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一部 第六話

作者 ︰ 洺汐

第六話

靜音給宇美換好藥、包扎完畢,填好記錄就走了。

房間只剩了宇美自己,正在想著是睡一覺還是睡一覺還是睡一覺好呢,就看見病房門被推開一半,遞進來一個水果籃。

「喲」水果籃後探出了鳴人的臉。

「鳴人。」宇美表情呆然的回應。

「嘿嘿,你的身體沒事了吧?」鳴人大咧咧的走進病房,隨手關上門。

剛在走廊鳴人踫見了靜音,剛好問了問具體情況。宇美身上有些抓痕,毒就是從這些傷口進入她的身體,通過血液流遍全身。听完這些,鳴人知道她真的是被那些骷髏所傷,更愧疚了。

「我其實都不覺得自己出問題了啊。」宇美平靜的語調顯得有點冷漠。

「那就好。你想吃隻果還是香蕉?」三年了,鳴人已經習慣她這樣,知道她就這性格。

宇美沒有回答。

鳴人也沒有等她回答,直接剝開一根香蕉遞給她。宇美從來不做選擇題,她只會嚴格遵守命令,完成自己的任務,情況比當初的佐井更嚴重。卡卡西小隊的另三個人非常清楚這點,可不執行任務時還是會時不時給她出出選擇題,希望能慢慢改變她,讓她擁有自己的自主選擇。

果然鳴人剝好香蕉遞給她,她會伸手接過去就吃,因為這樣比較像個命令。

鳴人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根真是個喪盡天良的組織,能把有血有肉的人訓練成這樣純粹的「機器女圭女圭」。

想到根就想到佐井,鳴人默默的想︰回來後還沒遇到過佐井,他干什麼去了?

鳴人突然覺得,病房里安靜的也太過火了。自己是來探病的,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坐著也太不像話,連忙抬頭朝宇美看看去,想再說幾句話。

「咦?」就在鳴人陷入沉思的這點時候里,宇美竟然已經睡著了。

鳴人無奈的笑笑,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卡卡西看看綱手濃重的黑眼圈,知道她肯定是一夜沒睡。

「火影大人,為什麼不告訴鳴人真相呢?」卡卡西問。

「唉……」綱手往後一仰,癱進座椅中,「經過大蛇丸、團藏和斑的事情後,人們普遍對禁術和寫輪眼這類事情驚恐又厭惡。佐助在木葉的情況你也知道,這正是因為人們希望他做為最後的寫輪眼繼承者,能夠這樣孤單死去。說到底,大蛇丸、團藏也好、斑更不用說,都是因為憧憬或擁有寫輪眼的力量才攪的世界不安寧。所以人們都認為世上再無宇智波、再無寫輪眼,這個世界就會清淨了。」

「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認知?」卡卡西驚訝了。與曉大戰之後,他一直忙里忙外的干活,雖知道佐助的情況,可他只道是村民對叛忍的普遍態度,從未想過居然還有這樣的內幕。他又問︰「那佐助的孩子豈不是……」

綱手憔悴的臉更頹廢了幾分︰「唉……佐助這小子,想要孩子就算了,偏偏使用了禁術,他真是怕自己不夠麻煩的」

所以才要嚴密禁止這件事情傳出去,卡卡西恍然大悟。說到底,真相如何只有佐助和綱手知道,自己那些都是猜的。如若真有人知道了孩子的事情探究,也得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畢竟就算有了謠傳,也只是謠傳,沒人敢把火影怎麼樣,更不敢去招惹現在的佐助。

所以綱手禁止鳴人追問這件事,因為鳴人正義感太強了,如果日後起了什麼風波,以鳴人對佐助的維護態度,難免不會來個為佐助「申冤」,卻不知這樣是倒忙。一旦知道了實情,恐怕人們反而會動手。

「卡卡西,你務必要將佐助說的基地毀的渣都不剩」

卡卡西點點頭,想了想,又說︰「對于上次說到的怪物……」

「嗯……帶上佐井一起去吧。」綱手剛說完,就響起幾聲敲門聲。

靜音進來了︰「綱手大人,我回來了。」

「喲,靜音啊,宇美怎麼樣了?」卡卡西恢復了調侃的調調。

「沒問題了,體內已經沒有殘留毒素,休息幾天就能完全康復。」靜音如實回答。卡卡西是宇美的隊長,隊長自然要關心隊員。

「辛苦你了。」卡卡西笑笑,「那,我先告退了。」。

鳴人看完宇美要走,在大門口踫到了回來的佐助。早上等鳴人醒來,佐助已經走了,所以兩個人才沒有一起。

「佐助,早」

佐助笑笑︰「早。」

「你現在是要帶孩子回家嗎?」。

「嗯。」

「我和你一起吧。」

「好。」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突然靜下來的空氣,悶的讓人無法呼吸。

在電梯里,佐助輕輕抱住了鳴人。依然什麼也不說,只是靜靜的抱著他。到達目的樓層時,「叮」的一聲,佐助才松開了鳴人,並極輕的說了一句︰「謝謝你,鳴人。」然後沒有停留,佐助轉身率先走出了電梯。

鳴人愣了一下,在電梯門開始關閉時,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

井野收了佐助從火影辦公樓帶來的文件,就帶他領回了四個孩子,並和佐助、鳴人一起送孩子回佐助家。

孩子放在四個提籃里,上面都蓋了布。這讓鳴人皺了皺眉頭,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可佐助都沒說話,鳴人自然也不好開口。

「我先回家,你們兩個人再一起來。」佐助自己提起兩個提籃,說完消失了。

「這是?」鳴人看向井野,有點不解。

「嘛,突然間就有了孩子,還是低調點好吧。」井野無奈的聳聳肩。

鳴人沒再多問,和井野一人提起一個孩子,朝佐助家前進。

綱手婆婆的命令、佐助的低調,鳴人終于明白,也許佐助是達成了目的,但這件事卻未必是好事,能不讓人知道,就別讓人知道的好。

鳴人今年十九歲,還沒過生日,有些原先不明白的事,慢慢開始懂了。

卡卡西進入病房的瞬間,宇美就醒了。

「前輩,有任務嗎?」。宇美立刻就坐了起來。

「沒有、沒有,不用坐起來,我就是來看看你。」卡卡西擺著手,無奈的說。轉而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水果籃,這才覺得來探病似乎空著手不太對啊。無奈掏遍了口袋,只掏出一顆水果硬糖。

嘛,總比什麼都沒有強點吧。卡卡西就把糖遞給宇美︰「請你吃糖。」

宇美接過去,剝開糖紙塞進嘴里,嘎 嘎 嚼了嚼就咽下去了。

卡卡西看的目瞪口呆,心里想︰是不是只要我們給的,就算毒藥,這孩子也會照吃不誤啊?

佐井曾說,同樣是根,宇美和他也是不同的。佐井專司暗殺,宇美專司戰爭,各有所長。佐井擅長個人暗殺技,單人戰斗力很高,此外也有很高的獲取情報能力;而宇美擅長隱身術,只會一些大面積殺傷術,然後有更高的情報獲取能力。也許這也是宇美比佐井更沒有情緒波動的緣由吧,在戰場上,情況瞬息萬變,惟有最冷靜的人,才能不漏過每一個機會。

可這給什麼吃什麼的個性,太像小動物了吶?卡卡西不自覺的想起牙身邊的那只白色的……

「咳咳,你沒事就好,好好休息幾天,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的。」卡卡西干咳幾聲,在心里為自己不當的聯想而自我檢討了一下下。

真的只是一下下,因為他真的覺得很像。

宇智波老宅區在木葉村很外圍的地方,幾乎就是挨著村子高大的圍牆建的。所以在被曉盡情肆虐的那次戰斗中,竟然奇跡般安然無恙。

但多年未曾有人居住,自是一片荒涼景象。處處可見破裂的牆體、門窗,掛滿了蛛網,倒成了流浪貓流浪狗的樂園,時不時就能看到一只貓或狗從眼前飛快的躥過去。最夸張的是,竟然還能听到烏鴉的叫聲,大白天的,的人心慌。這里真成鬼屋了不成?

井野有點害怕,將提籃抱在了懷里,往鳴人那邊靠了靠。

看見井野的模樣,鳴人笑了笑,說︰「這里就是跑來些貓狗,還有的房子築了幾只鳥巢,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啦。」

「誒我、我當然知道了,我才沒有在害怕」井野依然嘴硬。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倒很快就走到佐助的房屋前面了。

「就是這里。」鳴人說。佐助回來的這三年里,他沒少來這里。

「哇——好大」井野驚嘆道。

佐助在十二歲叛逃以前,還住在這里,三年前又住了回來,所以中間只空了三年罷。雖然也很舊,但一看就是有人用心打理的。牆體堅固,牆內綠木成蔭,大門口也干干淨淨。

這時門開了,佐助立在門口︰「你們到了,進來吧。」

「嗯。」鳴人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打擾了。」井野反有點拘束。想想,她還是第一次來佐助的家。雖然物已是、人已非,早不再是當初的少女和少年,可井野心里還是忐忑起來。

佐助的家真的太大了,而且處處透著莊嚴肅穆之氣,讓人不自覺的就收斂了嬉笑,大氣也不敢出。井野悶悶的想,終于明白為什麼佐助從小面癱了,在這種家里長大,想不面癱,太難了

穿過好幾條走廊,佐助才打開一扇拉門,讓鳴人和井野坐下︰「抱歉,雖然我住在這里,但很多房間很多年都沒有人進去過,到處都是灰塵,不方便待客。」說著端出茶具,給兩個人倒上了茶。

「沒事沒事,我們當初還是同學呢,不用這麼講究的啊哈哈哈」井野連忙回道。

佐助笑笑︰「井野,你家的花店還不錯吧。」

「哪里,也就那樣啦,媽媽開著玩的。」井野也笑。

「喂。」從進門就沒開過口的鳴人終于忍不住了,「你們這是什麼對話啊?是幾十歲的中年大叔大媽麼?」

「呃」井野怒,「混蛋鳴人你說什麼?」

「啊啊,這才是井野你的真實樣子麼,比剛才那副嘴臉親切多了。」鳴人干脆在桌子上支起一只手,托著下吧,撇著嘴懶洋洋的說。

確實,被鳴人這麼一攪,井野不似開始那麼拘束了。她認認真真的看向佐助,笑了︰「佐助君,歡迎你回來。」

佐助一愣。

「嘛,應該三年前就對你講的,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嘿嘿。」井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頓了頓又說,「小櫻對佐助君,雖然一時半會的還會有些芥蒂,但她絕不會把佐助君當敵人的。」說完這些,井野就站起來了,「我得回醫院了,鳴人繼續在這玩吧。」

鳴人默默的喝茶。

佐助卻換了正坐,直直望著鳴人。他知道,鳴人一定會開口問他。

鳴人把杯里的茶喝光了,將茶杯隨意的放在桌上,才開口︰「佐助,你干脆點,自己說好不好?」

「說什麼?」

鳴人頓了頓︰「我知道,我學習成績不好,我也承認,在很多事情上,我沒有你們懂。可是佐助,我不是傻子。那四個孩子里,有一個是女嬰吧?那就根本不是什麼復制之術吧?你是男的,怎麼可能復制出女嬰?那到底……」

佐助沉默。

鳴人也沉默,但始終比不過佐助的定性︰「喂別想用沉默糊弄過去」

「鳴人,那是我的孩子,就只是這樣。」佐助閉上眼楮,慢慢的、淡淡的說。

「可是……那……」鳴人猶豫了又猶豫,手緊緊絞住衣角,憋了半天還是決定說出來,「你在那里那麼久都沒成功,偏偏在我和你……你……」鳴人咬咬牙,「那之後就突然成功了……那他們……」

「鳴人,他們是我的孩子。」佐助打斷了鳴人的話,「你懂了嗎,鳴人?他們只是我的孩子,只是我的孩子。」

佐助望向鳴人的目光平靜而哀傷。鳴人的心在那樣的目光中悶悶的痛起來,再也問不出一句話。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對望著。望到日頭西斜,滿眼的紅;望到滿天星斗,滿心的藍。

鳴人終于低了頭,閉了眼,長長嘆一口氣。起身繞過桌子,將佐助擁進懷里。夜里風很涼,門窗大開,吹得人渾身冰涼。惟有兩人緊緊靠在一起的部位有微微的暖意,一點一點緩緩擴散,終于驅走所有的冷意,燃起身內的焰。

「鳴人……」佐助用低啞的聲音喚著鳴人的名字,一手抱住了他的腰,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身子拉低,低的可以吻上他的唇。輕輕的一觸就分開,然後再觸到一起,邊繼續喃喃呼喚著他,「鳴人……鳴人……鳴人……」

終于喚的鳴人淚流滿面,直接將佐助撲倒在地,然後再被佐助反壓在身下。

此時此地此景,惟有最最最親密的結合,才能驅散兩個人的哀與痛。

卡卡西在路上對佐井說明了任務情況,佐井立刻控制身下的貓頭鷹一百八十度轉彎,往回飛。

「喂,佐井你干什麼?」

「前輩,這個任務一定要喊上宇美,交給她就對了。」

「哈?」

「相信我沒錯喲。」佐井帶出個調皮的尾音,笑眯眯的說道。

「……」卡卡西一個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最受不了佐井這幅裝出的調皮樣子,每次看到只覺得肉麻的要命,只好就此妥協。

夜本寒涼,但屋內濕熱的氣慢慢多起來,最後匯成一片氳氤,團團柔柔的裹著佐助和鳴人。

鳴人幾乎虛月兌了,渾身一點氣力都沒有剩下。他和佐助的衣服散亂一地被他壓在身下,此時此刻他閉著眼楮,胸膛起起伏伏,渾身酸痛。他覺得喉嚨很渴,想喝水,可他連說句話都做不到。

有人將水送入了他的口中,不用問,是佐助。

一口又一口,鳴人貪婪的還想要更多,于是他積攢出一點點力氣,咬住佐助的下唇,不肯讓佐助離開。

「鳴人……」佐助口齒不清的咕噥一句,干脆的又覆上了鳴人的唇,他本就舍不得離開。

兩個人再次擁在一起,只恨不能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怕這一刻還和彼此緊緊相擁,下一刻就不得不分開。

若可以,請讓時光永遠靜止在這一刻吧,有你也有我的這一刻。

若不能,那請讓時光倒流吧,回去最初的那一刻,彼此從不曾相遇相識相知,那就再也不必害怕未來。

再也不必害怕未來、那或許會只有了你或只有了我的未來,縱使只有一億分之一的可能性,彼此也會擔心的日不能食咽夜不得安眠啊。

可我們已然走到了今天,那麼,就讓我們用一生做賭注,去和上天賭一個未來吧。

一個我們想要的未來。

卡卡西跟在佐井後面潛入了醫院,偷偷溜進了宇美的病房。

宇美睜眼坐了起來,听說是要來帶她出任務後,她掀被子就下了床。轉身背對那兩個人,從櫃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忍者服。然後她做了一件讓卡卡西和佐井大吃一驚的動作——直接月兌掉了病號服,就當著卡卡西和佐井兩個男人的面,而且里面只穿了內褲……

當然,卡卡西和佐井是在宇美要月兌的瞬間就做出了反應,齊刷刷向後轉。只是……好吧,他們畢竟是男人,下意識的就在轉身前多看了兩眼……

總之,三個人都齊了,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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