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事,所以先放上來了
------------------------
其實簡兮原本的靈感是來源于拿破侖,簡兮記得有拿破侖騎在馬背上,高舉著劍的一幅杰克•路易斯•達維特的《拿破侖騎馬像》,拿破侖也算得上是一位英雄,何況簡兮覺得那副畫很符合有琴無惑的氣質,而且背景也宏大。
就在簡兮畫完草稿後,大致的線稿已經成型,簡兮就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時代背景,拿破侖是馬背上得來的天下,宣揚他的功德,從戰爭這方面來說,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她這是在召朝啊
來這里那麼就,簡兮都不知道戰爭在哪里,所有都是繁榮的盛世景象,如果貿然畫一幅這樣的畫,會不會是在變相地宣揚戰爭?
「該死」簡兮用法語咒罵了一句,丟下手里的石墨筆。
簡兮靜靜地想了很久,一直不能決定是否繼續畫下去,畢竟是好不容易抓到的靈感,簡兮不想那麼快就放棄。
簡兮看著畫,看著看著,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有了我可以找人來幫忙」簡兮立刻收拾東西,拿起畫架,還有紙筆就往外去。
簡兮來找的,自然是有琴無惑的弟弟有琴無涯。
「請問你找誰?」簡兮還沒進門就被攔了下來,這遙王府的架勢還真是大。
「我來找遙王。」
「你是誰?好讓我通報」你以為你是誰?遙王是你想見就見的?門衛的鼻孔朝天,雖然沒有說出什麼輕蔑的話,但是看著簡兮氣質不凡也不敢輕易得罪。
「簡兮。」簡兮有些發愁,也不知道會不會讓她進去,她自然知道這些高位之人,一天求見的人很多,其中多數人會被拒之門外,何況是簡兮這樣無官無祿的人
門衛剛想要盤問些什麼,遠遠地就看到遙王的貼身侍衛明羽正從外面走來,諂媚地說了句︰「明大人您回來了啊」明羽雖然是遙王的侍衛,但是身上還是由官餃品級的,所以一聲「大人」還是當得起的。
明羽剛剛就看到門口站了一個白衣青年,手里還提了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家伙,走近了才發現,這人正是簡兮,也不顧門口看門的護衛,他幾步跨到簡兮身邊,「畫師,你怎麼來了?來找我們家王爺?」
簡兮回頭看到一個五官端正的青年,身材健碩,想了想,這個正是跟在有琴無涯身邊的人,看來時親信,他認得她也是應該的,于是點了點頭,「有點事情找遙王。」
「那畫師跟我進去吧」明羽想著,若是王爺知道簡兮主動來找他,肯定是樂不可支。
「明大人慢走」護衛模了模額頭上的話,幸好剛剛那些質問的話沒有說出口,不然這禍肯定是闖大了
遙王府很大,但是人卻不多,簡兮偶然才看到來往的幾個下人,好在那些綠化讓這里顯得沒有那麼空曠,隨處可見的綠化,應該算是一個亮點了,尤其是庭院里的那顆老樹,簡兮遠遠看去,也可以看到那顆樹有多麼寬,看樣子是五個人都不一定能環抱住的。
「你們王爺很喜歡種樹養花嗎?」。簡兮忍不住問。
「也不算是,曾經有個高人給王爺算過命,五行缺木,所以太後就讓人多種了些樹,王爺也覺得多些花花草草的什麼的,沒有大礙,這些花草一般都是下人在打理的。
「這樣啊」簡兮點點頭,簡兮不是個迷信的人,什麼算命什麼的,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不過她一向是尊重個人信仰的,比較宗教也是一種文化。
明羽帶著簡兮到了一間房門口,簡兮推測這是有琴無涯的書房,因為沒有事先通報,所以不可能在客廳接見,那麼一般人都會在書房吧(簡兮好像把人都想成了工作狂)
還沒等明羽推門而入,門就自動開了,一張明媚的俊臉就出現在面前,簡兮正面對著有琴無涯。明羽急忙行了個禮。
有琴無涯剛剛睡了個午覺,正打算喝杯茶再進宮,想不到剛開門就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他揉了揉眼楮,確定沒看錯之後,才想起要讓明羽免禮。
有琴無涯身邊跟著兩個婢女,畢恭畢敬地站在兩側。
「啟稟王爺,王爺讓卑職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卑職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在門口的簡畫師,所以就一同帶來了。」
「本王知道了,辦得不錯,」有琴無涯背對著兩個婢女說,「你們去準備些茶點,上好的鐵觀音放在寶橡樹下本王待會過去享用」
「是」兩個婢女齊聲應下,隨即便退下。
簡兮也沒對有琴無涯行禮,只是微微頷首示意。有琴無涯也絲毫沒有怪罪,反而很有興致地說︰「簡兮你既然來了,我就帶你逛逛吧明羽肯定是沒有好好帶你參觀」
也不等簡兮說明來意,有琴無涯就自作主張地帶著簡兮參觀了起來,明羽則是識相地默默跟在兩人身後。
「可惜池塘的蓮藕的謝了,不然你就可以見到一幅蓮花盛開的美景了,不過沒關系,總有機會的,你看看我這里有什麼能入你眼的,說不定就能為我做一幅畫呢」有琴無涯半開著玩笑說道。
「其實我的畫還是挺廉價的,在路邊就可以買到,平常人家就可以得到。」事實卻是是這樣,在進皇宮之前,簡兮一直都是個流浪畫家,賣畫為生。
「哦?你還這麼想嗎?」。有琴無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以為,你這次為皇上作完畫作,你還可以沒有顧慮地為平民作畫?」
簡兮停住了腳步,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嗡地一聲。是啊她這次的作畫對象是皇帝,如果再去為那些平民作畫,那麼不是在諷刺皇帝跟低下的平民一般?
「怎麼了?」有琴無涯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話說重了,把簡兮都嚇住了,他推了推簡兮。
「我想,我可以解決的。」簡兮抬起頭,雙眼深沉如海,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亂的架勢。
「我也覺得你可以,前面就是寶橡樹了」有琴無涯的扇頭只想那顆枝干粗壯,但是枝繁葉茂的大樹,也就是簡兮進來時看到的那顆。
大樹下有一張石桌,很是古樸,上面已經擺放好了茶點,兩杯茶還冒著盈盈的熱氣。是有琴無涯早就讓人準備好的。
「我平時就是喜歡坐在樹下,雖然最近有落葉,不過簡兮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當然不會」能在午後享受那麼安逸又小資的一刻,自然是不會介意飄零的葉片的。
喝了半杯茶後,簡兮說明來意,簡單地說出自己已經想到了一點畫作的背景,但是不知道戰爭的提出是否合適,說完便把線稿鋪在書桌上。
有琴無涯已經見過簡兮的畫作,但是如此畫人物的圖,他從未見過,雖然只是粗糙的草稿,但是那黑白間的氣勢完全展現在眼前,他拿起畫,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又放下。
「其實你的擔心也並無根據,確切地說,你的擔心正是的我顧慮,皇兄即位前後,從未發生戰亂,而且皇兄也不是一個生性嗜戰之人,不過……這副畫確實很好。」
「那我現在……」簡兮見到有琴無涯正模著下巴像在思考什麼,話說一半便停住了。
「還有個問題,這個戰衣啊我們大召的戰衣不是這個樣子的而且這個馬鞍也有些奇怪,怪不得感覺怪怪的。」
這個不能怪簡兮,比較她沒親眼見過,不過等有琴無涯提出這個問題後,簡兮便否定了這個靈感,畢竟簡兮不知道這里的戰爭文化,連盔甲都畫不好,怎麼去畫整幅畫?
「你要麼再跟我入宮看看正好我一會就要入宮」
「你的意思是?」
「你再去看看我皇兄是個怎麼樣的人,說不定你就有新的想法了,順便說一句,這幅草稿很好看,可以送給我嗎?」。
有琴無涯說的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簡兮想了想,點了點頭,「你如果喜歡這幅畫的話,我畫完送給你好了。」
「那太好了哦,你的東西先放我這里好了,拿進皇宮不方便。」
「正有此意。」簡兮把所有東西都放了下來,她也不擔心,因為她知道有琴無涯都會安排好的。
「明羽,你也跟我一起入宮」
「是」
雖然有琴無涯是王爺,但是生活卻沒有奢華無度,簡兮乘坐的馬車也只是比一般人家稍微好一點,絲毫沒有要張揚的意思。明羽說這是為了安全,如果出門乘坐一輛華麗的馬車,那麼很容易被盯上。
簡兮身邊坐著有琴無涯,一路上他都在閉目養神,簡兮也不好意思打擾,只能撩開一部分的車簾看著外面的風景。兩個人都散發著安逸的氣息,車內的氛圍倒是有一種說不清的和諧。
馬車一個停頓,簡兮身子因為慣性往前沖了一下,手臂上卻多出了一個力道把她拉了回來,簡兮因為一會往前一會往後,穩不住身子,直接倒在了身後人的懷里。
有琴無涯的手還在簡兮的手臂上,他剛剛已經睜眼,看到簡兮往前就順手拉了她一把,想不到拉了個香玉滿懷,一股冷冽的清香鑽進他的鼻孔,如此好聞的味道是他從未聞到過的,她身子很瘦小,好像稍微用點力,她就會被捏碎。
簡兮動了動身子,從有琴無涯的懷里掙扎出來,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轉過身來,一雙眼楮古井無波,「謝謝你。」絲毫沒有一般女孩的羞澀。
「不客氣。」有琴無涯看了看空蕩蕩的胸口。
「我想我們到了。」簡兮躍下馬車,剛剛她在他胸前,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跳,也不知道他身上涂了什麼香,還挺好聞的,像是木頭的味道,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木,難道男人也用香?他的胸還真硬。
有琴無涯跟著簡兮下車,也不清楚簡兮在想什麼,只看到簡兮皺了皺眉頭,又揉了揉半邊臉,大概是剛剛撞在自己胸口撞疼了。
「一起走吧」
簡兮看著這紅色高牆,低聲地嗯了一聲,跟上了有琴無涯的腳步。
《拿破侖騎馬像》是杰克•路易斯•達維特的作品,他是法國大**時期的杰出畫家,新古典主義的代表人物。也是一位重要的美術教育家,他在拿破侖時代曾教育出一批優秀的美術家,在他死後成為法國繪畫的杰出人才,並使法國取代意大利成為歐洲美術運動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