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十四話

作者 ︰ 洺汐

「佐助,你今天總心神不寧的,怎麼了?」晚上,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鳴人才開口問佐助。

「嘛……有些累吧。」佐助笑笑。

「真的?」

「……」

「果然是有什麼事吧?」

佐助沉默了一會,才攬住鳴人的肩膀,整個人靠在他身上,慢慢說道︰「就是今天……有種奇怪的感覺罷了。」

「奇怪的感覺?」

「嗯……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又似乎沒有……」

鳴人模模佐助的額頭︰「耶?」

「干嗎?」。

「嘿嘿,佐助,想不到你也有壓力過大產生錯覺的時候喲。」

佐助默默的注視鳴人十秒鐘,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反身把他壓在床上︰「混蛋,你欠收拾了是不是?」

「誒?你想做什麼」

「哼」佐助跨坐到鳴人身上,抬手放在嘴邊哈了哈,伸到了鳴人的腰間。

「噗哈哈哈佐、佐助,快住手哈哈哈住、住手哈哈哈我錯了,佐助哈哈哈我錯了」鳴人被佐助哈癢,難以忍受,使勁撲騰著想要掙月兌他。無奈佐助把他壓的死死的,怎麼也掙月兌不了,只好不住的告饒。

最後佐助停手時,鳴人笑的肚子都抽筋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取笑我。」佐助放開鳴人,在他身邊躺下,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四目相對,再無言語。

鳴人突然想起什麼,抬了頭向牆上的時鐘看過去︰「啊,快十二點了。」他說著坐了起來。

「那小子要過來了麼。」佐助也坐了起來,邊抓抓頭發,長嘆了一口氣,「唉……」

「嘛,不要老嘆氣啦,會長皺紋喲。」鳴人抬手在佐助眉間輕輕按揉,「已經一年了,也沒出別的問題,只是汲取我一點查克拉而已,小意思的啦。」

佐助沒再說話,再次攬住鳴人,兩個人相擁坐在床邊,看著時鐘一分一秒的走動,終于到十二點,然後十二點一分、十二點二分、十二點三分……

「咦?都十分鐘了啊,怎麼今晚沒過來?」鳴人詫異的問。

佐助臉色也凝重起來,抬手模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才豁然開朗的對鳴人道︰「我大概知道他今晚去哪里了。」

事情看似過去了,但鳴人和佐助說,還是先讓佐井和宇美在這里呆幾天,萬一再有什麼情況,也有個可以照料的人。佐助同意了,反正自己家大的很,別說多兩個人,來二十個人都有地方可以睡。

沿著樓梯來到二樓,左側正面看到的是主臥室,緊靠著主臥室的左右兩間客房,分別是佐助和鳴人的房間——當然鳴人一般都跑到佐助的房間睡。

在樓梯往右看,還有八間客房對稱分列兩邊。佐井和宇美就分別住進了右邊緊靠樓梯的兩間客房。

「啊——」宇美洗過就癱在床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白天沿著整個宇智波老宅邊沿做屏障,費了幾乎全部的查克拉。就算從小學習需要大量釋放查克拉才能啟用的秘術,到現在將全部查克拉一口氣釋放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累還是會感覺到的。因此一沾枕頭,她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宇美突然醒了過來,睜開眼才發現沒關房里的燈。燈光不算強烈,可睡到一半猛睜開眼,還是會被刺痛。她立刻閉了眼,用手遮擋著光線坐起來,想去關燈。

佐助家的客房,約有四米寬六米長那麼大,床在最里面的位置,門口距離床鋪有五米的距離。此刻她剛把腳放下床鋪,抬臉無意瞥到了桌上的鬧鐘,剛好午夜十二點。

接著,她就看到對面的牆壁上伸出了一只手。

雖然有些模糊不清,還透明的很,但宇美十分確信,那真的就是一只人的手。然後依次是胳膊、肩膀、腦袋、身子……

一個完整的人就這樣穿過牆壁,進入了她的房間。看身量大致是十歲小孩子,留著黑色短發卻有長長的劉海。全身都很透明,和腦袋相比,身體要更加的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出他穿著白色的衣褲。

宇美瞬間愣住了。

然後她才想這或許是某種幻術?這麼一想便跳回床鋪退到牆角,擺出了防御姿勢。

那透明的人影慢慢的抬起頭,長長的劉海也遮不住他一雙紅色的眼珠——寫輪眼。

「鼬?」宇美驚訝無比。再怎麼透明和模糊,那張臉的的確確都是佐助的長子、宇智波鼬的臉。

鼬對宇美的喊聲毫無反應,夢游一般,眼楮毫無焦距。慢慢轉動著身體,像是在確定宇美的位置,然後慢慢向她靠過去。這時他的眼楮正對著你,似乎在看著你,又似乎不是在看你。

而直到這時,宇美終于發現了最不對勁的地方——鼬雖然在向自己靠過來,可他的腿根本就沒有動。

他是飄著過來的。

隨著鼬與宇美的距離縮短在三米以內,宇美的思維徹底亂成了一團——那到底是什麼?

宇美會被團臧看中,帶回根培養為秘術師,是因為她天生具有的能力,就是能夠感知周圍的人的存在。但也不是什麼特別有用的本領,有效範圍只有三米左右,可只要進入這個空間里的所有人,她都可以感知得到,只要她沒有陷入昏迷。

如果這個鼬只是幻術造成的假象,宇美就不該感知到他的存在才對。現在情況恰好相反,所以宇美確定,這個鼬是確實存在于那里的,那該如何解釋他現在這副樣子呢?

這樣子,簡直就像是幽靈一樣。

幽靈……

宇美覺得一陣冷意,背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鼬還在不緊不慢的向宇美靠近,越來越近,然後他對宇美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想要觸模宇美的脖子。

看著那只越來越近的手,宇美終于想起來躲了開,躍去了房間中央。

鼬瞬間停止了向牆角的靠近,就保持著伸出手的姿勢,再次開始轉動身體。當然,他依然是用飄的。接著,再次找到宇美的位置後,他又飄了過來,只是這次過來的速度快了數倍。

宇美大吃一驚,一連退了幾步沖到門邊,就想開門出去。誰想一開門反而從外面沖進來一個人,和她撞到了一起,把她給撞的往後倒下去。

「痛」宇美這麼喊了一聲,只來得及看清堵在門口的是鳴人,就眼前一花,鼬猛的從頭頂方向進入了自己的視野,以極近的距離俯視自己,紅色的寫輪眼尤其刺目。她睜大了眼楮,瞳孔卻猛烈收縮,嘴巴張合幾下,可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真的被嚇到了。極度的恐懼讓她忘記了思考,做不出任何動作。

這次鼬成功的模到了她的頸動脈,觸覺冰冷,激的宇美打了個哆嗦,起一身雞皮疙瘩。

人體的查克拉經絡走向與血管大致相符,在頸動脈旁邊,有一個最靠近體表的查克拉大穴。鼬就是模到了宇美的這個穴位,開始汲取她的查克拉。

本來就累,又被這樣強行汲取查克拉,再加上還被嚴重的驚嚇到,宇美徹底昏了過去。

第二天一直睡到快中午的時候,宇美才悠悠轉醒。

「啊,你醒了」鳴人顯然一夜未睡,一臉疲倦,可看到宇美醒來,還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鳴人……」宇美眨眨眼,覺得頭疼的很,就想抬手揉揉太陽穴,才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咦?我怎麼了?」

「呃……」鳴人的視線開始游移不定,支支吾吾了好久,才下定決心一樣,對宇美說︰「宇美,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但請你一定保密,好嗎?」。

原來在去年,鼬五歲的時候,就開眼了。但在佐助的叮囑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也不隨便使用寫輪眼,連自己的弟弟和妹妹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本來連鳴人都不知道的,可偏偏發生了一件事情,使得鳴人成了知情人。

那就是在鼬開眼後,鳴人回到家的第一個夜晚,鼬突然以幽靈一樣的姿態出現在佐助和鳴人的房間內。剛開始佐助和鳴人也像宇美一樣,嚇了一跳,不過他倆很快鎮定下來。後面鼬就像對宇美做的一樣,他汲取了鳴人的查克拉。

此後凡是鳴人在家的日子,一到午夜十二點,鼬必會準時出現汲取鳴人的查克拉。

就從這時開始,鼬的生長速度遠遠超過了他的弟弟和妹妹。開眼至今一年的時間,即使鼬只有六歲,也已經快和十歲的孩子差不多的身量。

只是這似乎是鼬無意識的行為,他醒著的時候,對這些事完全沒有印象。而佐助也確認過,當幽靈狀的鼬出現時,他的身體是依然睡在臥室中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鼬在幽靈狀態時,變得愈加清晰起來。

「雖然開始嚇了一跳,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現其他的情況,所以我和佐助就沒有管他,沒想到他會突然跑去你那里了,哈哈哈、哈。」鳴人解釋完畢,笑了幾聲,就停了,「吶,宇美,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好嗎?」。

宇美閉上眼楮,慢慢理著思路。

鳴人也沒有催她,靜靜的等在一邊。

「也就是說,他靠汲取別人的查克拉,加快了自己身體的成長速度麼?」宇美一語概括。

「嗯。」

「可為什麼會找上我?」宇美不解,「現在我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啊」

鳴人撓撓臉,半響才回答︰「佐助說,或許是修習秘術的緣故,你的查克拉流動跟我們有很大的差別,你的周身一直有微量的查克拉包裹,或者是這點吸引了鼬吧……」頓了頓,鳴人才接著說,「不管怎麼說,我……我真的很抱歉,宇美,我們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

「剛剛和你開玩笑的啦。」看見鳴人窘迫的模樣,宇美笑了,「自小修習秘術,讓我的身體能夠快速的從零查克拉狀態中恢復過來的,你看——」說著,宇美就坐了起來,「听你講話的這段時間,我就已經恢復到可以坐起來的程度了。」

鳴人這才安心了,叮囑宇美再躺會兒,自己下樓給她拿吃的。

「她醒了?」佐助在廚房里,一看到鳴人,就問。

「嗯。」鳴人點點頭,把情況簡要的和佐助重復了一遍。

佐助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鳴人……你是不是應該提醒宇美一句?」

「啊?」

「嘛……沒什麼。」

「佐助」鳴人皺起了眉頭,怒了。

「……鼬汲取你的查克拉時,從沒有全部汲取的情況。也就是說鼬明白,不能汲取你全部的查克拉,可是對宇美就可以。」鳴人一怒了,佐助立刻乖乖回答,「這麼一來,無論宇美的恢復速度多快,一旦到了夜里,還是會被鼬全部汲取光的……」

鳴人听完露出一臉呆相。

佐助撇撇嘴︰「你完全沒想到這點麼?」

鳴人飯菜也不拿了,直接轉身往回走︰「我現在就把宇美送回家」

「喂,鳴人」佐助趕緊一把拉住他,「現在村子里什麼情況不明不白的,你把她送回去,沒有佐井照應,誰知道會不會出意外?」

「啊。」鳴人也沒有想到這點。

佐助繼續說︰「她留在這里,雖然會被鼬‘欺負’一下,可我們能照顧她,不是嗎?」。

鳴人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看了佐助一會兒,似乎想問什麼,但最終也沒問。只是端起飯菜,說給宇美送飯去,就離開了廚房。

吶,佐助,你還有一條理由沒有說,對不對?查克拉被強行汲取,和自行提取總歸是不同的。如果宇美留在這里,就可以轉移鼬的注意力,我就不會有任何損傷了。

你是這樣想的對不對,佐助?

鳴人在宇美房門前停下了腳步。

他不喜歡佐助這樣自私的想法,可他明白,這是因為佐助太愛他,愛到只要他能夠好好的,那麼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死去,他都不會在乎的吧?

鳴人仰起臉,閉上了眼楮,靜靜的待了一會兒,心情平復了一些,才放平視線推門走了進去。

木葉今年的冬天有點怪。

雖然說木葉差不多可說是四季如春的,但冬天也還是會多幾分寒涼的感覺。可今年冬天就和夏天差不多,白天炎熱的太陽夜里潮熱的空氣,讓人錯以為秋天過後又倒退回了夏天。

甚至,剛過完年不久,向日葵就長出了花盤。

這一片向日葵長在宇智波老宅區域南面的曠野里。原本只是一小片,在佐助回來後,會定期來除除草。沒想到,十年後的現在,那小片的向日葵就蔓延成了一大片,再不需人照顧。

陽光下金燦燦的向日葵連綿至視野的盡頭,讓看到的人心里也明晃晃的,不知不覺間只希望自己也能變做這曠野里的一棵向日葵,與數不盡的同伴們一起看日升日落,那會是何等悠閑的人生啊。

起碼,每次佐助走進這片能沒人頭頂、盛開著的向日葵田時,他都會遏制不住的這樣想。

起風了。

還沒結籽的花盤紛紛婆娑起舞,彼此相踫摩擦,一剎那,天地間似乎只剩了它們發出的沙沙聲。這聲音,似也催眠了佐助,他仰起臉,陽光直直落下,耀的他無法直視。于是他閉上了眼楮,在向日葵與清風間的喃喃情話里,他的靈魂似掙月兌了一切束縛,直飛九霄雲外。

不自覺的又想起半年前、被暗部帶去火影樓的那天,偶爾感受到的細微查克拉。盡管,說到底佐助也想過那會是自己的錯覺。可那天起,佐助便會時不時回想起十年前,在自己回到木葉之前發生的那些事……

鳴人突然從後面抱住佐助,將他從無盡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鳴人,你回來了。」一瞬的驚詫在看清是鳴人後,變成了驚喜。

「嗯一完成任務,我就拼命的往回趕,終于到家了,嘿嘿。」鳴人說完笑了,「想我沒?想我沒?想我沒?」一連三句問話,反暴露了他自己對佐助的想念。

佐助微笑著掰開鳴人的手,轉過身子,直接用親吻回答鳴人的提問。

這是個如今天的陽光一樣的吻,雖不熾也不烈,卻讓人無可避無可躲,慢慢陷入那親昵觸感里,不可自拔。

良久,佐助才松開鳴人的唇,兩人的呼吸微有些急促但並未凌亂。而就在他松開鳴人的唇的同時,鳴人主動吻了過來。

「唔……」佐助有些意外,但並未拒絕。

這次的任務,鳴人一走就差不多快半年的時間,彼此都快想對方想瘋了。只是佐助一向堅持鳴人回家必須先好好休息,所以今天並不想過火,但鳴人顯然不是這樣想的。他身體某部位的變化如此明顯,讓佐助再怎麼想裝不知道也無法蒙混過關。

「鳴人……」佐助的呼吸徹底亂了,他解了鳴人捆綁包囊的帶子,睡袋、衣服散了一地,接著鳴人被佐助推倒在上面。

「佐助,我好想你。」鳴人兩只手都貼上佐助的臉,輕輕摩娑,然後向下撫過他的喉結、模上他的鎖骨,而後從領口探入他的衣服,沿著佐助的肩膀向後模上了他的脊背。

「傻蛋,你想明天下不了床嗎?」。鳴人的撫模讓佐助猛吸一口氣,勉強才把持住自己。

鳴人的外套被退到肩頭,T恤掀到了鎖骨,他有些迷朦的說︰「嘿嘿,有你在,不下床又有什麼關系。」鳴人下面精神的挺立起來,佐助輕微的踫觸,都能讓它輕輕顫抖。

佐助沒再說話,再次吻上鳴人的唇,越吻越深。

風繼續吹著,只是它與向日葵的細語,也蓋不過其中滿溢愛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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