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
一
鳴人一覺睡到了中午，還沒醒。
房里已不見了佐助，整張大床就他一個，此刻翻滾到床沿邊，趴著大睡。但突然，睡夢里的他動了動鼻頭，然後咧嘴笑著說了一句︰「好香啊……」
此刻佐助恰好推門進來，看見鳴人的樣子，他挑了挑眉梢，也沒喊鳴人，直接走到床邊轉身，一坐到鳴人的背上。
「噗咳要死了佐助我喘不過氣了啊」鳴人立刻醒了，手腳亂蹬的掙扎。
「哼」佐助這才起身，回身拉住鳴人的手，把他拉起來，「去洗洗，準備吃飯了。」邊說邊寵溺的捋順鳴人亂翹的頭發。
鳴人又眯起眼，一臉陶醉的抽動幾下鼻子，聞著飄來的淡淡飯香，才一躍而起︰「哦我立刻就來」然後沖進了浴室。
佐助無奈的搖搖頭，露出一個淺笑︰「不管過了多久，還像個孩子一樣。」
鳴人探出腦袋反駁︰「才不呢我可是會超S級忍術的超精英忍者了」
「是、是，我的超精英忍者，快點整理完畢下來吃午飯了。」佐助邊說邊朝門走去，經過浴室卻被鳴人拽住了袖子，只好扭頭看鳴人︰「干嗎？」。
鳴人沒說話，而是伸長了脖子，整個上半身都從門後探出來，親了佐助的臉頰一下︰「吶、吶，我是最好的吧？」
佐助微微一笑，抬手模上了鳴人的臉，回吻了鳴人的唇。輕輕柔柔的，淺嘗輒止。佐助放開了鳴人，成功看到他的臉飛起兩團紅，又忍不住吻上去。雖依舊未深入，但親了好一會，再放開鳴人時，他已經喘的的像一口氣急速奔了個幾公里般。
「混、混、混蛋……憋、憋死我……」
佐助噗嗤笑了︰「傻蛋，要用鼻子呼吸啊。」邊說邊在鳴人額頭彈了一下。
「疼——」鳴人撒嬌的呼痛，讓佐助的眼神瞬間變了。
「鳴人……」佐助拉開了浴室的門，朝鳴人靠過去。
「咦？咦——」鳴人瞬間察覺了佐助的意圖，退後幾步躲避他的靠近，「佐助我才下床啊你不會就要我接著躺回去吧？」
「誰讓你yin*我……」佐助不依不饒。
浴室就這麼小，幾步間鳴人已經到了牆邊，退無可退自然被佐助捉到。不再給鳴人任何說不的機會，將他按在牆上就吻上去，一邊吻一邊月兌掉了鳴人的睡衣。
昨晚佐助就想要鳴人，但鳴人剛一路趕回來，佐助不想讓他太累，才放他去睡。忍到現在，不想再忍。
「佐助……飯……」趁佐助吻上自己的脖子，鳴人嘗試最後的掙扎。
「等會我喂你。」佐助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
「佐助……」鳴人認命的閉了眼楮，手攀上佐助的後背，用指月復細細描繪佐助的身體，從肩頭向下，模到肩胛骨，一直滑到了腰間。
「鳴人，你真是……」佐助咬牙克制自己不要立刻開始免得鳴人受傷，伸手扯了幾條浴巾胡亂墊在兩人的衣服上，才將鳴人壓了上去。
「佐助，我想告訴你，」鳴人這次用兩手捧住佐助的臉，讓他直視自己的眼楮，眼楮里的氳氤濕氣也蓋不住熠熠的光，「我愛你吶。」
佐助突然停止了一切動作，只定定的望著鳴人，許久，才回應他︰「我也、愛你……」佐助放低自己的身子，緊緊貼上鳴人的，腦袋也埋進了鳴人的脖頸處，「鳴人，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鳴人似乎感覺到，在佐助與自己合為一體的同時，有一滴冰涼的液體滑過自己的脖子。
二
卡卡西跟著佐井來到了佐井家。佐井幾年前搬到了村子的外沿，這里的房屋多是平房，間或幾棟兩層樓，還能見到幾處廢墟——以前與曉之決戰時被毀壞掉的，但沒有人申請居住的，木葉也就沒有進行修復。
佐井和宇美住的兩層樓，里面是不相通的。樓梯用金屬材料焊制，架在樓體側面，底下懸空，中間一個折回。也就是不計高度變化，是先從樓前往樓後行進，中間一個折回，人就180度調頭又從樓後向樓前行進。樓梯盡頭一個同樣金屬材料的小平台，就到了宇美的房門前了。
佐井邊敲門邊喊︰「喂宇美」又敲又喊了一陣子，也沒有人回應。卡卡西剛想說過會再來吧，就看佐井停止了敲門，開始在宇美房門四周的牆壁上一點一點模索。好一會兒佐井終于模到了他要找到的東西——宇美家的鑰匙。
「喂，佐井，我們不好就這樣進去吧？」卡卡西看佐井要開門，忍不住問。
「沒關系，我保證宇美一定在家。」佐井笑mimi的回答，就開了門。
一進門先是一道一米半寬兩米來長的短廊，左手邊的牆上，在靠近房間那頭是一扇門，里面是浴室兼廁所。走過短廊，就是一間幾十平米見方的房間，左手邊一扇窗戶，正面一個小陽台。房內正對窗是張光禿禿的寫字台，旁邊一張單人床，再就是一個衣櫥，這就是全部了。卡卡西感覺就是旅館客房都會比這間房子里東西多。
兩人住的這片區域，可說是木葉里的貧民區，少有忍者住在這里，都是些平民。卡卡西又一次意外了，先不說宇美，佐井在根尚存時，可是不住在這里的，現在卻……
「佐井，你什麼時候搬來這里的？」
佐井邊開門邊回答︰「四年多前認識宇美的時候吧。她一直住在這片地方，根解散了也不想搬走，我就搬過來了。」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卡卡西走進房間沒幾步，佐井就做了個手勢制止了他繼續向前。
「很早的時候見過她，但並不認識，甚至都不知道她也是根。」佐井獨自穿過空房間，沒做任何停留，直接拉開了通往陽台的門，「是四年前曉之一戰後，木葉命令我們去火影辦公樓重新進行忍者登記時，彼此才算認識了。」
果然，宇美在陽台的地板上鋪了席子躺在那里，耳朵里塞著耳機，音量開的極大。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完全沒有察覺兩人的到來。
佐井跪坐在她身邊，摘下她一個耳機，宇美就動了動胳膊。卡卡西見狀就想過去，于是他邁出了一步，而幾乎與此同時，宇美瞬間就刷的跳了起來擺出了防御姿態。待看到是卡卡西時，她才又放松了身體︰「卡卡西？」
佐井聞聲抬手推了宇美一把，把她推得撞到一邊的牆上去，同時極大聲的笑道︰「啊哈哈哈，前輩，我就說她一定在家吧？」
「前、前輩早啊。」宇美模著腫了個包的腦袋說道。剛才看到自己家里站著卡卡西，一時驚訝，竟都忘了用敬語。
「早什麼啊，都大中午了喂。」卡卡西撓撓臉頰，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兩名部下，感覺很奇怪。剛剛佐井制止自己繼續往前走，看來是測過距離的，不然後面不會自己剛邁前一步，宇美立刻感應到自己一樣跳了起來。佐井跪坐的位置擋了她的視線，她若躺著是完全看不見自己的。靠听也不可能，卡卡西可是精英上忍，不是那麼隨便就能被人察覺的。
卡卡西面上聲色未動，心里的疑團卻越來越大︰關于這兩個部下，自己真的像自己認為的那樣了解嗎？
咕——
宇美的肚子突然叫了一聲，她大窘，捂著肚子退了兩步，就靠到了陽台圍欄上。眼看她想轉身就跑，卡卡西一個瞬身落在圍欄上，伸手模在她的腦袋上，阻止了她︰「嘛……看來我們都還沒有吃飯啊，那就一起去吃鳴人最愛的一樂拉面吧？」說完輕輕拍了拍宇美的頭，似是安慰。
「前輩得請客喲」佐井毫不客氣。
「好、好，我請客。」卡卡西無奈的對天嘆氣。
宇美只是抬起雙手模模剛剛被卡卡西拍過的頭頂，點了點頭。
三
佐助說到做到，親自動手一口一口喂鳴人吃光了飯菜。
「佐助，以後能不能別這麼多青菜啊，我想吃肉」鳴人眼淚汪汪的央求。
「不行」佐助斬釘截鐵的拒絕，「你在外面都只吃肉吧？要不這時候多逼你吃點菜，你早晚營養失衡。」
「嗚……」鳴人嘟著嘴把枕頭抱在胸前。但他知道佐助說的沒錯、是為他好，也明白在這樣的事情上，自己是絕對掰不過佐助，只好作罷。
佐助看見鳴人這副模樣，心軟了一下，伸手模模他的腦袋，「你再睡一下吧，我去洗碗。」
「哦。」鳴人應聲躺回床上，但手沒放開抱枕，繼續抱著它朝左朝右的翻來滾去。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佐助萬般無奈的在心里說了一句，就端著托盤走出房間，去了一樓的廚房。將碗盤放進水槽，擰開了水龍頭，看著水流唰唰的沖刷著餐具，漸漸的水溢上來，最終沒過了餐具。
一陣陣風從打開的窗戶沖進屋里，拂動佐助的頭發。
——佐助，我想告訴你，我愛你吶。
耳畔似乎依然回響著鳴人的告白，對自己的告白。佐助慢慢抬起頭，看向窗外的風景，蔥綠的樹木在大風中搖晃不已。似是風想要帶走樹的心，樹想要留住風的情，然而最終卻會，風去不留痕，綠樹依然。
「愛……我？」佐助喃喃低語，復又低下了頭，抬起雙手，蓋住了自己的臉，「鳴人……」
房里再沒有別的聲音，只有風，來了又去，無休無止。
四
呼——
風又猛的烈起來，吹的路人都睜不開眼楮。
「呀咧呀咧，怎麼突然變天了？」卡卡西看著一層層壓下來的烏雲說道。
「喲，看這天是要下大雨了。」一樂拉面老板擔心的望望天空。
「老板你要收攤了嗎？」。佐井還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是啊要是在雨下下來前還沒到家，就倒霉了，哈哈哈。」老板模模腦袋，說著笑起來。但意思很明顯，是在逐客了。
「嘛……說的也是啊。」卡卡西付了錢，就領著佐井和宇美離開了面館，「接下來，去哪里呢？」一樂拉面館在村子的商業區邊緣，離佐井和宇美家很遠，回那里絕對避不開這場雨。也不能回宿舍，只有佐井還好，宇美是萬萬不能去的。
那只能，回家了。那許久未曾回過的，家。
一滴、兩滴，雨點終于落了下來，瞬間變成傾盆之勢。雖然卡卡西家相較較近，三個人的速度也不慢，但還是沒能避免落湯雞的下場。
當進入卡卡西的家後，就算已經見識過佐助家，佐井和宇美還是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嘆︰「哇——」
實在是不得不嘆，從來也想不到，卡卡西還有這麼大的一處房子。和佐助家一樣的亭台樓閣，不一樣的是少了佐助家的那份肅穆感。
「嘛，本來被毀了，就想著不要了的，但在逐步重建木葉村的過程里，火影大人還是關照又給建起來了。」卡卡西的聲音里淡淡的，有些冷漠，讓佐井和宇美再也不敢吭聲。
卡卡西領著佐井和宇美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給了每人一套衣服︰「右手邊就是浴室，去洗洗換掉濕衣服，不要感冒了。」
佐井想了想，站了起來︰「那，我先去吧，待會兒見。」
五
佐助和鳴人查看了所有的門窗，確定不會進雨水，才回到了嬰兒房。
「怎麼突然就變天下暴雨了呢？」鳴人邊說邊抱起鼬，開始玩舉高高，把鼬高興的手舞足蹈，咧嘴大笑，沿著嘴角淌下兩道口水。
旁邊葵看著鼬被拋起，眼饞的不得了，在佐助的懷里朝著鳴人拼命伸手，嘴里「嗚嗚嗯嗯」的哼吆個不停。意思很明顯，她也想玩舉高高。佐助旁邊的嬰兒床里，是朝美和花歌，這兩個是相較安靜的。朝美扶著床欄桿站著，也眼巴巴的望著鳴人，但只是望著，沒有任何其他表現。而花歌則是坐在床中間，獨個玩弄橡膠鴨子，對周圍不理不睬。
突然一個炸雷在頭頂響起，讓葵打了個驚顫，縮回了佐助的懷里，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表示害怕。朝美也嚇得朝後一坐了下去，剛好坐在花歌身邊，把花歌手里的橡皮鴨子踫掉了。花歌撇撇嘴想哭，但最終也沒哭出聲，只是把朝美的手當成了鴨子攥著不松了。
鳴人自然也嚇了一跳，還好依然牢牢接住了鼬。
可顯然鼬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感覺他在驚雷之後，更加興奮了。他扭頭看著窗外，對著天地間一道道閃電，眼楮都開始放光，拼命的朝著那邊伸著身子，表示要過去。
「這小子可真大膽啊。」鳴人眯著眼撇著嘴，無奈的很。當然，他並沒有順了鼬的意，而是轉身朝嬰兒床走去，把鼬放了回去。急的小家伙兩手攀著床欄桿就站了起來，拼命的在床里蹲下去站起來的不安生。鳴人忍不住加了一句︰「還好這木床夠結實，不然得早晚被他給踩塌了。」
「何止大膽，他簡直就是個危險份子。」佐助同樣表情的附和，「而且還特別能鑽，只要下了嬰兒床，一個轉身就會找不到他，每次每次我都要把房間翻個底朝天，才會在某個絕對想不到的角落里找到他」佐助額角青筋跳動，可見是沒少被鼬折騰。
鳴人听著佐助的話，看著佐助的表情，嘴角慢慢綻放了一個笑容︰「佐助，你好有爸爸的感覺啊。」
「什麼啊。」佐助輕輕拍拍依然有些瑟瑟發抖的葵，「我本來就是爸爸。」
「嘛——」鳴人將手舉在腦後，「也是啦，哈哈……」笑了兩聲，鳴人就笑不出來了。這些孩子的誕生，鳴人心里是很清楚的，絕對、絕對和自己也月兌不了干系。可是這樣一來，亂了人倫不說，讓他們日後如何在社會立足呢？所以鳴人只能忍，把一切都忍在心里，只要能夠陪著佐助看這四個孩子長大，就好。
只要能夠這樣，就好啊。
六
屋里只開著一盞台燈，因此閃電亮起的瞬間，屋里的一切就變得雪亮。繼而是滾滾怒雷，震得大地都要顫抖一般，讓人心驚。
卡卡西忍不住抱怨，還真是踫上了個好日子啊，下次出門前，一定要佔佔卜祈祈神才行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開口︰「誒，那個，宇美，我是有點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的。」
「什麼事？」盡管渾身都濕透了，宇美還是坐的端端正正，挺胸收月復一絲不苟。
「就是、是……咳」卡卡西開頭就結結巴巴，只好干咳一聲，掩飾失態。
雖沒有綱手那樣的絕好身材，但比起小櫻，宇美也算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本來就穿了普通棉布料的衣衫，一淋了雨貼在身上，此刻就著台燈的亮光，卡卡西正眼看去才發現——她里面居然還是什麼都沒穿一不小心就想起在醫院，她換衣服的畫面，卡卡西一瞬間有點跑神了，心里莫名其妙跑出一句︰日後得少看《親熱天堂》了。
「那個，我想問問關于你的忍術……就是上次領命毀掉那個基地時，你使用的那個忍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點好奇。」卡卡西小心的斟酌說法，怕讓宇美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懷疑。
但顯然宇美不會多想︰「不，前輩，我並不會使用忍術，我那時使用的，是秘術。」
「秘術？」
宇美點頭︰「那叫‘秘術•萬劫之術’。」
「哦？那你還知道什麼別的秘術嗎？」。卡卡西真的好奇了。
「嗯……鳴人曾講過的，佐助將他變成小蛇的術，就是‘秘術•轉換之術’。」頓了頓，宇美又補充道︰「還有‘秘術•予生之術’，佐助和鳴人的孩子，就是借助這個秘術誕生的。」
宇美一句話說完，卡卡西震驚了︰「你說……什麼？」
關于孩子的來源，他、綱手和佐助，三個人查找資料論證，才確定是怎麼回事。可宇美不僅直接知道怎麼回事，還知道這術叫什麼名字
卡卡西微微皺了眉頭︰果然，對這個孩子，所有人的了解都太膚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