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幸福 多少床前明月光,疑似舊情傷。(二)

作者 ︰ 離殤三萬場

蒙馬特高地彎彎曲曲的小巷,稀稀拉拉有幾家特色的咖啡館小餐館,磨得光滑的石板路,流浪歌手拉著手風琴,唱著法蘭西式的歌謠。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小桐笑著任由趙尹凡牽著手進了一家香水店。

老板是一個綠眼楮的男人,似乎和趙尹凡很熟絡的樣子,上前來擁抱他,一口美式英文,「阿凡,好久不見。」

「guic,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vera小姐。」趙尹凡介紹她。

老板看了小桐一眼,笑著點點頭,轉身進了內屋。小桐在店鋪里走動,好奇地打量這家不大的小店,空氣中溢滿淡淡的混雜香氣溴。

很快,老板就從內屋出來,提著一個小巧精致的袋子,遞給小桐,「vera小姐,阿凡已經來看了很多次了,一直沒有下手買,他說沒有找到香水的主人。如今終于找到主人了,我為你們高興和祝福,這款香水很適合你。」

「guic,你搞錯了,誰說適合這款香水的就得是我女朋友。」趙尹凡有些尷尬,「我跟小桐親如兄妹,無關風月。」

guic固執地搖頭,「我開這家氣味圖書館這麼多年,也算是閱人無數。你倆頭上冒著小桃花。禱」

趙尹凡氣極,懶得和他解釋這種一起長大的感情,付了錢,拉著小桐的胳膊就往外走。

門口蹲著一個戴帽子的男人,矮小瘦弱,似乎在門口蹲了很久了,見他倆出來,趕緊站起身攔了過來。

「二位,要不要買化妝品?」

「不用了,謝謝。」小桐禮貌拒絕。

誰知道那瘦弱的男人硬是將袋子塞進她手中,嘴中飛快地說著一串泰語。

趙尹凡有些不耐煩,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將他攘開,「我們不需要化妝品,我們沒錢。」

那男人沒有追上來,反而很快地消失在巷子深處,小桐感到奇怪,心里有些不安,卻沒有說出來。

還沒走出巷子,一個金發高鼻子的男人就出現堵在了他倆的面前,迅速掏出一個小證件,在他們前面晃了一下,「我是便衣警察,剛剛和你們說話的男人是一個毒.販,我們跟蹤他很久了。現在我懷疑你們跟他有毒.品交易,請把你們的護照拿出來。」

「什麼?毒.品交易?」小桐還沒說話,趙尹凡先叫了起來,「確定不是在拍電影嗎?」

「對不起警察先生,我們沒有帶護照出來,身上只有護照的復印件,可以給你看。」小桐比較鎮定,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掏出復印件,遞給警察。

在國外,護照的復印件就跟身份證一樣重要,是需要隨身攜帶的。

「在巴黎旅游,怎麼能不將護照帶在身上呢?」警察瞟了一眼復印件,並沒有接過。

「法國有法律規定外國人在巴黎旅游必須帶護照在身上嗎?如果有,請告訴我,我在巴黎五年,沒有听說過這條相關規定。」小桐毫不客氣地回應他。

「我現在要檢查你們的錢包,看你們是否跟他有毒.品交易。」警察說著,伸手就要去奪小桐的背包。

小桐心里升起一絲不對勁的感覺。

「對不起警察先生,你可以檢查我們的包,但是我們沒有錢包,法國哪條法律規定了出門必須帶錢包?」

「如果你們沒有錢,就不足以證明你們有足夠的經濟實力支持你們在巴黎的旅游,我們要吊銷你們的簽證。」

小桐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她還沒說話,趙尹凡搶白道,「笑話,我們沒有經濟實力支持在巴黎的旅游?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他的確不知道你是誰。」小桐沒好氣地白了趙尹凡一眼,轉頭和警察說道,「警察先生,有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支持我們在巴黎的旅游,這是由簽證官決定,而不是由警察來決定的。不巧,我有一好朋友的父母剛好在大使館工作,我對簽證的事情略有了解。我們入境法國是中國海關讓我們進來的,能不能在法國旅游是由法國海關決定的,不是警察決定。如果沒有帶錢包和護照就不能在巴黎旅游,請你將我們遣送出境。」

趙尹凡被她淡定的一通言論驚到了,愣愣地看著她,竟然忘了插嘴。

便衣警察終于凶態畢露,惡狠狠地瞪著小桐,咬牙切齒,「算你狠!」

說完,低聲咒罵了幾句髒話,轉身灰溜溜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深處,小桐偽裝的淡定一下子就潰散了,緊緊抓著趙尹凡的手,背上冷汗直流,「這人是騙子,我從一開始就懷疑了。幸好他沒有拿刀子出來威脅咱們,不然就咱倆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肯定被撂倒了。」

「喂喂喂!你歧視我!我有這麼弱嗎?好歹我也是軍校畢業,在非洲進過部隊的!什麼暴亂沒見過,路邊搶劫算什麼?我一只手捏死他,你信不信?」趙尹凡張牙舞爪,堅決地要證明自己的強壯,轉身就想往那騙子消失的巷子深處走。

小桐一把拉住他,「好了好了,快回去了,難道你不想陸陸?」

「那你信不信?」

「信什麼?」

「我可以一只手捏死那騙子啊!」

——。「或許,可能,大概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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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lentina太太,我們回來了!」小桐用鑰匙開了門。

屋里只有Koray坐在地板上打游戲,听見開門聲抬起頭飛快地看了一眼,「女乃女乃和tankit帶著louis出去了。」

「出去了?」小桐看了看時間,「都五點了,馬上要吃晚餐了,去哪兒了?」

「不知道,好像參加什麼見面會去了。」Koray頓了頓,努力想了一下,說道,「陸沉!沒錯,tankit說,louis和陸沉長得很像,今晚八點有一場陸沉的訪談節目,他聯系了電台,準備帶louis過去做特別嘉賓。」

「他憑什麼不經我的允許帶走我兒子?」小桐有些生氣,「louis和誰長得像,這是我家的事情,要他多管閑事!」

她用力撥開趙尹凡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轉身就往往屋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頭沒好氣地問,「他們在哪個電台?」「HK。」

趙尹凡幾步追過去,從後面拉住了她的手,「這世界上有兩個長得像的陌生人很正常,他不一定會想到你頭上。你這一去,不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節目還沒開始,我要去將陸陸帶回來,不能讓他跟陸沉見面。那孩子最近總是听別人說他長得像陸沉,回來問了我好幾次,陸沉是不是他爸爸。」小桐一邊說一邊攔下出租車。

風從窗戶掠過,其實天還是和往常一樣藍,風還是和往常一樣暖,但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

大概,是因為和他呼吸著同一個城市的空氣,她日思夜想的男子,在離她很久很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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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感謝你搭乘此次班機,飛機即將在XX機場降落,請系好你的安全帶……」

廣播里,空姐甜美的嗓音。

緊接著,另一道甜美的嗓音在他耳畔小心翼翼地響起,「您好先生,請問您是陸沉嗎?」

陸沉掀開眼罩,抬眸,一張帶著標準笑容的精致面孔出現在視線里。

他笑了笑,嗯了一聲,開始動手收拾起桌上的文件來。

自從最新一期的時代雜志出爐,他就成為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網上炒得越來越凶,甚至將他的家庭背景,還有和林小桐的一些往事都給揭了出來。

他向來是低調的,早知道會有這樣的效果,他一定會拒絕時代雜志的采訪。

其實他和以往那些封面人物並沒有什麼不同,青年才俊多得是,大概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比那些人多了一副好皮囊。

「陸先生,我是你的粉絲,我能和你照張相嗎?」空姐試探著問。

陸沉想也沒想,溫淡拒絕,「抱歉,我只是小小的建築師,並不是明星藝人,沒必要照相。」

空姐有些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只得悄悄遞過去名片,「這里有我的電話號碼,隨時打給我。」

陸沉看了一眼,收進口袋里。

法航的空乘都這麼熱情嗎,他本來想要看些資料,卻已經被好幾個空乘打擾,只好閉上眼楮裝睡。

走出機場,巴黎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這五年來,他因為工作的關系出差過無數的國家,可是只要是法國境內,他都一律不去。

不想看見那個人,不想听見關于她的一切消息。

走到垃圾桶邊,他順手將口袋里寫著不同名字和電話的名片丟了進去。

「陸沉!」身後一道女聲響起,他回頭,孫蜜腳步匆匆地跑過來。

這幾年,婚姻生活並沒有使她變得溫柔戀家,反而越來越強干。他不止一次地說,她完全有能力獨自撐起一片天,但是孫蜜堅持要留在公司和他們一起進退。

「該死的法航,關鍵時刻誤點,快走快走,要遲到了!」孫蜜小跑著在前面帶路,機場門口停著一輛金色的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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