好奇但也沒有再深究下去,大步邁了幾步就走到了秦小狸的身旁,卻瞧見秦小狸的嘴角依舊噙著那抹暗藏的笑意。
秦小狸心情好,顏封絕自然是高興的,心想著,看來真的得帶娘子出來走走才是。
兩人在附近巡視著,烈風帶人到各地巡查了,而烈火則守在顏封絕和秦小狸五十米以外的地方,保護兩人的安全。
陽光西斜,樹影漸漸被拉長,雖然看似毫無危險,但顏封絕和秦小狸兩人誰也沒有放松警惕,就在他們已經巡查完一切,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
他們等的,終于——來了!
四周的雲霧越來越濃厚,漸漸的四周只剩下一片蒼茫,烈火眼看著顏封絕和秦小狸二人消失在了眼前,急速向前,兩人卻彷佛凌空消失了一般。
「爺,王妃!」烈火的聲音刺破參天的大數,驚起了一群飛鳥,卻惟獨听不到顏封絕和秦小狸的回音。
雲霧出現的瞬間,顏封絕和秦小狸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心有靈犀的將手緊握在了一起,眼看著周圍的樹木和人全部消失不見,想必此處又被布下了迷陣。
「封,我突然覺得那躲起來的縮頭烏龜有些無趣。」秦小狸望著眼前迷蒙的一片,她隨著怪老頭回去的那近一年時間里,也學習了不少陣法,眼前這**陣,一看便知道破解之法了。
只是,好像又有些不一樣。
「娘子,看來他今日又打算躲著我們了。」顏封絕原以為那人好歹會派出人手的,結果又是故布迷陣的。
若是想將他們困在這兒,趁機對外頭有什麼舉動的話,未免太小瞧他了。
兩人正說著,白霧之中忽然竄出了幾十個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完全就像是喪尸一般的人,張開那散發著惡臭的嘴,張牙舞爪的嘶叫著就朝兩人跌跌撞撞的撲了過來。
喪尸陣!
這些喪尸全部都是由活人被活生生的制作成尸體,並且下了蠱和毒的,一旦被咬到或是被抓破了皮膚,尸毒就會潛入人的體內,中尸毒的人無藥可解,死前更會經受非人的折磨。
果然夠惡毒的!
「娘子……」顏封絕剛想說話,已經被秦小狸一手堵住了嘴唇,「別叫我站在你身後或是什麼的,我答應你不會讓自己受傷就絕對不會!你也不準有事。」
秦小狸嗤笑了一聲,眼中的狂妄迸裂而出,那冷然傲人的肅殺氣勢,霎時間讓顏封絕覺得自己回到了初次見到秦小狸的那一刻。
那時的秦小狸就是這般的狂妄,一切的敵手在她眼中不過就是苟延殘喘的螻蟻,毫無殺傷力,即使對手非常的強大。
「封,我們還未正式的比試過。正好如今有這機會,不如比比看,誰可以先將這些惡心的東西解決?」秦小狸說著就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了一根長鞭,早知道會遇上這些事,武器自然得準備好了。
顏封絕見此,大笑了起來,朗聲道,「好!為夫倒想知道那個老頭子將你搶走的那些時日究竟教會了你些什麼!不過,娘子,你若輸了,今晚不準再將為夫踹下床去!」
秦小狸冷冷的瞥顏封絕一眼,手中長鞭一揮,朝著那群喪尸迅猛的襲擊而去。
喪尸躲閃不及,秦小狸一個反手手中的長鞭如同靈蛇一般纏住了其中一個的脖子,只听 嚓一聲,那喪尸的頭已經和身子分離了,眼見著頭還在地上蹦,秦小狸冷笑一聲,再一鞭抽打過去,那個腦袋頓時被劈成了兩半。
輕輕吹了口氣,看來許久未運動,這身手還沒有下降。
顏封絕眼見著秦小狸揮鞭如雨,身旁的喪尸一個個倒下,就算不死想爬起來的,最終也被一鞭子劈成了兩半,如此身手,著實有些出乎顏封絕的意料。
看來,娘子還真的是不用他擔心了。
顏封絕足尖點地,身形在瞬間移動到了那一群喪尸之中,內力瞬間提升,四周閃爍著金光,轉瞬之間,圍繞著他的那些喪尸無一例外的成了碎片。
喪尸殺不死,但是若是被鞭子抽成了一塊一塊,被內力震碎的只剩下破碎的血肉,那麼效果就不一樣了。
秦小狸一鞭子朝顏封絕身後的喪尸揮了過去,冷冷的盯著顏封絕,「顏封絕,你耍賴!」
顏封絕一運功,一口氣震碎的就是六、七個,秦小狸兩鞭子下去,要干的徹底,也才死一個。
顏封絕眨眼,瞬間移動到了秦小狸的面前,笑的邪惡,「娘子,你並未說不能用內力。」
「你——!」秦小狸氣結,鞭子一揮,就朝顏封絕揮了過去,顏封絕側身一躲,他身後一個正準備朝他撲過來的喪尸瞬時就被秦小狸給劈成了兩半。
「娘子,你五,為夫七,繼續努力!」顏封絕刺激的大笑著,人已在十米開外,喪尸還在不停的雲霧中涌進來,無論多少,兩人明顯皆是對付的游刃有余。
小把戲而已!
打了半個時辰左右,終于那白茫茫的迷霧之中再也冒不出東西來了。
「娘子,你殺了四百零七個。」顏封絕說著湊到秦小狸的面前,笑道,「為夫不多不少,正好比你多了一個!」
秦小狸冷著臉,一鞭子真的朝顏封絕揮了過去,顏封絕飛身閃躲,「娘子,你那鞭子上可是有尸毒的,莫不是你當真如此恨為夫?」
「你今晚不準給我進房!」秦小狸咬著牙,冷聲怒喝,不準踹他下去,那她還起的來床?
「娘子,你耍賴!剛才明明說好的!」
「剛才說好了,我不準踹你下床,沒說我允許你上床!」
「娘子,你怎麼忍心?」
兩人還在為晚上如何睡覺爭吵不已,雲霧猛然傳來了幾聲詭異的叫聲,那聲音飄渺而沉,顏封絕的臉頓時冷了下來,急速閃到了秦小狸的面前,「娘子,堵上耳朵!」
秦小狸只覺得自己的胸膛有一股火,似乎要迸裂出來似的,燒的她渾身難受,就連顏封絕的話也听不到了,她瘋狂的想撕裂自己的身體。
顏封絕被秦小狸的臉色和舉動驚了一驚,急忙扯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將秦小狸的耳朵堵了個嚴實,這聲音有蠱惑人心的作用,一不小心就會著了道,被控制的見人就殺。
「娘子,為夫在這兒,堵上耳朵,什麼也別听,冷靜,冷靜點!」顏封絕緊緊的抱著秦小狸,用自己的內力傳入到她的體內,不讓她听到任何聲響,自己也及時的堵上了耳朵。
這種蠱惑人心的巫蠱之音已經失傳了近百年了,顏封絕也是在當年隨他師傅學藝時,無意中看到的一些只言片語,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可以控制。
被顏封絕緊緊抱著的秦小狸漸漸的冷靜了下來,臉靠在顏封絕的懷里不再動了,顏封絕感覺到秦小狸已經冷靜了下來,微微的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此時,靠在顏封絕懷里的秦小狸猛地抬起了頭,眼中寒光四射,冷冷的揚起了唇角。
顏封絕一驚,只覺得自己懷里的人不對勁,秦小狸手中的鞭子已經朝著他狠狠的揮了過去——
一鞭落,一條血痕透過紫色的長袍就蔓延了開來,顏封絕低頭望著自己的身子,還有已經閃到了自己幾米外,冷眸盯著自己的秦小狸。
「娘子……」顏封絕清楚的知道,秦小狸不是在和他開玩笑,鞭子里透出的那股子強烈的殺意,不該是秦小狸該有的!
秦小狸並不答話,只是冷眸盯著顏封絕,如同看一個陌生人,看一個死人一般盯著他,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嘴角勾勒出了一股攝人心魄的笑意。
「娘子,你醒醒——!」顏封絕大吼著,整顆心都沉到了谷底,該死的,娘子居然被控制了!
不行!
這種巫蠱之音對人的身體損害極大,他絕對不可以讓那些人控制住他的娘子!
顏封絕眸光沉,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身形如鬼魅般急速迅猛的朝秦小狸閃射了過去,他必須在秦小狸被完全控制之前,將其打昏。
然而秦小狸的速度經過怪老頭那近一年的訓練,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在顏封絕近身的那一瞬間,她像是感覺到了一半,猛然回頭,朝著顏封絕就冷冷的揚起了一抹笑意。
攝人心魄,美艷絕倫!
顏封絕的心中霎時就咯 了一下,眼看著秦小狸手中的長鞭,毫不留情的朝著他揮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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